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看着那個釘子,然後又掃了一眼白瀟羽的手腕,才慢吞吞的說道,原來是這樣,你們兩個人趕快給我打一盆清水來,不對,不能用清水,漓兒,能弄到奈何橋水嗎?
季漓抓着自己的頭髮,有些苦惱道,我現在不敢下陰間了,上次去,就差點被逮住回不來了,只能看吳垢有沒有辦法弄點回來了。
奈何橋,陰間?我打了一個冷顫,腦袋瓜根本就來不及細想,便毅然決然的說道,怎麼弄,你告訴我!我去。
許願白了我一眼道,你去個屁,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吧,你看你受了多少傷,要不是你現在只差一口氣吊着了,已經死了,就算你不爲自己想一想,還得爲你肚子裡面的孩子着想啊。
許願的話終於喚回了我最後的理智,我肚子裡面的孩子還在嗎?我甚至都在這樣?我身上傷痕累累,不光如此肚子更是因爲了威脅李瞎子被那個桃木匕首給刺破,不過現在血液已經乾枯了,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事情。
許願見我茫然無措的樣子,終究還是有點不忍心,將我按在了沙發上,認真的說道,你放心吧,白瀟羽不可能這麼離開你的,他愛你,自私又霸道,你覺得他會放下心將你一個人丟在這個世上嗎?安心吧,既然他留了一個活着的軀殼,那麼就有救回來的希望,我只希望你別還沒有等到他回來,自己就先去閻王殿報道了。
真的有救嗎?白瀟羽都這樣了,我真的害怕從任何一個人嘴巴里面聽到白瀟羽已經沒救了這句話,我沒有辦法接受,但是許願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他沒救了,我可以隨他去。
但是他現在明明還有一絲希望,難道我就要這樣放棄嗎?不,決不能。
許願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而且我覺得有點奇怪,這個傷口,他胸前的傷口似乎是支撐他身體活下來的質點,這之前他到底受了什麼傷,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說道這裡我都氣得牙癢癢,陳弦一,要不是他最後補的那一劍,白瀟羽說不定已經熬過來的,都是他,他恨白瀟羽當初撕了他祖師爺的畫像,恨他老是和他作對,所以纔在臨死關頭補白瀟羽一劍,這次讓他跑了,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讓饒了他,我跟他再也不是朋友了!
許願皺眉道,那是什麼一把劍?驅魔還是斬妖的?或者說就是個普通的劍?
我道,全身都是紅色的,劍柄什麼還刻着一個奇怪的文字,有點像是你們畫的那種符。
她道,這劍……難道是,算了,現在還不知道白瀟羽軀殼活下來到底是因爲什麼,先不提這個,他的魂魄已經從軀殼裡面散出去了,要想救回他來的話,恐怕只能夠重新將他的魂魄給找回來。
我急道,怎麼找回來?
她道,不一定,看機遇了
,如果你和他真的有緣分的話,上天是會讓你找到的,他是一個執念很強的人,雖然三魂七魄全散,但是因爲他根心蒂固的執念,那些魂魄應該都還沒有散,飄蕩在任何一個角落,但是時間久了也會化爲一道黑煙消失,這個時候就只能夠爭分奪秒不能夠耽擱了,他的魂魄應該可以保持七天,七天之類,必須將用一個引子將他的魂魄找回來。
我道,用什麼引子找?
許願慢悠悠的看了我一眼道,因爲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人的主魂,七魄好找,但三魂必須小心,所以必須滿足三個條件,1,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2,是他的身體,3,是他最想看到的一個人。
我想了想,頓時苦着臉說道,第三個條件好滿足,因爲我覺得他最想看到的肯定是我了,但是1和2就困難了,和他有血緣關係活着的人根本就沒有,白家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並且連白靖年都死了,這個軀殼都是他哥哥的,而他的身體早就被燒成了骨灰,後來爲了救他和他骨灰相融,哪裡去找他的身體啊。
許願也犯了難,道,那怎麼辦,這樣的話就找不回來了,至少我現在是沒有辦法了,不過我覺得不對啊,你說這具身體是他哥哥白靖年的?
