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時,陳啓星與往常一樣到學校上班。
今天他是帶着兩個目的來的。一是查明邢泰昭的底細,二是弄清楚汪明月家裡的情況。
許家傑事件後,邢泰昭道門身份暴露。當務之急,要弄清楚他是敵是友。按嬌嬌姐的說法,是友軍的話便敲打他一下,讓他收斂一些。如果是敵人的話,陳嬌嬌便會通知老爸,將邢泰昭儘快剷除。
不過讓陳啓星奇怪的是,邢泰昭一上午都沒有出現。
這就稀奇了,難道這傢伙幹完一票便畏罪潛逃了嗎?由於嬌嬌姐囑咐他不要打草驚蛇,陳啓星不好詢問邢泰昭的動向。
與陳嬌嬌溝通後,她命令陳啓星開展第二項工作,那便是調查汪明月的情形。
小姑娘還是一如既往面癱的表情,看到陳啓星態度沒有絲毫異常。看來問她是得不出結果的。
早讀過後,陳啓星依然利用‘好幫手’五班的班長林芷涵。
“芷涵,你平時跟汪明月同學熟悉嗎?”
林芷涵搖搖頭:“她不太跟我們講話,課間都一個人坐在那。”
“跟所有人都不講話?”
“嗯除了二班的陳啓年,他們的關係好像挺好的。”
見問不出東西來,陳啓星本來都想放棄了。但猛然想起一件事:“那學校開家長會的時候,汪明月的父母有來嗎?”
這一點相當關鍵。在那個奇怪的夢境裡,小女孩的父親被母親給殺掉了。如果那是真實發生的話,汪明月現在應該是孤兒身份。
“有啊,我還見過咧。”出乎陳啓星的預料,班長林芷涵見過汪明月的父母。
“是父親還是母親?”
“男的,他說自己是汪明月的爸爸,還是我幫他指路的呢。”
難道我理解錯了,那個看不清面目的小女孩不是汪明月?陳啓星陷入沉思。
“賈老師,你在想什麼事情嗎?”林芷涵察言觀色的能力一流。
“不不不,沒什麼。老師見汪明月性格孤僻,就想關心一下。”陳啓星連忙否認。
林芷涵笑逐顏開:“那賈老師,我回去上課了。”
陳啓星摸了摸她的頭頂,微笑着點點頭。
等她轉身走後,陳啓星皺起眉頭。他總覺着汪明月有點問題,絕對不像看起來這麼普通。
他打算下午放學時,跟着汪明月做一次家訪,看看她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與初高中不同,小學的孩子放學時通常由父母接送。班主任老師甚至有個任務,要確認每一個同學是被熟人帶走的。
離放學還有很長時間,陳啓星準備利用這個空檔,查閱汪明月的資料。所有人都知道那上面詳細記錄學生的家庭住址,還有家庭成員狀況。
稍微打聽了一下,陳啓星知道這些資料保存在年級部曹主任那裡。於是他趁辦公室人少的時候,走到曹主任身邊。
“曹主任您忙嗎?”
曹主任全名叫曹穎,今年三十多快四十了,是xx實驗小學老資格的教師。
她伏在桌案,奮筆寫着什麼。聽到陳啓星說話,她擡起頭扶了扶眼鏡框:“怎麼了小賈老師?”
“是這樣,我想查一名學生的檔案資料。”
“哦?”曹穎有點意外,學生資料這種東西,很少有老師會主動翻閱。
“哪一名學生啊?”
“五班的汪明月。”陳啓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看那孩子性格太孤僻,這樣發展下去有點危險,所以想好好了解下她。”
“這樣啊”曹穎猶豫了一下子。
“不方便嗎?”
“也不是不方便,我把鑰匙給你,你去查吧。”曹穎拉開抽屜,取出一大串鑰匙,找出一把遞給了陳啓星。
學生的資料存放在檔案裡。陳啓星按照順序,找到三年級五班,抽出汪明月的那一張。
所謂的資料不過是幾張表格,上面填寫同學們的姓名、出生年月以及家庭住址等等。
和其他孩子一樣,汪明月的資料相當完整。父母健在,並且都有固定工作。甚至連電話聯繫方式都有,陳啓星看不出一絲異常。
xx路xxxx小區陳啓星暗中把汪明月的家庭住址記下。然後把資料放回去,鎖上檔案櫃把鑰匙還給曹主任。
“小賈老師你工作挺認真負責的啊。”曹主任微笑着說。
“您過獎了”陳啓星謙虛道。
“先別急着走,我們聊會天吧。”曹穎主動爲陳啓星搬來一把椅子。
陳啓星注意到她的手,這是一雙被粉筆石灰腐蝕得非常粗糙的手掌。這在老教師裡非常普遍,算是教師的一種職業病。
“來學校這麼長時間還算適應嗎?”曹穎問。
“還算好吧,跟我想象的差不多”陳啓星撒了一個謊。小學老師並不輕鬆,陳啓星每天累得要死。一整天備課上課,批改作業,還要寫一大堆報告。
曹穎沒有在工作問題上糾結,反而禮貌的說:“問一問你生活上的事情可以嗎?”
問生活幹什麼?陳啓星一臉狐疑,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別人要問他又沒法拒絕。
得到陳啓星的首肯,曹穎開口道:“你怎麼看邢泰昭邢老師的?”
我去,別告訴我你曹主任也對邢泰昭有意思吧?
見陳啓星扭捏不答,曹穎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別誤會,我只想了解一下同事們的情況,和你瞭解學生的目的是一樣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怎麼說呢”陳啓星有點猶豫。照實說肯定不行,老子喜歡女人,對邢泰昭這種小白臉沒興趣。
有了,陳啓星想起自己被女孩子拒絕的經歷,侃侃而談道:“邢老師條件不錯,但我現在以工作爲重,所以我們不太合適”
‘不太合適’四個字,飽含陳啓星從小到大無數的血淚。多少個花季少女,殘忍的對他說過。
想不到老子也有今天,給別人發好人卡哈哈。
“哦,是這樣啊。邢老師今天向我請假,我以爲你們之間出了什麼事情呵呵。”
老子跟他能有什麼事情,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罷了,陳啓星越想越得意。帥哥了不起,還不是要喝老孃的洗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