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沒有機會傷到他的……”我有些沮喪的說:“他的能力又強大了,正面交手,我沒有勝算!”
從認識束安開始,我在他眼中就是無能的代表,因爲我的天真、愚蠢,才被他玩弄於手掌之中。
我告訴自己要強大,有一天,要站在最頂端俯視他。
現在我竟然有點彷徨,那一天真的會來嗎?
胖子聽見我的話,馬上安慰我:“他的御冰術確實厲害,但是你有殷祁啊!”
殷祁——。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個名字時,我心裡竟然莫名的難過。
“殷祁那傢伙好像對你是真的,傻姑!”胖子語重心長的說,他說過以後再也不喊我傻姑的。
我真的討厭這個稱呼,斜眼過去。“真的?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真的?”
連結過的靈婚,都可以作廢,還有什麼是真的?
不過,束安對夏婉寧的愛,倒是真的!
真得可以摧毀其他所有……
“傻姑,你有沒有想過,等所有事都過去了,和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在一起?”
我聽到胖子特別認真的說這段話,我‘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你對我這樣的一個巫師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在搞笑?”一個死過兩次,靈魂裡全是怨氣的巫師,不可能會有白雪公主的際遇。
“人是會變的……”
“所以我會變得更殘忍!”我說完,問他:“我讓你查那個邪教的事怎麼樣了?”
“沒有消息!”他聳肩很快就回答了我。
我眼中透出不信任來。“胖子,你是沒有查到任何消息,還是不想去查?”
“瞧你這話怎麼說的,我說的話就那麼沒有的可信度嗎?你怎麼現在什麼都懷疑呢?”對方兩手揣進口袋裡,一臉的無奈。
“信任是需要爭取的!胖子,你別忘了,當初你還利用過方玲珊來抓我,我沒有過問你那件事,還讓你去查邪教的事,就是希望你能拿出你的誠意來,獲得我的信任!”
胖子意料之中的笑了笑嘆道:“你真的與從前那個官小仙判若兩人了……好,今天我回去安排一下,明天我會聯繫你的。”
當初,方玲珊突然失蹤,胖子一定跟方玲珊是打過交道的。
但是胖子這個人水也很深,只要我不問,他就不說,表面上應付我,讓人沒法放心。
現在,他似乎是打算給我一個交代了,那我就等到明天吧!
兩個人分開後,我去醫院裡抽了兩百毫升的血。
回到莊君凡的病房,將青兒叫出來。
她看我已經將血準備好了,還是有點遲疑。“真的要將血給她?”
“放心,她現在的情況,這點兒血幫不了多少!”
青兒將血包仔細的放進自己的包裡。
我叮囑道:“你就告訴她,樑若音每個月都會公益獻血的,這血是你偷偷拿出來的。”
“好!”
青兒答應着,然後準備離開。
我又拉住她,擔心的說:“青兒,你和夏婉寧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些,我怕她懷疑你,對你不利!”
青兒現在只是個普通人,如果夏婉寧想要對她不利,輕而易舉的事。
“放心吧,我演戲可好了!對了,莎莎最近空了,你看要不要我們三個哪天吃頓飯?她一直很想報答你的。”
我問她:“你將我的事跟莎姐說了?”
“還沒,我怕她接受不了!”青兒擔憂的說。
“嗯,還是不要說的好……”畢竟,杜莎只是個普通人,我們的世界,始終不屬於她。
“好!”
青兒明白我的顧慮,她答應完,就帶着血離開了醫院。
我回到莊君凡的病房,樑母和莊母都在,看到我進來,樑母來問我:“若音,你今天都去哪了呀?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和朋友去吃飯了,電話沒電了!”我說着。“表哥今天沒有鬧吧?”
“沒有,你姑媽把他的吉他拿來了!”
難怪我聽到他病房裡傳出來吉他聲,我關心的對兩位長輩說:“媽,你們出去吃飯吧!我在這裡守着!”
兩個人結伴出去了之後,我推開套房裡莊君凡的單獨病房,他正坐在牀邊,手裡抱着一把木吉他,認真的彈着。
這樣的他,讓我想到大學時期的我們。
他第一次在全班面前表演的時候,就是自彈自唱陶喆的《寂寞的季節》。
我永遠都記得,那天的天氣特別好,陽光從窗戶裡照進來,打在他純白色的襯衣上。
而他的聲線如此乾淨,聽得人心都醉了!
那個時候多好啊,官小仙就只是官小仙,方玲珊也只是方玲珊,我們的世界只有音樂,再簡單不過了!
但現在,都走遠了,回不去了!
我走過去,在他對面的圓形沙發上坐下,我說:“君凡,給我唱首歌吧?寂寞的季節——”
“好!”他溫淡的答應着,乾淨的臉上,是享受音樂的寧靜。
風吹落一片葉,我的心也飄着雪,愛只能往回憶裡堆疊,給下一個季節,忽然間,樹上冒花蕊,多想要向過去告別……
他彈吉他彈到深夜,終於入睡。
我輕手輕腳的在他枕頭下,將早上那個道士塞給他的紙條拿了出來。
我刻意走到走廊外面看,那紙條上面用鋼筆寫着三個字:我愛你。
與方玲珊做閨蜜那麼多年,我一眼就認出了她的筆跡。
看到這幾個字,我只覺心痛。
“方玲珊,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過,答案就快要來了,明天很快就會到了!
我沒有將紙條還回去,我站到窗邊,用火燒了它!
轉過身,看到莊君凡站在門邊,目光清冷的望着我,其實他只是假裝睡着,現在看到我將他的紙條燒了,什麼也沒有說。
快要天亮的時候,我回去了公寓裡,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網友們稱呼殷祁爲:神秘黑王子。
原來這就是殷祁口中的大事,我將微博退出來,看到手機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條匿名信息,內容是:他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