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馬家陸陸續續的都有客人來,當然跟我沒關係,都是來拜會馬家當代姑婆師嫣然的。
小晴則要安胎。
搞得我一個人無所事事,只好把金光術,鎮宅咒,解厄咒,護身咒之類的基礎陰陽術系統的學一遍,時不時的去請教瞎子。
這些都是基礎當然是不難的,就算真不懂,小晴也能幫我解答,之所以去請教瞎子,還是想知道毛家對付殭屍的秘密。
瞎子是個心眼透亮的人,豈會不知道我心裡的小九九,可他裝糊塗,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嫣然急步來到小樹林:“毛先生,大哥!”
瞎子的二胡停了下來,嫣然最近忙的很,沒事不會這樣火急火燎的找來,我道:“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
嫣然道:“馬家的一位弟子死了。”
說着把一疊照片遞了過來。
照片上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嫣然道:“根據法醫的報告,失血過多而死,但是警方拒絕家屬把弟子的屍體領回家安葬。”
青年側着脖子,脖子的大動脈上有兩個血孔,好像是被咬的。
我失聲叫了出來:“殭屍!”
聽到殭屍兩個字,瞎子渾身一震,可惜他看不到。
師嫣然道:“沒錯,警方只有認定是靈異事情避免引起恐慌纔會拒絕家屬認領屍體,這些照片,是馬家警局的朋友偷偷帶出來的。”
她頓了一下道:“大哥,有沒有可能就是離羽?”
瞎子搖頭道:“不太可能。他藏匿了一百多年都沒被人發現,可見他非常的小心,又怎麼會讓屍體落入警方的手裡。名瞳,這件事一定要調查清楚,這是一隻吸人血的邪惡殭屍,決不能放過。”
嫣然道:“師祖奶奶,請大哥跟毛飛前輩去一趟。”
馬千陌依舊在牀上打坐,這些日子,她足不出戶,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打坐,不知道在修煉什麼?
毛飛跟我都恭敬的道:“師祖奶奶!”
她下了牀,示意嫣然把她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個木盒子,盒子掌心般大小,上面佈滿了凹槽,還有一些小方塊是可以移動的,轉而問毛飛道:“你們毛家的盒子呢?”
瞎子隨身也拿出了一個同樣的盒子。
馬千陌道:“名瞳,你不是一直很好奇,當年毛家跟馬家的先輩是靠什麼對付後家的人的嗎?秘密就藏在這兩個盒子內。”
後家的人可是殭屍真祖,這盒子內竟然有對付他們的辦法。
這麼說來瞎子當時在鬼都死活要見馬千陌就是爲了得到另外一半的盒子。
兩個盒子拼在一塊,上面的凹槽就可以全部的移動起來,有點像九宮格,但一共卻有十六塊,馬千陌道:“這是魯家流傳下來的同心盒,秘密就藏在這裡。”
隨着馬千陌手指不斷的移動格子,突然咔嚓一聲,盒子震了一下,好像開了。
這裡面藏着毛家跟馬家世代相傳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很快就能知道,隨着盒子緩緩打開,不自覺間,我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眼睛也瞪了起來,一抹淡光隱去,看清盒子
內放着一張紙條。
馬千陌道:“秘密就在這張紙條上。”
她拿了出來,我跟師嫣然都好奇的湊到她旁邊,上面就寫着一行話,是用很古老的文字寫的,我跟嫣然都看不懂。
只聽馬阡陌道:“一塊奇怪的石頭,一張神秘的符籙,又或者一句從未聽過的咒語。”
我愕然道:“沒啦?這就是馬家跟毛家世代相傳的秘密?”
往馬阡陌手裡的空盒子裡望去,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沒拿出來。
馬千陌道:“沒錯,這就是馬家跟毛家世代相傳的秘密。”
一塊奇怪的石頭,一張神秘的符籙,又或者一句從未聽過的咒語!這根本就是一句啞謎,沒有任何的提示,難道要找齊這三樣東西才能對付後家的人,才能對付殭屍嗎?
嫣然家中有事,就只能是我先着手調查了。
入夜後,福伯派了一個司機給我開車。
在京城也呆了一些日子,卻從來沒上過街,雖說有任務在身,倒也不妨礙我欣賞這座京都古城。
耳旁傳來轟鳴聲,車窗外有一輛黑色的本田機車,騎車的是一個女郎,身穿黑色皮衣,前凸後翹,體型絕佳,宛如暗夜中的一道閃電倏然從他們身邊掠過。
我對前面的司機道:“追上去!”
