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不免有些心動了,與其讓陰陽行當混亂下去,不如成全一方,儘早結束混亂的局面。
不過這麼一來實在太便宜鬼了鬼。
手掌被手指頭勾住,然後被她輕輕的甩動着,鬼了鬼的眼眸媚的流出水來,道:“名瞳,好不好嗎?你把藍蝶兒妹子給放了吧。”鬼了鬼的手指在我的手心輕輕勾着,弄得我掌心癢癢的,全身都變的酥麻了,心臟蹦蹦的狂跳起來:“你,你真想讓我放了藍蝶兒?”
鬼了鬼貼得我很近,吐出的藍氣都撲打在我的臉上,很香,她眨了眨眼眸,大膽的直視着我的臉龐,嬌媚的道:“人家很有誠意的,只要你放了藍蝶兒妹子,你讓人家做什麼,人家就做什麼。”
我咕嚕的嚥下了口口水道:“好,我答應你。”
鬼了鬼眼眸一閃,螓首輕輕靠向我的胸膛,她很高,比我矮不了幾個公分,靠近過來,幾乎臉都貼着臉了,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熾熱氣促起來:“你想人家做什麼?”
我道:“幫我殺了姬仲。”
鬼了鬼猛然挺直嬌軀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我真心實意的對你,你竟然這麼對我,那姬仲是什麼人,先秦的陰陽家,雙屍王在他面前就像小孩子似的,你讓我去殺他?”
我道:“怎麼,你也對付不了他?”
鬼了鬼道:“倒也不是對付不了,男人麼,再老實都好色,不過,你忍心我像師嫣然對付智醇風那樣去對付他?”
我在心中做出衡量,不待我說話。
鬼了鬼偷偷在我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疼得我嘶啞咧嘴,道:“你良心讓狗吃了,你知道智醇風多少次要殺你,都是我保住你的小命,你現在就這樣對我?”
要說起來,鬼了鬼真要殺我,機會還真不少。
她真要殺我,我連青城山都出不來,而在杭州我曾經多次落單,她想要殺我的機會就更多了。
而我在冢山卻一心要殺她,還搞得她那啥了。她就算是要殺我報仇也不算過分,但她依然沒有這麼做,而且她沒有任何報復自己的舉動。不對啊!這還是鬼了鬼嗎?還是鬼都的城主鬼帝蒼時幽嗎?難道這妖女愛上我了?
我使勁揉搓被掐疼得部位,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迷惑。
鬼了鬼道:“死沒良心的,現在想想是不是感覺自己很對不起我,很內疚,很羞愧啊?”
我道:“我都這麼對你,要殺你,還害你那啥了,你還對我這麼好,莫非,你心理扭曲,喜歡受虐。”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先例,古代的皇帝的骨子深處都有受虐的慾望,鹿鼎記
裡面那什麼公主的,被韋小寶啪啪兩個巴掌後就死心塌地的愛上了韋小寶。
難不成鬼了鬼被我羞辱後因此愛上了我:“你有病?”
鬼了鬼氣得柳眉倒豎道:“你纔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被她罵了兩句,我全身舒坦,懸着得心也放下了:“沒病就好。”
閣樓上師嫣然的房間亮起了燈光。
鬼了鬼道:“今天讓你見識一下本城主的實力。”說着指了指閣樓的屋頂,閣樓的樓頂有七八樓差不多二十米高。
普通人要從屋外爬到二十米樓高的屋頂,一般人根本做不到,攀巖愛好者想要爬上去,也很困難。
可這對陰陽師來說並不算什麼,對二香地君的陰陽師而言更算不了什麼。
鬼了鬼整個人的氣質驟然一變,好似有一陣旋轉的颶風絮繞在她的周圍,衣襟飄動了起來,隨之一張黃符翻飛而出,她抓住我的手臂,整個人原地憑空的飛了起來。
看着地面離叫尖越來越遠。
我驚得目瞪口呆,真像拍拍自己的臉,人怎麼能飛,她是怎麼做到的。
就這麼一會功夫,我已經離地面差不多二米多高了。
當天在冢山敦煌老頭也曾經用陰陽術形成颶風,但那種更多的是營造出自然現象,颶風很大也很猛,可換言之,那颶風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連他自己都會受到傷害。
而這一刻我感覺這風完全在鬼了鬼的掌控之中。
鬼了鬼的俏臉就在我跟前,她淡淡道:“是不是很吃驚,這一句完全違反了你所知道的常識,實話告訴你這就是煉氣術融合陰陽術的威力,我不過初學咋練,而姬仲卻已經修煉了二三千年,你讓我去對付他。”
我道:“你有煉氣法門,啊......”
