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嘗啊的低沉了一聲退後一步,那老人滿臉疙瘩的頭爬出了許多各種各樣的毒物,有腐爛的蜈蚣,有扭動的蚯蚓,也有斷裂的蠍子。
在地上它們好像貪婪地四周滾爬着慢慢地爬上老人的身體把進入了他的嘴巴,出來後擔出了一條活生生的舌頭,吾嘗恩了一聲把驅魔神劍那裡一指,在深紅色的靈力衝擊下,那些毒物驚懼地爬開了,只留下那老人的舌頭在血泊中……
吾嘗用密實袋把它藏好,然後再次去觀察那女人的身體,可是剛側頭就正好對上了那女人搖晃過來的沒有腦袋的身體,那身體依然是爬滿了各種各樣的毒物,在女人的胸膛前面還有一個嘴巴,裡面搭下來了一根超出人類長度的泛着藍光的舌頭。
就在此刻,那嘴巴居然自言自語地開口說話了:“老人家,你死了嗎?有沒有把我的兩個獵物抓來?!”
“啊啊,她們的身體可是鮮美啊!”
“啊哈哈哈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掉這麼鮮美的食物,我特別喜歡她們的舌頭,真的好喜歡,我還在回味着呢!”
幾句幽深的女人嚶嚶叫聲讓吾嘗的毛髮瞬間地豎起,兩個女孩?不會是紫萱和信子吧?但是自己明明還感覺到紫萱的靈力波動啊?!
他拿起驅魔神劍憤怒地砍擊着那女人懸掛的身體,未料那身體居然烘烘地燃燒起來了……
不到十分鐘,在火光中那身體最後只剩下漆黑的骨頭,碎裂到地上變成了一團粉末。
吾嘗離開山洞的時候,就在最後一個密室地方發現了紫萱的頭飾,一個精美的灰太狼卡通公仔髮夾,的確是她的,這個髮夾就掉落在出口的水潭中,好像要把吾嘗引領到另外一個地方。
離開山洞,外面是又一個森林茂密的地方,眼前出現了一個廢棄的停車場,遠處還好像有搖曳着的火光,那邊會有什麼情況呢?帶着困惑,吾嘗往那遊動的火光走去……
……
……
信子感覺到自己的頭部好像被什麼重物敲擊了一般,她艱難地坐起看看四周居然是空曠的列車隧道,一輛呼嘯的火車正向自己迎面駛來,她害怕卻第一時間做出了躲避的反應,趴到了一個小休息室的臺階上,剛一上去,那轟隆的火車剛好駛過去了。
真是好險啊!爲什麼我會來到這地方呢?我不是在洗手間裡面嗎?對了我看到一個無頭的女人啊!怎麼她去了哪裡?自己現在又到了什麼地方呢?
信子充滿了疑惑,內心隱隱作痛,想起吾嘗,不知道他現在怎麼了,她握緊吾嘗贈送給她的吸血王冠,把它帶到了頭上,瑩瑩的紫色亮光把休息室裡面的環境照得異常明亮。
她緩慢地想站起來,卻感受到膝蓋所傳來的疼痛,原來自己的膝蓋被劃傷了,地上散落了許多玻璃碎片,原來是它們做的好事!
信子只好用爬的方式繼續前進,她進入到休息室裡面,卻發現混亂的檔案文件還有兩臺已經炸開的電腦還發出沙沙電流聲,這個地方好像被什麼東西破壞過一般,透過休息室的落地窗,她看見裡面正趴着一個人,一雙枯萎而扭曲的手搭在了窗戶的上面,地上還有散落的灰黃色紙錢……
信子看着那從落地窗搭出來的手,驚懼的眼睛瞪得很大,她的身體發麻,整個人往後面的桌子背後挪動起來,一股寒氣往自己的腳板底透了過來,會讓自己的全身劇烈地打了一個寒顫。
她全身的肌肉都抽搐着,突然一隻佝僂而枯乾的手往她的喉嚨深處叉了過來,啊……她感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鐵鉗子緊緊地扣住了一般根本無法呼吸。
難道我真的要死了嗎?信子無可奈何地看着前方,那是一個沒有人頭的女人,全身穿着鮮紅的衣服,那脖子深處堵塞着無數的昆蟲屍體,那屍體不住地流淌着紫黑色血液,雖然那女人沒有頭但是胸部的位置卻張着烏黑的嘴巴不斷地說道: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連續重複着這幾句,信子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侵入到她的口腔中,那血腥的味道瞬間傳輸到她的喉嚨底部,還有就是鼻腔之中,自己的舌頭馬上就要被割斷了,可是她卻沒有一絲防抗的能力。
就這樣等待死亡的到來吧!她默默地對自己說着這樣的話,就在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之中,一聲尖銳的玻璃碎裂聲打破了午夜寂靜的環境!
