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的問道,誰啊?
結果門外邊的人一直沒有回話,我手心都出了汗,難道是白靖年那邊的人來了?這麼快就來找我來了?
我打定注意不開門,上次一開門,外面就衝出來了一個行屍,這一次不知道又是什麼東西,結果沒有過兩分鐘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我什麼也沒有拿,我知道如果真的白靖年他們來了,我不管拿什麼東西都沒有辦法躲得過去,因爲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哪怕這種感覺讓我很挫敗。
我打開了門,門外邊空無一人,但是我不敢放鬆警惕,我心裡一直冷靜的看着周圍,半響才道,你出來吧,這樣藏着完全沒有必要。
這話說完之後,果然旁邊又響起了腳步聲,我側過頭一看,本來空無一人的走廊,慢慢的走過來了一個黑影,這個黑影每走一步,就越加的清晰,到了最後站在我面前的人卻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我奶奶!她弓着腰,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的,臉上枯黃的皮膚慫拉在一起。
我吃驚的喊道,奶奶?
但是與此同時我後退了兩步,回到了屋子裡面,心裡面的害怕遠遠的蓋過了我的激動。
奶奶的眼神在接觸到我害怕的目光之後,瞬間變得異常的慈祥,可是我卻抓着門不肯放手,如果奶奶會對我動手,我也能夠關門抵擋一陣子,不能怪我防着她,主要還是那天她做的那些事情,太讓我害怕,太讓我失望了。
我不敢相信我一向最依賴的奶奶這二十年對我的照顧都是有目的,還在背後瞞着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並且還和白靖年他們勾結騙我和白瀟羽。
奶奶對我慈祥的笑道,娃娃,奶奶來看你了。
我看着面前的奶奶,心中打了一個哆嗦,半響才結巴的說道,奶奶,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我暫時還不想和她撕破臉,畢竟奶奶的手段不是我能夠預料
的,我不知道她來找我做什麼,但是肯定不簡單,而且很有可能是因爲白瀟羽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我肚子裡面孩子……
我這樣一想更加害怕了,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肚子,這下子奶奶看我的目光就完全的不一樣了,那是一種完全陌生的,貪婪的目光,不過很快她就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
她杵着柺杖顫巍巍的走了進來,我這才發現她的腿居然斷了一條,我立刻就傻眼了,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看着奶奶杵着柺杖顫巍巍的走進來,我居然有些不忍心。
所以忽視了奶奶眼中一閃而過的亮光,我吃驚的問道,奶奶,你的腿怎麼了?
奶奶沒有說話,依舊用那慈祥的眼神看着我道,孩子,我沒事,奶奶就是來看看你,看你怎麼樣了,前幾天你不告而別回了重慶,奶奶真的很着急,有些東西都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奶奶說話不急不緩的,似乎是在試探我,一開始的難過迅速的消散了。
我冷靜下來,退回客廳裡面坐到了沙發上面,一邊偷偷的給陳弦一發了一條短信,現在也只能靠陳弦一了,我躲是躲不過去了。
我道,那天我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口棺材裡面,要不是正好碰見白瀟羽他們,恐怕我也出不來了。
我說話十分的冷淡,奶奶聽完之後,嘆了一口氣道,孩子,奶奶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情的,你不要聽那些人的話,把你給騙了,這二十年來奶奶對你怎麼樣,你心裡面肯定清楚。你是願意相信一個陌生人,還是相信奶奶?我之前打昏你真的是不得已啊,當時那個鬼還有另外一個孩子都在,這些事情我不好告訴你。
我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奶奶,看着她杵着柺杖,顫巍巍的和我說話,心裡確實感覺特別難受,甚至覺得葛二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騙我的,目的就是爲了挑撥離間我和奶奶之間,但是後來他們在墓穴裡面
和那個白靖年說的話,也不像是假的啊,那到底該怎麼解釋?
奶奶看着我嘆了一口氣,才慢吞吞的說道,其實那個井下面棺材的事情,奶奶確實是隱瞞了你,你們之前也在那幻境裡面看到了之前的景象,我們一衆師兄弟,最後剩下的只有我和白楓了,當時我們兩個特別害怕,但是那棺材下了井底,誰也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楓當時就擔心是那棺材裡面的殭屍起屍了,我們沒有辦法,最後只能做好一切準備下了那井底下去了,結果便發現其他五個師兄弟已經全部死在井下了,他們死的非常巧合,甚至看不出一點外傷來。
那口封印殭屍的棺材被打開了,但是殭屍仍然躺在那裡面,真正起屍的其實是那具用來祭祀的屍體,那具屍體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居然高度的腐爛,那些師兄弟碰過那具屍體的,身體已經在迅速的腐爛了。
白楓當機立斷砍下了他們未腐爛的頭顱,這才避免他們成爲那個腐屍一樣的怪物,白楓一直都比我懂得多,他說那個殭屍不能放在井裡面了,只能尋找一個陽氣重,又是風水眼的地方,不然後面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於是他就在井底下設下了那個五頭陣法,幾個師兄弟的屍體和腦袋全部分開埋葬,就是爲了利用師兄們死亡之時心中的怨氣設下陣法堵住那個腐屍出來,那是陰氣最重的地方,但是那具腐屍之前又是一個陽命男,他死後的怨氣一直被禁錮在驅殼裡面,也算是作爲一個守門人,只要一切想要探聽那口枯井秘密的人,沒有人逃得過去。
我靜靜的聽着奶奶的敘述,原來那井底下的陣法真的是奶奶和白瀟羽的爺爺設置的,真是沒有想到,那個陣法那麼陰毒,不知道他們怎麼做出來的。
我順口接道,所以,在二十年前,葛二不小心掉入那口井裡面,當時他的身體也是瞬間就快爛了,難道就是碰到了那個腐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