突然抓着我的手臂一鬆,整個人失重的掉了下去,看着地面越來越近,我誇張的長大嘴巴,瞪大眼睛,三米多高啊,三米高掉下去,就算摔不死,斷胳膊斷腿是妥妥的,當即顯露出無常真身,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感覺整個人的骨頭都散架了。
穿着一雙雪白的長靴的腳尖輕盈的踮落在我的身旁,鬼了鬼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哎呀,手滑了。”
我憤怒的牙齒打顫,手滑了,明明就是故意的。
鬼了鬼關切的道:“你沒事吧。”
我不想說話,一句都不想說,掙扎得從地上爬了起來。
鬼了鬼滿懷歉意的道:“要不要人家再帶你飛一次。”
眼角卻看到她分明在偷笑,她是在報復,報復我在冢
山讓她那啥了,說道:“不用,謝謝。”
鬼了鬼道:“那你趕緊自己上來,要不然就錯過精彩了。”
擡頭仰望,鬼了鬼整個人身輕如鳥,衣襟飄飛,宛如凌波仙子,造型真是美呆了,整個人已經扶搖而上,落在了閣樓的檐頂上。
我鬆了一下筋骨,向着牆壁衝去,腳下一蹬,騰空躍起,雙腳並用,在閣樓上攀爬疾行如履平地,雖然遠沒有鬼了鬼直接飛上去那麼快,但速度絕對不慢。
我來到她的身旁。
鬼了鬼取了一塊白布,在檐頂上擦去雨水,坐了下去,雙腿捲曲,手臂抱住雙膝,目光投向師嫣然的房間,拍拍旁邊道:“坐啊。”屋頂比下面更冷,她說話時牙關有些打顫。
我道:“真搞不懂你們女人,明明天這麼冷,又下雨,爲什麼還要穿這麼少”說着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鬼了鬼道:“剛纔怎麼都不願意把外套給我,被我摔了一次卻反倒給了我,你難道喜歡被人虐,你有病?”
我道:“你纔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鬼了鬼道:“呃,惡語傷人,信不信,我一腳把你從屋頂踹下去。”
我道:“嗬,把衣服還我。”
鬼了鬼緊緊的拽緊衣服,咯咯笑道:“不還。”
師嫣然的房間內人影晃動,因爲開着窗,而鬼了鬼選的位置正好可以看進去,裡面燈光很亮,能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女子躺在牀上蓋着被子,瞪我看清她樣子的時候,不由的鬆了口氣:“是嫣然小姐。”
我心中疑竇頓生,人死了怎麼還擡回房間,用被子蓋上。
我問道:“怎麼回事?”
鬼了鬼道:“士兵見她漂亮就起了歹心,突然閃出一道人影從士兵的手裡把她的屍體搶走了,原本我也想不到她在這裡,但卻偏偏來請疲門的醫生來這裡出診,然後我就知道了。”
我道:“她難道沒死。”
鬼了鬼道:“心脈被一種力量護住了,應該是她出發前就被人動了手腳。”
師嫣然沒死,這個可憐的女生,上天終於眷顧了她一回。
鬼了鬼道:“你該怎麼感謝我。”
我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鬼了鬼氣的翻了一個白眼:“葉小晴整天對着你這個呆瓜,怎麼會受得了。”
我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自問我也不算笨,在鄉下的時候大家都誇我機靈的,但在鬼了鬼跟葉小晴面前,真就成了榆木腦袋了。
咯吱房門被推開,老鴇翠花端着臉盆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