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坐着警察大叔,我猶豫了幾次,終於開口道,你說,我能夠看見鬼?
警察大叔笑了笑說道,這個並不是我說的,而是你本來就能夠看見,我之前還想請你輔助調查案子,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我道,爲什麼沒有必要?警察叔叔啊,你說什麼我都會積極幫助,爭取寬大處理的!你別懷疑人是我殺的,這麼多人,我怎麼可能殺的過來。
警察大叔白了我一眼道,你放心吧,之所以說沒有必要,是因爲白靖年那個案子已經解決了,所以沒有什麼審問你的必要啊,至於今天的這件事情,必須要等法醫那邊出結果了,如果證明那人死亡與你無關,那麼就可以放你出去了,只不過你還是要隨時等候傳喚。
我使勁的點頭,就怕說我一個不接受改教,給我拘留個十天八天的。
不過我對於警察大叔說的那些事情還是沒有多大的印象,但是那個白靖年的名字我卻聽得異常的耳熟,於是我問道,你知道那個叫什麼白靖年的現在哪裡嗎?
警察大叔頭也不擡的做記錄,一邊說道,這個恕我不能夠告訴你,不過小姑娘,我還是覺得你不要和這些大人物有過多的牽扯爲好,大人物都有怪癖,你又是個招鬼的眼睛,還是安安分分一點的吧,免得……哎,惹禍上身。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如果想要找回我以前的記憶的話,這個白靖年看來就是一個突破點了,不說我也會去找他的,說不定他以前還認識我,最重要的是我想要證明一件事情,那就說,我夢裡面的那個眼角帶着淚痣的男人到底存不存在?
爲什麼奶奶的鬼魂會說我和一個青頭鬼害死了她?還提到了陳弦一?但是這件事情我不會去問他的,因爲我知道他不會告訴我!那麼只能夠找這個白靖年下手了。
不過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不由疑惑的說道,警察大叔啊,我還有一件事情覺得特別奇怪,可能對你們這個案子有用,因爲那個大師死的時候,離警察到的時候居然不超過幾分鐘,我一直在懷疑到底是誰報的警?爲什麼會那麼快的趕來?是不是有人事先就策劃好了謀殺案件,所以纔會那麼巧合的把我們逮個正着。
被抓的時候我就想問了,肯定不是陳弦一報的警,也不是我,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會死啊,但是這個報警的人明顯就知道這個大師會死不是嗎?我感覺自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大叔點頭道,這個確實是一個很重
要的線索,你放心吧,我們會去調查報警的號碼來源,進行聯繫的。
筆錄做好之後,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說,要在警局待48個小時,除非有人來擔保我,不然只能夠在這裡蜷縮一晚上了。
那個警察大叔看了我一眼,道,你放心吧,如果你是清白的,警局是不會隨便冤枉你的,這兩天只能委屈你呆在這裡了,不過你也可以給你們的鋪導員打電話,找人來擔保你。
對啊,我找老師來擔保我吧,不過因爲這個事情去麻煩鋪導員我總覺得會傳出什麼瘋言瘋語,破壞我在老師心目中的好好學生的形象。
就在我猶豫期間,那個警察大叔出去了一趟,等他回來的時候卻帶給了我一個驚人的消息,有人來擔保我了!
我頓時迷糊了,陳弦一和我都被調查了,我還沒有來得及給鋪導員打電話,到底是誰會來警局擔保我啊,關鍵是我在重慶關係並不好,也沒有親戚,到底是誰收到了消息趕來擔保呢?
我跟着警察大叔出去的時候看到警局外面坐着一個男人,他身材修長,穿着修身長褲,兩條筆直纖細的大長腿,清瘦的身子穿着一套白色體恤,帶着一個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臉上還戴着一個口罩,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我不好惹,非禮勿視的強烈X射線。
我內心默默吐槽,沒有見過來個警局都這麼裝逼的,我問警察大叔擔保我的人是誰,大叔掃了一眼,然後指了指那個自顧自的坐在一片喝着茶水的年輕男子。
我頓時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這個男人是誰?我完全沒有印象啊,不過這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在哪裡看到過一樣,我正想問陳弦一有沒有一起被擔保呢,警察大叔卻已經塞給了我一個紙條,上面寫着一個地址和手機號。
我奇怪的看着他問這是什麼,他卻笑道,丫頭,你難道不想搞清楚這些事情嗎?大叔有件事情想要私底下問問你,有空在說吧,現在先回去吧,這個男人是你的男朋友?
我正想擺手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卻沒有想到本來坐在那裡玩手機的男人居然朝着我們走了過來,他長得很高,近乎一米八的樣子,高我半個頭,我需要稍微仰頭纔來和看清楚他的眼睛。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對視,我頓時愣在原地!
眼睛!他臉上戴着一個口罩,只露出了一雙狹長微眯的眼睛,濃密捲翹的睫毛,漂亮的丹鳳眼,眼裡戴着一絲琢磨不透的光芒。
這雙眼睛
非常漂亮,可以想象這個人拉下口罩一定也很帥,我不是花癡,所以我吃驚的重點並不是這個,而是他右眼眼角下有一顆小小的淡藍色淚痣,彷彿畫龍點睛的那一筆,讓他的整雙眼睛變得勾魂奪魄。
我愣在原地,覺得本來冰涼的身體回暖的一些溫度,那熟悉的感覺,胸口莫名的疼痛感,我承認我的手在發抖,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覺那一瞬間難以呼吸。
他雙手插着口袋裡面,目光微變,對着我冷淡開口道,關於你奶奶的魂魄,我想你應該很有興趣。
隔着口罩我也能夠聽清那熟悉磁性的聲音,我在夢裡聽過了無數遍,他叫我凌晨,他罵我笨蛋,怪我蠢的無可救藥,我身體開始發抖,慌張的後退兩步。
這是我日日夜夜夢裡面夢見的那個男人!何其巧合,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個人嗎?一樣的淚痣,一樣的聲音,還有給我那熟悉的感覺,我一定不會記錯,哪怕我忘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也不會忘記這個男人!
他見我沒有回答,於是不滿的皺了皺眉頭道,淩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但我彷彿現在才聽清他剛纔和我說的話,於是擡頭錯愕的看向他,慌張的點頭,就怕他因爲生氣轉身離去,而我又找不到什麼藉口來挽留。
於是我跟着一個陌生男人離開了警局,一開始還念着的陳弦一被我給扔在了一邊,我的大腦處於短路狀態,沒有去思考爲什麼這個陌生男人會到警察局來保我出來,也沒有去思考爲什麼他會知道我奶奶鬼魂的事情。
而等我想到這些的時候我們已經找了附近的一個咖啡店坐了下來了,這個咖啡店裝修得很有味道,滿屋子都是稀稀落落的珠簾,咖啡色的牆壁,淡雅的插花,深黑色的不規則茶几,柔軟的沙發,茶几上面放着薰香,讓我一直緊繃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
我偷偷的打量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光看眼睛,這個男人無疑很帥,周圍不時的有女人打望他,但他一點也不以爲意,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目光,他依然帶着口罩,就那樣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視線一直盯着我瞧。
他手指淺白,指甲圓潤,拿着那杯咖啡一直在手上把玩着也不喝。
我們兩人大眼瞪小眼許久,我終於還是憋不住了率先問出口道,請問你是誰?你爲什麼會來警局擔保我呢?
男人看了我一眼,許久才說道,你現在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記住我不會害你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