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嚴重吧?你現在不說,我反而會吃不下飯。”白牡丹焦急地催促道。
“那個,是關於追求你的那個雄大雁的事情,據我詳細調查,”紫蘇真真假假地說,“他至少有兩個老婆,可還是不滿足,四處尋花問柳,估計他已經得了花柳病了,非常嚴重,還老想把這風流病傳染給他看中的對象。其心可誅,實在是壞透了!”
“啊!還真有這事!”白牡丹一聽嚇得不輕,接着激動地說,“幸虧我聽了你的話,沒有再理他了。否則的話,得了花柳病,壞了自己的身體,毀了自己的名聲,可就慘了。小兄弟,我該怎樣感謝你好呢?”
紫蘇連忙謙虛地說:“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誰讓咱們這麼有緣呢!”
白牡丹也點頭贊同道:“誰說不是呢?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啊!你這個小朋友,真不錯,我交定了。”
紫蘇連忙順杆爬:“那以後我就叫你白姐姐,好嗎?”
白牡丹高興道:“哎!真不好意思!姐姐我還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你叫什麼呢?”
紫蘇馬上接口說:“我叫紫蘇,以後你叫我小蘇,就可以了。”
白牡丹興喜地說:“小蘇,你這名字不錯,很有詩意。”
紫蘇假裝謙虛:“白姐姐,看你說的。一個名字就是一個符號而已,哪有什麼詩意可言?”
白牡丹故作生氣:“我說有詩意,就是有詩意。小朋友不許多言。”
紫蘇趕忙接受:“是。姐姐說啥就是啥!咱做小弟的,只能服從。”
白牡丹挑挑眉,說:“怎麼,你還不服氣咋地?”
“不敢。”紫蘇嘻嘻一笑,“對了。白姐姐,你好像還有一個追求者,是一隻黑天鵝,對吧?”
“對呀。難道他也有什麼問題嗎?”白牡丹不解地說:“是不是他也有老婆了?也是大流氓一個?”
“這個倒不是。”紫蘇放魚餌道,“他個人問題倒也沒啥出格的地方。人品嘛也不錯。”
“這不就結了。”白牡丹有點搞不懂,“我與他屬於同類,只是膚色不同而已。何況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條件相當的。難道你還是要把他也攆走?”
“白姐姐,話可不能這麼說呀!”紫蘇叫冤道,“我可是全心全意地爲你着想啊!你想,對待婚姻這個問題,我們可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否則,吃虧的是我們自己不是?因此,我們考慮問題要全面,還要長遠,對不對呀?”
“好像是那麼個理。那你說,這個黑天鵝到底有啥毛病?”白牡丹有些擔心地問。
“這個說輕點,叫毛病;說重點,叫缺憾;一般說來,這應該叫遺憾了。”紫蘇故弄玄虛地說,
“首先,你和他膚色不合適。你是白,他是黑,你與他在一起,大家會把你倆看成‘黑白無常’,一對閻王爺的勾魂小鬼,讓‘人’看見了笑話而有損姐姐你潔白無瑕的美譽。
其次,生活習性不同。你是白天鵝,天生講衛生,喜歡水也離不開水,身體比較健康;
可他黑天鵝從不講衛生,長年累月不洗澡也無所謂,有沒有水也無所謂,滿身都是病毒細菌和寄生蟲,又髒又臭,經常生各種各樣的疾病。
其三,飲食習慣也不同。你愛吃水生植物和軟體生物,而他啥毛蟲飛蛾蒼蠅蚊子螞蟻臭蟲螳螂蚱蜢蛐蛐蝌蚪等包括陸上的和水裡的小生物統統都吃,從不講究。
其四,你與他結合會影響後代的身體健康和智商發育。
據說白天鵝與黑天鵝結合的後代,不但壽命短疾病多,而且有智力障礙,也就是說是弱智,是白癡,是傻瓜蛋。
其五,......”
“夠啦!這已經足夠多了,都把我嚇得夠嗆了。”白牡丹一聽嚇壞了,急忙插嘴道,“咋還沒完沒了了呢?你可懂得太多了。還真是見多識廣啊!”
“其五,就是黑天鵝睡覺一般都愛打呼嚕,而且還打得震天響。這個對你問題不大吧?”紫蘇故意繼續說,“如果這個不算大問題的話,姐姐你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問題還不大,那就沒啥大問題了。”白牡丹急得直冒火地說,“小蘇兄弟,今天真的多虧遇見了你,讓我增長了很多的見識。否則的話,我這下半輩子該怎麼過呀?我的天啦!看來,這個黑天鵝也得把他趕走,他實在也是一個討厭鬼啊!”
“對了。等會兒,若是黑天鵝來了,姐姐你可千萬別說這些話是我告訴你的。”紫蘇假裝害怕道,“我怕他到時候罵我故意挑撥離間搬弄是非,那就麻煩了。”
“你還怕他?”白牡丹理直氣壯地說,“有姐姐爲你撐腰,你怕他做啥?”
“還是別這樣說的好。畢竟我與他也比較熟悉,也算是半個熟人了。”紫蘇耐心解釋說,“姐姐你別理他就是。他若問你或者糾纏不休,你就故意說現在只想把小寶貝們養大成‘人’,暫時不想考慮個‘人’問題就行了。”
“哎!也只好這麼說了。”白牡丹擡起頭,一聲輕輕的嘆息,然後有些灰心地說,“看來,我的個‘人’問題還得從長計議了。”
“白姐姐不必擔心。姐姐的事情就是小弟我的事情。姐姐的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紫蘇見此連忙給她鼓勁道,“我今後一定竭力爲姐姐物色合適的夫婿,讓姐姐渡過快樂的後半生。怎麼樣?”
“行啊!那姐姐個‘人’的事就拜託你了。姐姐也就放心了。”白牡丹眉梢微微一閃,假裝高興地說,“那我就帶孩子們吃午飯去了。你要不要也跟我們一起來呢?”
“謝謝!不用了。我自個兒在這地上找蟲子吃就行了。”紫蘇見白牡丹居然答應自己做她的媒人,當場高興壞了,急忙告辭。
紫蘇和白牡丹一家子分手後,各自在岸上和水裡找東西吃。
然後,紫蘇吃完飯後便先一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