司機年齡不大,也就二十多吧,咧嘴一笑:“好嘞!看起來應該是個美女。”
我道:“我也這麼覺的。”
二千年的京城還不是後來的首堵,司機一腳油門下去黑色的大奔車速飆升到一百碼以上,向前方的摩托車追去。
那摩托車手很快就意識到有人追她,轉過頭來,一雙美眸冰冷深邃,猛然一加油門,車子驟然間再一次提速,顯然是想甩開我這隻蒼蠅。
我道:“追上去,我讓你姑婆給你加工資。”
青年司機道:“好嘞,您坐好了。”他腳下的油門再一次踩下去,車速也是驟然加快,隨着轟鳴聲颼颼的追去。
在馬路上行駛,摩托車絕對是佔大便宜的,但大奔卻死死的咬住了它。
整整追蹤了兩條大馬路,得有四五公里,摩托車拐進了小巷,這下子就實在沒辦法追了,車子太大進不了小巷。
青年司機道:“名先生,怎麼辦?”
目光投注進漆黑的小巷內,只見那女摩托車手帥氣的下了車,摘掉頭盔,輕輕甩弄自己的長髮,把頭盔掛在機車的觀後鏡上,鑽進了一道門裡,門上寫着幾個日本字。
青年司機道:“這好像是一家日本料理的後門。”
拿起手中的照片對照了一下,他說的沒錯,這裡確實是一間日本料理店的後門,拐到前面去,只見大門口掛着一串紅燈,渡邊料理四個大字非常的顯眼,隨着紅燈在風中搖曳。進了大門,門口一左一右站着兩位個穿和服的女生。
看到我進門,極盡溫柔的用日語問好,然後同時來個九十度的鞠躬。
胸前圓鼓鼓沉甸甸的垂了下來,一片雪白。
我咳嗽了一聲,這麼冷的天,也不怕凍到,不過,裡面好像開了暖氣,也許已經過了飯點,料理
店內沒什麼客人,一位身穿白色和服的女郎迎了上來,小臉圓圓的,露出一對小虎牙,微笑:“客人需要點什麼?”
回頭一望,在入口橫樑木上雕刻着一張運財符。
女郎迎着我坐到了旋轉桌前,裡面一位廚師走了出來,還在動手整理頭上的廚師帽,擡起頭來正好看到我,那深邃的目光不由的一怔,沒想到這個女廚師竟然就是剛纔那位摩托車手,只見她眉目如畫,肌膚勝雪。
她只是一怔就恢復了正常:“先生要點什麼?”
我道:“後門的機車是你的吧。”
她道:“剛纔追我的是你吧。”眼前美麗溫柔的女廚師和剛纔酷勁十足的黑衣女摩托車手的反差實在太多了。
我卻道:“沒有啊,我爲什麼要追你?”
她顯然料不到我會這麼說,俏臉依舊帶着笑意,可目光明顯是冷厲多了,盯着我道:“先生想吃什麼?”
我道:“你什麼拿手,我吃什麼?”
晚飯是吃了的,但天冷,肚子餓的快,更何況,進了日本料理店,沒理由不嚐嚐味道。
她就着手開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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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聽說這裡死了人?”
她擡起頭來,糾正道:“是後巷死了人,並不是料理店,你是警察?”
我拼命搖頭道:“不是!”然後用很輕的聲音跟她說道:“我是陰陽師。”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卻又很迅速的恢復動作,她的手指修長纖細,指甲雪白晶瑩,在燈光的照射下很是炫目,手指靈活的操作着食材,很快就捲了一個壽司放在碟盤內放在我的跟前:“先生請用。”
我用筷子夾着拿咬了一口,味道很不錯,但也就吃個新鮮,吃個有趣:“小姐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她道:“我爺爺是中國人,奶奶是日本人。”
我環視了四周道:“這裡的生意好像不太好!”
在她的斜後方的東南位子擺着一個相撲銅像,通靈術下散發着黑光,應該是邪物。
像泰國日本,他們都不會對邪物敬而遠之,反而會加以利用,用以爲自己圖利,這也讓他們的心性變的更加不平和。
她道:“所以請先生以後多多關照!”
我呵呵一笑道:“會的,會的。是不是因爲後巷的命案影響了這裡的生意。”
她沒有回答,好像不願意提這件事,這一次給我端上來的是一條魚,她的話讓我一滯:“這是鯽魚,很鮮美,請慢用。”
我用筷子夾了一塊魚肉道:“聽說兇手只是殭屍?”
她白嫩的纖手輕輕覆蓋在橘色的三文魚肉塊上,映襯的那隻手更如春蔥般纖美動人,她沒有感到一絲害怕:“這天底下真的有殭屍嗎?”
我道:“當然有,如果沒有,幹我們這一行的就要去喝西北風咯。”
她道:“你會抓殭屍?”
我道:“會,抓殭屍很簡單。”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好奇的問道:“怎麼抓?”
我答道:“一塊奇怪的石頭,一張神秘的符籙,又或者一句從未聽過的咒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