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馬路邊上停下來一輛白色跑車,束安直接從車上下了來,直奔這邊而來。--
他表情很冷厲,我感覺戰爭一觸即發,立馬對殷祁說:“告辭了!”
殷祁嘴角上揚,話道:“急什麼呢?官小姐!”
束安走到我跟前,一把將我拉到背後,警告的對殷祁道:“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
然後,我立刻感覺周圍寒氣逼人,旁邊的樹上,竟然佈滿了冰。
可那叫殷祁的傢伙根本毫無懼怕,他笑着略帶諷刺的說:“如果發生了第二次你要做什麼?呵,把我變成冰人嗎?”
束安並沒有回答他,目光由對方的臉上看向我,說:“小仙,我們走!”
然後我就被他拉着,直穿過馬路。
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爲何前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和玲珊回去時,房間裡充滿寒氣,並不是束安跟殷祁動了手,而是殷祁的能力,讓束安動了手!
“束安,你會被他控制?”這一點令我十分驚訝,在我眼中,束安的能力已經非常逆天了,可如果他的能力會被殷祁控制的話,這個要怎麼破?
他沒有回答我,但臉上佈滿陰霾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連束安都會被那傢伙控制,可見,這個人非常棘手,如果他是敵人,一定很難對付。
所以,現在我特別擔心玲珊!她就算不被這個男人迷得神魂顛倒,殷祁想要利用她做什麼事,也非常簡單。
“束安,你必須告訴我,這傢伙到底是誰?他跟那些背後整我們的人是不是一路人?”
“也許是,也許不是!”對方深沉的眸子裡,掠過一絲陰冷,再然後他就一直沉默的開車,直到已經到家了,也沒有說半個字。
我下車跟在他後面走着,看見他挺拔的背影,投射着落寞,我纔算理解了束安的清高,他在人前一直試圖隱藏着自身的弱點,要把自己僞裝得得無懈可擊。
但是那個殷祁的出現,直接將他所有的僞裝,全部摧毀了!
無疑,殷祁是束安的剋星!
怪不得,那傢伙可以那麼自信滿滿的告訴我說,束安能給我的,他也能。
到了家裡,束安把自己關到了書房裡,因爲已快中午了,我什麼也沒有再問,進去廚房裡包餃子。
合面、擀麪皮、包餃子一氣呵成!
這中途,我以爲束安一直在樓上,但一擡眼,看到束安站在廚房跟餐廳隔着的玻璃窗後面。
他眸光溫淡,如秋日午後的寧靜一樣,凝視着我的動作。
我受不住他這樣眼神的打量,張嘴尷尬的笑了笑。“馬上就好了,你先等一等!”
不久,兩人都坐到了桌子吃餃子,最開始大家都沒有說話,但感覺桌子上沒人說話,實在沉悶,我開口問道:“怎麼樣?好吃吧?”
因爲感覺他會食慾不佳,所以我才包了我拿手的餃子給他吃,索性,他吃得也不少,我的目的達到了!
“還行!”束安平靜的回答,我也沒有期望他能給出什麼高評價,埋頭不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放下碗筷,出聲問我:“你早上給我打電話了?”
我站起身來收碗筷,他不問,我都要忘了早上的事了!
我一邊將沒吃完的餃子扔進垃圾袋裡,一邊若無其事的問:“好像是打過,不過我忘了我當時有什麼事了!”
本來以爲這個話題,就此會打住,他卻突發奇想般的說:“我去她那裡,不是爲了做那個事的!”
“哪個事?”我詫異的回頭看他。
我此刻真想看看我裝傻的表情,有多麼的逼真。
他坐在椅子上,表情清淡。“你早上心裡想過的事唄!”
我臉上一急。“我什麼都沒想!”
