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樓下佇立的殘裂幡雖然還在劇烈掙扎,可是沒有我的指揮,它顯得極其吃力。
這時,沒有任何反擊能力的我直接自閻王殿的14樓往地上墜去……
正好下墜的方向是和我的殘裂幡一致的,也就是說等下如果我下落的位置沒有偏移的話,就會直接被自己的殘裂幡穿體而過……
因爲急劇的下墜加上身體還佈滿黃玉甜捆綁的植物,我幾乎沒有動彈,就這樣直直地暴露在殘裂幡的尖刺上,殘裂幡通體漆黑,頂部如同長槍的利刃,鋒利無比。
如果這樣下落的話,我的殘裂幡直刺下落的話,我一定會被分成兩半!
“死在自己的神器手上那感覺怎麼樣!”黃玉甜在高高的閻王殿上往下望去,看着我急劇下墜的模樣,得意地嘎嘎嘎笑着。
可是快要被殘裂幡穿透的一刻,我的嘴角卻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黃玉甜還以爲是我嚇傻了,不料就在我的後背穿過殘裂幡的一刻,奇蹟的一幕出現了:
殘裂幡被無形的力量壓癟,形成一個巨大的軟墊平鋪在佈滿藤蔓的地上,接着裡面充滿空氣,噔噔的一聲把我彈了起來!
就在剛纔我下墜的最後一刻,我忽然想起那殘裂幡本來就是我的神器,又怎麼可能會傷害我呢?像我的月亮神劍和信子的地藏王菩薩一樣,這些有靈氣的寶物都是不會對長期攜帶者產生損害的,當時面對惡鬼它就會變得更加勇猛,而且如同月亮神劍一般產生劇烈的抖動,所以這次黃玉甜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順着殘裂幡反彈的衝擊力,我整個人隨着那道氣勢一躍而起,手中的月亮神劍同時也直直地持在前方,此刻黃玉甜駭然地往後退去,離開閻王殿寢室的窗戶,往更高的樓層跑去,剛纔就在窗戶上我看到她前所未有的焦急和害怕感,也許她從來沒有想到我在這樣的逆境下依然可以反敗爲勝。
不斷緩慢逃跑着,她已經不敢掉以輕心了,雖然知道自己的巫術在我之上,可是好幾次的計策都被我化解後,她感受到我已經開始猛烈地對她進行反擊!
“哼!”當我趴在閻王寢室的玻璃窗上的時候,我冷冷地喊了一聲,然後拿着月亮神劍撐在了窗臺上,身子一跳剛好看見黃玉甜疲於奔命地在14樓樓梯,我連忙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她的面前!
其實那也不是什麼,只不過是我使用改良後的時空扭曲術來到她的面前,這種短距離的跳躍本來也要消耗很大的靈力,但是我在鬼書世界裡面,卻把時空扭曲術改良成另一種空間上的小轉移之法。
“啊!”黃玉甜看到我不一會兒就來到她的面前,不禁忍不住驚呼起來,她連忙從植物藤中逃出一把匕首然後向我划來,可是她這一擊不但落空,而且被我一劍撥去了手在的匕首!
“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吧!”我冷冷地說着,右手臂的儺形紋身也同時靈光大現,銀白色的光芒正是光之子的力量!
黃玉甜再次恐懼地逃避着,見匕首脫落,連忙在我面前吹下一道血霧,然後轉身就跑,可是那血霧被我遞出那張預知死亡卡片的時候,全部吸收了進去!
來到15樓,黃玉甜左右顧盼,口中嘀咕道:“要快!”
不斷地奔跑着,一直來到17樓,她才鬆了口氣,駐足在靈魂電梯的裡面想繼續往上而去,可就在她即將要按動電梯關門的一瞬間,我在走廊前出現,駭得她好連幾次不斷按動着那電梯的按鈕!
“無論你去到哪裡都沒有用的!”我厲聲喝道,然後又接着說:“我父母的命,還有那些我最好的同學,老師,今天就要你徹底嘗還給他們!”
“你做不到的!絕對不能!”黃玉甜繼續瘋狂按動電梯,臉色慘白,看着她如同信子一模一樣的模樣,其實我有點猶豫,不過,這傢伙一定是在幻術!
