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凡子的,大家快仔細找找!”
一聽到我說有希望破陣,和尚頓時又平靜下來,正色道。
衆人頓時不敢怠慢,緩緩環視着四周。
“在那裡。”
就在這時,上官皓指着面前那座便利店的屋頂,淡淡地說道。
我們頓時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發現一位身穿黑袍的高大身影,儘管看不清真容,卻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此刻處於靈體狀態的我,感知力也強大得多,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很強,不管是實力還是魂力,都遠遠超越我以前遭遇的任何對手!
“和尚,帥子,把我的身體扶起來!”
不敢怠慢,我回過頭衝甄帥他們喊道。
甄帥與和尚雖然不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麼,但還是乖乖地照做了,我手持太阿劍的劍魂,擋在自己軀體前面,神情凝重地看了安倍晴嵐一眼道:“晴嵐,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我該怎麼做?”
安倍晴嵐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問道。
“命令四大神將在同一時間對我發動攻擊。”
我咬了咬牙道:“記住,必須是最強一擊!”
安倍晴嵐頓時猶豫了:“可…可是…”
“沒有可是!”
我狠狠地打斷了安倍晴嵐的話,苦笑着搖了搖頭道:“要想破陣,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說完,我又將目光轉移到蘇瞳身上:“瞳瞳,就在晴嵐命令四大神將對我發動攻擊的那一瞬間,我要你控制住那個傢伙,做得到嗎?”
“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有事。”
見蘇瞳緊咬着嘴脣一言不發,我頓時輕笑一聲安撫道。
蘇瞳這才臉色稍緩,哼唧一聲扭過頭去,不情願地說道:“一分鐘。”
“足夠了!”
我將劍魂豎在身前,眼神堅定無比:“晴嵐,來吧!”
“張先生,小心了!”
隨着安倍晴嵐話音剛落,青龍、白虎、朱雀以及玄武這四大神將瞬間出現在我半米之外,瘋狂提升着氣勢,青龍周身狂風怒吼,白虎周身水汽氾濫,朱雀周身烈火滾滾,玄武周身沙塵漫天,四尊神將各自發出一聲怒吼,緊接着便凝聚出一股充斥着毀滅氣息的龍形能量,以摧枯拉朽之勢朝我衝擊而來!
面對四大神將蘊含了風、水、火、土四種屬性的最強一擊,我頓時緊咬牙關,一手握劍,一手扶劍,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四股狂暴到極致的龍形能量便同時擊中了我…
“凡子!”
“張先生!”
……
就在我被四股龍形能量轟飛的一瞬間,耳邊突然傳來了甄帥他們焦急的呼喊聲,不過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來回復他們了,因爲這個時候,由於巨大的慣性,我正從自個兒的軀體中穿過,與此同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軀體猶如一個人形黑洞,散發出一股極強的吸引力,將我的魂魄直接“吞噬”。
一切看似緩慢,實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直到我撿起太阿劍,一個縱身躍上屋頂,甄帥他們才反應過來,激動地發出陣陣歡呼。
作爲場中也可能是這個世上最瞭解我的人,蘇瞳在這一刻表現出了對我極強的信任,即便剛纔我被四股龍形能量擊中,她也沒有慌神,始終堅定地進行着我託付給她的任務。
當然,我也沒有讓她失望,幾個呼吸的工夫,我便成功抵達黑袍男子身邊,將手中那把天下威道之劍第一時間架上了他的脖子…
“不想死的話,就把陣法給我停下來。”
我冷冷地看了黑袍男子一眼,命令道。
“唔,倒是小覷你們了。”
恢復行動能力的黑袍男子沙啞着聲音說道。
“別他孃的廢話,老子讓你把陣法停下來!”
說着,我將太阿劍又逼近了些許。
“好好好,我答應你便是。”
或許是感受到了太阿劍的鋒利,黑袍男子略帶幾分無奈地念響咒語道:“天罡退散,地煞退散,鎖魂陣,破!”
隨着他話音剛落,那股旋風瞬間解體,而那羣紫衣鬼王與黑衣惡鬼又重新出現在場中…
眼看着陣法已破,而衆人魂魄也成功迴歸各自軀體,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卻不成想就在這微微愣神的當口,黑袍男子突然閃電般在我胸口上拍了一掌,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而黑袍男子則趁此機會一個躍起,消失於黑暗之中。
“別想跑!”
眼看着我就要從屋頂上墜落下來,我怒吼一聲抓住平臺,整個人頓時就蕩在了空中,隨後我奮力往牆壁上一蹬,藉助慣性一個凌空翻轉又回到了屋頂,朝着黑袍男子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窮寇莫追的道理我自然不會不明白,不過我現在迫切想要弄清楚這個黑袍男子到底是不是老道士,所以哪怕明知追上去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我依然壓制不住心中那股恨意!
“給老子停下!”
現在的我,各方面的能力都比以前強了太多,即便沒有疾行符的加持,黑袍男子的速度也遠不及我,很快,就被我發現了蹤影。
見黑袍男子依然還在不死心地瘋狂逃竄,我頓時冷笑一聲,手中太阿劍如箭矢般射出!
“嗖!”
隨着一陣破空聲響起,太阿劍很快追上黑袍男子,眼看着就要將他穿個透心涼,這時,黑袍男子似乎察覺到了危機逼近,一個翻滾避開了太阿劍,卻也終究因此耽誤了時間…
“砰!”
就在黑袍男子倒下的一瞬間,我便快到極致地衝到了他身前,一記重拳轟向他的胸口!
頓時只聽一聲悶響,堅硬的水泥地面直接被我砸得粉碎,遺憾的是,黑袍男子又一次躲了過去,此刻正站在三米之外劇烈喘息着。
“呵呵,才幾天不見,成長得還真是快啊。”
見我手持太阿劍步步緊逼,黑袍男子示弱性地退後幾步,苦笑着感慨道。
“你到底是誰?”
我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毋庸置疑,黑袍男子應該是故意改變了聲線,只聽聲音的話,根本聽不出來,而他的身體又被一襲黑袍完全籠罩,也無從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