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玩了,你這樣是殺不死他的。”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耳邊響起,我驚喜過後,不由地撇了撇嘴道:“戰友老哥,不夠意思啊,我剛纔差點兒被這b給玩死!”
“剛纔夢魘控制你的意識將我從這裡驅逐了出去,現在你重新掌控夢境,所以我才能再次進來。”
神秘人笑了笑道:“再說了,你這不是沒事嗎?”
“這倒也是,好吧,老哥,是我錯怪你了。”
我掂了掂手中的如意金箍棒,照準夢魘的腦袋就掄了過去,直把這死逼玩意兒徹底砸進了地裡,我好奇地問道:“老哥,怎麼才能滅了它?”
“滅了我?妄想!我在夢裡就是不死…”
“去你大爺的!”
我一棒子將那隻多嘴的夢魘轟成無數光華,然而很快它又當着我的面重組了身形,看來這b說得沒錯,單憑這種程度的攻擊,還真殺不死它。
“哦?不死之身?就憑它?”
神秘人嗤笑一聲道:“只是沾了夢境的光而已,夢境有很強的癒合能力,你的確殺不了它,但它也奈何不了你,當然,這是在普通情況下。”
“這麼說還有特殊情況?”
聽了這話,我頓時眼前一亮,激動地問道。
“現實裡的兵器殺不死它,不代表虛幻的也不行。”
神秘人冷哼一聲道:“等着,我去去便回。”
說完,就沒了動靜,似乎真的已經離開了。
“老哥?戰友老哥?”
我喊了幾聲發現沒人迴應,又將目光轉到了夢魘身上,不得不說,這b現在長了一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揍起來總讓我有種自殘的感覺…
“看看看,看你妹啊,沒見過老子這麼帥的男人嗎!”
眼看着夢魘就要從坑裡爬出來,我不由分說地甩手就是一棍,當場將這倒黴玩意兒又一次砸進了地裡,儘管明知這麼做殺不死它,但咱享受的就是這麼個過程,就跟剛纔這b虐我似的。
“接着!”
就在我犯二地舉起右手,準備賞夢魘一個五雷轟頂的時候,神秘人的聲音突然地在我耳邊響起,緊接着,一柄神劍就閃爍着銀光破空而來。
“這是?”
我將神劍握在手中,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而神秘人的回答則證實了我的猜想:“承影劍魂。”
“嘿,還真是皓子那把承影劍!”
我驚喜地笑了笑,然後就將劍尖對準夢魘,不確定地問道:“戰友老哥,這把劍真能滅了它?”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神秘人冷笑一聲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頓時手持劍魂輕輕一劃,眼前的虛空當場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要知道,這純粹是劍魂本身所具有的威力,在這個過程中,我並沒有對夢境世界進行任何改造與變動!
“乖乖,這麼6!”
我激動地感慨了一句,旋即望向夢魘的眼神中就多了幾分淡漠,忍不住大吼一聲道:“夢魘,你的末日到了,給老子徹底塵歸塵,土歸土吧!”
話音剛落,我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然後我雙手緊握劍魂,將其高舉過頭頂,在夢魘驚恐的注視下,狂暴萬分地劈出一劍,猶如開天闢地!
“轟!!”
頓時只聽一聲驚天巨響,夢魘那道渺小的身影在這股滅世劍威的轟擊下,當場化爲虛無,消散不見,而且過了很久,都沒有再次重組身形。
解決了夢魘之後,我對夢境頓時也失去了所有興趣,幻想眼前有一面巨大的鏡子,隨後意念凝成一隻巨錘,狠狠地轟了過去:“給我破!!”
“啪!”
就在夢境化爲無數破碎的鏡片四濺開來的時候,我昂起頭,任由無數刺眼的白光傾瀉而下。
“你怎麼那麼快就醒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牀上,上官皓則坐在牀邊,見我醒來,頓時流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聽着這句久違的臺詞,我的反應不似上次那麼誇張,而是微微一笑,不答反問:“快嗎?”
上官皓很誠實地點了點頭:“才五分鐘而已。”
“哦。”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不由地將目光投向窗外,望着天上的繁星點點,內心卻猶如一潭死水,掀不起任何波瀾,隨後我立在窗前,沉沉地嘆息一聲,露出一個上官皓永遠也不會明白的滄桑笑容:“心已滄海,世未桑田…”
是啊,外界只是過了短短的五分鐘而已,可誰又知道我在夢境裡彷彿沉淪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呢?那一場場痛苦的經歷太過真實,讓我永生難忘,同時也愈發珍惜活着的時光。
……
如果說夢魘的出現煉就了我一顆堅毅無畏的道心,那麼與骨女的相遇則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畫皮畫肉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記得那是在解決了夢魘事件的第六天早上,一位年紀約摸在四旬左右的婦人突然哭哭啼啼地跑進店中,聲稱自己是撞見了邪祟,店中已經有數人遭了那邪祟的毒手,死狀極爲恐怖,如若我們再不趕去救命,怕是整個店裡的人都要被那邪祟給屠了精光,有道是人命關天,聽了婦人的敘述,我跟上官皓頓時不敢怠慢,匆匆帶上幾件法器,便跟着婦人上了一輛寶馬車,旋即火速趕往案發現場。
大約過了有二十多分鐘,車子在秦淮區的一處燈紅酒綠之地停了下來,看着眼前招牌上所寫的“天上人間”四個大字,我頓時知曉了這是什麼地方,敢情是赫赫有名的紅燈區…
按理說,現在是早上,紅燈區一般都比較冷清,沒什麼人,可這裡倒好,人圍的是裡一層外一層,或許跟門口停的幾輛警車有關。
“兩位高人,就是這裡了,我們…進去吧。”
婦人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直到現在聲音都有些顫抖,小心翼翼地向我們請示道。
見我點頭,婦人頓時費力地撥開人羣,然後輕手輕腳地在前面帶路,那副謹慎的架勢,生恐驚着什麼似的,看得我是暗暗皺眉。
等進了這家金陵有名的“約愛”會所之後,我不由地撇了撇嘴,因爲這裡的陰氣實在是太重了,即便現在是夏天,也讓人感覺到奇冷無比,難怪婦人哆嗦得那麼厲害,敢情是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