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看着面前的白瀟羽,好奇的問道,什麼是死胎?那個醫生用死胎來做什麼?難不成還想要放到我的肚子裡面去嗎?
白瀟羽躺倒在病牀上,雙手枕着自己的腦袋,漫不經心的看着天花板說道,你還真的說對了,那個人估計就是想要把死胎放到你的身體裡面去,你本來就是處子之身,又天生陰命,這純陰的命格本來已經是逆天了。那死胎未出生身先死,死後怨氣深重,如果把死胎放到了你的身體裡面,很容易就養出個兇厲的小鬼出來。那時候你就由那個人控制了,到時候用來牽制我,真是打的一個好算盤。
我頓時憤怒的接口道,這人居然這麼陰毒,一箭雙鵰!幸好你發現了,不然我現在肚子裡面還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呢!
我想想都覺得害怕,要是肚子裡面真的裝着什麼死胎,我那時候該怎麼辦?不過,我突然想到了白瀟羽之前說的話,於是問道,剛纔聽你那話的意思不是說,你已經知道了是那個人在搞鬼了嗎?怎麼,你現在打算去找那個人報仇了嗎?
我不知道白瀟羽怎麼突然就知道了那個背後的人,或許他一直都知道,只不過是一直都裝作什麼都不懂,可是那個背後的人卻一步步的逼他,害他,終於讓他忍無可忍想要還擊了麼?
他躺在病牀上,看着窗外的窗戶,此刻向源沒有在病房裡面,他顯得要自然許多,緩緩說道,那天你應邀去龍頭寺,到了地方之後我不是有一段時間消失了嗎?那是因爲我在哪裡碰見了一個人,我覺得奇怪就跟了上去。我也慶幸我跟了上去,不然的話或許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死竟然讓他們這麼開心。哈哈哈,說來也是諷刺,要不是這樣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蠢到了這種地步。
更加的不可能知道,原來我找不到自己骨灰的原因是因爲他們專門養了一棵鬼樹,來榨乾我的陽氣,就怕我白瀟羽有早一日出來了,讓他們不得安寧啊!哈哈,我自認爲的親人啊,看起來多可笑。
白瀟羽說的斷斷續續的,我一直認真的在旁邊聽着,琢磨出了他這句話的意思,看來他已經知道了,並且開始懷疑了他生前的那個女朋友,或許更是我以前有過的那個想法,白瀟羽在懷疑他的哥哥!
不然怎麼解釋,白瀟羽死了之後,身爲風水大家的白家居然沒有任何的疑惑,他死的那麼蹊蹺也沒有人追究,難道白瀟羽不是他的兒子嗎?那只有一個可能了,因爲白家已經死掉了
一個兒子,不可能把自己的另一個兒子送入監獄吧!所以找了那個女人做替罪羊,結果沒關兩年就給放出來了。
難怪白瀟羽此刻會那麼傷心難過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好走過去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振作一點。
一邊勸慰道,你沒有必要這樣,是他們對不起你,是他們做了這麼惡毒的事情,他們會得到報應的,你難道不想弄清楚他們爲什麼要害你嗎?別逃避了,三番兩次的暗殺,還有那白家人才有的控屍符,其實你早就猜到了是誰在害你吧。
白瀟羽背對着我躺在病牀上,一直沉默的不說話,就是因爲他這樣,我才感覺十分的心疼。
我坐在牀邊,嘆氣道,不爲了你自己,想想白家村那幾十口人命,想一想那個藏屍洞裡面無辜慘死的亡魂,其實比起他們來,你也很幸運了,因爲你擁有了報仇的實力,可以尋找真相給那些死去的亡魂一個交代。
見他還是沒有理我,我自覺地討了個沒趣,正準備離開,結果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用力一拉,我險些摔倒在他的身上。
正準備掙扎,卻發現他順勢摟住了我的腰將我壓在了窄小的病牀上面,我頓時心臟都漏了一拍,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撐着手臂在我的上方,稍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眉毛,落到了眼角處,黑夜裡他的眼瞳裡像散發着璀璨星光。
他抿了抿脣,低下頭在我的額頭上印下淺淺一吻,沒有多餘的動作,在我的身側躺下,雙手環住我,將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低聲說道,你勸人的本事還不錯嘛,可是我剛剛想的並不是這些。
我身體僵硬的厲害,因爲感覺到他的碰觸,於是結結巴巴的說道,那你剛纔在想什麼?
他靠着我越來越近,雖然他沒有鼻息,又是上別人的身,但是還是有些人類的正常溫度,他的鼻子靠在我的耳朵旁邊蹭,一邊曖昧的說道,我在想啊……什麼時候把你的處子之身給破了,這樣那個人就沒有辦法利用你做些事了。
我嚇得差點滾落在牀底下,下意識的雙手環胸,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可別嚇唬我啊,我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拒絕婚前性行爲!
白瀟羽調笑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道,你忘了,我們已經結過婚了,就在那間屋子裡面舉行的冥婚儀式。
我頓時拉住他的手,翻過身,認真嚴肅的看着他道,你別開我玩笑了,你是青頭鬼,你比我更加清楚,如果我們
發生了什麼,你身上的怨氣就散了,你不想報仇了嗎?我其實是想要你別在調查這件事情的,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沒有辦法放下。
白瀟羽盯着我看了許久,終於嘆了一口氣,伸出手緩緩的將我的眼睛遮住,一邊道,睡覺吧,就當我是在開玩笑吧。
我道,你別誤會,我就怕你把持不住!
我覺得他古里古怪的,從這次他回魂之後,總覺得他有很多地方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還是因爲他重新找了一個軀殼太嫩的原因?我沒有多想,就在快要熟睡的時候。
偶然聽到白瀟羽在我耳邊嘀咕道,看來沒有問題,定力很好,不用擔心了。
我起初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兩天我遇到的事情確實太多了,所以也懶得去追問,想着明天早上在問吧。
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那張病牀上,回頭一看發現另外一張牀上已經沒有了白瀟羽的身影,頓時着急的爬了起來,結果正巧遇上了推門進來的向源。
我慌張的問道,我隔壁牀的那個男孩呢?
向源顯然沒有想到我起來就會問一個陌生人吧,想了想才道,好像上午的時候就出院了,他的病不重,早上好多了自然就出院了。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我趕緊擺手說沒事,千萬不能讓向源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於是順口說道,昨天覺得那個男孩聊得比較來而已,所以見他出院了,就多問了幾句,對了,昨晚你去哪裡了?
向源道,昨晚我回家了,我家裡人給我打了電話,當時你睡着了,我就沒有打擾你,不過……昨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剛剛到的時候看到有人在議論。
我視線飄逸,一邊想着白瀟羽究竟去哪裡了,一邊問道,議論什麼?
向源道,你還記得我昨天給你說的那個給你做手術的醫生猝死了麼?死後他就被安放到了太平間,通知了家屬,可是昨晚上那個醫生的屍體居然跑出來了,躺在過道的走廊上,身體焦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醫院現在正在調查昨晚的監控錄像。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聲,遭了,我還忘記有監控錄像這一回事了,如果被人看到監控錄像的話,那麼我和白瀟羽兩個不就暴露了嗎?到時候該怎麼解釋,我心裡着急的很,不知覺的抓緊了牀單。
向源站在一旁,突然挑了挑眉說道,昨晚那個屍體的事情不會是你乾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