隨即痛楚的感覺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聲急促的呼叫聲,“快叫人來,把她送出去!”
從朦朧中信子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把自己抱到了白色的病牀上,然後帶了出去,不知道要往哪裡而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一個全身帶着防毒面具的女人在自己的身後,和其他人在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什麼,信子不敢動作,因爲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只知道自己暫時是被救出來了。
等女人和其他人說完話後,她轉身給信子按摩着兩邊胳膊,神情很溫柔,好像沒有一絲要加害的感覺。信子的內心也由剛纔的簇簇發抖變成了安穩。
難道她是某個秘密醫院的醫生,可是看起身上古怪的裝扮卻不像是這種啊?等女人關上門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信子小心地往四周的環境看去,只見這是一個比較陳舊的手術室,外面只有一扇已經碎裂的鐵門,慘淡的手術燈在自己的頭上晃動着,想熄滅但是又沒有做到。
周圍的環境很冷清也很死寂看來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這也許是一個私人的實驗室,不會好像吾嘗父親那種吧?
想到這裡信子的毛髮全部高高豎起,想去掙脫四肢捆綁的金屬,卻沒有絲毫用處。
就在她的內心糾結成一團麻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的旁邊有一個綠色的按鈕,雖然她的四肢被捆綁着,但是憑藉嘴巴她可以咬着其他東西去按動那個按鈕,於是她靜靜地咬起了枕頭下的一把金屬刀,往綠色按鈕上面推進!
經歷幾次失敗後,信子終於按動了綠色的按鈕,果然四肢可以活動了,她連忙坐直身子,可是就在她坐起來的一剎那,她猛然地發現門的前面正走過來一個漆黑的影子,那影子砰的一聲被另一個旁然大物舉了起來,然後狠狠滴摔落到地上,爆射出來的血液散落到鐵門上面!
信子害怕地捂住嘴巴,但是她不敢出聲,因爲這個時候如果驚動了外面的那個女人或者其他醫生可就糟糕了,自己要小心,她收拾一下心情,發現自己的獵鷹手槍早已不見,幸虧靈魂手槍和吸血王冠是用靈力召喚出來的,所以才免於受到損害。
她隨手拿起地上的一個把手,小心滴推開鐵門旁邊的一個窗戶,窗戶是往另一個房間的通道,她跨了過去,然後慢慢站穩住腳步,看見眼前有一副畫着巴黎聖母院的油畫。
那油畫的工藝相當不錯,一個精美的女人就在畫面中心露出怡人微笑,透過背景的雪山可以發現這是一個來到溫泉村度假的旅客,信子細心地品味着那畫中味道,突然她發現那畫面好像有點扭曲,那女人的臉蛋被強制性地拉得很長,而且她下巴的位置居然緩慢地長出了烏黑的毛髮。
信子毅然地拿出靈魂手槍對着面前驚懼的一面,那畫面現在變得更加可怕了,整個女人的臉蛋突了出來,形成了一種相當立體的感覺,那畫面中的風雪,變成了血紅的污跡在畫面上慢慢地流淌在地上,與此同時,那陷出來的臉蛋,開始出現了五官!
那是一個滿臉蒼白卻沒有額頭的女人,額頭是空洞的大圈,裡面可以看到一隻扭曲變形的紅色手臂,那手臂從空洞中旋轉着,好像在撥打臉上的血跡,那血跡經過手掌的揮動,濺射到了信子的臉上!
呀!信子本能地往後面退去,卻發現背後的玻璃窗已經封死,一隻淌着血扭曲的手臂死死地扭住了她的肩膀,隨即整個身體從後面露了出來,她驚懼地扭過頭卻發現一個沒有頭的女人正死死地抱着自己,而她再次回頭那油畫的時候,她明白了油畫裡面的頭顱正是這個女人的頭!
