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白後面聽的是有些驚愕，誣陷？這秦牧白是真沒想過這件事，歷史上都說朱元璋殘暴，按理說，這個時期距離現代並不是很遠，一些書籍就算是傳播下去也並不難，但是實際上，這種東西，其實不用太遠，真有官方力量操作的話，三代人就可以改變認知了。
現代的日本人不還是不承認侵略戰爭？這特麼還是在現代呢，而且你去日本現代人採訪的話，不少中學生都不知道這件事，他們認爲就不是侵略，就沒發生過侵略的事情。
這還是現代，不管是網絡還是其他方面，流傳的信息太多了。要是古代的話，就算是書籍再多，大部分書籍也是掌握在有錢人以及家族手裡面的，如果真有當權者要黑朱元璋的話，真要想做，也簡單。
這事大清又不是沒幹過，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清朝在黑朱元璋，但是如果清朝做這件事的話，其實不難。
反清復明在清朝一朝都一直都有人在做這件事，也就是說，爲了消滅普通百姓中大明這些皇帝的聲望，做這些事情也簡單。千萬不要說很多古籍都是傳下來的，但是實際上那些古籍到底是明朝時期傳下來的，還是清朝修改過後再傳下來的，誰說的清楚？
大清的剃髮令，貌似因此殺人的數量也不少吧？那些大家族爲了生存，配合大清做這件事，絕對會做的出來的。至於說後世在朱元璋陵墓裡面挖出來陪葬的人，那都是扯淡的，迄今爲止，朱元璋的陵墓官方都沒有挖掘，請問那些網絡上面的，挖出來的殉葬坑都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而且朱元璋的陵墓也是爲數不多的，沒有經過盜墓光顧的陵墓了，這估計也就是老秦的秦皇陵能跟他一比了，老秦的墓至少陪葬的墓坑被挖了不少，但是朱元璋的墓可真是沒動過。
秦牧白有些蛋疼，這些東西，你真說不上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自己還是安靜的當一個旁觀者吧，當然，秦牧白不是爲朱元璋洗地，反正他就算是一個另外的見證者，至於歷史是什麼樣子，那跟秦牧白有什麼關係？
就算是真有陪葬了，那又咋樣，都已經成爲歷史了，還能怎麼着。所以說這東西，秦牧白也就是我來了，我看見，我聽過，然後……沒有然後了，這東西他說出去沒有人相信的。
除非有另外一個人可以和秦牧白一樣，不，一個人都不行，除非官方組織能夠跟秦牧白一樣，隨時回到過去驗證這些事情，不然的話，人們永遠都只是會相信自己已經知道的，或者說是他們認爲的，而不是去用理智去探尋真相。
反正類似的事情，秦牧白見過無數次了。
千古以來，謠言的威力就是如此。
“我知道了，父皇。”朱棣立刻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如實記載，咱老朱家這點魄力還是有的，或許是我一生也做了不少錯事，但是有些事我做了就做了，錯了就錯了，我敢記錄，也敢告之天下，沒什麼不能說的，至於說你自己怎麼決定，你自己說了算。”朱元璋淡淡的開口說道。
“父皇訓示，兒臣記下了。”朱棣現在已經捕捉到了朱元璋的態度，反正朱元璋擺明了是爲他正這個位置回來的，既然如此，那朱元璋估計也不可能留的下來，所以朱棣自然是無所謂了。
“還有，據說秦先生說，你有心遷都北平？”朱元璋又補充了一句。
“呃，是的。”朱棣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他沒想到對方連這些都知道，那意味着有些東西還是不要隱瞞的好。
“嗯，不和親，不納貢，不稱臣，不賠款，天子守過門，君王死社稷。你這個想法確實不錯，是我老朱家的種。”朱元璋點了點頭說道。
朱棣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看到他的表情，秦牧白就差點笑出來，顯然朱棣是有一些懵逼的，這話肯定不是朱棣提出來的，也不可能是明朝的任何一個皇帝提出來的，只能說，明朝的皇帝做到了這一步，並代表着他們能有這樣的想法。
“怎麼，你不知道？”朱元璋顯然也看出來了。
“呃，兒臣卻是不知，不過遷都北平，兒臣確實考慮過，我們的主要敵人都是來自北部蒙元等少數民族，如果遷都北平，這樣有利於防守敵人的進攻，我們在東南以及南方的敵人幾乎可以說沒有。”朱棣想了想。
“不管你知道不知道，只要做到了就是好的，那這句話就當是我們老朱家的祖訓吧，就當是我留給你們的話，你留給後世的那些皇帝。”朱元璋想了想，然後認真的說道。
