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之後,徐主任發現周圍開始有些不對勁了,緩過神來才發現我們都在看他,於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對不起啊,各位,有些失禮了,不過這個東西,確實是一個好東西啊。”
嚴麻子頓了頓,然後問幾個字究竟好在哪兒,徐主任看了看衆人,然後直接站起來走到了前面去,指着上面的字,說道:“這幾個字,尤其是這個吾,我敢說,你讓我來寫,我絕對沒有他寫的好。”
我們不知道這個概念是什麼,但是幾個文物局的人一聽這話,紛紛唏噓起來,說道:“小徐啊,您的書法造詣,可以說在全國都首屈一指,自己也除了很多的書法集,能讓你說出這樣話的人,可不多啊,不過我們幾個也不懂,乾脆你就來詳細的講講,這個字,到底好在哪兒?”
徐主任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其實啊,你們真要說這個東西好在哪兒,我還真說不上來,但是你們能看到這個吾字,這個我認爲是最明顯的一個,沒一拐,那可是鏗鏘有力啊,寫字,其實真正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就不在是寫字了,它更多的,是代表了寫字人的一種性格,一種骨氣,就比如生性剛強且有骨氣的人,所寫的字,即使醜,但也絕對是字大正圓,絕對不會是那種看起來老鼠屎一樣大小的,而那些性格懦弱的人且帶着奸詐的人,寫出來的字,就是劍指偏鋒,歪歪扭扭,雖然有些人覺得這樣寫好看,但是終究,它難登大雅之堂,固有一句話,叫見字如見人。”
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聽懂過了這些的意思,但是我看來,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字,如果不是常年練習的人,根本不可能寫的出來。我將我的這個想法說了出來,徐主任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說道:“鄙人雖然不及這
字,但是還是有一點眼裡的,我敢保證,就這個字,如果不是從小就將毛筆當做現在的鋼筆簽字筆來寫,是絕對沒有可能在後期練成的。”
說到這裡,我叫守根查了查這個鞋頭的生平,鞋頭不是本地人,所以調取檔案,需要請示上級,嚴麻子作了批示之後,守根就出去完成這個任務了。
而在裡面的諸位,其實這個案情討論會,古董的事情,到這裡就大概全部結束了,剩下的是我們公安系統的事情了,幾位專家被我們請出去之後,裡面就剩下我和嚴麻子還有幾個刑警,我們幾個人一經討論,覺得鞋頭,可能沒有作案的條件。
一般來說,我們在調查一個嫌疑犯的時候,首先看他是否有殺人的動機,動機就好比是引擎,沒有引擎,那麼犯罪這個車輪,是滾不動的,還有一個,就是看雙方是否有摩擦,這個就好比是車子裡的火塞,沒有這個東西,那麼車子,是點不燃火的。
最後,就看這個人,是否有作案的條件。
條件有很多種,身體條件,客觀條件,主觀條件,這些都是條件,對於鞋頭而言,其動機無非就是謀財害命,至於時間這些,幾乎是一大把,但是在整件案子中,我認爲能夠把鞋頭排除的,就是那個詛咒和鎏金瓶子,按照陳老的話來說,這個瓶子,就是用來祭祀的,那麼一個人不會將自己也祭祀吧,而且最主要的一個東西就是,我們在鞋頭的家裡,發現的這些東西,與我們在貓爪家裡發現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房屋都很整潔,這是其一,其二他們的家裡,都發現了鎏金瓶還有詛咒,唯一不同的,想必就是鞋頭的家裡,並沒有屍體吧。
這個時候,我的腦子突然閃過了一絲靈感,剛剛法醫說,這個穿喉,是在死者死後造成的,而第一具屍體,是在老祠堂發現的,地上的血跡,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多,只是噴灑的面積有點大,所以看起來很多罷了,那意思就是,這個人……是先將人嚇死,然後在穿喉,並且還在現場擺放一個東西,象徵着某種儀式!
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即從我的心
裡冒了上來,我將我的想法告訴了嚴麻子,嚴麻子聽後開始沉思起來,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守根那邊的資料,也已經打印好了。
鞋頭,真名在這裡就不說了,但是其身平事蹟,雖然不是出彩,但也不至於劣跡斑斑,初中的時候,記了一次過,後來撤銷了,上面有記錄,沒有讀過大學,高中讀完之後,就沒有在讀書,想必是到外邊來闖蕩的了,後面的資料,幾乎很少,看來這個人一生都是在浪,沒有在他的檔案上邊留下什麼,不過最後一條倒是有一個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這個鞋頭,竟然報名考MBA,看到這裡,我笑了笑,難怪不得,在他的家裡,會發現這麼多書。
看了半天,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而這時,陳老敲了敲門,然後從外邊走了進來,說道:“二位,我們經過討論,覺得文物局還是應該早一點介入邵安村,畢竟那個地方,可是守護着我們的國寶啊。”
嚴麻子頓了頓,然後說道:“現在兇手還沒有找到,根本不可能嘛,而且最棘手的是,鞋頭很可能並不是兇手。”
陳老一聽,說了一句讓我們震驚的話:“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因爲那個鎏金瓶子一出現,我就知道有人在背後,正把玩着一切。”
我問了問這個是什麼意思,陳老說,古來就有這方面的記載,說要是取某個人的性命,那就先讓一個能代表死神降臨的東西先去,有的,是請柬一樣的奪命函,有些就是實體的東西。
聽到這裡,嚴麻子突然站了起來,問道:“也就是說,現在的鞋頭,可能有危險?”
陳老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其他的,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就這個,我還是比較拿手的。”
說着,嚴麻子看是焦急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似乎是在想對策,嘴裡喃喃道:“現在案子的興致還沒有定義,鬼神的傳說倒是一大把一大把的,不行,不能在這麼下去了。”
突然,嚴麻子停下了腳步,然後看着我,說道:“米林,你去發一張協查通告,將鞋頭歸爲通緝犯,必須想方設法的找到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