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陳啓星手忙腳亂,結果就是胸口中招,鮮血立刻就涌了出來。
顧不上劇痛,他低頭就抱住了惡煞的手臂,使勁把它往外拉。人在危急時刻總是能爆發出驚人的能量,正常來說這一記無堅不摧的攻擊,足夠他死三回了。但是被陳啓星奇蹟般得架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陳氏一族血液的功效。
只可惜擋住第一波的攻擊還沒完,惡煞在鄧雙麟的控制下,張開血盆大口就咬向陳啓星的脖子。
“日你娘!你敢咬我。”陳啓星可不願意吃這大虧,他一矮身躲開惡煞的頭顱,張嘴就朝對方的胳膊咬去。
一入口,陳啓星的嘴巴噴出鮮來,這感覺就像是大冷天咬一大塊堅冰。先是難以名狀的寒冷,再就是鑽心的劇痛。
不過他這一口還真奏效,惡煞那虛無縹緲的手臂被他啃下去一大塊。慎銘佑更瘋狂了,周身鮮紅的煞氣如烏雲般滾動,發出陣陣怒吼。
慎銘佑舉起另一隻手掌,狠狠拍在陳啓星背上。背後大開的陳啓星應聲倒地,只見惡煞撲上來就要把他大卸八塊。
慎家的老少爺們當然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慎平強怪叫一聲端起整張的茶几,用力砸在惡煞身上。雖然沒有對惡煞造成什麼傷害,但那鋪天蓋地的氣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慎平陸他們也不含糊,聯手攻向鄧雙麟。這個姓鄧的毫無畏懼,他從身後抽出一根甩棍,連消帶打竟然沒露一絲敗像。反倒是手無寸鐵的慎家幾兄弟被他的甩棍打中,頭破血流。
正在此時,老頭慎世雲瞅着空檔,向鄧雙麟扔出一塊焦黑的東西。那玩意在空中脹大成臉盆大小的一團,神似人的腦袋,呼嘯着往鄧雙麟臉上撲去。
鄧雙麟心知這個鬼臉萬萬不可防禦,他一個鐵板橋身體向後一倒避開。在倒地的同時,他手一撐地面,半蹲着站起身。當慎平陸跟上準備一腳把他踹翻的時候,鄧雙麟伸手進懷,抓出一個瓶子捏碎,直接灑向飛奔而來的慎平陸。
一陣升騰的白煙過後,四隻他們在十樓見過的白狗從霧氣中躥了出來,咆哮着咬住慎平陸。
趁着慎家幾兄弟被暫時逼退的空檔,鄧雙麟嘴角一絲冷笑。他退到窗邊,一拳打碎落地玻璃。然後他用手上割破冒出的鮮血灑向房間正中央的惡煞。
“他在打破引鬼術,快阻止他!”慎世雲急得大喊。大夥顧不上瘋狂咬人的白狗,想要繞過去抓住鄧雙麟。但是他們被明顯脹大一圈的惡煞擋住腳步,那股通紅但冰冷刺骨的煞氣充斥着整個房間。
鄧雙麟像是看着死人一般,看向屋內的衆人,轉身就從破掉的窗口中跳了出去。
這傢伙瘋了嗎!大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裡可是足足有十二層啊。但是接下來沒有傳來鄧雙麟摔死的慘叫,反倒是樓下外層玻璃的一聲脆響。
這人竟然還有後招,房內的衆人心裡一陣冰涼。大傢伙原以爲他只不過是田樹言請來的一個打手罷了,沒想到真正掌控全局的反而是他,這樣的對手實在太可怕了。
“別發呆了,幫我護法。降服不了惡煞,咱們都得完蛋!”四叔慎世雲神色凝重,下顎的山羊鬍被洶涌的煞氣吹得倒捲起來。
“神徑通幽,生不復前。冥冥鬼道,無我在先”老頭念着口訣,腳踩陰陽,全身的魂力都衝出了體外凝成一股白劍,上去就要跟惡煞死磕。
慎平波強打精神,帶着幾個兄弟分散在惡煞周圍的四個角,默唸咒文,削弱惡煞的威力。慎平拍打着四肢和胸口,大叫着:“開開開!”這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唸了一通‘白甲術’,他竟然想給自己這個大活人穿上‘白甲’。
這個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讓他辦到了。一團白霧過後,慎平強那消瘦的身板上如同染上白霜一般,白花花的一片。
“給老子去死!”慎平強一腳蹬在惡煞的後腰上。發狂狀態中的惡煞被慎平強踢的差點栽倒,但是並沒有受到多大傷害,反倒是徹底激怒了他。
當惡煞的注意力被慎平強吸引過去的時候,慎世雲的白劍也到了。這一劍無聲無息,直接刺穿了惡煞的腦袋。緊接着就是第二劍、第三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慎家老少爺們站在一起大口喘着粗氣。在他們眼前是一方木匣,惡煞慎銘佑被慎世雲用‘四明劍’擊敗後,最後被裝回了殮魂匣內。畢竟正常來說,擊敗一個惡煞容易,真正殺掉它難上加難。
好在有這個法器殮魂匣,省了不少的事。大夥心有餘悸,剛纔還真是命懸一線。在沒提前佈下香案,擺好陣勢之前,與發狂的惡煞爲敵,真的是九死一生。怪不得鄧雙麟會用那種眼神看着他們。
“此地不可久留,咱們快走!”老頭慎世雲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經過一番惡鬥,他也不復仙風道骨模樣,一臉的虛汗。
衆人當然明白,就在隔壁還有一衆魔教信徒呢。對方人數不少,手裡還有槍支。只不過剛纔亂哄哄打鬥期間,那些魔教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難倒說這房間隔音太好沒人聽見嗎?
慎平陸眼鏡片都碎道口子,但他還是自告奮勇的出去探查。沒過一分鐘,他就回來了,一臉的驚訝:“都死了!”
“啥都死了?”慎世雲問。
“隔壁都是死人,沒有一個活口”
老頭皺了皺眉,開口道:“不管了,咱們也趕緊走。指不定這裡還有其他派系的人,拖久了咱們也是死路一條。”
慎平強一把拉起昏迷之中的陳啓星,衝着其他兄弟喊:“我揹着這小子,你去背上四叔,咱們趕緊跑。”
雖然慎家的一夥人是衝着報仇來的,但是他們也沒想到結局會如此血腥。偌大的魔教,在半個鐘頭不到的時間內被殺了個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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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塊鉅子令牌,他們此時也沒功夫管了,自家的性命遠比那一塊破玉重要。
大夥也不敢全速前進,生怕大樓裡還有其他埋伏,畢竟從十層往下他們都沒有仔細檢查過。黑燈瞎火的,衆人只好分爲前後,保着兩個傷員摸着黑往樓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