現在的她已經在死亡的魔咒下徘徊了,幾次的頻臨死亡她都迎刃以解,但是面臨此次惡劣的衝擊,她的全身很軟,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就在此刻她忽然想起了吾嘗送給她的吸血王冠,她大聲地往四下裡喝道:“天神大人,請暫時賜予我擊敗任何鬼魂的力量!”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神的力量產生了共鳴,那沒有頭的女人咔嚓一聲悄然往後倒去,而油畫裡面的頭也好像被硬物衝擊一般,砰的一聲爆裂了,飛濺的血液撒在了信子的黑色制服和潔白的大腿上。
她焦急如焚地用手去擦拭上面的血跡,卻發現她的動作越大反而讓更加多的血液流淌了下來,怎麼會這樣?剛纔的恐懼感還沒有消除現在的新的可怕事情又出現了。
她不斷地擦拭着自己的大腿上的血液,雖然沒有效果,但是她的精神都全部注意在這裡了。
當她有點筋疲力盡的時候,她拿起自己的手掌看了一眼,可是就這麼一看她的內心轟隆一聲唄一個響雷震動得徹底停止:因爲她目睹自己的十根手指頭都已經被砍斷,流出了鮮紅鮮紅的血液,白森森的骨頭也從裡面露了出來。
與此同時,她的側面透過來了一些反光,那裡有一個被打碎的玻璃,她全身發毛,劇烈抖動地往那銀白色的玻璃中看去,那玻璃的反射裡面出現了一個拿着自己十根手指頭製作而成的梳子。
可那是個斷頭的女人,而那女人手上拿着的根本也不是她的頭,那是一個已經千瘡百孔的骷顱,信子只見她全神貫注地在梳着骷顱上面那銀白色的頭髮,穿着鮮紅衣服的身子卻背對着自己……
那女人沒有過來,總是背對着信子就這樣陶醉於梳理她的頭髮,起樣子相當投入,就好像她真的在整理自己的頭髮一樣,可是這那裡是她的頭髮呢?那隻不過是一個死人已經風乾了很久的骷顱!
信子不敢去詢問她,也不敢靠近,和她一直保持着一段距離,讓其的心還能踏實一點,可是這個女人好像並沒有發現背後不遠處的信子,只是專心一致地梳理她的頭髮。
雖然對方沒有對自己做出怎麼樣的殘酷的行爲,可是這樣安靜地相持下去會讓信子更加感到害怕,因爲這個時候是未知的,她不知道下一秒那個女人會不會突然轉過頭來然後撕開那血盤大口往自己的肩膀上咬來。
雖然相當驚懼,但是她絕對不會就這樣等待死亡的來臨,她試圖緩慢地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挪動着,退後了一些,可是就當她的身子觸碰到一個陳舊破爛的櫃子的時候,突然那女人毫無預兆地轉過了頭!
她烏黑崩塌的牙齒全部露了出來,在一絲不知明的亮光裡閃爍着幽幽的寒光,信子的嘴脣瞬間乾裂,背後一陣發麻的感覺席捲而來,同時大腦也好像被點擊橫掃過去一般徹底麻痹了。
信子咬着牙齒把自己的手臂放到上面這樣才暫時鎮住了內心莫大的恐懼,可是這種方式是根本不能持續多久的,當那女人緩慢地俯下身子向自己爬過來的時候,她的心窩徹底敞開了,無聲的恐懼讓其心理底線完全崩潰!
怎麼辦?她要來了!那個沒有頭的女人左手拿着自己的骷顱,右手卻拿着十根手指頭製作而成的梳子,此刻信子再次看看自己的手掌,啊!怎麼剛纔不見的手指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上呢?難道這是幻覺?
她不知措施地看着漸漸向自己逼近的
女人,女人沒有頭但是其方向的辨別能力確實格外的靈敏,不到2分鐘的時間,就找到了信子的位置,憑藉她手上的那個骷顱,她看清楚了信子那潔白可愛的臉蛋。
只是女人沒有啃死信子,而是發出了一聲顫抖尖利的聲音說道:“快離開這裡!”
“什麼?”信子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不殺自己反而要放自己走,這不可能吧!她不是費盡心機要結果我和吾嘗的性命嗎?怎麼突然卻這麼從容了。
因爲不敢相信,信子又再次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離開……離開這裡,難道你沒有聽清楚嗎!?”那女人的聲音突然提高,好像是在憤怒了,聲音響亮異常,讓整個平靜的房間中迴盪着她那可怕幽深的鬼叫聲。
“我……”信子向後捱了過去,正好在那陳舊破爛的櫃子前面,她不敢違抗那可怕女人的命令,可是諾大的一個死亡醫院怎麼離開呢?這個地方好像到處都是被切開的人類屍體。
信子戰戰兢兢地在那裡不敢動彈,只能無奈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斷地重複那不着邊際的話語,沒有辦法,她雖然不知道該做什麼,只好聆聽着這個女人不斷重複的無稽之談。
“你是找不到出去的方法?”突然女人好像覺察了信子的無助,而打開了乾裂的嘴巴。
“是的,說說你爲什麼要幫助我吧!我不明白!”信子說着,眼睛往四下裡偷偷看了看,她發現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在女人的背後好像變得越來越大了……
“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嗎?”女人的表情變得很可憐,好像自己的內心壓抑着無數的苦惱無法宣泄。
恩!信子點頭稱是,看起來很安靜,但是她的手卻在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褲子。
“好吧!”女人簡單滴答應了一句,然後她緩慢了再次打開嘴巴的一剎那,背後那個黑色的影子卻包圍了她的全身,把她扭入了懷抱當中,隨即一個熟悉男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信子的意識瞬間充滿了希望,她以爲對方是吾嘗,“快住手!”熟悉的聲音再次迴盪在耳邊。
可是當信子真正目睹他的臉的時候卻是一個模式的男人,可是他的聲音爲什麼那麼像吾嘗呢?他會是誰?
