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緣渡師無彈窗 032、流血的小提琴(二)
032、流血的小提琴(二)
當我們將這把小提琴帶回我家後,我們二人一魂就圍着它坐在那裡觀察着它。
好一會兒,我嘆了口氣“打開吧,不打開好象看不到什麼。”
在得到兩人的同意後,我將盒子打開了,裡面躺着一把純白色的小提琴,很漂亮的小提琴。
我深吸了口氣,將手伸向了小提琴,在我身子一震後,我和林浩然看到了站在我們對面的一位身着白色禮服的男子。
他有些古典的味道,不太象是現代的人,而且有很重的藝術味道,尤其是他那半長到肩的頭髮,一看就是搞藝術的人才有的。
“你好,先生,在小提琴裡藏了這麼久一定很辛苦吧?”我冷然一笑的開口。
“還好,只是沒什麼展現的機會罷了。”男子優雅的笑了笑。
這時李健飛馬上意識到,我們對面坐了一個陰靈,馬上擡頭向上前方。
“說說吧,你在小提琴裡幹什麼,你知道嗎?你嚇到我們的朋友了。”我冷冷的看着他。
“我能幹什麼?這是我的琴,我生前就一直用的琴,我用它來練習,用它來表演,因爲我的出色表演贏得了好多掌聲、歡呼聲、鮮花、美女,可惜呀,要不是戰亂,我可能還會輝煌下去,該死的戰爭,毀了我的一切,而且還毀了我的生命,所以我一直寄託在這把琴裡,等着有人將它開啓,這樣我就可以再次展現我那驚人的琴技了。”白衣男子高傲的微揚着頭,自顧自的感嘆着。
而坐在對面的我和林浩然卻是一臉的無奈,李健飛在看到林浩然在電腦打的內容後,也皺着眉附在我耳邊問“他是瘋子嗎?”
我沒說話,因爲我不知道怎麼說,而當我看到林浩然的回話後,我差點笑出聲來,林浩然在電腦上打的是:自命不凡的藝術家都這樣,一輩子都在追求……沒邊的夢。
白衣男子憧憬了一會兒,看我們都沒反應,就轉回頭看着我們“你們不覺得我是個很優秀的音樂家嗎?”
“優秀?嗯,可能,不過你也不應該嚇人呀,拉的好好的,爲什麼小提琴會變色?會流血呢?”我撇了下嘴。
“那是因爲,這是我的嘔心之作,可是直到我死都沒表演過一次,我的心在流血,你懂不懂呀。”白衣男子爲我的不理解生氣了。
“也就是說,那首曲子是你的離世之作,所以你在表現的時候要以見血才能滿足是嗎?”我挑着眉看着他,真不怪別人說,搞藝術的人都是瘋子,這個理論也太不可理解了吧。
“這是表演風格,你懂不懂?風格!”白衣男子伸過頭來向我們強調着。
“就算是風格,你不覺得這種風格有些另類嗎?你認爲別人會接受嗎?不嚇跑了纔怪。”我嗤之以鼻的撇着嘴。
“小心點,別太刺激了他。”李健飛感覺到我的語氣中的不滿情緒太重了,好心的提醒着我。
“怎麼會呢,我的音樂不好聽嗎?怎麼會嚇跑人呢?”白衣男子被我的話說懵了。
“要不你表演一下給我們看看,我們也聽聽,您的大作高明在什麼地方。”我向他挑了下眉。
其實我是好奇,莉莉說過那是一首很好聽的曲子,不過我是沒聽到,也不知道會好聽到什麼地步,所以我是真的想聽聽。
白衣男子在我的刺激下,真的拿起了那把白色的小提琴給我們表演了起來。
我和林浩然靜靜的聽着,不過就苦了李健飛,因爲他聽不到,我只有向林浩然求助,林浩然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李健飛也聽到了,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坐在那裡認真的欣賞起來。
別說,白衣男子的這首小提曲真的很好聽,其實我是很少聽這種輕音樂的,只愛聽一些比較流行的現代音樂,象這種有些古典意味的音樂我一般是不會聽的,不過他的曲子真的很好聽。
他一曲拉完後,我們就用力的鼓着掌,他高興的向我們行着禮,很有宮廷意味的禮節讓我馬上理解了他的想法。
“先生,能告訴我們,你出生的年代嗎?”我客氣的問出疑問。
“1916年,我出生在上海,1928年我隨家人去了英國留學,在那裡我學會了拉小提琴,並在那裡深造,1939年我學成回國,並在上海大劇院舉辦了兩場演奏會,反響很好,可是戰爭來了,誰也躲不過,在一次日本人的轟炸中,我不幸遇難了,就這樣,我在1941年時結束了我的一生,結束了我的藝術生崖。”白衣男子優雅的坐在沙發上,侃侃而談他的經歷,一點窘迫的樣子都沒有,那麼悠然自得。
“先生,怎麼稱呼您?”林浩然也對他感興趣起來。
“白葉!”男子優雅的回答。
“白先生,我想您還是有心願未了的,不知道我們能幫上你什麼。”我微笑的問他。
“你們是靈魂緣渡師,我知道,也知道這次可能是一次願夢的機會,你們能不能爲我再舉辦一次演奏會?”白葉不客氣的提出了要求。
當場,我們三人就傻了,這讓我們怎麼弄呀。
我們三人相互的看着彼此,開始商量了起來,場地還是比較好找的,不過要找到一個可以不怕白葉,拿着這把會變色的小提琴演奏的人就是個難題了。
最後在無奈之下,我小心的看着正凝視着白色小提琴出神的白葉“白先生,如果一點不會拉小提琴的人拿着您這把小提琴也會拉出那麼美妙的旋律嗎?”