“不和親，不納貢，不稱臣，不賠款，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朱棣先是在嘴裡重複了一遍，然後也涌起了一股豪氣，深吸了一口氣道，“父皇言之有理，我們大明朝要做到這些前朝都沒做到的事情。”
“嗯，既然這樣，你可以叫一些王爺，一些大臣過來了，有一些事我可以都和你們談一談，我回來的時間可能只有兩三天，但是有一些事我總是要說一說的，尤其是秦先生讓我看到了我們大明朝的一些弊端，有些話，我該說的都說了，該怎麼做，到最後還是要你來決定。”朱元璋淡淡的開口說道。
“兒臣明白。”朱棣立刻躬身說道。
“那好，有一些話，我就先跟你說一說。”朱元璋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跟朱棣說話了，房間裡面搬來了三把椅子還有茶水點心什麼的，不過秦牧白只是聽着，真正說話的都是朱元璋和朱棣。
而且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一些詞彙已經不在是現代的那種白話文的詞彙，而是直接變成了類似於文言文，八股文這樣的一些專業的詞彙，反正秦牧白聽不懂，只是聽起來高大上啊。
要知道，朱元璋可就是一個放牛娃啊，這到了現在都能達到這個地步，可想而知，這地位還是能夠決定一個人的學識的，反正秦牧白覺得，朱元璋這古文水平，放到現代，估計當個大學教授應該是可以的吧？
不過，看着在那裡對話的父子二人，秦牧白的腦海裡面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他算是大概想明白了，爲什麼自己看過的，像是起點小說網上面的，爲什麼寫歷史的寫唐最多，宋明次之。
而且寫唐朝幾乎都是李二時期，秦牧白覺得，那是因爲李二時期有的寫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主角回到過去了，詩詞有的抄啊！好裝逼啊！作者好寫，好套路啊，這纔是重點啊！
唐之前，詩詞可以說大環境還沒達到最繁華的時候，唐宋之後……貌似寫詩詞的大家也就沒多少了，能抄的也就太少了。不能抄主角還怎麼裝逼。
這回到明朝，能抄的，想一想，清朝數得出來的也就是一個納蘭容若，再就是現代的開國領袖的幾首詩詞了。然後呢？
你總不能在大明朝，給我寫一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吧？那些文人噴不死你。或者來一句，你見或者不見，我就在那裡？
因爲就朱元璋和朱棣這番比較嚴肅的對話來看，恐怕那些歷史小說裡面對這些古代文人的文學水平還是有所低估啊。連朱元璋這種半路出家的，都能到這個水平，那些從小學習到大的呢？又是什麼水平？
當然不是說人家日常對話都是這樣，那太累，神仙也不可能日常對話都這樣，但是比較正經嚴肅的場合，像是這樣類似於君臣奏對這樣的場合，用的很有可能都是這樣文言文風格的對話，現代人來了，不聽懵逼就算是你古文功底深厚了。
秦牧白反正是聽不懂的，只是從一些半白的對話中能聽的出來，朱元璋給朱棣講的是君主立憲制，不過這玩意，估計大明的皇帝選這個的沒幾個，朱元璋也只是大概說一說。另外主要說的就是一些制度問題，以及軍隊的改制問題。
這些纔是最關鍵的。
一個朝代的變革，沒那麼簡單，改革都是很難的，主要是誰也不知道未來的路是什麼樣的，但是朱元璋好歹也是經過現代洗禮的，所以一些東西雖然只是制度的改變，但是千萬別小瞧一個制度的改變能帶來多大的變化。
比如說，重視匠人這一個制度……有一些發明創造如果官方重視，並且加大研發的話……這特麼爆發出來的力量很恐怖啊。
又比如說，專業的軍事院校，專業的算學以及各個方面，反正只要不是獨尊儒術，這絕對會有巨大收穫的。
但是這些，朱元璋就是跟朱棣說，但是朱棣能不能做到，那就真的不知道了，當然還有海軍，以及海禁的事情。
這父子二人一場對話就是一天，於是，秦牧白這也算是第一次經歷了，在古代直接住到皇宮裡面是什麼感覺，反正他是享受了一把小宮女給洗澡的待遇，雖然秦牧白推辭了，但是這服務人家是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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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我覺得我需要運動了，是時候將我的八塊腹肌變成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