男人把斷頭女人推開,然後一把抓住信子的手就往外面逃去,不知道怎麼地,男人好像非常熟悉這裡的地理環境,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離開這個死亡醫院的方法,可是就在他們離出口不遠處的時候,一幫帶着毒氣面具的人卻包圍了過來。
“他們來了!”信子恐慌地大叫了一聲,男人震驚着,把信子拉到了自己的背後,然後用凌厲的目光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之後男人從自己的衣服口袋上面拿出了一張卡片。
信子疑惑地在男人的背後看清楚這一切,這個男人的姓名是素陽,真是吾嘗的爸爸,怎麼回事?他不是在幾年前就已經浮法槍決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從新出現呢?一時間一種莫名的恐懼涌上了她的心頭。
不過在這個時候,素陽卻小聲地說了一句:“不要怕,我會安全帶你出去的!”
雖然感到很無助,但是信子還咕噥着答應了,她不敢面對那十幾個可怕的帶着防毒面具的人,她發現剛纔幫助自己治療的那個女人也在其中了,他們一起組織起來把醫院的出口堵截。
“想往哪裡逃,素陽,你的兒子已經在我們手裡了!”帶頭的正是治療信子的那個女人,聽到吾嘗被抓,信子的心亂成了一團麻,怎麼可能?吾嘗居然被這些傢伙抓住了,難道是危言聳聽?!
“哼!你們這些叛徒,半年前才知道我還活着吧!竟然不顧往人的情分陷害我!可恨的傢伙!”素陽怒罵着,這時那卡片竟然咔嚓一聲變成了一把巨大的黑色衝鋒槍!
信子還沒從剛纔的恐慌中擺脫出來,看見那神奇的武器不禁多了幾分詫異。
現在吾嘗可能真的被抓了,唯一可以讓情況改變的就只有素陽,她知道素陽就是吾嘗的父親,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內心可以感受到一種親切和信心。
信子只是站在素陽的後面,由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這個時候,帶着毒氣面具的這些人也開始合圍起來了,他們手中拿着各種各樣的武器,有電棍,也有鐵鉗子或者電鑽。
依依呀呀的聲音在這個可怕的空間中迴旋,讓人的每一處毛孔都忍不住抽搐起來,信子故作鎮定地拿出自己的靈魂手槍和素陽並肩作戰着,素陽側頭看了看她說道:“是靈魂手槍!一件相當不錯的寶物!”
“是的!那是吾嘗的武器!”
“哦!不用害怕,我說過我會把你安全帶出去的!”素陽的語氣格外堅決而肯定這樣讓信子更加確信他的能力,不過現在聯繫不上吾嘗,也許真如他們說的被抓了,可是以他的實力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無論如何往好的方面想吧!
信子幾乎是在自我安慰自己,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自己的心如果再混亂下去的話,會給素陽帶來多大的負擔,所以她只好咬緊頭皮和素陽一起放手一搏!
就在她還沉于思考的時候,對方突然行動了,幾個拿着電棍的面具人往信子這邊撲來,素陽焦急地躲開然後大聲地罵道:“信子你瘋了嗎!?敵人已經來了!怎麼還傻愣在那裡不動!”
信子呀的一聲左右顧盼眼看着那電棍就要來到自己的頭上,可是她還沒有從剛纔的沉思中恢復過來……
信子和素陽面對衆多的面具怪人,正好現在她一不留神被一個拿着電棒的傢伙劈頭蓋面的打了過來,可是她還傻愣着沒有絲毫反應,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閃爍着紫色電光的棍子往她的頭上襲來!
