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竟在這個時候突破了,嘖嘖,這血靈針果然不是魄靈針能比的,真強。”我看着辛偉的血靈針,有些驚訝。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蛻變,不過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這些陰兵有些詭異。”辛偉大踏步地往回走。
何止是詭異,簡直就是相當詭異!大白天出現這麼多皁袍陰兵,而且明顯是有目的地襲擊我們,難道是辛偉無意間得罪了哪個通靈高手?
我們還沒邁出幾步,又一陣陰風,更加陰冷,更加凜冽,瞬間包裹住我們。
“這難道還是陰兵•••又來?”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一羣白衣陰兵十分猙獰地出現在眼前,帶着頭痛欲裂的嘶鳴,張牙舞爪地朝我們襲來。
我又一次劃破手掌,展示心痕劍的威能。
這白衣陰兵明顯比皁袍陰兵強上很多,即便是心痕劍,他們也沒有太多的畏懼,一個白衣陰兵竟敢用手直接抓住了劍身,雖然白衣陰兵抓住短劍的瞬間手掌就開始消散,但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成功阻擋住劍鋒,幸虧我反應及時,迅速將心痕劍抽了出來。
心痕劍劃過白衣陰兵的掌心,散出一縷黑氣,陰兵卻沒有因傷口消散,我又上前補了兩劍,白衣陰兵的身體才漸漸變得透明,直到消失不見。
因爲明白這些白衣陰兵並不是真正的陰兵,我纔敢這樣下手。如果換成真正的陰兵或者普通的人,估計借給我兩個膽子,我也早嚇得回姥姥家了吧。可眼下陰兵的目標明顯是我和辛偉,先是五十個皁袍陰兵,接着是五十個白衣陰兵,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真不知道以後還會出現什麼東西。
辛偉的血靈針依舊上下翻舞,但白衣陰兵的實力明顯要高,我和辛偉應付起來頗爲吃力。即便是血靈針,也不能一針就將白衣陰兵泯滅。
好在這些白衣陰兵只知道一味的進攻,並不懂得彼此配合,不然,我們恐怕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我的手掌,竟然是心痕劍!
此刻,心痕劍像是急於掙脫我的掌控,劍身竟然產生一股強烈的力量與我對抗。
我心下一慌,心痕劍竟然脫手,自行飛去,穿過一個白衣陰兵的腦袋又轉彎飛回。難道是心痕劍有了靈智,會自己作戰了?
我不及多想,伸手抓向心痕劍,沒想到短劍竟然再次掙脫我的手掌,直刺向我的面門!而這一刻,我彷彿看到了困在劍身的五煞靈,正在掙脫心痕劍的禁錮,猙獰的表情怒視着我,冰冷的身影漂浮在劍身周圍。
完了,心痕劍的寒氣,讓我想到了死亡。
我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冰冷的氣息傳遍全身
,一種強烈的無奈充斥,難道,我要死在這裡?
心痕劍直刺向我的同時,身邊五六個白衣陰兵的拳頭和利爪也緊隨着向我打來。這下死定了,我感到深深的寒意和刺骨的陰風!
“大秦!”我聽到辛偉嘶啞的叫聲,一種不甘和驚訝的聲音。
突然,悲壯而鏗鏘的二胡聲響起,在萬馬奔騰的音律聲中,心痕劍竟如同失去重力,在我臉上只刺了一個紅點邊墜落在地,剩下的衆多個白衣陰兵,在二胡聲襲來時,頃刻間如同煙霧般消散。
我和辛偉大驚,是誰的二胡聲!只是這萬馬奔騰的曲調,不該有如此的悲壯和不屈。
很不起眼的地方,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正閉着眼睛出神地拉着手裡二胡,一副十分陶醉的樣子。
這老者怎麼有些眼熟,好想在哪裡見過,我突然想到,就是剛纔在龍湖旁邊樹下拉二胡的那位老者。
辛偉走上前去,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前輩出手搭救,晚輩感激不盡。”
老者像沒有聽到一般,只專情地拉着二胡,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和這柄二胡,其他的都猶如浮雲。
我和辛偉沒有繼續打擾,靜靜地站在老者跟前。
萬馬奔騰一曲終了,老者才緩緩睜開眼睛:“你們兩個小子還不走,在這傻站這幹嘛,在等第三波青甲陰兵嗎?”
