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風對雪靈那充滿了威脅氣息的置若罔聞,嗤笑了一聲,又對着雪千傲和白珠珠說道,“小師妹她這麼着急啊,主要是因爲小師妹的一個本命耳墜被這小兔子給搶了去,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這麼重要的東西小師妹丟了自然心下不甘,故而便把這兔子帶回來做了自己的妖寵,說是爲了泄憤。呵呵,我說的對不對啊,小師妹?”
你個落井下石的!雪靈此時的目光如刀,狠狠的割着沐風那張笑眯眯果然很像狐狸的一張俊臉!
“雪兒乖,來,告訴阿孃,你大師兄說的是真的嗎?”白珠珠的眼睛彎彎,語氣溫柔的致命。
“那個……我、我確實是去追這個小兔子了,可是阿孃你看,它多可愛啊,帶回來做個妖寵多好,要是哪一天養膩了還能考來吃了呢!金黃酥脆,鮮嫩多汁……”
“是嗎?這麼好吃?”
“是啊!是啊!”雪靈連忙點頭連連。
“那你要是餓的話就把它吃了吧,再沒什麼要說的,你就帶着你的妖寵去玲瓏塔第五層呆幾天吧。”
“阿、阿孃!你在跟我開玩笑吧?!”雪靈的聲音顫抖。
那玲瓏塔可不是個誰都能呆的地方,別看白珠珠叫得好聽,玲瓏塔,其實這塔的全名叫玲瓏鎖妖塔,是那些犯了重罪的族人受刑面壁的地方。裡面一層一個樣,或冷或熱、或幻境重重或陰風陣陣,層數越高也就越恐怖。即便是白沐風那樣雪千傲最得意的弟子去到塔裡最多也就能上到第七層,而白珠珠張嘴就是第五層,雪靈不害怕纔怪。
“你不是隻想着你懷裡的兔子沒什麼可說的了嗎?”白珠珠挑了挑眉問道。
“我說,我說啊!”雪靈吸了吸鼻子,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前前後後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但是卻隱去了煦和那個世外仙境的地方。
“這麼說,是這兔子跳到了你的身上,又拿走了你的耳墜?”
“嗯嗯!阿孃聖明。”雪靈連忙拍着白珠珠的馬屁,天真的大眼睛閃爍着純潔的光芒。
“所以你就抓到了這個兔子做了妖寵?”
“是的……”
“既然是你的妖寵犯下的錯,那你就一併替它受了罰吧。”白珠珠輕飄飄的說道。
“爹爹——”雪靈毫無形象的抱着雪千傲的大腿喊得悽慘,“救我啊爹爹。”
“咳咳,千傲,我累了……”白珠珠有意無意的攔過了雪靈的話。
這聲音柔弱柔軟,像是開放在夜風裡的蓮,讓人聽了忍不住的心生憐惜,就連跪在地上的雪靈都是如此,就更別提那悶騷致極的雪千傲了。
雪靈在心底暗歎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回是真的躲不過去了,六師兄啊六師兄,你這回可是害殘了我了!
“沐風,把雪靈給我送到玲瓏塔關起來!沒有我和你師母的允許,誰也不能私下接近,更不能偷偷把她放出來!”
白珠珠見雪千傲答應的那麼幹脆自己一時間也愣在了那裡,連剛剛擺出的完美無缺的可憐神情也有了絲絲裂痕,幾欲瓦解,但心中卻控制不住的流淌出絲絲甜蜜。自己的夫君,無論到了什麼時候,無論自己提怎樣的要求他都會護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能同這樣的人白首共老,大抵就是自己三生修來的福氣。
到了關鍵的時刻還是白沐風挺身而出,對着雪千傲釀出一摸笑靨,優雅的款款道來:“師父說的極是,此番若是不狠狠給小師妹個教訓,她怕是以後還會如今日這般糊塗。但是師傅若是真的將小師妹關到了玲瓏塔的五層,小師妹怕是連一日都堅持不了身受中傷不得不放她出來。俗話說的好,長痛不如短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既然決定了要給小師妹個教訓,就不如讓小師妹這一次就牢牢記住,磨磨她的孩子心性。師父,您覺得呢?”
雪千傲凝神沉思了片刻,又擡頭看了看白珠珠,見白珠珠的臉上沒有異色,方纔點了點頭,示意白沐風接着往下說。
有了雪千傲的示意,沐風方纔接着說道,“若是將小師妹放到玲瓏塔的第三層,以小師妹的修爲既不會受重傷又不會得不到教訓,師傅覺得呢?”
白沐風給雪靈了一個眼神,雪靈馬上又攀着雪千傲的大腿往上爬了爬,眼淚汪汪的說道,“爹爹我錯了,我一定去玲瓏塔三層好好認罰。阿孃她也是同意的,爹爹!”
“師傅,您就將小師妹放到玲瓏塔三層去好好反省吧。”
“是啊,家主您就將小姐送去三層吧!”
“是啊!是啊!”
“三層纔是最合適的啊!”
……
“三層!沐風,把雪靈給我送去三層關起來,沒我的允許不得放出來!”
最終,在陣陣嘈雜的規勸之下雪千傲終於一句三層脫口而出帶着白珠珠匆匆離開了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