看到鄒辰飛遁而走,沈謙的臉上露出了一縷笑容,有時候,控制一個人確實比殺死一個人能獲得更大的利益。周曉雪直到沈謙施術結束鄒辰離開都沒有說話,不過她的眼睛閃亮閃亮的,對沈謙下禁制的手法非常感興趣。
“你是如何做到的?”周曉雪興奮地問道,對於魂宗之人來說,控制人的方法並不稀奇,可是由一名築基中期修士在不使用陣法的情況下給築基後期修士中下禁制就有些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不過是偶然學到的邪術,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如果是對別的女人,沈謙或許還會有所顧忌,怕毀了形象,但是對周曉雪這個有魔女之稱的女人,沈謙一點羞愧感都沒有,說的理所當然。
“誰說沒有用處的,我看用處可大了呢?”周曉雪不贊同沈謙的話。
“倒也有些用處,就是不怎麼光明正大。”沈謙讓周曉雪看的渾身都不自在。
“你下禁制的方法和魂印相同嗎?”周曉雪看鄒辰剛纔的樣子和魂宗之人種下魂印的時候非常相似,雖然從這一點上不能確定沈謙給人下的禁制是魂印,但是總應該是差不多的術法纔對。
“差不多吧,原理應該是一樣的。”沈謙感覺有些不妙,這個女人竟然對這項秘術如此上心,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教我怎麼樣,只要你答應教給我,人傢什麼都答應你!”周曉雪摟住沈謙的一條胳膊,渾身吊在沈謙的身上,像個小樹袋熊。
周曉雪平時雖然看似隨便,但是如何肯讓男人如此接近,這一次爲了沈謙的秘術,可謂是下了血本。
“這個......這個這恐怕有點困難......”沈謙清清嗓子,停停頓頓地推辭道。
“好不好嘛,人家就是要學嘛!”周曉雪算是豁上了,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學到沈謙的邪術,她這一發爹可真是媚到了骨子裡,沈謙只覺得赤裸裸的誘惑瞬間傳遍了自己的全身,連氣都喘的有點不順暢了。
“這個......”沈謙還在堅持着讓自己不失去理智,否則他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啵!”周曉雪看沈謙還在猶豫,直接使出了殺手鐗,摟着沈謙的脖子在他的臉上使勁親了一下。
“好吧!”沈謙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再也不好推脫了,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太好了,我就知道,沈謙你最好了。”周曉雪樂的蹦蹦跳跳的,不知情的人肯定會把周曉雪看成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誰又能想到讓她高興地跳起來的事情竟然是學習魂印這樣的邪術。
“既然答應了你,我自然不會食言,不過現在不行,我還有事,等過幾天,把碧落宗的事情處理過去了,我的心神定了,一定把這項秘術傳授給你。”沈謙無奈地搖了搖頭,提出自己的條件。
“沒問題,我們一言爲定。那我先告退了,師父再見。”周曉雪雖然刁蠻,但是還真不敢得寸進尺,否則惹惱了沈謙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看着周曉雪離開,沈謙露出一絲笑容,周曉雪最後的那聲師父讓他頗爲享受。在沈謙的心裡是不想把魂印傳授給周曉雪的,這項秘術如果落到了周曉雪的手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成爲實驗的對象,不過看到周曉雪楚楚可人的小模樣,色心極重的沈謙根本無法拒絕。
“等傳授的時候好好交代她一下吧。”沈謙也只能這麼想道。
三天之後,沈謙收到了鄒辰的傳信,說席紹會在這一天離開碧落宗,至於爲什麼離開並沒有提及,不過沈謙對鄒辰放心的很,要知道想要破除魂印可是需要元嬰期的修爲的。收到傳信的沈謙立刻離開風暴角,趕往鄒辰所說的位置。
當日,鄒辰回碧落宗的時候就在思量有什麼辦法能夠把席紹給引出來,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動之以利,向席紹這樣謹慎小心的人,也唯有使用利益才能驅動他。
回到碧落宗之後鄒辰悲憤萬分的把四長老和五長老的死對席紹做了稟報,席紹表現的很平淡,還安慰了鄒辰幾句,對他來說,四長老和五長老的死亡是件大好事,自然不會責怪鄒辰。
鄒辰看席紹眼中閃過的喜色心裡不禁暗恨,竟然有這樣的宗主,自己宗派的人被殺了,他反而興奮莫名。鄒辰接着稟告說島外的碧落宗修士發現了一株萬年靈草,希望親自出島去取。席紹一下變得謹慎了很多,雙眼露出貪婪的神色,萬年靈草對修士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麼放心讓大長老鄒辰去做,立刻表示要親自前往,鄒辰只要在島上留守就好了。就這樣,席紹被鄒辰通過欺騙的方式,騙出了碧落島。
