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雷祖大帝律令,東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華山雷,北起恆山雷,中起嵩山雷,五火雷神速降,急急如律令!“
沒辦法了,既然逃不過,也只能放手一搏!
話音剛落,那十幾只青衣怨鬼頓時再一次哀嚎着倒飛出去,身上那襲青衣的顏色突然稍稍變淺了些,顯然是雙泰山手印起作用了。
不過這隻能一時阻攔它們的腳步,以我如今的道行,遠遠不足以將它們一招擊斃,若是一隻青衣怨鬼,我有信心打得它魂飛魄散,可是現在來了TM足足一羣,還打個毛啊!
“愣着幹嘛?趕緊逃命啊!”
轉過身,瞥見中年男子與美婦正用一種呆滯的眼神看着我,我頓時沒好氣地吼了一聲。
夫婦二人這才如夢初醒,急忙就要衝出門去,這時,卻聽段淳冷笑一聲,緊接着兩隻紅衣女鬼憑空出現,將夫妻二人死死拽住!
“想跑?做夢!今天你們都得死!”
段淳冷冷地掃了夫婦二人一眼,又將怨毒的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隨後一揮手中養鬼幡,命令道:“給我上!一個都不許放過!”
瞬間,那十幾只青衣怨鬼便獰笑着再次朝我撲來,至於那兩隻紅衣女鬼也沒閒着,陰笑着將自己蒼白的手探上了夫婦二人的脖子…
“五百雷神掌中存,推開地裂天也崩,精邪鬼怪若逢此,頃刻之間化灰塵!急急如律令!”
一道五雷符將最近的幾隻青衣怨鬼震退,我閃電般朝着夫婦二人衝了過去,之前多半是爲了得到中年男子手中的股份,段淳纔沒對他痛下殺手,不過現在已經被我踹成太監的他,恐怕內心早已扭曲到極點,不只我和中年男子,可能美婦都被他列入了必殺名單!
“一羣廢物,給我攔住他!”
眼見我就要衝到夫婦二人身邊,段淳頓時猛地一揮手中的養鬼幡,那十幾只青衣怨鬼突然就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身上怨氣更甚,讓原本就陰寒無比的這裡變得更加冰冷!
受這股陰氣的影響,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就這麼一愣神的工夫,那十幾只青衣怨鬼就將我圍在中間,紛紛獰笑着撲了上來!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
隨着我一聲“急急如律令”,避鬼印頓時發揮功效,那十幾只青衣怨鬼瞬間愣在原地,四處找尋着我的影蹤,趁這個機會,我一個箭步衝到夫婦二人身邊,一道五雷符當場拍得兩位紅衣女鬼慘叫連連,躲回了養鬼幡內。
然而雖然成功拯救了夫婦二人,我的身影卻也不可避免地暴露了,一隻離我最近的青衣怨鬼頓時低吼一聲,閃電般朝我撲了過來!
“我是天目,與天相逐,晴如雷電,光豔八極,徹見表裡,無須不伏,急急如律令!”
眼看着自個兒就要遭殃,我急忙於手心畫了一道驅鬼符,然後照準那隻青衣怨鬼重重地拍了下去,結果令我無比鬱悶的是,對付青衣怨鬼,驅鬼符壓根兒沒什麼卵用,我頓時只覺一股大力傳來,緊接着整個人就猶如一隻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牆上!
這下可把我撞得不輕,五臟六腑跟TM搬家似的震動得厲害,而且由於此刻房間中溫度太低,四肢有被凍住的感覺,僵硬無比,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摔倒,相信經歷過的人都會理解是一種什麼滋味,沒有幾十秒時間來讓自己緩一緩,幾乎不可能從地上爬得起來!
當然,那些貌似已經餓瘋了的青衣怨鬼是不會給我時間恢復的,別說幾十秒了,就是幾秒都是癡心妄想,幾乎就是一轉眼的工夫,十幾只青衣怨鬼就瘋狗撲食般朝我衝了過來,顯然是把我當成了一道美味的血食。
看到這一幕,我索性苦笑一聲閉上眼睛等死,說實話,以我現在這副狀態,能跟這些青衣怨鬼鬥到現在已經是超常發揮了,雖說也沒什麼卵用,但好歹也算掙扎過了不是?至少咱死而無憾!
然而就在那些怨鬼準備將我分而食之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鬼魅般擋在我面前,染滿了鮮血的兩隻手迅速拍過那十幾只青衣怨鬼,下一刻,怨鬼們便慘叫一聲倒退數步!
我這纔看清救了我的人…居然是上官皓!
“靠!你不是喝醉了嗎?”
我怔怔地看了上官皓一眼,突然間反應過來,氣憤道:“別告訴我,你小子是裝的!”
“前面的確是裝的,只是後來睡着了而已。”
上官皓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你不是還沒死嗎?吵吵什麼?”
“你大爺!”
我恨恨地咒罵一聲:“早知道老子剛纔就該把你塞馬桶裡去,讓你小子好好裝個過癮!”
我是真生氣了,早知道這傢伙壓根兒就沒事,我何必在這拼死拼活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我TM是受虐狂呢,瞧這一身的皮肉傷,自個兒看了都心疼,雲南白藥也不見得管用!
“不這樣的話,怎麼能瞧見狗急跳牆呢?”
上官皓玩味地說了一句,緊接着一個箭步跨到那十幾只青衣怨鬼面前,隨着他冷笑一聲念出九字真言,一股剛猛無比的浩然正氣瞬間爆發而出,直接讓場中的陰氣潰散,氣溫回升到正常溫度,怨鬼們甚至來不及發不出一聲慘叫,便被這股正氣蕩了個魂飛魄散!
孃的,同樣是九字真言,怎麼就效果就天差地別呢?而且我總覺得這小子口中的那句“狗急跳牆”,罵的不只是段淳這個人渣…
得,雖說這小子一如既往地嘴裡蹦不出什麼好話來,不過我這次確確實實又欠了他一條命,所以讓他損上兩句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想來那些青衣怨鬼應該是段淳的最後一張底牌了,見這樣都沒能要了我們的命,這孫子頓時無力地癱在了地上,一副死了爹的表情。
對付這種典型的社會敗類,上官皓的手段只能用慘絕人寰來形容,只見他一腳將段淳踹到牆上,然後冷笑一聲,踩上了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