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童子身上的那種靈智復甦不曾持續太久就被他頭頂不斷變換形體、顏色的詭異之物給打散。
一次次恢復,一次次打散!
每一次童子眼中的智慧靈性被打散,都會從頭頂飄散出一片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雲煙。
這些煙氣被童子頭頂的怪異生靈吞噬。
一張面孔浮現,與童子差距很大。
“人類的強者果真是最好的魂畜!我族想要強大,必須要將整個人族掌控於手中!……布七情六慾封仙陣!”這個怪異生靈那張人臉的口中發出一道像是喃喃自語的聲音。
但是隨着這一句話的傳出,整個太虛宗卻是動了起來。
赴約的李青桐時刻關注着那一片區域的動靜。
當太虛宗之內的一股勢力全力發動,某些遮掩的東西就已經進入到李青桐的眼中。
通過大周天星辰陣的觸及反饋,李青桐赫然發現對方出現在仙緣城的煉虛級別強者居然三位之多!
化神級別的力量更有超過百位!
這些勢力已經在某些程度上超越了太虛宗的力量!
去或者不去?
選擇放在了面前。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李青桐自然會很容易的做出選擇。
別說是一枚水麒麟的鱗片,就是一頭完整的成年水麒麟屍體,李青桐也不會做那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舉動。
可是當心中定計的一瞬間,那種心血來潮再一次出現。
得去!
就爲了混元造化靈鼎冥冥之中的需求!
大周天星辰陣的力量已經朝着那特定的方位聚集。
李青桐能夠悄無聲息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一旦調集整個法陣的力量進行爭鬥,勢必躲不開風舞影的感知。
而當那人形暴龍出手,麒麟鱗片也就沒有李青桐什麼事了!
李青桐高調的前往太虛宗駐地,對方也是高調的相迎。
暗中觀察着一切的各方勢力在不斷的打探消息之餘也在做着思考。
是不是……應該狠心下血本的請青葉丹師格外關照一下?
外界議論紛紛、想法各異的時候,李青桐正在接受着太虛宗最爲隆重的招待。
李青桐已經做足準備,當對手展現出絕殺他力量的時候,說什麼也要退走。
只是不知道混元造化靈鼎的本能到底是需要什麼?
“不知那一枚水麒麟的本命鱗片何在?前輩又是需要什麼?”李青桐在與對方一番客套之後單刀直入的問到。
“道友還真是急性子,這水麒麟的本命鱗片本宗得到許久,一直不曾有手段將其煉製成頂級通天靈寶或者更珍貴的丹藥。因此本宗希望能夠以這枚水麒麟的本命鱗片換取一件通天靈寶,或者足夠數量的渡厄金丹!”那位做主的童子形象煉虛期修士開口直接說出本意。
這樣的要求放在李青桐的身上不難完成。
一件能夠煉製極品通天靈寶的主材料換取一件成品的下品通天靈寶……貌似也比較合算。
只不過李青桐隱隱約約察覺,對方真實的目的似乎是渡厄金丹!
那更加吸引眼球的通天靈寶要求,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通天靈寶何等稀罕,我到現在不過是隻有一件龍家交易來的甲衣而已。渡厄金丹分級別,最低也是四階品質,給結丹期圓滿修士度成嬰劫或者是給元嬰期修士度五百年劫、千年劫、小境界進階劫。五階能夠給……”對於這些冥霧一族生靈,李青桐有着更大的戒心。
他想要知道渡厄金丹是不是對於這個軀體狀態呈現雲霧狀的奇異種族有不一樣的效果。
所以李青桐十分善解人意的做了一些介紹。
“不知我太虛宗能否得到這渡厄金丹完整的丹方?可以抵一半的水麒麟本命鱗片價值!”強大的煉虛級別童子問出一個讓在場的不少修士氣息稍微晃動一下的問題。
李青桐發現,凡是產生一些變化的太虛宗修士,皆是有一道細微的奇異氣息繚繞的存在。
難道果真是猜測當中的那樣?
渡厄金丹除了渡劫時候瘋狂的補充應劫者精氣神之外還有其他效果?
另外李青桐也發現這一處重要的會面地點周圍已經開始出現一些太虛宗修士按照一定的規律站位。
難道說只是對方的緩兵之計?
“渡厄金丹本身是一種從仙丹當中簡化推演出來的系列組方,其中最高級的一張能夠爲大乘期修士渡劫有效!當然,那等丹方在九州修真界的時候不可能煉製的出來。晚輩曾經親自煉製出數量不少的五階渡厄金丹。”李青桐有些傲然的答非所問。
他的意思已經相當的明確,想要以一半水麒麟的本命鱗片換取完整的渡厄金丹煉製方法……根本不可能!
“既然不曾煉製出來那等對於大乘期修士有用的渡厄金丹,又如何證明丹方是真的?”那位童子外貌的太虛宗長老毫不做作的問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我們出身的那一方世界被稱之爲九州封魔界,只有傳承久遠的勢力纔會有一點傳說留下。那是以一方世界的力量封印傳說裡的魔界節點。那裡曾經發生過真仙降臨親自參與的封魔之戰!”李青桐的回答讓眼前的童子眼中神光驟然亮了那麼一絲。
“傳說畢竟只是傳說,修真界都知道,丹方之中只要一味材料的數量火候有所變化,直接就會讓整個煉丹的過程出現天差地別的效果。”質疑聲依舊。
“晚輩無法證明,前輩可以選擇只兌換其中四階五階的部分,這些可都是經過了驗證的丹方。兩則完整的渡厄金丹丹方加上一段煉製成功的留影玉簡兌換整枚水麒麟的本命鱗片……不二價!”剛剛還能夠談笑風生的李青桐陡然間面色有些冷,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眼前的修飾乃是強大他十倍的煉虛級別強者。
能夠在拿出丹方的同時,拿出一枚封存整個煉丹過程的留影玉簡,已經足以證明‘青葉丹師’的真誠。
也就是李青桐敢於如此、捨得如此!
換一個煉丹師來,必然不會如此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