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加民,這個時候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裡,根據小姑娘的闡述,這個付加民也是工廠的工人,兩個人是在一次聯誼中認識的,可以說是一見鍾情,兩個人互相要了電話號碼,然後迅速墜入愛河,平日裡,兩個人除了上班時間沒有膩在一起之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一起。
車間主任說了他們幾次,要注意影響,之後這兩個人才有所收斂,然而讓我們感到奇怪的是,如果這個付加民真的是右一蘭的男朋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我們一點都沒有聽見這個人的消息。
“這個人現在在廠裡嗎?”
小姑娘搖頭說不知道,雖然他們在一個車間,但是都在不同的製藥室中,而自己對對方又不感興趣,所以有和無,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告別小姑娘之後,我們一行人來到了車間,與流水線的車間不同的是,這裡還要很多小房子,小房子裡面佈滿了各種儀表,根據小李的解釋,這裡的房間都是用來看煮藥的,而外邊纔是藥材進行打包的地方。
中藥的味道充斥着整個車間,但是和那些機油、汽油的車間味道相比,我更願意聞這個,畢竟他能讓我提神醒腦。
小李本來想把車間主任叫過來,但是被我制止了,因爲我想看看這個車間到底是一個充滿勾心鬥角的車間還是其樂融融的車間。
因爲車間關係不融洽而導致的血案几乎屢見不鮮。
2009年的二塘鎮五金加工廠,因爲一工友和車間主任關係不融洽,在一次莫名其妙的扣除工資後,工友將車間主任灌醉並將其塞到了用來碾碎廢舊金屬的機器裡,其性質之惡劣、手段之殘忍,在當時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逛完一圈下來,發現這個車間的關係還可以,可能是由於我們的突然出現,然後旁邊還跟着總經理的秘書,覺得我們可能是那個地方下來的領導,於是彼此都不敢大聲說話。
車間主任不請自到,只見這個車間主任大腹便便,不過手裡帶着一雙沾滿草藥的手套,一見面之後,主任問候了一下小李:
“那個李秘書,你怎麼來了,這幾位是?”
“他們是上面派下來檢查的!”
說着,車間主任立馬將手套脫下,一臉笑容和熱情的說道:“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我在上邊做事情,若不是剛剛值班的工人告訴我說車間裡來了人,我現在還不知
道呢。”
關遠笑道:“所以這個車間纔會有這樣的業績。”
“哪裡哪裡…….”
車間主任很明顯以爲我們是能幫助他升任的領導或者檢察員,然而在3分鐘之後,他就要失望咯。
他將我們請到了辦公室,倒上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後發現這個茶葉和我們剛剛在經理辦公室喝的一模一樣,可味道卻相差甚遠。
“肯定沒有李秘書泡的好,人家是劉經理專門送出去培訓過的!”
我聽着這話有點酸,看來這個兩個人之間的薪酬待遇差距,不小啊!
李秘書自然知道這話裡的意思,不過他也沒反駁什麼,而是簡單的介紹了我們兩個人。
車間主任一聽頓時傻眼了,連忙說了三聲和自己沒關係。
關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您別緊張,跟您有沒有關係,我們在調查之後自然有結果,不過現在來看跟您還是有一點關係的。”
“什……什麼關係……..”
車間主任此時說話都帶着一種哭腔,也讓我第一次覺得這身份確實有一定的威懾力。
“右一蘭和付加民是你們車間的工人吧?”
“是的啊。”
“他們在談戀愛嗎?”
“喲,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聽工人說,他們最近確實在一起了,好像有一個多月了吧,具體的我沒問,畢竟廠裡沒有說,工人之間不能談戀愛。”
“我想見見這個付加民,他現在在哪兒?”
車間主任面露難色,說道:“這個,他沒在這裡……”
李秘書一聽這個當即就斥問道:“公司不是明確規定今天才能放假嗎,他提前放了?”
“不是,他是有三天都沒來了!”
話音一落,我和關遠互相看了一眼,同樣是三天,這個應該不是巧合吧。
李秘書頓了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於是說道:“工人三天沒有上班,您怎麼不來報告一聲啊!”
“唉,這不心想着快過年了,小夥子又不是本地人,一年到頭的家都沒回幾次,這不,前幾天他告訴我他要回家,我心一軟,不就……”
小李一聽沒有說什麼,只是說這件事情肯定會報告給劉經理,主任自知理虧,也沒反駁。
而我則詫異的問道:“那個右一
蘭,是不是也是三天前就沒來上班了?”
“對啊!這個我是報上去了的,不信你問李秘書。”
“啊…..對,這個事情我知道。”
我看着這個年輕人好笑,這麼大一個廠,李秘書又不是什麼都管,怎麼可能知道,看來這是這個車間主任想故意刁難一下他,讓他難堪。
“那右一蘭在走的時候,有沒有說是因爲什麼原因呢?”
“這個還真的沒有,她什麼也沒說,第二天就直接不來了,同事們推測,她可能是跟着付加民回家見父母了!”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個蔡鎮長封鎖消息還真的是一把好手,直到現在這個人還不知道右家出了事情。
後來,我們打聽到了這個付加民的住址後,便告辭了,飯沒有吃。
回哨崗的路上時,關遠讓我給付加民老家的公安局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協助調查。
對方承諾會在2個小時之內給出信息。
而這個時候,守根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其原因大致是他在網上看到了這裡發生的事情,想不到這麼刺激,竟然牽扯出了這麼多細枝末節。
掛掉電話,我上了網,在微博裡,我看到了一個叫盲魚的網友發了一條圖片微博,圖片上是他寫的字,上面說的事情就是這裡的事情,不過其真相和我們現在所調查的完全是千差萬別。
想必是鎮上那個年輕人,想混點名氣和粉絲,故意而爲之吧,然而這一顆石頭,激起了千層浪。
回到哨崗的時候,雷少校一臉陰沉的看着我們,說:“現在上面要求我們3天之內破案,不然我們全部撤職!”
我暗自說道不會這麼嚴重吧!
雷少校嘆了一口氣,說道:“唉,誰叫那條惹事的微博呢,也不知道是誰發的,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是個軍人,調查不是我的強項,剩下的交給你們了,如果有什麼我能做的,儘管說就行!”
這是我第一次看着鐵骨錚錚的漢子說這樣的話,也許他是捨不得身上這身軍裝。
2個小時的等待十分的漫長,付加民的老家離我們大概有50KM的路程,此時的外邊下起了小雪,我站在哨崗的樓頂,看着遠方的長白山,心裡一直在思考,那條盲魚,究竟會是什麼人,我認識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