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沮喪的回了一聲,然後說道:“師姐,先把源源的魂弄回來吧,等下我請你吃飯。”
師姐點了點頭,把手中的兩張符分開兩張,一張貼在門口,一張貼在那塊小令牌上,然後又從包裡拿出一把貢香。抽出其中的三根點在源源的牀邊,同時吩咐我不要出聲並且站到一邊去。
我不知道師姐這是什麼法子,又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站到牀腳一邊。
師姐點完香之後,就問我她叫什麼名字。我一拍大腦說道:“我只知道她叫源源,不知道全名啊!”師姐說,你看看她身份證。
我找到源源的包,從那裡面翻出身份證之後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說道:“許源源。”師姐點了點頭,在小令牌牌上的那張符後面用簡易的毛筆寫了一個許源源。
師姐寫完之後,把小令牌往源源身上一丟,然後開始喊起咒來: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魄存身,河邊野處,廟宇村莊,宮廷牢獄,墳墓山林,虛驚怪異,失落真魂,今請五道遊路將軍助我回其魂,急急如律令!
師姐咒語唸完,之間原本垂直上飄的貢香菸開始左右搖擺起來,本來被香灰裹住的香頭就好像有人吹一般,一陣一陣的閃着紅光。可是我卻感覺不出來這屋子裡面有任何的空氣流動。
貢香散發出來的煙瘋狂搖擺之後漸漸平靜下來,然後平和的開始往源源那邊飄,一縷一縷的絲毫不顯得散亂,最後全部流入了源源的鼻孔裡面。
源源深吸了幾口貢香的煙之後,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我擔心的走了過來,師姐手一擺制止了我,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源源。
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源源止住了咳嗽,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師姐看到之後拍了拍手說道:“搞定,收工!”
我趕緊走了過去,看着源源問道:“源源,你沒事吧?”
源源眨巴着眼睛說道:“晨哥,你怎麼過來了?發生了什麼事,這位姐姐是誰?”
我呵呵一笑說道:“沒事就好,以後不要叫我晨哥了,我改名了,叫劉匕,匕首的匕。這位是我的師姐,剛纔是她救了你。”
“師姐好,”源源乖巧的對着師姐說道。然後又轉頭對我說:“劉哥,我昨晚看到鬼了,一個很可怕的鬼,他一直要往我身上撲,我以爲我死定了。”
“我給你的護身符呢?不是要你帶在身上嗎?”我疑惑的問道。
師姐收拾好包又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符,轉過身來說道:“那張符她帶着呢,如果沒有帶的話,情況就沒這麼樂觀了。你把這張符化水,讓源源喝下就好了。”
源源點了點頭並且從睡衣的口袋裡面掏出那個護身符給我看了看。
符化水我在書上看到過,就是把符燃掉之後丟進裝有清水的碗裡面。
我接過師姐遞過來符,找了一個碗往裡面倒了一碗水,然後拿出打火機準備把符點燃,師姐趕緊制止了我,然後從包裡拿出一根紅蠟燭丟給我說道,符要用紅燭點才行。
源源起先不樂意喝那碗水,因爲上面飄着一些紙灰,看起來很不衛生。但是師姐說如果你不喝這碗水的話,你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源源還試了試,果然沒有任何力氣。她不再猶豫,閉着眼睛喝掉了那一整碗水。
說來也神奇,源源喝完水之後,果然不再渾身無力,她下了牀來回走了兩步,然後欣喜的說道:“哇,這麼厲害,師姐你是道士嗎?能不能教我?”
師姐嘿嘿一笑說道:“好好做個普通人吧,普通人才是幸福的。”
一起吃完晚飯,我準備去於曼家找那個惡鬼算賬。源源一開始說什麼也不願意在那個房間住下去了,在我和師姐的長時間勸說下,她才勉強同意繼續回那個房間住。
來到於曼家門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是師姐開着她的那輛豪華轎車送我到路邊的,她此時已經知道了我要去對付一個惡鬼,不過她並沒有提出來要幫我。她不提出我自然也不會有所請求,因爲師父說過,我自己結的果需要自己去承擔,旁人幫不得。師姐顯然也是知道這種規矩的。
於曼家的大門虛掩着,裡面燈火通明的。我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推開了那扇大門。
來之前我已經準備的很充分了,在道觀裡面閉關的三天裡,我着重學了一些關於打鬼驅鬼的攻擊手段,而且還自己畫了幾道攻擊性的符。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好歹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推開大門之後,我發現寬敞的客廳裡面空無一人,雖然裡面很亮,但是卻給我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幾步走到了大廳中間,一手拿着打鬼棒,一手握着法鞭。大聲的喊道:“於曼,你給我滾出來!”