在千鈞一髮下幸虧吸血王冠突然鎮住了眼前那可怕的一幕,對方德眼睛好像被強光刺到了一般,他痛苦地往後傾倒的時候,卻被醫治信子的那個女醫生給扶住了。
“小心點!你們都給盯着素陽,這個女孩就交給我一個人去處理吧!”那個女醫生說着,輕輕地理了一下子的裙襬,往將要跌倒的人輸送了一些丹紅的靈力,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只是她在這個場合穿裙子看起來有點彆扭。
剛纔信子剛好躲過了一次致命一擊,在素陽的叮囑和指導下,現在的她不會那麼容易被襲擊了,她時刻地戒備着周圍的情況,頭戴吸血王冠,雙手也緊緊地握着靈魂手槍,眼睛高度集中地捕捉着面前的情況。
“素蘭你居然敢一個人對付她,你以爲信子好對付的嗎?”此刻雙方對峙的時候,素陽卻怒目四射地對上了那個女醫生。
素蘭?難道這就是她的名字?信子的心臟微微產生了起伏,這個女人和素陽有什麼關係呢?素蘭怎麼姓名和他一樣呢?
啊!我想起來了,這個不就是我們去破敗燈塔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迎面撞來的女人嗎?她好像是,好像是吾嘗的姐姐!
“你是吾嘗的姐姐!”信子駭然地驚叫了起來,她的腦海裡面忽然回想起那在孤島的日子。
“哈哈!給你認出來了,可是我沒有像吾嘗這樣無能的弟弟!”說畢素蘭揚起了尖利而奸邪的笑聲。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弟弟?”信子咬着牙,手中的靈魂手槍握得更緊。
素蘭不肖的努努嘴,滿不在乎地命令身邊的幾個面具怪人包圍了素陽,而自己則是拿着一把矮短的匕首,她的頭髮低垂着,眼睛中閃過了一抹紅光。
隨着那紅光進入到信子的腦海裡面,她的神經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這是人嗎?素蘭的樣子很可怕,怎麼回事?
她連忙退後兩步,側面看了看在不遠處的素陽,只見素陽在包圍中搏擊着,看起來還算輕鬆,不過幾次被幾個面具怪人撞了幾下。
“信子!你的對手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素蘭低估了信子,她在這個時候竟然去提醒自己的敵人,要注意自己。
信子回頭做出了一個感激的手勢,雖然對方敵人,不過這種憐憫用在敵人身上,不知道要有多大的勇氣和胸懷。因爲這點信子對素蘭產生了一種佩服。
可是信子的想法也過於簡單了,正當她還陶醉於敵人的惠贈的時候,她被一個重重的拳頭抽擊了一下,臉立刻紅腫了起來,她捂住臉龐,哼了一聲說道:“不是君子之爭嗎?居然還偷襲我?!”
素蘭冷冷地回哼了一聲,然後再狠狠地在信子的臉上打了一拳,“去你的!優惠時間已經到了!”
信子被她這麼連抽兩拳,內心本來就很不爽,現在給她這麼說,她的怒氣已經充到頭上來了,拿起手中的靈魂手槍要射擊對方,可是她看到素蘭那低垂的頭髮下面是沒有五官的臉!
怎麼回事?那毒氣面具居然是透明的,這個時候信子被素蘭一腳揣倒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正在她想翻身起來的時候,她目睹了她裙子下面是空的,沒有腳,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信子的頭深埋在地上,把素蘭裙下的東西一覽無餘,只是那裡面根本什麼也沒有,難道她不是人?信子的手臂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劇烈地顫抖了起來,靈魂手槍不幸被丟到了地上。
“你是鬼?”
信子驚恐萬分地喊了起來,隨即頭部被素蘭握緊,素蘭那蓋臉的頭髮中露出了一雙深紅色的眼睛,烏黑崩塌的牙齒裡面挪動着無數的昆蟲,而去她的胸脯敞開了一個巨大的骷顱,原來的她的頭在這裡,而面具後面的只是一個慘白的皮球!
信子的心臟幾乎要被眼前可怕的東西挖了出來,她焦急而惶恐地往後面退去,可是雙腿卻已經被素蘭抓了起來,她瘋狂地大笑着,嘻嘻哈哈的聲音迴盪在死亡的醫院,這個時候素陽不知道去了哪裡,根本沒有了蹤跡,信子用眼睛四處尋找他的蹤跡可是都沒有看到!
他去了哪裡呢?剛纔他明明還在這裡啊!?
怎麼突然就不見了,驚懼的情緒讓她根本無法平靜下來,她抽搐的四肢都被素蘭拉着,一直往一個黑糝糝的窟窿裡面拉了過去,“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雖然十分害怕,但是她還是拼命地叫了起來。
“哼!你不是很喜歡吾嘗嗎?我馬上就帶你去看他!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哈哈哈哈!”
