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巖也完全明瞭,爲何看見那終極魔頭身上的紫色魔紋有些眼熟,因爲那與自己化身紫魔之時身上的魔紋有很大的相似,再看眼前這塊令牌之上的魔紋分別和自己後背肩頭上的魔紋一般無二。
這煉魔之地,竟然屬於紫魔宗,這是父親的宗!
這是楚巖沒有想到的!
“小鬼,你這是什麼態度?我紫魔宗可是幷州魔道第一宗,就算玉靈峰的人見到我紫魔宗之人都要忍讓三人,你竟然如此不屑我宗門長老之位,你……”
“屠夫,你先閉嘴!”
黑袍男子看到楚巖的冷笑,以爲是其瞧不起紫魔宗,當即怒聲道,卻是被一旁的白衫男子打斷。
“這位小友,不知我紫魔宗與你有何恩怨,但這都不要緊,你天賦不凡,身居先天魔體,進入我紫魔宗絕對是如魚得水,未來成就不可想象,你……”
“不必說了!”
白衫男子看出了楚巖眼中的怨恨,再次問道,不過卻是被楚巖打斷。
“我是不會進入紫魔宗的,就算要進入,也不是以這種方式!告辭!”
楚巖言語冰冷,直接無視眼前那令無數人嚮往的令牌,走了過去。
白衫男子和黑袍男子都楞在了那裡,他們倆乃是神劫期強者,何時被人無視過,還是被一個僅僅元嬰期一層的小鬼,更爲兩人無法理解的是,這還是兩人在亮出了自己紫魔宗人身份,還以長老令牌誘惑之後遭到的待遇。
這小子腦子沒有壞掉吧!如此誘惑竟然直接無視?難道他與紫魔宗有什麼大仇不成?
白衫男子實在是捨不得此天賦之人溜走,喊道:“小友,你再考慮考慮,第三級試煉之地有幽州強者鎮守,一個不好,便是由性命之憂,你……”
因爲早有規定,不得在上州令試煉中,強行逼迫天賦修者進入哪個宗門,只可以利誘,白衫男子現在心中憋悶不已,暗罵這小子實在不識擡舉,如果不是規定限制,他早就把這小子綁走了。
這一刻,楚巖忽而轉過頭來。
“呵呵,小友回心轉意了,這就好,那麼……”
“傳送陣在哪裡?”
看着白衫男子那一臉的笑意,楚巖仍舊冷淡道。
“妖魔石窟右眼山洞之中!”
白衫男子對上了楚巖的那雙眼睛,忽而有種熟悉之感,不自覺地說道。
“多謝!”
楚巖淡淡一語,剛欲轉身,忽而又想起了什麼,轉向兩人言語無比鄭重說道:“告訴楚縱橫,那個孩子還活着,並且,他將替自己的父親討回公道,一定!”
話畢,楚巖背後劍氣之翼浮現猛然一扇,飛行妖魔石窟的右眼之中。
進入妖魔石窟的右眼山洞中,一個傳送陣出現在了楚巖的眼前。
“呼,父親,不管你是否讚歎我如此之做,孩兒都要如此,因爲,我是楚長天的兒子!”
楚巖深呼了一口氣,他心中怨恨紫魔宗,最爲怨恨的是自己那素未謀面的爺爺,方纔一番話,也是在下了一個戰書,自己父親的榮耀,將由自己來完成。
“只有變強!”
眼前傳送陣亮起,楚巖一步向前。
下方,白衫男子和黑袍男子還處於呆滯之中。
這小子是怎麼知道宗主大人的名字的?
並且,他還敢直呼宗主大人的名字?還有那個孩子是誰?父親討回公道,其父親又和紫魔宗有着什麼仇怨?
白衫男子和黑袍男子眼中均是疑惑之色。
“我說書生,你覺不覺的這小子有點眼熟,我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黑袍男子眼中滿是疑惑之色道。
“難道是……屠夫,跟我走!”
忽而白衫男子眼中一震,拉起黑袍男子極速而行。
兩人不過幾個呼吸間便是到達了魔焰火海之外,直接落在了仍舊在恢復實力的空金骨和靈逍遙眼前。
空金骨和靈逍遙兩人感覺到了這來勢沖沖的兩人的氣息恐怖,剛欲言語之時,白衫男子卻率先一把抓住了空金骨的衣衫一臉焦急之色道:“獨自闖最後一關的那青年修者叫什麼名字?”
“晚輩與其不熟,不知曉!”