“我不知道,我沒試過。”白葉坦白的向我搖了搖頭。
我爲難的聳了下肩,這可怎麼試呀。
“不過自從我死了以後,這把琴已經易過好幾個人的手了,不過那些人要麼被嚇瘋了,要麼被嚇死了,但是這些都是會拉小提琴的人。”白葉輕蔑的撇了下嘴。
“白先生,我可不可以試一下,如果我也可以拉出那麼美妙的旋律,您的心願就好完成了。”我擠出個笑容給他。
沒想到呀,要想完成這個任務還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呀,不死也得瘋,這是什麼任務呀,太危險了吧。
白葉對我的提意沒什麼異議,反正他認爲只要能讓他再開一次演奏會比什麼都重要,誰來試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個事兒。
我小心的走到小提琴面前,做着深呼吸,我剛要伸手去拿琴,手腕就被林浩然和李健飛同時抓住了。
“你瘋了,這怎麼可以。”林浩然生氣的看着我。
“你傻呀,如果真的出事了怎麼辦?”李健飛說着在我頭上彈了一下。
我吃痛的用另一支手捂着頭,爲難的看着他們“不試試怎麼辦?也不能讓莉莉再來一次了,她第一次都嚇成那樣了,再來一次她可真的會瘋的。”
“那也不能你自己試呀。”李健飛馬上開口。
而林浩然卻只是深深的看着我。
我低下頭想了一下,擡起頭堅定的看着林浩然和李健飛“不管怎樣,我還是想試試,如果真有情況發生的話,浩然你出冰劍,健飛搶下小提琴。”
林浩然與李健飛都沉默的看了我一會兒,一齊向我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小心的拿起了小提琴,我把琴輕輕的架在我的脖子下,在準備好後,我向白葉點了點頭。
白葉微笑的看着我,他也架起了拉小提琴的姿式,隨着他的動作,我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拉響了琴,剛剛我們聽過的那首好聽的旋律在我手中拉了出來。
我驚喜的笑了起來,伸着舌頭看向站在我對面緊張萬分的林浩然和李健飛,他倆在看到我的笑容後,也緩和了緊張的表情,看來我真的成功了。
因爲這次實驗的成功,我們就開始着手準備演奏會的事,找場地、做佈景。
用了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我們在週六的晚上驅車來到了紅巖渡假村,今天這裡將有一場特殊的演奏會。
夜幕降了。
當我走進會場時,就看到林浩然正陪着白葉站在會場中央,白葉一直擡頭看着會場上高懸的那個條幅,因爲那上面寫着:白葉先生小提琴演奏會。
我今天穿着一條白色的晚禮服裙子,是爲了這場演奏會準備的。
嚴旭成和李健飛也來到會場,他們看到我時眼中的驚訝、驚喜全都有,而我的注意力卻全在白葉的身上。
我走到白葉的身邊“白先生,演奏會定在晚上8時開始,您準備好了嗎?一會兒就會有觀衆入場了。”
“夏小姐,謝謝你,我已經準備好了,雖然已經表演過很多次,不過這次我還是感覺到有些緊張,而且你們爲我佈置的這個地方,讓我感覺到很滿意,你們費心了。”
“白先生,別這麼說,你的音樂真的很好聽,如果不能讓更多的人聽到的話,我覺得是個遺憾,真的。”我微笑的看着他,他眼中不再有高傲,有的是感動。
會場裡開始進入觀衆了,我們之所以選在這裡,一是爲了遠離城市我們熟悉的人羣,不能讓他(她)們發現我們的這次表演;二是這裡的場地真的很漂亮,很適合;三是,這次演奏會後,不會有人認識我。
當我站在舞臺上時,我緊張了起來,白葉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別緊張,有我在呢,咱們一起來完成這次表演。”
我深呼了口氣,向他點了點頭,果斷的將小提琴架了起來。
我在白葉的帶領下,用盡乎於完美的完成了這次表演,當我們一結束演奏,臺下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時,我有些懵了,我轉頭看向站在我身邊的白葉,而此時的他,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我理解白葉現在的心情,他現在聽到的是久違了的掌聲,他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
而此時天空的那道熟悉的白光照在了白葉的身上,他回過神來向我笑着“夏小姐,謝謝你,這把小提琴我送給你了,放心,它不會再留血了。”
“謝謝!”我微笑的看着他。
白葉向我行了個宮廷禮,隨着白光向天空飄去,這時我感覺又聽到了剛剛我們一起合作的那個旋律,旋律伴隨着他向天空飛去,猶如天籟之音。
林浩然在回來後,將在電腦裡錄製的那首白葉小提琴曲發到了網上,這首《流血的小提琴》很快在網上瘋轉,點擊率在三天之內過了幾十萬,一週左右就過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