素蘭的胸部中那骷顱在這個時候竟然露出了一種陰森發綠的笑容,一個骷顱怎麼會有表情呢?信子的毛孔瞬間被無數電擊刺痛了一下。
當信子被素蘭拉到那個漆黑的窟窿裡面,一陣悽慘的呼叫聲從裡面傳來,那聲音很熟悉,好像就是吾嘗!
帶着萬分的驚懼,信子反而很期待被素蘭拉倒洞窟裡面,因爲黑洞裡面有吾嘗的聲音,可是就在信子差不多要帶到裡面的時候,一股透明的水流從裡面流了出來。
這水的顏色好像是在溫泉的附近的那種,怎麼會這樣?信子的內心糾結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會看見這種熟悉的水流,難道這裡和旅館很接近?那吾嘗爲什麼會在這裡呢?
此刻,信子被素蘭拉着,已經快來到窟窿深處了,不過她看見了那流動的透明液體卻慢慢地變成了紅色,而去那紅色中滲透着腥味。
拉着拉着,素蘭突然停止了動作,把信子放到了一個軟軟的身體上,就不見了。她撫摸自己身體下的那個東西,卻發現是一個人,怎麼她要我躺在這個人上面呢?
帶着好奇,信子坐了起來,打開手機去照那個人的臉孔,可是……
當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沒有眼睛,流淌着鮮血,額頭被硬生生的割開,那裂開的腦殼中只有半個腦袋,那舌頭拉得長長的,他的五官中還不住地流淌着鮮紅鮮紅血液……
“啊呀呀呀——!”
“啊呀呀呀——!”
“啊呀呀呀——!”
連綿不斷地慘叫聲從溫泉山洞裡面傳了出來,因爲信子剛纔看到的那個男人不是誰,而是吾嘗!
看到是自己丈夫吾嘗的屍體,信子整個人都呆立當場了,她不知道爲什麼吾嘗會死掉,這樣的打擊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沉重,這讓她的內心徹底崩潰,幾乎處於頻臨死亡的狀態。
他真的死了嗎?信子痛心疾首地扶起自己丈夫的屍體,從來都沒有想過吾嘗會這麼不堪一擊,死在這個斷頭女人的手裡,可是事實卻是如此,她親眼看到的的確是吾嘗那貴族一般的俊美的臉蛋。
信子用力搖晃着吾嘗的身體,嘴巴顫抖不已地喊道:“你不是說過要陪伴我一輩子嗎?你怎麼就這樣走了,你這個騙子!”她說着周圍也同時傳來了剛纔那個斷頭女人的輕蔑和冷淡的嘲笑聲。
“閉嘴!”信子的憤怒和傷感交集,此刻居然怒氣衝衝地大罵了起來,讓旁邊的那個鬼一下子也不敢吭聲,那斷頭女人吱吱地嘀咕了一下默不作聲了,好像真的被信子的氣勢鎮壓一般。
“吾嘗,你爲什麼要離開呢?難道你對我說過的都是假的!”信子的淚水如同泉涌一般不住地往下滴,滴落到她黑色的制服上,滴着滴着那淚水也慢慢地滲除了紅色。
是血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斷頭女人胸前的骷顱忽然尖叫了起來,她好像對信子的淚水感到不可思議,她用連綿不斷而哀怨婉轉的聲音包圍了信子的周圍,可是信子沒有動容。
此刻,斷頭女人的驚歎更加明顯了,她駭然地退後着,拿出自己用不知道多少個人肉手指製作而成的梳子發射出去,意圖把信子擊倒。
可是那利刺般的梳刃來到信子的身邊的時候,卻被一個淡紅色的保護罩給彈了回去,直逼斷頭女人的胸前!
啊呀!那斷頭女人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連自己的梳子都不要了,撒腿就跑,臨走的過程中,信子還好像依稀看到她胸前的骷顱好像脫落了,搖搖欲墜地在她的胸前搖晃着,眼看就要掉下來的樣子。
剛纔自己爲什麼會有這麼強勁的靈力呢?她低頭去看懷中的吾嘗,只見那剛纔掉落在他臉上的淚水居然進入到他的皮膚深處,而且自淚水滲入的一瞬間,吾嘗臉上的傷痕進入在慢慢地痊癒。
信子既驚奇又激動地扭緊了吾嘗的肩膀,她喜出望外地流下了更加多的鮮紅淚水,隨着吾嘗的傷勢慢慢好轉,他的眼睛微微地打開了,眼睛一啓,首先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信子,而是那個沒有頭的女人!