我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但是許願卻搖頭肯定道,不,這個身體和靈魂切合得很好,就是原主的軀殼,不是寄體,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搞錯了什麼?這是白瀟羽的身體,不是死去的白靖年的?怎麼可能呢,白瀟羽的屍體早就被燒成了骨灰了,而且這個身體都是我們去那個公墓在白靖年的墓穴裡面翻出來的屍體,怎麼可能是白瀟羽的呢?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如果這個軀殼真的是白瀟羽的,他沒有理由不知道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靖年呢?白靖年的屍體又去哪裡了?
我覺得整個人的腦子一團亂麻,根本就理不清這錯中複雜的關係,我甚至在想白靖年和白瀟羽會不會搞反了?或者說他們其實就是同一個人!但是這只是我荒誕的猜測而已,現在只能夠先放在一邊,等把面前這個事情解決完了在去想這些事情吧。
我道,如果你說這個身體就是白瀟羽的,那麼現在只差一個條件沒有滿足了,那就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幾乎都死了,哎,不對,等一等,可能還有一個人沒有死。
你們猜我想到誰,白瀟羽的媽媽!在學校寢室裡面發現的老照片,那上面的日期和她的死亡日期根本就不對,去翻了白家公墓,卻發現她的棺材裡面是空的,什麼也沒有,是不是證明其實白瀟羽的媽媽或許沒有死,但是卻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
許願安慰道,那這三個條件基本上都滿足了,應該能成的,至於你說的他媽媽是否還活着的事情,我想有一個人應該知道。
我疑惑道,誰知道?
許願看我這副模樣笑了笑道,你先去把你身上的傷口洗一洗,明天我帶你們去找吳垢,反正這是他家的事情,讓他頭痛去。
找吳垢?我心裡有點疙瘩,之前他騙我說白瀟羽投胎的事情,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我對他這個人已經存在了很多猜疑,擔心他不是好人,或者說當年白家人的死,他也有參與!
但是這許願一家和吳垢的關係又特別好,對於一直幫助我的這一家人,我無比的信任他們,最終還是決定去找吳垢看一看,白瀟羽還有沒有救。
許願忙完這些事情之後,才彷彿想起了什麼道,你爸呢?
季漓頓時兩個眼珠子亂轉,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之前季蘊囑咐過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許願讓她擔心,所以我只好幫忙扯謊說道,季蘊去追那個李瞎子了,此人作惡多端,必須除掉!
許願瞭然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問,似乎相信了我說的話,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樣騙她感覺好內疚啊。
事情就這樣說定了,三個主魂必須達到三個條件,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白瀟羽的媽媽是否還活着了,如果他媽媽也不在這個世上的話,恐怕真的是斬斷了我所有的希望,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上面,如果救不回來的話,我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之前因爲被白骨附身後來又用了心頭血傷了根本,我洗完澡之後就直接栽倒在了地板上了,奶奶死了,她在我身上設下的任何擋煞的咒的沒有用了,但是我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了,我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傳來劇痛,好像有什麼東西緩緩的從我的身體裡面流了出來。
就在我無力咬牙想要爬起來的時候,看到一個黑影緩慢的靠近了我,他長得和白瀟羽一模一樣,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白瀟羽,可是白瀟羽明明已經魂飛魄散了啊!那面前的這個人是誰?僞裝成白瀟羽的陳弦一嗎?他是怎麼來到許願將他們家裡的?
他看着我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冰涼涼的一片,他的另一隻手中拿着那塊紅鸞玉佩,在我的面前晃悠。
許久,他才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忘了我吧。
忘了,他?
讓我怎麼忘?怎麼忘掉這個刻骨銘心?我忘不了!我咬着牙想要支撐着身體站起來。
但是我面前的那一塊紅鸞玉佩卻散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紅光,看着那紅光,我腦袋劇痛,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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