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你覺得，這樣的情況，我們應該怎麼處理。”秦牧白麪帶誠懇的問道。
“殺！”白起擡起眼皮，然後嘴裡吐出了一個字。
“殺？！”秦牧白愣了一下，我靠，不愧是歷史上的殺神，戰神啊，尼瑪，這上來就是殺，我也知道殺啊，但是這殺和殺區別就大了啊。
“不錯，就是殺！一千多年的奴役，如果不聚集足夠的勢，必敗！”白起面色凝重的開口道。
“勢？”秦牧白有些皺眉，不太明白。
“秦先生我給你講個事情，你就明白了。”白起微笑着說道。
“武安君請講。”秦牧白立刻開口請教道。
“我大秦位於極西之地，一直都有遊牧民族的騷擾，我秦國一開始也並不強大，就拿騎兵來說，我秦國立國之初，我秦國騎兵有一部分採用常年跟遊民民族悍勇士卒訓練而成，但是在我秦國立國之初，這些遊牧民族一個騎兵往往可以面對我們五個騎兵而不落下風。”白起淡淡的開口說道。
秦牧白有些疑惑，不過沒有接口。
“隨着時間的流逝，隨着我秦國越來越強大，等到了我秦國後期，同等情況下，我秦國一個騎兵可以面對遊牧民族五個騎兵而不落下風。雖說，這些士兵確實是久經沙場，但是遊牧民族是什麼德行，我相信秦先生你應該明白。”
“那草原上本身就是弱肉強食，可以說每一個生活在馬背上的遊牧民族男子抵達成年之後，拋開一切外力，絕對不比一個久經沙場的士兵要差，甚至他們經歷的環境更兇悍。”白起開口道。
“秦先生可聽明白了？”白起笑着問道。
“我聽明白了，但是爲什麼會有這種前後實力的對比變化？”秦牧白當然聽明白了，但是原因，他是真不明白，他就是一個現代人啊，要知道這一前一後，一進一出，這特麼戰鬥力豈止是五倍差距？
“很簡單，這就是勢，是我們殺出來的勢！說的直白一點，這就好像你跟另外一個人打架，你從小跟對方一直打架，但是每次打架你都輸，等你成年之後，你和這個人都跟一個第三方打，你跟第三個人打不分勝負，對方跟第三個人打也不分勝負，但是你跟這個人對上，你信不信你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會輸？”白起笑着問道。
秦牧白立刻就聽明白了。
“也就是說，這就是一個人的心裡作用？”秦牧白瞬間舉一反三。
“對，國家和國家之間的戰爭也是如此的，你一個國家跟另外一個國家打仗，打十次輸九次，等你面對對方的時候，哪怕兩個軍隊實力相差不大的時候，實際上你們的士兵跟對方一比，天生就會覺得差一籌，這戰鬥力自然就下來了。”白起立刻笑着點了點頭。
秦牧白不知道爲什麼，瞬間就想到了我大漢朝，強漢這兩個詞，爲什麼會出現這個詞？秦牧白不由的想到了自從漢武帝開始，大漢直接對外作戰，可以說將遊牧民族殺的屁滾尿流，匈奴更是差點被殺的滅絕了，直接西遷跑路了。
其他的遊牧民族也差不多了，雖然說漢武帝劉徹因爲戰爭打的漢朝當時有些動盪。但是仔細想一想，這特麼到了後期，不管是王莽中間折騰了一番，還是位面之子劉秀崛起，一直到了最後的三國時期，三國那會兒，都特麼亂成那個樣子了，但是你見過哪個遊牧民族敢跑進來搗亂的？
依然不敢！這特麼就是大漢朝殺出來的赫赫威風！可以說，整個漢朝將遊牧民族打的都特麼出了心裡陰影了，哪怕漢朝都內亂成三國那個B樣了，但是公孫瓚這些人，見到遊牧民族都敢二話不說，直接掏刀子就捅過去，將對方殺的哭爹喊娘。
真的他們的騎兵比較強嗎？恐怕就像是白起所說的，公孫瓚的白馬從義能那麼囂張牛逼，在現代東北那一塊，說打就打，打的遊牧民族跟屎一樣，這絕對跟遊牧民族被殺怕有說不出的關係。
沒辦法啊，這特麼一直都被公孫瓚殺，不知道殺了多少次，是個人都怕啊！這對上之後，天生就覺得矮一截啊。
秦牧白甚至都相信，當時生活在公孫瓚周圍的那些遊民民族的部落裡面，公孫瓚的白馬從義絕對有止小兒夜啼的威名。
想一想，遊牧民族什麼時候崛起的？一直到晉末期，五胡亂華吧？尼瑪，可想而知當時的漢朝有多牛逼。而這種威勢一直到了李世民的天可汗之後才似乎有了重新崛起的跡象，不過再達到漢朝的威勢已經很難了。
“多謝武安君，不知道武安君有什麼想去的地方？”秦牧白立刻拱手抱拳說道，雖然對方只是出了一個主意，但是不得不說，卻算是給了一個非常大的戰略意義。
這方面的事情，自己肯定不能忽略，想一想，俗話說，軍隊都是打出來的，果然是有原因的。
“帶我去長平看一看吧。”白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纔開口說道。
