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瓶子,心跳快跳到180次,而黑皮只是坐在凳子上,饒有興趣的看着我,眼神裡充滿了一種曖昧,當然,還有一種殺氣。
我故作鎮定,然後道了一聲拜拜,便轉身離開,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黑皮竟然沒有叫住我,直到我出了門之後,我才意識到,黑皮並沒有看見,斜坡的下方,連接着公路,公路的旁白是大海,我看着大海,長舒了一口氣,如同從鬼門關出來一樣。
這時,我搖了搖手裡的瓶子,然後拿着手機拍了一張,發給了守根,同時也給痕檢科那邊回覆了一下,所有的事情做完之後,我便開始往下面走去,而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好像有點不對經。
我記得在我上來的時候,這兩邊的門似乎並沒有這麼虛掩着,應該是禁閉着,我路過了第一個門,從太陽的影子下邊,我看到了一個搖晃的影子,隨後第二棟,第三棟,幾乎每一棟的門口都有這樣的一個黑影。
眼看着已經快要看到了我的車,沒想到身後突然傳了黑皮的聲音:“米警官,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什麼東西啊?”
這一刻,我愣住了,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見身後邊傳來了在一陣陣開門的咯吱聲,而當我轉過看去的時候,手裡拿着的農藥瓶差點摔在了地上。我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黑皮,說道:“怎麼,想襲警?”
此時,眼前站着高瘦不一,矮胖不齊,足足20來多個人,他們虎視眈眈的看着我,眼神裡盡是一種不屑,同時還有意無意的揮動着手裡的棍棒。
黑皮從人羣的後邊走了上來,一股老大的味道,走到人前後,他蹲了下來,向地面吐了一口痰,表達除了對我的不屑一顧。
黑皮:“不好意思啊,警官,我偷看了你的消息啊,不過你也太不小心了,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說過嗎,真的是太大意了。”
我冷哼了一聲:“在還沒有構成襲警罪之前,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是放我走,我可以給你保證,你跟我查的這件事情,並沒有直接的關係,第二個選擇,如果你襲警了,那我可以在這裡,宣讀你的下半生。”
說着,我開始準備好叫殺手出來了,然而黑皮疑惑道:“沒有直接關係?哦,一個跟我沒有關係的人,冒充農民,來到我這裡來買農藥,掌握證據之後,想拿着這個農藥,回到警局,被我發現的時候,卻說,這跟我沒有關係,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
黑皮突然大喝了一聲,幾個小混混往前移動了好幾步,我心說看來
接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黑皮再次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看着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你可不可以說說,你是在調查什麼事情呢?”
我愣了一下,說道;“這我不可能告訴你的,因爲我對你,一無所知。”
黑皮:“廢話,我還對你一無所知呢,要不,咱倆做一個生意,你說一個秘密,我說一個秘密,咋樣?”
我噗嗤一聲差點笑了出來,心說你以爲是小孩子過家家啊,你一個秘密我一個個秘密,如果你跟我講你昨天有幾泡尿,或者前天上有沒有上過那個白皮,這我不就倒黴了嘛!
我:“我對你的秘密,並沒有興趣,我也根本不可能跟你說的,你最好現在是放我走,我可以不追究。”話音一落,我看到黑皮莞爾一笑,那種笑是得手的意思。
頓時,我覺的我的背後似乎一空,然後就是一陣勁風襲來,只感覺背後一陣巨疼,隨後失去了意識,在我快失去瞬間的那一剎那,我聽到了黑皮說:“去死吧。”
背上的疼痛,開始瀰漫全身,天黑了?不,現在還沒有天黑,我怎麼了?我被襲擊了,昏迷了過去,漸漸的,我從昏迷中醒來,然而眼前幾乎是一片黑暗,隱約中,我似乎看見對面躺着一個人,他正饒有興致的看着我。
我的第一反應是黑皮!因爲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黑了,黑皮在這裡,可以隱身!
可按照黑片那般火爆的脾氣,如果當時襲擊我的那個混混力氣稍微大一些的話,我可能就殉國了,而黑皮可能連眼皮都不會砸一下。
緩過來之後,我猛地一下睜開眼,這個時候,眼睛已經完全適應了眼前的黑暗,看着那個黑影,我突然覺得,似乎有一點熟悉。
“安好”?我嘗試着叫了一下,內心其實有點毛毛的,並不太確定,然而那個黑影並沒有回答我,這個時候,我有點確定,這個人並不是安好,於是乎,我依靠在牆上,同時也留意這個人的動向。
我的雙手雙腳被繩索綁住,根本不能動彈,然而這個人似乎是解開了雙手,這時,他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我心說不會是看我沒死,再來補一刀吧!
黑影從地上緩緩站起來,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腕,不過他的腳似乎動彈不得,似乎是被綁住的。
“米林”?黑影傳出了一個虛弱的聲音,不過與其說是虛弱,倒不如說是一個噓聲。
這個聲音我十分的熟悉,當即我在心裡就問候了這個黑影的全部祖宗,我往他的方向湊了過去,無奈行
動受限,只好看着他,壓低着聲音說道:“你他孃的,剛剛我叫你,你沒聽見啊!”
黑影其實就是安好,他回答道:“剛剛我才醒來,看見角落同樣有一個人,我還不是害怕嘛!萬一進來了一個什麼狠角色呢。”
我一陣無語,同時問了問這是什麼地方,安好說我們在一棟樓裡,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想來,可能是我之前站在肥料袋上面的時候,看見的那棟樓,那意思就是 ,我現在就在黑皮的家裡?
我:“你是怎麼進來的?還有,你被囚禁了,怎麼發的短信?”
安好:“唉,別提了,之前我跟着去調查,調查農藥廠什麼發現也沒有,後來在我出去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女人上來,問我是不是要農藥,當時本來我想走,可是我學你啊,說什麼一切的線索和靈感都是在仔細推敲之後確認的,所以我當時覺得這可能有蹊蹺,於是就順着這個女人的線索,一直查到了這裡。”
我:“是不是那個藍色眼睛的女人?”
安好:“對對對,就是她,當時她說貨在這個地方,如果我真要,就隨他一路回來,結果……”
我心說沒我這反應就別學嘛,看看現在,是不是被困住了?
我:“那你是怎麼暴露的?你可不是一個拿警官zheng的人。”
安好:“這個說起來就更冤了,當時我到這裡來之後,那黑不溜秋的人給我看了一個紅色的瓶子,當時我就認爲,這個瓶子裡,甲伴磷的濃度絕對超過了規定含量,可是在我起來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把我叫住,說我掉了什麼東西在地上,而當我過去找的時候,那女人突然一棒就把我打暈了。”
我:“意思就是,你連你自己是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是吧?”
安好:“對啊,所以我覺得我冤啊。”
我:“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於是問道:“對了,你查到沒有,那女生宿舍的農藥,是不是從這裡出去的?”
安好:“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即使不是這裡,也絕對是在這種不用實名登記的地方買的,對了,米哥,這裡是黑社會嗎?”
米哥……我愣了一下,問怎麼會有這個稱呼。
安好說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他覺得都沒什麼,這種感覺只有跟哥在一起纔會有,我心說安好可真是開竅了,而正當我要說的時候,我突然聽見外邊,有人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