吾嘗哇的一聲推開那女人,然後哆嗦着往後面退去,嘴巴喃喃道:“別過來!別過來!不要靠近我!”
“怎麼了?我是信子啊!你怎麼躲開我呢?!”這個時候吾嘗明明看到眼前的畫面是斷頭女人,可是對方的聲音的確是信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眼前的可怕女人不斷逼近而且用信子柔弱的聲音呼叫着,讓吾嘗的內心快要崩坍,從來他就抵擋不了信子的聲音,加上現在這聲音多了幾分溫柔和**,讓吾嘗更加是避無可避。
他只好下意識往身後退去,可是當他的身子挪動到一塊堅硬的石頭的前面時,他發現自的腦袋背後卻站着一個淡藍色的身影:
他急劇地回過頭去,發現素陽僵直地站在自己的背後,是父親!吾嘗突然大叫,讓不斷逼近的斷頭女頓了頓,靜止在了原地。
素陽和藹可親地點了點頭,因爲他的頭髮很長,而且臉部是朝下的,所以吾嘗一下子沒有看清楚他的臉龐,他再次叫了聲:“爸爸!你不是在幾年前死了嗎?”
“恩?是死了!”素陽默默地說着,頭也隨即慢慢地擡了起來。
當吾嘗的驚訝來臨的一瞬間,他又再次說道:“你是鬼!?”
“是的!”還是很沉默的回答,這時他的頭已經舉起了一般,那頭髮中也開始呈現出她那白的如同一張紙的臉,那眼圈是烏黑的,整個臉蛋卻像日本女話劇演員的模樣,額頭中心多出了一張嘴,嘴裡是不斷挪動的屍蟲。
吾嘗哇呀呀地往前面倒去,素陽的模樣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的腦海中飛速流轉着各種奇怪的想法,他不敢去看爸爸那可怕的臉蛋,只得不斷逃竄,可是當他再次撞上斷頭女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前後夾攻了!
兩個鬼魂不斷地往自己撲來,還不知道原因的吾嘗辯解道:“你爲什麼要我的性命,難道你不只得我是你的兒子嗎?”
“兒子?”提起這兩個字素陽的嘴巴突然微微張合,卻發出任何聲響,他的頭髮此刻全部被吹起,但是山洞中卻沒有任何風聲。
“我就是你的兒子!吾嘗!”看見爸爸沒有動作,吾嘗又訴說道。
“是的!你是我的兒子,可是那個女人要驅使我殺了你,我控制不了!啊啊啊啊!去死吧!”素陽的神態很詭異,瘋瘋癲癲中不斷地拉動自己的頭髮還有那潔白的臉蛋,他好像也很痛苦,但是卻怎麼也停不下來,這個時候,背後的那個女人也緊接着發出陰冷的聲音:
“對了!殺了她!這樣你的罪孽才能減輕!殺了他吧!”斷頭女人的驅使讓處於混亂狀態的素陽變得堅毅了起來,他伏下身子做了一個預備跑的姿勢,往天空中大喝一聲,然後好像不要命一般使勁撲向了吾嘗!
吾嘗側身閃避不料卻被山洞中鋒利的峭壁劃傷了手臂,汩汩的鮮血瞬間流淌,他沒有時間思考,雖然右手傷及,但是自己的左手還是可以動的,於是他連忙祭出了驅魔神劍架在自己身前!
素陽被眼前的可怕的深紅色靈力鎮了回去,痙攣着回到斷頭女的身邊,相當畏懼地躲藏着,根本沒有辦法出來,這讓斷頭女人看着就很不舒服,連忙把他一腳踹開!
“死老頭!對付你的兒子都弄不好,怪不得我們都會死於非命啦!不過現在我們都是鬼了,去對付他,這次一定也得讓他死!”斷頭女人說着,又去扶起剛纔被自己推倒的素陽。
這個時候,兩人突然在吾嘗眼前消失,他眨眨眼睛根本沒有相信這短短一秒的時間內,兩者居然都刷的一聲不見了,如同會隱遁術一般……
怎麼會突然消失呢?吾嘗向四下裡不斷張望,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不到1分鐘後他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這不就剛纔自己遇害的那個廢棄的停車場嗎?
剛纔一進入的時候一個爆炸聲就傳來了,不知道是誰在這裡安放了大批的炸藥,讓自己不知道就進去結果被炸死在裡面。
那自己是怎麼又活過來的呢?吾嘗並不知道之前信子曾經出現過,而且還用血淚救了自己,現在他發現四周的環境又變回了那個停車場,他更加摸不着頭腦了,難道說剛纔一直看到的都是環境嗎?
