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夥子,這荒郊野外的,又那麼晚了,危險不說,哪有啥看頭,快回去吧。”
這時,跟車的售票員也附和着說道。
“我們要的就是荒郊野外,刺激。”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這個長得跟尼古拉斯趙四八九不離十的售票員,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一聽這話,“趙四”頓時沒脾氣了,陰陰地笑了幾聲後就把頭扭了過去,繼續擺弄手機。
“聽不懂人話是吧?老子讓你開門。”
眼看着司機還是無動於衷,我的聲音徹底冷了下去,我可不會蠢到跟一個欲圖對我不利的人客氣,如果我數到三,他還是這麼裝聽不見的話,我不介意用拳頭問候他的腦袋!
“一、”
“二、”
就在我心中喊出“三”的那一瞬間,我冷笑一聲攥緊了拳頭,然而正當我準備一拳轟過去準備教這貨做人的時候,司機突然將一個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我,玩味地撇了撇嘴道:“年輕人,別衝動,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呵,只怕是玩具槍吧?嚇唬誰呢?”
儘管嘴上這麼說,但我還是本能地收回了手,因爲我的的確確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砰!”
突然,一聲槍響差點兒沒把我嚇出心臟病來,我愣愣地看着碎了一地的車窗玻璃,心中驚恐萬分,孃的,這些人也太囂張了吧?在我大天朝居然敢帶真槍?恐怖分子嗎!
“年輕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能老實點兒,不然我可不敢保證這把槍不會走火。”
司機用槍指着我的腦袋,淡淡地說道。
話音剛落,車上的另外十幾名乘客也陰笑着圍了上來,看來上官皓這小子分析得沒錯,我們果然是被人下了套了,孃的,大意了!
“奉命行事?奉誰的命?我可不記得跟你們中的誰結下過什麼樑子?就算要弄死我們,也好歹讓我們做個明白鬼吧?要不多憋屈啊?”
我攤了攤手,苦笑一聲問道。
“不好意思,泄露僱主信息可是幹我們這行的大忌,年輕人,請你不要再白費口舌了。”
司機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怪只能怪你們做了不該做的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是趕屍派僱傭你們來殺我們的?”
我沉思了一會兒,鐵青着臉問道。
要說我們最近哪裡招惹過什麼人?除了把趕屍派給滅了,可是也不應該啊,趕屍派掌門唐肆辰都魂飛魄散了,怎麼可能還會僱殺手來報復我們?難道趕屍派還有其他的同夥?
我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單從煉屍來說,趕屍派其實要求不高,只要屍身大致保持完整就行,至於內臟以及其他器官就可有可無了,所以他們完全可以和那些販賣人體器官的犯罪團伙合作,而這些犯罪團伙則可以在經濟上爲他們提供支持,這是一件雙贏的好事。
這樣一來,這些殺手爲什麼會找上我們那就很好理解了,我們滅掉了趕屍派就等於是斷了這些犯罪團伙的財路,他們不可能不對我們展開報復,這纔有了我們現在的這一幕。
“趕屍派?哈哈,年輕人,我看你是小說看多了吧?你真的以爲這個世界上會存在殭屍或者鬼魂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簡直可悲啊。”
司機猖狂地大笑幾聲之後,臉色瞬間變得漠然無比:“本來想趁你們睡着,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送你們上路的,不過既然被你們識破了,那我們也沒辦法了,下車吧,小夥子。”
“咳咳,都那麼晚了,又是在荒郊野外的,下去做什麼?”
眼看着司機把車門打開了,我訕訕地撓了撓頭,裝糊塗道。
“呵呵,你們剛纔不是一直嚷嚷着要下車嗎?現在讓你們下了,你們反倒不下了,小子,你耍我們啊?信不信老子這就教你做人?”
這時,“趙四”突然從座位下面抽出了一把砍刀,拿在手裡比劃了一陣,陰笑着威脅道。
“哎,大家都是文明人,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非得動刀動槍的呢?不就是下車嗎?我們下,我們下還不行嗎?”
眼瞅着司機又把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我的腦袋,我頓時沒脾氣了,乖乖地舉起雙手,一邊提防着這兩個傢伙,一邊倒退着下了車。
“呵呵,這纔對嘛。”
見我跟上官皓都老老實實下去了,司機玩味地笑了幾聲,然後也帶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年輕人,咱明人不說暗話,既然遇上我們,那你們就甭想着再逃命了,當然,我們對待人質還是比較隨和的,說吧,你們喜歡什麼樣的死法?槍殺?刀殺?還是活埋?”
司機把玩着手裡的“大黑星”,陰笑着問道。
“哎,大哥,你還少說了一種呢,姦殺。”
這時,人羣中突然走出來一位染着黃毛,戴着鼻釘的雄性殺馬特貴族,只見這貨深情地看了我跟上官皓一眼,舔了舔舌頭道:“嘖嘖,這倆小子這麼年輕,玩起來一定爽翻啊,大哥,我都好久沒碰男人了,不如就讓我先泄泄火吧?”
孃的,不愧是“高貴”的殺馬特貴族,這身拉風的造型自然不用多說,這番豪放的話語更是讓人五雷轟頂,看着這貨那張慘絕人寰的臉,我下意識地併攏雙腿,孃的,別讓我逮着機會,不然一定廢了你!
“於六兒,你小子又來了?再噁心老子,信不信老子這就切了你那根沒出息的玩意兒,給老子滾一邊兒去,這兩個傢伙可不是你小子能擺得平的,老二,甭愣着了,動手!”
司機一腳將殺馬特貴族踹到一邊,沒好氣地罵了兩句,然後回過頭衝那“趙四”命令道。
“好嘞!”
“趙四”點了點頭,用袖子擦了擦他那把西瓜刀,然後就一臉獰笑地朝我走了過來:“小子,你放心,這把刀砍過的人,可不比砍過的西瓜少,哥哥我技術嫺熟着呢,保證不讓你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