“沒想?”他自然不信,卻沒有嘲笑我,只解釋道:“總之……”
我很想聽他把話講完,但是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對不起!”我急忙跑過去拿,是莊君凡打來的。
一看到這個名字,我的眼睛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束安,他好像已經知道是誰打的電話了,表情瞬間失去了剛纔的柔和,掛上冰冷,轉身就朝樓上走去了!
等他身影消失在樓梯裡,我才接起電話。
“小仙,對不起,我連累你了!”莊君凡抱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他應該說的是我和他的照片,被掛上頭條的事。
“沒什麼啦,你不用自責,對我的生活沒有造成特別大的困擾……”我口是心非的說完,心裡琢磨着,今天在咖啡廳外面被堵的照片,會不會緊接着繼續上頭條呢?
“對了,君凡,你給我一個你的銀行賬號,我把昨天我後媽在你那拿的錢還給你。”
本來是想讓玲珊轉交的,結果今天早上那個殷祁跑來一攪合,我給忘了!
對方聽後,並沒有說要給我銀行號,只問我:“你今天晚上要去音潮唱歌嗎?我正好要過去,到時候你再當面給我吧!”
其實我很清楚,他每天都很忙,很少會去音潮的,所以他說自己正好要過去,也許只是想見我一面。
我休息了這麼多天了,嗓子也好了,是應該去酒吧唱歌了,就這樣答應下來。
離開前,我去敲束安的門,他沒有應聲。
我就在門外說:“我去酒吧練歌了!”
給經理打了電話說要過去練歌,經理告訴我現在太早,樂隊不在,我還是毅然的到了酒吧。
我也以爲很早,不會有人在,但不想,舞臺上已經有一個年輕的女歌手在那裡練歌了,之前我來酒吧的幾次,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她長得很甜美,中分長髮,穿着一條青色的長裙。
她在舞臺上唱着王菲的《流年》,我聽出來,歌被改動過,但不失原創的精髓,更加精益求精。
並且,這個女歌手的聲音清澈,這首歌這樣改編後,被她唱出了自己的味道,我坐在臺下安靜的聽完後,情不自禁的鼓了掌。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笑了笑,嘆道:“有觀衆真好!”
“姐姐你好,我叫官小仙,是音潮新來的歌手!”我走到舞臺下面笑着自我介紹道,她正在音臺上調試着,音響裡面此刻正響着亂七八糟的雜音,所以她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聲音。
然後我又重複了一遍:“姐姐我叫小仙,是這裡新來的歌手!”
她這才緩緩回過頭來,對我淡淡笑開。“我也是這裡的歌手,我叫楊青兒,他們都叫我青兒,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這個女人不單單唱歌好聽,她說話的聲音,也如清水一般靈動。
“你唱的《流年》很好聽!”我再次發自內心的讚道。
“謝謝,你喜歡嗎?我可以把我改編的這個版本教給你!”她大方說。
學聲樂這麼多年來,我很少會遇見將自己的得意之作,相傳給別人的歌手,顯然,楊青兒是另類的。
我驚喜的問:“可以嗎?”
“當然可以!”說着,她又重新放了幾遍音樂,唱給我聽,我在學新歌方面特別快,沒看譜,就記住了!
“來,你上來試試!”她把話筒放在舞臺上,走到一邊幫我放音樂。
很快,我就將她改變的《流年》學會了,還唱得不賴。
她站在很有成就感的笑了笑,指了指音臺上的背景碟說:“小仙,這首歌很適合你,所以我送你了!你可以晚上登臺的時候唱!”
“真的可以嗎?”說實話,我太喜歡改編後的這首歌了,很想在觀衆面前表演。
她淡淡的回答:“自然是真的!”
我趕緊又重新唱了幾遍,希望能在晚上登臺的時候不出岔子。
沒多久,外面進來一個人,我停下來目光看過去,是上次我見過的那個吉他手艾倫,他此刻揹着他的吉他走進來,一看見我在練歌,露出白齒笑道:“小仙,這麼早就一個人過來練歌啊?”
“一個人?”可我們明明是兩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