“嘭”的一聲響,客廳的大門關上了。我轉身一看,於曼婀娜多姿的站在門口,身穿一身紅色的緊身旗袍短裙笑盈盈的看着我說道:“嘿嘿嘿,你還真的敢來!”
你們永遠也無法想象一個身材近乎完美的女人卻操着一口低沉嘶啞的男性聲音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那種聲音很冷,冷的讓人直打哆嗦。
我努力的調整着自己的情緒,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說道:“操!今天有我沒你,有你沒我!”喊玩之後就揮舞着法鞭朝着她衝了過去。
讓我看不明白的是,於曼居然站在原地沒有動,不但沒有動,臉上的笑意反而更盛。
即使這樣,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揮舞着法鞭朝着她猛抽了過去,在法鞭的棕櫚麻繩接觸到她的細腰的那一剎那,客廳裡面燈突閃了一下。短暫的黑暗過去之後,我看到於曼倒在了我的面前,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白的猶如一張白紙,看不見任何的血色。
我心裡一驚,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於曼身上的惡鬼就這樣被我抽死了?還沒來得及細想,只感覺後面一股陰冷的氣流吹過,並且帶着一股巨大的推力襲來,我一個沒站穩就被推倒在地,直接撲到了於曼的身上。
陰風?這是在我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詞,師父給我的本子上面有寫過,大概意思是鬼不會輕易攻擊一個人,除非這個人惹到他它。一般的鬼攻擊手段也很有限,主要是靠撲,並不會掐人脖子,也沒有長長的指甲,能力稍微強一點的鬼會用陰風侵入人的身體,使人在一瞬間失去平衡能力並且軟手軟腳,片刻之後纔會恢復行動能力,並且我們有可能會喪失當時的部分記憶。
在現實生活中,我們有的時候身上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些淤青,紅腫甚至是傷口,卻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是在哪裡弄的,其實這就是被鬼推了一下子撞的,只不過這種情況的發生並不是那個鬼的本意,它只是在無意中碰到了我們而已。所以大多數的鬼會利用一些手段讓我們忘掉這部分記憶,要不然它們也背上一些業障,對它們本身也很不好。碰到這種情況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心中默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可以了。
於曼的身上很軟,我的手剛好砸在了她的大腿上,那裸露出來的一部分皮膚上是有溫度的,這就代表於曼真的是有七魄在身的,只不過三魂少了一魂,而少掉的那個命魂,就在師父給我的那塊木牌裡面,而那塊木牌,就放在我背上的揹包裡面。
我轉頭看了看後面,那個恐怖的惡鬼就在我身後三四米遠的地方,它的樣子依舊是那麼的恐怖噁心,並且雙腳不佔地的飄在空中,臉色的表情極爲憤怒,垂吊在臉色下顎一張一合的用陰森的語氣說道:“怪不得你有膽子來找我,原來是學了些雕蟲小技,既然如此,那你就受死吧!”
惡鬼說完就直挺着身子張着雙手朝着我撲了過來,我猛的站起身,手中的法鞭就朝着正向我撲過來的惡鬼猛的抽了過去。這個時候害怕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如果想要活命,我就必須使出百分十百的實力。
法鞭上的棕櫚麻繩呼嘯着劃過空氣,帶起一聲凌厲的聲響,下一刻,一股更加強勁的陰風迎面撲來,我頂不住那股推力,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腳後跟碰到於曼頓使我失去了平衡,頭猛的撞到了門上。
“嘭咚”一聲巨響,木門被我撞得晃了一晃。後腦勺傳來鑽心的疼痛,腦袋嗡嗡嗡的直響,眼前的場景都開始虛晃了起來。
如果這一下撞得再重一些的話,我覺得我都要暈厥過去了。晃了晃還不是很清醒的腦袋,我努力的朝着那個惡鬼看去,我確定我剛纔的那一鞭抽在了它的身上,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那個惡鬼站在於曼身邊我剛纔站的那個位置,臉色的表情更加的憤怒。嘴巴長得越來越大,下巴似乎要掉下來一般,它沒有再說任何的話,只是猛的飄到離地大概有一米高的距離,雙臂伸開,乾枯的手指慢慢的伸直又慢慢的握成了一個拳頭,臉上的膚色變得越來越青。
我擡頭緊緊的盯着那個惡鬼,不知道它在醞釀什麼.......
(從這一次和惡鬼交鋒開始,慢慢的進入了正題,開始了坎坷的經歷,新看到的朋友可以點擊收藏一下“靈魂實錄”。後天開始恢復正常更新。讀者老爺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