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南之後,蘇菲微微一笑,來到葉南面前,說道:“這次我有了暗殿的消息了。什麼時候你有空,就跟我走一趟吧。”
“走一趟?”葉南一陣焦躁,說道:“我這裡都出了大事了,你還說讓我走一趟。現在可沒什麼時間。”
“什麼大事?”蘇菲一愣,問道。
“你聽說過魔紋精靈嗎?”葉南皺眉問道。
“知道啊。”蘇菲說道:“魔紋精靈是上古時期的產物,據說曾經是神的獵物,而且這種東西很難纏,非常愛記仇。”說完之後的蘇菲猛的一愣:“你不會是惹着這種東西了吧?”
“豈止是惹着了,而且還殺了一個。”葉南皺着眉頭,把這幾天修論的遭遇講了出來。
“那屍體在哪裡?”蘇菲急忙說道:“你不知道嗎?那個魔紋精靈體表的魔紋是一種詛咒,不能見光的。”
“誰知道他們把屍體丟在哪裡了。”葉南根本就沒注意修論如何處理屍體的,此時忙問道:“屍體見光之後就會怎麼樣?”
“魔紋精靈體表的魔紋是一種詛咒,根據魂殿的記載,這些魔紋在見光時候會引發很壞的情況,至於到底是什麼並沒有記載。”蘇菲有些急躁的說:“現在說這些沒用,快去處理吧。”
“哦。”葉南大爲驚訝,領着蘇菲一路跑到修論的帳篷外面,正好修論在帳篷裡,沒有出去。
“你把魔紋精靈的屍體放在哪裡了?”蘇菲很直接的問修論說,語氣裡竟然有着絲絲不快,着讓葉南察覺似乎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兩人相處並不愉快。
因爲有葉南在旁邊,即使修論有些不快卻也沒有表露出來,眨了眨眼睛,說道:“我讓士兵把那具屍體掛在城牆上了。怎麼了?”
“壞了。”蘇菲一跺腳,急忙跑了出去。
葉南搔搔頭皮大感無奈,卻也明白這並不是修論有意搗亂,在軍營中就有這種傳統,每當殺死敵人之後就會選擇性的把敵人的屍體掛在城牆門樓之上,這既是一種威懾也是一種炫耀,長久生在軍營中的修論很明顯的把這一傳統帶了過來。
“怎麼回事?”看到蘇菲的表現,修論很明顯的覺察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
“蘇菲說那個魔紋精靈不能見光,否則就會很麻煩。”葉南說完離開了帳篷,尾隨着蘇菲的背影向城牆跑去。
“一個屍體還不能見光?”修論摸着鼻子,不屑的說:“一幫神棍。鬼才信你們。”
剛剛來到城門,葉南鼻子裡就聞到一股辛辣的味道,似乎是有人在炒辣椒一般,非常嗆鼻,城牆上負責守衛的士兵儘管掩着口鼻,卻不住的打着噴嚏,很難適應這種味道。
蘇菲站在城牆上,盯着魔紋精靈的屍體,臉上煞白煞白的。
葉南心思大動,從未見過蘇菲如此表情,順着蘇菲的目光看去,魔紋精靈的屍體被反綁這從城牆垂下,由於面向城牆,此時的背部因爲日曬而鼓起一個個腫塊,而體表的魔紋也早已消失不見了,似乎像蠟油一樣隨熱量而蒸發了。
“好像也沒什麼意外吧。”葉南搔着後腦勺,問蘇菲。
“還說沒有意外?”蘇菲指着周圍捂着口鼻的士兵說道:“你看他們的臉色,很明顯的已經被波及了。”
“臉色?”葉南擡頭,打量周圍的士兵,由於陽光的暴曬,他們的臉色出奇的紅潤,感覺像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好像沒什麼不正常的啊?”葉南低聲說道。
蘇菲靠近葉南,一步一步的從城牆上走了下來,當來到帳篷之後,纔對葉南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那些士兵捂着嘴巴的手指都一模一樣?”
葉南搖頭,說:“沒發現。”
蘇菲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現在也不瞞你了,根據魂殿秘本的記載,魔紋精靈在死後不能被陽光曬到,否則就會引發瘟疫。”
“瘟疫?”葉南一愣,突然想起士兵的臉色出奇的紅潤。
“是的,瘟疫。”沒有任何藥物可以解開的瘟疫。
葉南楞在原地,儘管他對於瘟疫並不是很瞭解,但是卻知道瘟疫是會傳染的,這礦脈裡並沒有多少個士兵,更多的是苦力以及奴隸,若是瘟疫發生,即便自己沒事,可那苦力和奴隸將會死亡殆盡,沒有苦力這礦脈將會停工,而停工就意味着失去所有的一切。
此時,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葉南撩開帳門,正看到七八個士兵擡着一個額頭上流血的士兵從帳前經過,那血液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是藍色的。
“我說的你信了吧。”蘇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到葉南身後,香甜的呼吸卻讓葉南有一種急躁的感覺。
“現在,現在怎麼辦?”葉南有些哆嗦起來,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蘇菲太過於接近。
“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開瘟疫。”蘇菲說道。
“什麼辦法?”
蘇菲說道:“找到聖水。”
“聖水?”葉南突然想起,在和陣圖惡魔戰鬥時,老頭子曾經用一種液體潑過他,而陣圖惡魔曾經說過這種液體叫做聖水。
“我馬上去找。”葉南小跑着離開帳篷,連蘇菲急躁的呼喊聲都直接無視了。
蘇菲嘆口氣,氣的直跺腳。嘴裡說道:“這次暗殿的人馬上就要離開了,又出了這種事。這下怎麼辦啊。”
“算了,我還是先跟下去吧,等找到暗殿的老巢,再來搬兵。”蘇菲嘆了口氣,離開帳篷,下山去了。
修論正呆在帳篷內,猛聽到外面士兵們大呼小叫的走了過來,來到帳外一看,七八個士兵擡着一個流血的士兵走了過來,心中一驚,連忙指揮士兵們把傷者擡了進去。嘴裡問道:“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受傷呢?”
“報告長官。”一個士兵說道:“我們正在巡邏,他說感覺很不舒服,接着就突然跌倒了,地上的石頭劃破了他的額頭。所以才這樣。”
修論喘了口氣,說道:“原來是不舒服啊。沒事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揮手讓士兵離開帳篷,這才面帶猶豫的走到傷兵身邊,臉上由輕鬆瞬間變的沉重起來。
他又不傻,紅色和藍色還是分的清楚的。
着士兵額頭上的血液並不是紅色,而是藍色,這種詭異讓他無法接受,不由得揉着腦門低聲自言自語着說:“難道這個女神棍所說的都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會有藍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