“還沒有當面謝過前輩,我們怎麼好意思離開。”辛偉恭敬地說。
“嗯,你小子到是有心了,呵呵,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必說什麼謝不謝的。好了,我也要走了。”老者說完慢慢站起身來,輕拍一下身上的塵土,揚長而去。
“老前輩,還不知道如何稱呼你,將來怎麼報答•••”辛偉急着追了過去。
老者一言不發,頭也不回,緩緩走開,辛偉卻是使盡全力也沒有追上。
“真是個怪老頭!”我追了兩步見越追越遠,索性停了下來。
••••••
“皁袍陰兵,白衣陰兵,怎麼會突然出現來對付你們?”安捷緊張地問道。
“我們怎麼知道,難道安姨知道這陰兵的來歷?”
安捷點點頭:“這好想是江南莊家的血靈咒伏兵,如果是莊家掌門出手,就不單單是這兩種陰兵了,還應該有更厲害的第三種陰兵——青甲陰兵。難道這次在鄭州,你們遇到莊家的人了?”
什麼,還有青甲陰兵,比白衣陰兵更厲害的存在?
聽到這個消息,我和辛偉臉都嚇白了,這白衣陰兵就已經超出我們的能力了,怎麼還有更厲害的,估計隨便出來一個就把我們給報銷了吧。江南莊家,好厲害
的手段!
“莊家的人,我確實沒有見過。”辛偉說着目光看向我。
“別看我,江南莊家,我聽都沒有聽說過,怎麼會惹他們傷我?不會,是誤會吧?”我存有一絲僥倖,雖然知道這並不可能。
“算了,既然他沒有傷到你們,恐怕對你們施展血靈咒伏兵的人也會遭到不小的反噬。現在這麼多事情一起出現,恐怕不是什麼好兆頭,晚上我想辦法查查到底是誰在搞鬼。”安捷喃喃低語。
“反噬?”我很好奇地問,難道對付不了我們就會被血靈咒伏兵反噬嗎?
安捷點點頭:“血靈咒伏兵是江南血靈莊家的獨有術法,旨在出其不意襲擊別人,但如果襲擊不成,自身便會受到不小的反噬。所以一般情況下,莊家的人的血靈咒伏兵也並不常用。但是這次,恐怕襲擊你們的人要幾個月下不了牀了。”
“幾個月下不了牀,這麼嚴重?”我驚異地吐吐舌頭。
“如果不是神秘老者的二胡聲,恐怕幾個月下不了牀的就是你們兩個了。”安捷說着,看了看我的心痕劍,神色凝重:“今後你要小心,千萬不要再用血祭劍了。”
“爲什麼?”我十分詫異,只有這樣才能發揮心痕劍的威能,如果不能再血祭,這不等於自裁胳臂嗎?
“你血祭出的不是短劍的威能,而是被困在劍身的五煞靈的能量。但你每次血祭,被五煞靈食血,就會間接增強五煞靈的能量,如果你的能量不足以壓制五煞靈,恐怕會受到五煞靈的反噬,甚至會因爲血祭導致五煞靈掙脫短劍的束縛,那就真的麻煩了。”
我心裡大驚,怪不得只有滴血才能激發心痕劍的威能,原來竟是這樣。也就是說,只有我能夠壓制得住五煞靈的時候,心痕劍對我纔是安全的,不然,這心痕劍,豈不是我身邊放的一個隨時可以爆炸的定時zha彈?
“那•••這心痕劍我不要了,送你吧,相信你壓制這五煞靈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可不想什麼時候你們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我雖十分不捨,卻也無能爲力。
安捷笑着把短劍遞給了我:“既然你得到它,我相信你終歸會有方法應付,這也是你的緣分。其實也未必要壓制得了五煞靈,如果懂得如何使用短劍,相信五煞靈也會成爲你的幫手。”
我接過心痕劍,依舊心有餘悸,讓五煞靈幫助我,我可不敢這樣想,只要它們不傷害我就燒高香了。
“謝謝安姨。”我趕緊把心痕劍放進挎包,看也不想再看,拿到手裡總覺得心驚肉跳,看來以後真是要少用了。
我和辛偉始終想不明白,究竟是誰要對付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