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局長搜索出來的人,幾乎與我們要找的人一模一樣!
安好拿着照片對比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然而當我看見畫面上這個人的詳細資料時,我不禁懷疑我自己的智商是否真的有180!
姓名:邵禾口
如果說先入爲主的思想是一種病的話,那看來我已經病入膏肓了!
一直以來,我以爲這兩個字“禾口”是一個字“和”,而這個也導致了剛纔搜索無果!
一陣尷尬過去,疑問重新籠罩了我的頭頂。
因爲從資料上來看,這個人的死亡時間就是2003年,和公安局的記錄死亡時間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而另外一邊,讓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這個人的死亡地址就是在呂平縣人民醫院,死於肺部感染,但是病因一欄卻含糊不清,安好作爲法醫,早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然而就算是他,也無法僅憑一個資料看出問題的所在。
“元局長,你能說說這個人嗎?”
然而元局長搖了搖頭:“當時我還沒有就任,不過這個人是一個傳說,或者說是一個鬼傳說,當時的呂平縣只有4000多人口,幾乎出門逛一圈就能把所有的人見完,而這個人在當時可以說是家喻戶曉,有人給他取名字,叫白娃娃,意思就是惡鬼附體!”
“意思就是,在這裡土生土長,或者從2003年居住到現在的居民,都知道這一件事情,對吧?”
“也不能這麼說,當時對於這個人,有關方面是做了封閉消息的,可惜啊,知道這件事情的,我所瞭解的,不超過2個人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現在還在不在呂平縣。”
“他的父母?”
元局長搖了搖頭:“早死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突然就死了,後來醫院診斷說是心臟驟停,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那兩個人是誰?”
“一個是他的老婆,一個是他的鄰居!”
跟着元局長的車,我們幾乎逛完了整個呂平縣。
正如他所說,1萬人口的小縣城,幾乎早上出門,晚上回家就可以看見一堆的親戚。
而這個縣城,幾乎全是那種破舊的小平樓,樓沿邊上生長着與精神病醫院一模一樣的葛藤,或者是葡萄。
我、安好、元局長,來到了這座小縣城的其中一個小平房裡,這種小平房幾乎與功夫裡的那種樓房沒有什麼兩樣,甚至連陽臺都沒有,好在從地理位置上來看,這個是向光的,想來屋內也不會多潮溼。
元局長如同回
自己家一樣,來到了門前,咚咚咚敲了幾下,發現並沒有人應答。
而又敲了兩下之後,旁邊的鄰居反倒是先開了門。
“喲,元局長,做麼子?”
“找人嗎,邵軍還在家嗎?”
“出去拉,老就出去了。”
“不回來了?”
“咦,那得不回來了,這裡啥子都沒得,回來抓麼子?”
寒暄幾句之後,在鄰居好奇的眼神中,我們離開了小平樓。
“元局長,你不是說,還有一個鄰居嗎?是不是…..”
元局長搖了搖頭:“那個鄰居不在這兒,邵禾口當年住的地方,不在這兒!”
坐上車,一轉眼,我們來到了更偏僻的地方。
這裡的小平樓只有零星的幾棟,孤零零的矗立在一片田野之中。
元局長依舊上去敲了幾下,然而這次連好心的鄰居都沒有了。
“那個,小米,要不你們先休息一晚,這老頭說不定出去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
“這是一個老頭?”
“對啊,怪我之前沒跟你說。”
我深吸一口氣,頓時一股泥土的芬芳進入了身體,疲倦感一掃而空,看着眼前的這片田野,心說要不是來辦案多好啊!
迴應了一聲後,我們準備離開,然而無獨有偶,一直默不作聲的安好突然定在了原地,眼睛一直看着一個地方。
“你在看什麼?”
安好擡起右手,指了指前面。
順着手指的地方看過去,只見遠處有幾個臺挖掘機和一些施工的標誌,而在標誌的外邊則圍滿了人。
我轉頭準備問元局長怎麼了,誰知元局長早就一頭栽進了車裡,還連忙招呼我們快上車!
剎那間,元局長如同開賽車一般,火速奔向了那個施工的地方,嘴裡還不停的唸叨:“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車到之後,眼前的景象更加的清楚了。
一羣警察將一排排正在鬧事的民衆往外擠,而從這些民衆的穿着還有放在一旁的農具來看,似乎是這個地方的村民。
直觀上來看,這似乎是一場有組織的聚衆示威,從他們喊的口號“霸我良田,還我公道”的標語就可以看出。
而最前面的一個老頭,喊得尤其賣力!
元局長不知什麼時候,從車的後備箱拿出了一個高音喇叭,對着人羣大吼:
“村民們,我是元至剛!大家靜靜,我們剛剛不是已經談好了嘛!”
話音一落,衆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元局長,聲音也戛然而止。
而那個老頭,本來站在隊伍的最前面,此時聽到了元局長的叫喊,也從最前的一排擠到了最後一排,同時也放聲大吼:
“你說的都是屁!我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也沒見過你這種混賬!”
我心說看來這裡還真的是民風彪悍啊!
而接下來的一段對話,讓我瞭解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兩年前,這裡還是貧困縣,但是縣長來了之後,大搞改革,貧困縣的帽子摘掉了,省道也把這裡劃爲了經過的路線,然而不知道怎麼回事,當地的村民突然不幹了!
說是什麼修公路會把自己家的田給佔了,自己沒田可以耕種,而發給他們的那個補償,他們是這麼說的:
“錢?那歷朝歷代的錢這麼多,有幾個放在現在可以用的?我不認錢,你給我再多我也不要,我只要土地,哎,有了這個東西,我就算是再窮,也餓不死!”
然而市裡的文件已經連連下發了幾次了,如果省道再不動工,那結果可想而知,這麼多年來,呂平縣一直就是一個扶不起的劉阿斗,但是現在機會來了,縣長無論是出於對縣裡的貢獻還是對自己仕途的考慮,怎麼說也得把這個路修上,然而具體的情況,就落到了這個警察局長的手裡。
雙方的爭執愈發激烈,期間已經有幾個村民向車的旁邊扔了石頭,我推開車門,站在旁邊,仔細的觀察着這裡的地形地勢,也算是暫時找一個東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吧,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我一個纔到的外人,怎麼也不好插手。
觀察一番後,我大致直到了這個省道的路線,從良心來說,確實會佔據大部分的農田,但縣裡的撥款…..
突然,雙方的爭執出現了扭轉式的變化!
一個警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把一個老人給推到了,而這樣一來,雙方便嘴戰直接轉變到了鬥毆!
然而元局長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見他依然在哪兒苦口婆心的勸說着村民,同時也叫地下的警察住手!
安好湊了過來,問怎麼辦。
我心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找一個辦法,這個元局長我也不直到他能堅持多久,如果他也加入戰鬥了,那就真的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而就就在這時!
村民中的一個小青年正一臉怒相,捂着一邊的臉,似乎是被揍了!
而他走到一邊,拿起了耕作用的鋤頭,正一步步的走向了元局長,我心說這一棒下去,元局長今天至少也是進ICU啊!
然而喊了兩聲,聲音被人羣的叫喊聲給淹沒,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出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