秦牧白有一些驚愕，長平？秦牧白想到了白起想要去什麼地方，但是沒想過白起想要去長平，那裡可是白起坑殺40萬趙軍的地方，如果說連之前的記錄都算到白起的頭上，光是那一戰，白起就至少殺了接近50萬人。
不過話說回來，我靠，那句話屠得九百萬，方爲雄中雄。但是尼瑪，屠得九百萬本就是個形容詞，問題白起的一生……真的差不多殺了百萬人啊！這不吹不黑啊，百萬肯定有。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豈止是萬骨。
“好！”秦牧白自然沒意見，不就是長平嗎，去！
既然出發，那就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反正是早晨，最近也沒有下雪，高速也沒封，所以直接出發就是了。
不過出發之前還是買了早點，很普通的東西，就是包子。不過對於白起來說，包子的味道自然也是不錯的。至少他們那個時代肯定是沒有這樣的東西可以吃的。
長平遺址位於晉城以北，以點娘開車的速度，一路上秦牧白開的很快，當然超速是不可取的，不過有點娘，秦牧白自然是沒什麼問題，所以大概也就是半天的時間，秦牧白他們就差不多開到了目的地。
中午的時候，秦牧白他們就到了高平市，直接先在高平市裡面帶着白起更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又在這裡吃了午飯，才直奔目的地。
其實高平市附近就是長平的遺址，因爲長平之戰的遺址面積非常的大，這裡不是一個地方兩個地方，而是一片十幾公里的區域，兩千多年的時間過去，這裡肯定是有着無數改變的。
地形已經變得不一樣了，不過因爲冬天，這裡還是灰撲撲的，所以一些山勢地形還是可以看的出來的。
“我們之前所在的地方可是在趙長城以北？”快到地方的時候，白起倒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對。”秦牧白想了想，似乎是的。
“沒想到現在的科技已經進步如此，這樣的道路太強大的。當然這車也是神器，日行千里已經不是一句形容詞了。”白起笑着說道。
“武安君，這裡附近應該就是當年的長平之戰的遺址了。”秦牧白開口說道。
“嗯，不知道秦先生可否帶我買一瓶酒。”白起微笑着問道。
雖然有些狐疑，不過秦牧白還是將酒給白起買了，不就是一瓶酒嘛，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讓秦牧白沒想到的是，等酒買回來，白起卻笑着說道：“不知道秦先生可否知道當年我坑殺40萬趙軍遺址？”
“呃……這個我就知道一個骷髏廟。據說是，但是兩千多年了，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秦牧白有些無語，難道你是準備去祭拜一番的嗎？
骷髏廟是個遺址，自然也是可以去的，秦牧白兩個人開車很快就到了這地方，不過他們沒有到那個廟裡，而是選了附近一個無人的山頭，然後白起拿着酒瓶走了出來，看着下面的一個山頭，有些感慨的說道：“秦先生可否是想不通？”
“想不通。”秦牧白也不矯情，想不通就是想不通，有什麼好奇怪的，白起是誰，殺神啊！古往今來中國名將裡面殺人最多的，這話絕對沒毛病吧？秦牧白也覺得，能夠殺人一百萬的白起怎麼也不像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倒是不知道他爲什麼會來這裡祭拜這些趙國士兵。
“秦先生，相信我，我白起雖然說並不在乎是否多造殺孽，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將軍會選擇是過多的殺俘，當然，那些遊牧民族不算數。”白起毫不猶豫的直接說道。
“雖然說這是趙國士兵，但是畢竟是投降的士兵，如果有的選擇，沒有任何一個將軍會選擇殺俘，更何況是四十萬。”白起嘆了口氣，淡淡的看着面前這片土地，這裡已經看不出有什麼痕跡了。
兩千年的時間足以抹平一切。
當年的那些士兵，早已經跟着這裡的塵土化爲了一起，融入了這片神州大地。
秦牧白撓了撓頭，我去，大哥你這話說的我差點就信了，但是你還是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