空金骨見況,以爲二人是想找楚巖麻煩,當即說道。
“本尊明明聽見你叫他師弟,你們怎麼會不熟,本尊對其沒有惡意,否則那小子怎會活着進入下一級試煉之地,本尊是要驗證一件事,說,不說本尊現在就殺了你!”
白衫男子此時心中焦急如焚,如果自己猜測是真的,那麼這對於紫魔宗甚至對於整個幷州來說都是一件大事。
空金骨一想也是,這般修爲的人如果想害楚巖根本不需如此麻煩,便是說道:“我師弟名爲楚巖!”
“什麼?”
白衫男子鬆開了空金骨的衣衫,整個人臉色震驚到了極點,整個人呆滯在了那裡,眼眶中的淚水在打轉!
“書生,是三少爺,那是三少爺的孩子,三少爺的孩子竟然還活着!”
黑袍男子眼中淚水滑落而下,心情激動到了極點,這個名字,那熟悉的長相,以及其先天魔體,加上其一系列話語,此子絕對是三少的孩子沒錯了。
“是的,小少爺,還活着,並且已經如此出衆!”
白衫男子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一直想要拉攏的天賦弟子竟然就是自己宗門之人,擁有者紫魔血脈的男人。
空金骨和靈逍遙都愣在了那裡,心中卻震驚之極,這楚巖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惹得兩個神劫期高手如此模樣。
“書生,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回去稟報宗主大人,如果宗主知道他的孫子還活着,絕對會大喜的!”
“走!”
兩人話語落下,便是駕馭起寶物極速而去!
兩人速度極快幾個呼吸間便是進入了妖魔石窟左眼洞府之中,其中有着一座傳送陣,正是通往幷州紫魔宗的。
二人毫不猶豫,走上傳送陣,陣紋閃爍,下一刻,兩人身影消失不見。
……
幷州,紫魔宗,宗主書房。
一名鬚髮盡白的身着紫紋長袍的老者坐在椅子之上,他的眼前的書桌之上有着一副畫像。
這畫像畫得是一名青年男子,其儀表不凡,眉宇之間與老者有着九分相似!
“長天,爲父對不起你!”
老者眼中滿是愧疚之色,因爲自己的一個決定,自己最爲疼愛的小兒子離開了自己,而後來,他才知道,那一別,便是人鬼殊途,這成了他一生的悔恨。
他心中悔恨,四十多年了,他從未睡過一個好覺,在自己孩子身死的消息傳來之後,一夜白髮,之後每晚都是在做噩夢。
他拼了命的修煉,這麼多年來不斷提升宗門的實力,爲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手刃仇家,這是他唯一能做的彌補之事。
“嘭!”
“宗主大人,好事大好事啊!”
“宗主大人,大喜啊!”
書房的門直接被撞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幾乎是衝進來的。
“白生,黑常,你們兩個當這裡是自己家後院嗎?如此隨意闖入,還有沒有點樣子!”
楚縱橫心情正是低落,當即對着這兩個跟隨自己多年的部下怒聲道。
“老大,我說完此事,您想怎麼懲罰我就怎麼懲罰,你就算把我老黑剁了,我都不帶吭一聲的!”
黑袍男子眼中滿是興奮之色說道。
楚縱橫知道自己這兩個部下不是冒失之人,心中也是有了疑問,說道:“說吧,看看此事能否能抵得過你們硬闖我宗主閣的罪過!”
“老大,三,三少爺啊……”
“你說什麼?長天?長天莫非還沒死不成?”
黑袍男子眼中激動之下有些結巴,楚縱橫當即站了起來,驚聲道。
“不,不是,是小……”
“快說,這個時候你結巴什麼!”
楚縱橫吼道,自己的小兒子是自己一生的痛,聽到關於他的事情,當即心急如焚。
“你閉嘴,我來說!”
白衫男子吼道,隨即對着楚縱橫說道:“老大,我們見到小少爺了!”
“小少爺?山兒和石兒最近都在閉關修行,你們兩個如何見到的?再說見到他們有何驚訝?”
楚縱橫一陣疑惑道。
“大人,不是山小少爺和石小少爺,是巖小少爺,是三少爺的兒子,巖小少爺啊!大人!”
白衫男子說道此處,幾乎聲淚俱下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
楚縱橫身體猛然一震,一臉不可置信之色,再次說道。
“是巖小少爺,楚巖,您的親孫子啊!”
“巖,巖兒,我的孫兒,他在何處?說,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