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不是說十二神將很弱,恰恰相反,它們很強,畢竟我、蘇瞳以及上官皓,可是公認的開掛三人組啊!
“爲了湊齊十二神將,就放棄家主之位,未免有些不太划算吧?”
我玩味地瞥了安倍晴嵐一眼,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是啊,無論怎麼看,家主之位都比十二神將重要多了,看看當初安倍晴川對待自己擁有的那幾尊神將的態度就知道,壓根兒就是把神將們當打手使喚,全無一絲尊敬的意思。
“咦?不划算嗎?可人家就是爲了這個目的,纔不顧一切地坐上家主之位的呢。”
安倍晴嵐一副呆萌的表情說道。
“說得好!可惜我一不是傻子,二也不是御宅,賣萌對我無效。”
我微笑着搖了搖頭道:“算了,反正我對你的故事也不感興趣,既然欠你的人情已經還清,咱們就此別過,山高路遠,再不相逢。”
“張先生留步!”
眼看着我就要轉過身去,安倍晴嵐頓時叫住了我,歡顏一笑:“貴國之人,向來看重情義,我們好歹也是故交,如今好不容易纔重逢,不應該小酌一杯,互訴衷腸嗎?張先生此番言語與行爲,未免有些太過薄情了吧?”
“故交?我可高攀不起,你也根本不配。”
我冷笑一聲感慨道:“說故人就好,說故交實在有些虛僞過頭了,畢竟連坦誠相待都做不到,最多隻能算是熟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那張先生是否願意給小女子坦誠相待的機會呢?”
聽了我的話,安倍晴嵐倒也不生氣,只是將臉上的笑容隱去了,反而給人幾分真實感。
“與我無關,選擇權在你自己手裡。”
我淡淡地說道。
安倍晴嵐頓時沉默了,旋即幽幽地發出一聲嘆息道:“先祖安倍晴明,張先生了解多少?”
我如實說道:“瞭解得不多,只知道他是東島有史以來最傑出的一位陰陽師,沒有之一。”
“那張先生可知先祖最擅長的術法是什麼?”
我搖了搖頭道:“不知。”
“倒陰還陽。”
安倍晴嵐道:“又名起死回生術。”
“張先生不相信有這種術法存在?”
見我沉默,安倍晴嵐頓時微笑着問道。
“只要腦子沒毛病的人應該都不會相信。”
我摸了摸鼻子道:“而且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說,迄今爲止,所做的一切,包括機關算盡,謀得家主之位以及聚齊十二神將都只是爲了復活家母,張先生信還是不信呢?”
安倍晴嵐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似乎很期待我的回覆。
“當然不信。”
我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安倍晴嵐頓時勾起嘴角:“是不信小女子的話,還是不信有起死回生術的存在?”
“都不信。”
我一臉淡然地搖了搖頭。
“在我們那兒,一直流傳着一個傳說,說只要聚齊十二神將,並在月圓之夜將它們全部召喚出來,它們的第一任主人,也就是先祖安倍晴明,就會出現,滿足施術者一個願望。”
安倍晴嵐微笑着說道。
“呵,有意思,那後來是不是還有人根據這個傳說,專門創作了一副漫畫叫《七龍珠》?”
“撲哧~”
聽到我這番概括性的調侃,蘇瞳頓時笑噴了,旋即有些無奈地看了安倍晴嵐一眼:“晴嵐同學,你該不會真把這個傳說當真了吧?”
“是!”
安倍晴嵐重重地點了點頭,表情格外認真。
蘇瞳愣住了,顯然沒想到記憶中猶如蛇蠍般可怕的壞女人居然也會有如此天真的一面。
“可是這個傳說一聽就是騙…小孩子的…”
似乎是不忍打破她的幻想,蘇瞳小聲地說道。
“我知道。”
安倍晴嵐落寞地笑了笑道:“不過我沒得選,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就算傳說是真的,起死回生術也不可能存在。”
我冷哼一聲,無情地嘲諷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
安倍晴嵐苦笑道:“我也想勸自己死了這條心,不過爲了家母,我寧願再做一回傻子。”
“呵,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孝女。”
我撇了撇嘴,就好像真的在看傻子一樣,其實心裡已經被她這種可貴的品質給打動了。
“家母生我養我,做個孝女難道不應該嗎?”
安倍晴嵐嘆息一聲問道。
“小道士!不許這麼看着晴嵐同學!”
多半是被安倍晴嵐的所作所爲引起共鳴了,從小與蘇姨相依爲命的她哼唧一聲,堅定地站到了安倍晴嵐那邊,氣鼓鼓地問道:“是啊,一個人孝順父母,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當然是應該的。”
我自然不會傻到跟女人講道理,訕笑着回答道。
“哼,算你識相!”
蘇瞳這才滿意地看了我一眼,本來準備對我使壞的她頓時又把小手從我腰間收了回去。
“張先生,我已經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你了,爲表誠意,現在該輪到你爲我解惑了吧?”
安倍晴嵐俏皮地衝我眨了眨眼道:“第一個問題,你們又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們來這兒壓根兒就是來比賽抓鬼的,因爲這裡曾經是亂葬崗。”
我很誠實地回答道。
“原來如此,那麼第二個問題。”
安倍晴嵐道:“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邢臺?”
“這…跟第一個問題有什麼區別嗎?”
我攤了攤手,裝作一臉茫然地問道。
“當然,而且是天差地別。”
安倍晴嵐顯然不是這麼容易糊弄的,她玩味地看了我一眼,聲音悅耳,使人如沐春風道:“張先生總嫌我不夠坦誠,不過就在剛纔,我已經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如實相告了,我想像張先生這麼高尚的人,也一定不會讓自己的朋友失望吧?”
“咳咳,那是必須的。”
反正躲也躲不過去,我索性坦然地戴上了安倍晴嵐加給我的這頂高帽,頓了頓說道:“我們之所以來到邢臺,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哦?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安倍晴嵐美目微閃,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秘密。”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笑得那叫一個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