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微微一眯,嘴裡唸叨:林國雲。
首先,這個人,我肯定是不認識的,但是我聽說過,說到這裡,我還得感謝我的室友,讀大學的時候,寢室有個哥們兒,自封外號山雞,爲什麼叫這個呢,首先他特別喜歡看港片,其次他覺得自己就跟那個山雞是一模一樣的。
爾後,他幾乎看了香港拍攝的所有電影,其中有兩部,叫《霧夜屠夫》和《羔羊醫生》,其中的主人公所扮演的林國雲將其殘暴變態的性格展現得淋漓盡致,他與本案有什麼聯繫呢?
首先,從作案手法來看,都是強姦殺人,肢解屍體,並且奸shi。
他將被害人的一些器官割下放在玻璃瓶裡,並且用錄像機拍下自己所有的行動,以供自己事後進行回味,而他吃過屍體嗎?
吃過,他在殺害第三名死者樑秀雲的時候,曾將死者腹部剖開,掏出腸臟,放在口中品嚐,後來因爲感到噁心而放棄。
這個惡魔一共殘害數名女子,其作案的手段幾乎是一個比一個殘暴,後來有心理學家對他進行行爲分析,發現他的心理是隨着作案手段而不斷變化的,換句話說,隨着他殺的人越多,他的手法會越來越殘暴。
想到這裡,我明白了狸狸的意思。
“你是說,這個人也許在之前看過相關的東西,然後造成了心理陰影?”
狸狸莞爾一笑,說道:“有可能還是模仿犯罪,很多兇手其實本身就存在一定的心理疾病,只是缺少一個宣泄口,可如果某個真實且曾經發生過的案子讓這些人看見了,他們會產生一種解脫感,而這種解脫感會讓他們對以前的那個兇手產生欽佩,並且模仿他們的手段進行犯罪。”
我連連稱讚狸狸在行爲心理的理論上邊越來越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這種推斷,只有找到當事人,我們才能一一的推論。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街道上的人開始披上夜的衣,過上了夜生活,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就在他們的周圍,存在着一個…….殺人惡魔。
時隔很快過了1個星期,即使在縝密的排查之下,依然絲毫沒有頭緒,眼看着上級那邊的交差日期就快到了,一行人哭喪着臉,漸漸的也喪失了工作的動力。
而就在這時,嚴麻子突然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上邊儘量壓着,你們越快越好!
此消息一出來,衆人歡呼雀躍,幹勁比平時高了好幾倍。
然而即使是這樣,我們還是在半個月後,接到了第四起報案。
報案人是一個農夫,說
到發現的過程的時候,這個農夫還驚魂未定。
農夫今年57多歲,家裡也不貧困,只是有時候還是想將自己家裡一些土雞蛋和其他的一些東西拿到城裡去賣。
他有一輛摩托車,而發現屍體的時候,是天好沒有亮的時候,也許還正是因爲他騎摩托車的緣故,讓他的眼睛立馬注意到了公路下邊的一個草垛裡有一個麻袋一樣的東西。
起初他只是看上了這個麻袋,尋思着肯定是那些跑運輸的落下的。
他停好了車,躡手躡腳的翻過護欄往麻袋的地方跑去。
然而越靠近他越覺得十分的詭異,因爲這個麻袋和他以前看到的不太一樣,首先,麻袋上邊有血跡,其次,麻袋的輪廓,就是一個人形!
過了一會兒,他停下了腳步,覺得這肯定是一個人!
直到他打開麻袋的時候,幾乎看見了一個惡魔摧殘之後留下的慘景。
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少許的人,幾乎都是早上趕集的農民,其中還有幾個是小孩子。
猴子見狀,心想肯定不能讓小孩子看見這種場面,於是他極力將這些圍觀者趕向了遠處,並且告訴那些農民說不要讓孩子看到這個。
麻袋的口子被人打開過,與上一個死者的一樣,規格都是在104X72CM,意思就是兇手很可能有很多同種類型的麻袋,而且這種麻袋肯定在某個地方或者店鋪是屬於常規進貨的物品。
想着,一行人便已經圍在了麻袋的周圍,狸狸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案子,說白了也是第一次出警,來之前我曾三令五申,說現場可能會很血腥,讓他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然而她還是衝在了最前面一個。
安好叫了一聲五媚娘,便拿着工具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麻袋,此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們兩個,空氣安靜得可怕。
漸漸地,麻袋裡開始出現了一個頭,然後是眼睛,鼻子,下巴。
當準備看到上半身的時候,安好突然停了一下,轉身看了我們一眼,準確的說是看勒我們一眼身後。
似乎是沒什麼問題之後,他將麻袋繼續下拉。
頓時,周圍圍觀的人羣立馬躁動了起來,有幾個孩子也當場大哭,猴子一看嘴裡罵道:“總是覺得我們是在害他們!”
“還沒完!”
安好淡淡的說道,又把死者的翻了過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頭皮一炸,連呼吸都有困難。
狸狸實在沒忍住,但是在最後決堤的那一刻也不能在現場吐。
強忍住不適感,終於跑到遠處吐了出來。
眼前的屍體,雙乳和外yin以及整塊背部的皮膚被兇手割走!
隱約之間我能看見陰森的白骨和粉紅的肺。
此番場景,在場的好幾個警察當即吐了起來,線長度是混亂起來。
好不容易穩住局面,各個部門的人員才各司其職起來。
我走到一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和地貌,這裡與第一次發現屍體的樹林差不多,其實兩個本身也相差不是很遠,這裡一共有兩條路,一條是公路,也就是我們來的路,還有一條是泥路,這條路不是政府修建的,可以說是當地的一些村民常年這樣走出來的。
可惜,我和痕檢科的同時並沒有在周圍提取到任何有關兇手的東西。
反倒是在屍體的嘴裡,我們找到了一雙襪子。
這是一款男士襪子,白色,腳底部分還帶着一種粘附在纖維上的黃色粘附物,而襪子的裡面,還殘存着似乎是J液一樣的乾涸液體,整個場面讓人看了直呼噁心。
安好和五媚孃的神色十分的難看,1個月的樣子,就已經是4名死者了,而且死者的死狀是越來越難看,這然我感到了一種無力感……
安好沉思了一會兒之後,對我說道:“我們先把屍體運回實驗室吧!”
我招呼了幾個從頭到腳擡過死者的警員,因爲其他人幾乎已經是噁心得不能在噁心了,目光都回避這個地方。
後來回到局裡,痕檢科的同事給我看了看報告,幾乎是一無所獲。
現場的周圍都是一些茂密的雜草,經過幾個部門的聯合討論,認爲兇手是在拋屍之後,踩在這些草堆上離開現場,這樣做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留下任何的腳印。
我拿着這份報告,壓制了好久的怒火終於在樓道上面大吼了出來。
幾個警員還以爲我在發飆,連連加快了腳步遠離了我。
發泄之後,我推開門,發現安好他們正有條不紊的做着各項的實驗。
胃部殘留物,傷口處殘留物的理化試驗,以及各項屍體的生理生化檢查。
忙完這些,已經是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然而現在我們一點飢餓感到沒有……
“都弄完了嘛?”
“有些東西需要明天才能出結果,不過緊急的幾個東西,都已經弄好了,你過來看看吧!”
說着,我重新走向了這具屍體,說實話,這具屍體是我最不願意面對的一具屍體,看着他那個已經幹成肉條的背部,我不由得想起了方便麪桶上的那些宣傳照片,同時,曾經的那個人皮切割案,也浮現在了腦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