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老頭給白瀟羽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才幹咳兩聲插着腰說道,我都說了,我是生意人,有生意不可能不做,但是這個女人身上的咒實在是有點棘手,不出半個月要是找不到解除咒語的辦法,她就只能等死了。
我不安的將手捏成了一個拳頭,我身上的詛咒真的有那麼厲害嗎?可是我現在不明白的是,我之前是被田思青設下了詛咒,還是被那個小良下了咒?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塗老頭突然偏過腦袋看着我笑道,不用想了,你身上疊加了兩個咒語,最厲害那個我是真的沒有辦法解除,那隻能看你們以後走一步看一步了,說不定有消除的一天,那個詛咒變化良多,應該是怨氣特別大的冤魂魂飛魄散之前設下的吧?
我看了白瀟羽一眼,沒有想到這個塗老頭還真的有點本事,我們都沒有告訴他,他就能夠猜個八九不離十出來,我道,不提那個咒語,另一個呢?你能猜出是誰給我下的嗎?來之前我就已經爆發了一次了,那個人似乎能夠控制我的情緒讓我做出一些自己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塗老頭摸着自己下巴上的鬍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另外一個我看不出來是誰的手法,但是無疑這個人沒有想要你的命,這個咒語只是影響你的情緒而已,要是下個厲害一點的咒語,你已經沒有辦法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了。
這個咒語真的這麼厲害?難道我現在還要感謝那個給我下咒的人沒有下狠手對嗎?我忍不住哭笑,白瀟羽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不必擔心。
然後轉頭便對塗老頭說道,廢話不用多說,我只想問你到底該怎麼解?
塗老頭哼了哼,在店裡面蹦來蹦去,一副不想理白瀟羽的模樣,我在旁邊看着一切莫名的覺得非常的好笑,這個老頭真是太逗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似乎感覺到我在笑,他頓時偏過頭來瞪了我一眼道,還笑呢?你看看你自己的脖子後面。
我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下意識的用手掌捂着自己的後頸,白瀟羽發現我的動作,不由問道,你脖子怎麼了?
我不敢擡頭看白瀟羽,事到如今已經被這個塗老頭點破了,哪怕我不想讓白瀟羽擔心現在也
不可能了,我只好把遮住脖子的頭髮給掀了起來,露出了光裸的脖子,那後面正有一塊黑色的東西,白瀟羽臉色難看的伸出手去摸,頓時掉下來一塊蛇皮,但是掉下來的地方飛快的又重新長了一塊。
他臉色難看的問我道,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依舊低着頭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只能小心的呢喃道,昨天晚上我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了,當時我在衛生間被嚇壞了,但是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不敢告訴你,怕你擔心。
白瀟羽抓住我的肩膀,手有些用力道,你有的時候真是愛做一些蠢事,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覺得特別的委屈,正常人在自己身上扣下來了一塊像蛇皮的東西也會嚇壞吧,關鍵是昨晚那麼累,我自己都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想告訴他。
見我被他罵得擡不起頭,他終於嘆了一口氣,然後回頭對塗老頭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塗老頭和白瀟羽大眼瞪小眼,許久才慢吞吞的說道,如你們所見咯,她應該是之前被人接觸過皮膚,偷偷被人下了咒,如果咒語不接觸,她每一次情緒波動,身體都會產生反應,變得有些像躁鬱症病人一樣,然後那脖子上的蛇皮一點一點的往臉爬,最後長滿整張臉,她就一命嗚呼了。
白瀟羽緊張的盯着他道,我只想要知道怎麼解除這個咒語,你再轉移話題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看着白瀟羽那麼生氣,塗老頭反而笑得一臉的開心道,我可以告訴你們怎麼解除這個咒語,但是你要想好了,兩個選擇,你只能選擇其中一個,我塗老的規矩就是這樣,一個人一生只做一次生意,沒有回頭客之說,你如果這次選擇了幫這個女人解除身上的咒語,那麼你想問你們白家的事情,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在旁邊看着他們的談話,這個老頭真是太奇怪了吧,一個人只做一次生意,可關鍵是這個塗老頭知道白家的事情,那是不是說就能知道白家和白家村當年爲什麼會被滅門?我頓時緊張的看着白瀟羽道,我沒有關係的,還是白家的事情要緊,你直接問他,比我們漫無目的的四處找真相要好得多啊,白瀟羽,不要因爲我而放棄這麼好的機會,這個時候你不要犯傻啊!
白瀟羽看了我一眼,很快張了張脣說道,對我來說,尋找白家的滅門真相不
過是我的不甘和疑惑,但是你纔是我現在遺留在世間的唯一執念了,如果你沒了,那我的執念也沒有了,很快就會魂飛魄散的。
我看着他,淚水在眼眶裡面打着轉,我一直都認爲白瀟羽爲了調查他家當年滅門的真相不顧一切手段,哪怕犧牲我或者犧牲我們的孩子,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他就會去做。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對我說,我纔是牽絆住他停留在世間上的執念。
我看着他道,就是因爲是這樣,我才希望自己不要成爲你的拖累,我已經拖累了你太多次了,每次都是因爲我,這一次我更加的不想你因爲我而失去知道真相的機會,白瀟羽,聽我一次好不好,或許我身上的什麼詛咒還有其他的辦法,不一定要問這個老頭啊,但是你家的事情只要有絲毫的可能,你就一定要查清楚。
白瀟羽蒼白的笑了笑,伸手來摸我的臉,他道,我說了,我自己做選擇,真相和你,我只選你。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受,很複雜。其實我很自私,也很表裡不如一,雖然我希望白瀟羽不要因爲我而錯過知道真相的機會,可是他真的去選擇知道真相的話,我會非常的失落,希望他可以選擇我,然後他現在毫無猶豫的選擇了我,卻讓我感動之餘心裡十分的愧疚。
於是我想了想,看着一旁一副受不了我們樣子的塗老說道,你說一個人做一次生意,那麼你是不是也欠我一個生意,現在我想要知道白家隱秘滅門真相。
但是沒有想到我這樣說了之後,白瀟羽伸手將我拽了回去,一臉漆黑,塗老也一臉古怪的看着我,這兩個人一直這樣把我盯着,我頓時疑惑道,怎麼?不可以嗎?不是你說的只做一次生意嗎?
塗老頭看着我怪笑道,沒錯,一個人一生只做一次生意,但是我塗老頭只做死人的生意,只要你是死人,只要你帶着自己的身體來找我,我就開門歡迎你。
原來是這樣,所以我要想和塗老頭做生意必須是我死了之後,但這不是故意爲難人嗎?白瀟羽一邊救我,我一邊去求死嗎?我想那樣白瀟羽會一掌拍死我的,難怪他剛纔看我的臉色那麼黑。
我感覺自己鬧了一個極大的笑話,頓時羞愧的低着頭,白瀟羽看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
才轉頭說道,別耽誤時間了,再聊下去天都黑了,告訴我,怎麼解除她身上的咒語和蛇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