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安好是怎麼看出來的,安好沒有說,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看着那個屍體。
五媚娘倒是接話過去說道:
“剛剛那個試紙,其實就跟那種用來採集土壤層次使用的土鏟,所以,你知道了吧……”
我點了點頭,隨即升起的,是心中的疑惑。
安好緩緩站起了身,沒有說話,我問了問他有什麼看法。
只聽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有幾個疑惑,其一就是爲什麼這個女屍沒有反抗。”
我愣了一下,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安好是什麼意思。
安好指了指屍體的全身,開口道:“屍體全身完好,除了脖子和手臂之外,其他地方只有輕微的擦痕,我剛剛和五媚娘大致的對照了一下,應該是兇手在準備實施強暴的時候所留下的,第二,既然是強暴,那爲什麼這個死者生前沒有反抗.”
“沒有反抗”?我詫異道。
“對,假設一下,如果你是那名死者,有人來強暴你,你會怎麼辦?”
我心說那可以啊!這完全就是天上掉餡餅!
一陣意淫之後,我開口道:“如果是女生的話,那我可以接受,並且服從一切安排,如果是男人的話,我會把他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
此話一出,安好無比詫異的看着我,說實話,以前我一直認爲,這種花是絕對不可能從我的嘴裡說出來的,然而現在一說出來,心裡竟然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
五媚娘帶着一種鄙夷的目光,湊到了安好的身邊,說道:“他……難道一直是這樣?”
安好沒有理會,繼續說道:“恩……按照我的理解,我有一個猜想,可以將這一連串的問題串起來,並且說得通!”
我示意安好繼續。
“死者生前遭到男子的侵犯,但是她並沒有反抗,反而還十分的配合”,說着伸手指向了屍身:“這些痕跡很輕微,就是一些草木植物在皮膚上面留下的顏色然而不知道兇手是怎麼回事,突然想將被害人置於死地,這個時候,被害人奮起反抗,所以纔會在她的指甲裡看見皮肉組織,能留下這種東西的,除了反抗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動作。而兇手將被害人殺死之後,再一次奸yin了死者!”
我點頭表示同意安好的說法,但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兇手會有如此巨大的轉變,
而那個死者,爲什麼會這麼配合……
苦於手上的資料太少,對於屍體本身這一塊,我交給了安好,大約10分鐘之後,痕檢科的同事已經將初步的報告遞了上來。
分局的局長親自送給了我,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分局領導姓張,是一個幹練的老刑警,對於這起案件,他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當他聽到奸shi的時候,我發現他眉頭一緊,似乎也有點疑惑。
“張局長,麻煩您了!”
對方聽到我說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手裡的報告遞給我,說道:“哪裡哪裡,你在實驗室,對於最新的報告也是要了解得嘛!”
我點了點頭,打開了報告。
現場經過仔細的排查,在棄屍的附近發現了一個輪胎的壓痕,後來經過技術分析和對比,確定是一個0.6噸的小貨車,然而在發現屍體之前,有很多下班的工人曾在哪裡,所以現場遭到一定的破壞,其他的東西並沒有保存下來。
0.6噸…….
我問張局長0.6噸的小貨車大概是一個什麼樣子,因爲我對於噸數其實還不是很敏感,而且辦案經驗肯定沒有眼前這位老前輩豐富。
張局長倒是很熱情,見我提問,還一臉的,孺子可教的表情:“0.6噸…….這麼跟你說吧,你在菜市場看見的那種小貨車,銀色的,大概就是0.6噸!”
我腦補了一下畫面,大致理解了這個概念。
告別張局長後,我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腦子裡一直在換位思考,如果我是兇手,那爲何我會奸shi呢,既然自己有能力、有時間對被害人進行多次強姦,換句話說,如果我能在一定時間內把控一個人的所有事情,那就沒有必要以殺人的方式來獲得控制吧。
除非……
除非兇手本身就有心理障礙!他喜歡奸shi!
這個想法在我的腦中一經形成,就完全勾勒出了一個輪廓。
確實,如果對方本身不是一個變態的人,那麼在殺人後就不會有這種舉動。
而我快步跑回了警局,發現張局長正在佈置任務,從他的口中我大致瞭解到,安好推測的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3個小時,也就是說,屍體如果確實有交通工具,那麼他依照現在的速度,那肯定是沒有出城的,至少還沒有出闔浙市!
另一邊,嚴麻子也批示,立馬對全城進行排查,特別是留意0.6噸的小貨車,發現可疑的地方,直接扣留。
張局長所負責的地方,就是廣南區,廣南區除了中心地帶之外,周圍還有幾個衛星城鎮,這些城鎮和中心地帶,在邊緣形成了若干的城鄉結合部,而發現死者的地方,就是其中的一個,於是我們大致得出,這個兇手可能對這一片很熟悉,知道什麼地方人多,什麼地方人少!
猴子被安排去走訪調查製造廠,而我原地待命,隨時準備結合最新的報告進行分析。
然而在沒有報告遞交上來的時候,我只能苦苦的等待着。
安好的法醫工作已經做完了,除了奸shi這一個令人驚訝的發現之外,其他的並沒有太多有亮點的地方,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連這個死者來自哪裡,叫什麼名字,甚至是否是本地人,我們都無從得出結論。
案子已經辦了有一定數目了,這種無頭案說實話還是第一次。
無聊之餘,我將死者的手機拿出來,這手機並不是智能機,是以前國產的那種略微山寨的山寨機,不過保養的十分好,除了邊角有一些擦刮之外,幾乎是全新的一個機器,說明這個死者生前十分的愛惜。
是男朋友的禮物?
還是自己對着個情有獨鍾?
一邊猜測,我一邊打開了通話記錄,上面唯一的一個有備註的電話,還是標準的“我”。
這說明這個電話是死者纔買的。
我找到了守根,叫他查查這個電話,記錄顯示,這個電話號碼已經開號大約3年之久了,不過上面並沒有顯示有關死者的任何身份證信息,我問他這個是不是通訊公司對客戶的保護,守根搖了搖頭,說:“即使再怎麼保護,一般的資料還是有吧,可是這張卡完全就是一張黑ka嘛!”
“不是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取消了黑ka嘛”?我驚訝道、
“這個誰知道呢,說實話,尤其是這個運營商的,在這方面的確做的不咋地,經常會漏掉很多東西,誰知道呢!”
我一盤算,心說從電話入手這條線索斷掉了。
無奈,我將所有的的期盼寄託於下面走訪的報告上,可這一等,就是一個星期,而且,我等來的並不是所謂的報告並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而又發現了一個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