現在纔是真正的感受嗎?自己還在停車場裡面,只是沒有死去?!
難道是剛纔做了一個噩夢,然後現在醒來,結果才發現四周還是停車場的模樣?這種解釋不知道是不是正確,吾嘗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現在是站着的可是卻發現自己怎麼動都在停車場的周圍打轉,根本逃不出去。
怎麼回事?他驚駭地發現這裡有連綿不斷的火海,還有那堆積如山的車胎,車胎上面都有大大小小的痕跡,而且整地散落的汽車零件分佈得相當凌亂,其中這些東西中有汽車的引擎、汽車玻璃窗、後座位、方向盤、倒後鏡、油缸也有燃油機等。
各種各樣的汽車零件看起來價值不菲,不過都已經損壞了,吾嘗焦躁不安地在行走着,剛纔要逃出去只是一直還在原地踏步,這讓他想起結界的問題,於是他把姬尚和鹿島玲子也叫了回來。
“主人!這是夢殺咒和你之前在歐洲的時候看到的幾乎一樣!”姬尚說着,已經在火海中四周踱步,希望可以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另一反面玲子接過了吾嘗的驅魔神劍在半空中揮舞了起來,一股深紅色的靈力不斷地在砍擊着火海里隱沒的一種烏黑的鬼氣,終於吾嘗也目睹了四周好像有炸裂的現象,一個女人慘叫的聲音不知道從那個方面同時叫了出來!
也許是夢殺咒被破解的原因,那操控者忽然感到精神崩潰完全沒有了知覺,隨即,吾嘗走出了那個結界,來到對方的面前蹲下,把她的臉翻過一看卻發現那個人竟然是失蹤的郭——紫——萱!
一直憑藉魂息去尋找她的蹤跡都沒有找到,現在居然在這個陰差陽錯的條件下發現了她,這種事情無論是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會深受打擊,吾嘗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是什麼,只覺得眼前的紫萱好像變得尤其是陌生和陰險!
吾嘗給紫萱微微輸出了一些靈力,讓她慢慢地醒轉起來,當紫萱眼睛打開的時候,吾嘗小心地扶起了她艱難地開口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你都知道了嗎?剛纔我沒有要加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把你困住,然後……”
“然後什麼,你快說!”吾嘗的語氣很凝重,整個人出現了從來沒有的怒氣。
“對不起!都是我一個人的私慾鎖導致的後果,他們現在把信子抓了,大概她馬上就要被那些面具怪人切成肉醬,他們最喜歡少女的舌頭還有就是她們的手指頭!”紫萱的話讓吾嘗整個人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難道真的是這樣?!
他把紫萱用力甩開,憤怒地喊道:“那她現在在哪裡?”
“還在溫泉旅館!”紫萱的臉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吾嘗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如此大發雷霆,臨走的時候他只冷冷地說了一句:“曾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你立刻逃跑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了!”
“吾嘗……”紫萱傷心欲絕,無力地躺在地上,她也顧不得自己臉上的傷疤了,只是不住地叫喊自己愛人的名字……
有時候女人之間的妒忌心理可是會害死人的,上面所說到的正是如此,吾嘗憤懣地揚起魔鬼龍翼然後往溫泉旅館飛去,當他返回到這裡附近的時候,只看見在一個木頭祭壇上有用木頭製作的十字架,無數的面具怪人把中間的那個女孩包圍了起來,手中各自拿着不同大小的火把,在那裡叫囂着。
遊動的火光和漆黑死寂的夜空結合在一起,祭壇中心有一個帶着儺形面具的祭師好像在念誦什麼經文,吾嘗在半空中看着,那是十字架中狠狠地捆綁着不就是信子嗎?
他躍動魔鬼龍翼然後猛然地往祭壇上面衝去,可是卻被眼下的那位祭師用一道符咒彈開!
吾嘗踉踉蹌蹌地滾回祭壇上,只見那祭師高舉着頭顱,用一種陰冷而可怕的幽幽紅光在注視着自己!
看到那紅光,信子側頭和吾嘗打着眼色,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吾嘗可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眼睛,可是信子在和她搏鬥的時候卻發現了這一切,因此她知道這個祭師就是吾嘗的姐姐:紫雪!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爲她的出現已變成這樣的嗎?
信子的頭腦發暈,雖然給吾嘗暗示了一下,可是他好像沒有察覺,驅魔神劍在手,由於深紅色的靈力,紫雪也一時間不敢靠近,這讓吾嘗又多出了一點拯救信子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