在海上御空飛行的席紹心情真的非常不錯,竟然有弟子找到了萬年靈草,大海雖然蘊藏着無數的寶物,但是想要找到一株萬年靈草實在太難了,縱然是上古時期那種珍奇物種層出不窮的時代萬年靈草也是極爲罕見的珍寶,更何況天地靈氣缺失嚴重的現在。
“等拿到了萬年靈草,一定要煉製出幾顆頂級丹藥,如果能借此突破到結丹期,那我席紹將成爲碧落宗有史以來最爲強大的宗主,到時候縱然是火嵐宗這樣的超級大宗派也要給我幾分面子。”席紹興奮地想着,那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已經煉成了仙藥,凝結了金丹一樣。
就在這時,心裡想着美事的席紹突然停了下來,懸浮在空中看着前面擋住自己去路的修士。席紹很惱火,一名築基中期修士竟然敢阻攔一名築基期巔峰修士,實在是不想活了。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擋住本宗的去路。”席紹聲音威嚴地向對面的沈謙喝問。
“哦,我也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在這裡等待閣下。”沈謙擺出一副笑臉,笑得是那麼的溫和,不知道的還以爲沈謙是個大好人大善人呢。
“等我,等我幹什麼?”席紹好奇地問道,他把沈謙打量了好幾遍也沒想出沈謙是何方神聖。
“我說了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想要你的腦袋,當然,我想你一定不願意乖乖地獻上人頭,所以我也只能費些精力,自己動手了。”沈謙滿面春風,笑眯眯地對席紹說道。
“就憑你?”席紹怒極反笑,築基中期和築基後期巨大差距席紹非常清楚,他仔細地打量了一遍沈謙,想確定一下沈謙是不是神志不清,否則怎麼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明擺着是不自量力。
“怎麼,看不起我,你就盡情的得意吧,我可不敢保證待會你還有命得意。”沈謙冷笑一聲。
“哼,不要徒逞口舌之利,我這叫讓你知道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席紹眼神徹底地冷了下來,本來看到沈謙也有築基中期的修爲,在不知道對方背景的情況下,席紹不願意輕易樹敵,可是沈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最終讓他起了殺心。
“嗖!”席紹搶先出手,一把銀光燦燦的飛劍從他體內激射而出,這把飛劍的材料雖然看似簡單,好像全是銀子打造而成的,但是沈謙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它的犀利,縱然是最沒有見識的修行者看到這把飛劍,也能判斷出飛劍的材料肯定不是白銀,非但不是白銀,還是一種比白銀珍貴千萬倍的材料。
飛劍輕易洞穿了沈謙的身體,席紹心裡一喜,可是接着發覺不對,因爲被飛劍洞穿的沈謙竟然慢慢地消散了,完全消失在空氣之中,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怎麼會?”席紹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縱然有修士速度快的能夠瞞過他的眼睛,也休想瞞過他的靈識,除非達到結丹期,否則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可是事實卻顛覆了席紹的觀念,沈謙這名築基中期的修士不但輕易地從他的眼前消失,而且還留下了一個殘影。
“你也算出手了,縱然是死應該也沒什麼遺憾了吧!”沈謙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席紹左顧右盼,感覺背後的涼氣蹭蹭直冒,無形的敵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出來,有本事出來。”席紹大聲吼道,他已經把靈識運轉到了極限,眼睛也睜得大大的,可是沈謙的靈識直追結丹期修士,席紹如何能發覺他的形跡。
“砰!”席紹的話音剛落,一個閃爍着金色火焰的手印虛影從虛空中突然飛出,重重地落在席紹的胸膛之上,席紹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去很遠之後墜入大海。
沈謙現身出來,凌空站在大海之上,看了一眼墜入海中的席紹也不去查看,直接架起一道遁光,轉眼消失在天水相接的地方。他對自己的手印很自信,他相信,別說席紹僅僅只有築基期巔峰修爲,就是結丹期修士被他的金焰手印結結實實地打在身上,也是有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