當電梯關閉的時候,黃玉甜又再次鬆了口氣,她看我沒有進入,於是把電梯按動到25層,直接到樓頂。
不過黃玉甜也不是吃素的,她早就知道我會在頂樓等她,因此在電梯裡面她就開始制定反擊的計策,突然她的腦海瞬間出現了一個想法:杜菲!
“不知道閻王現在去了哪裡?不過嘿嘿!他應該已經好好地享用了那個美女老師了吧?雖然是鬼可是咋們搞起來還是有感覺的。”
於是黃玉甜動容靈力去召喚閻王,只聽見他一聲一聲地傳來了慘叫,其中還有一個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靠!就憑你這個肥佬還想上老孃!在人間的時候,多少帥哥都沒有給,你這肥豬,你他媽的!去死!”
額,那不是杜菲的聲音嗎?發生什麼事?難道閻王被那女人給……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因爲閻王慘烈的呼喊聲一次被一次巨大,也不知道他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黃玉甜只好放棄這個計策,又琢磨其他,可是時間已經沒有了,叮咚一聲電梯來到25層!
就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卻沒有像黃玉甜預料的一般出現在的面前,她小心地搭出電梯,然後四周細心觀察起來,沒有!竟然沒有來?不會吧?
她徐徐地往走廊的盡頭走去,膽顫心驚地走着,可就在來到最後一個房間的是,一把鋒利的劍突然架在她的脖子上!
“求求你放過我!吾嘗!我是信子啊!你忘記了嗎?”黃玉甜裝着信子的聲音說了起來。
“哼!不用來這一套了,難道我還不知道這又是你的幻術嗎?”
“不是的!這次真的是我,我來地獄了!因爲我很擔心你!”黃玉甜死纏那打地抱着我的肩膀,對那月亮神劍視而不見。
此刻我卻面無表情地喝道:“閉嘴!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我是信子,是真的!不要這樣!”黃玉甜繼續大呼小叫。
“不是!”我冷冷地反駁,手中的月亮神劍正在翻動着,慢慢陷入她的脖子!
“啊!真的,我是……信子!”當那堅韌的劍身沒入黃玉甜的脖子的時候,她還是不斷掙扎,可是她已經沒有機會再說話了,一道猛火咒同時在她植物的身體上燃燒,沒有預料也不可能抵抗的靈力把她得魂飛魄散!
結束了嗎?爲所有親人,還有認識我的人報了仇,我看着那黃玉甜消逝的靈魂,可是那張預知死亡的卡片同時也消失了,這個東西本來是在她的傀儡長髮男人那裡找到的,原來只不過是她身上的一點巫術所變的。
不過我再也不需要那張卡片,其實每一次都知道誰會死不是什麼好事,因爲這樣我要時刻關注那些死人,那我可就忙得不可開交了,有時候做人糊塗一點也不失爲良好的處世之道。
同一時間人間:
月子和信子正在參加吾嘗的追悼會,蹲在椅子旁邊開始進行拜祭,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忽然整個會場發生了一場騷動,學校的領導在舞臺上說着話也頓時停了下來,全場肅靜地看着追悼會殿堂外面的大門緩慢地打開!
咿呀一聲,一個熟悉的模樣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那個人不是誰,是吾嘗,那個爲了救所有女生於火海的偉大人物,竟然從新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可是浩明這傢伙此刻卻捂住嘴巴駭然不已地跑了過來:“額!你是人是鬼啊?凌大悶包!”
我沒有說話,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追悼會禮堂的中間,正好信子在所有人的初擁下站了起來,正在我的目光注視在她身上的時候,滾燙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你沒有死?”雖然平淡的一句詢問,卻比之親密的語言不知道要甜蜜多少。
“當然沒有,你還沒和我在一起,我怎麼捨得死呢!”是什麼時候我的冷淡被信子徹底溶解了呢?我不知道,只是我覺得現在的我雖然面對其他人依然淡漠,可是在看到信子的時候就會出現溫柔異常的神色。
此刻姐姐的同學月子插了一句嘴:“吾嘗,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信子每天都在流淚!”
我轉頭看看月子,然後又凝視着信子:“不要這樣,我不是說過,我是不會有事的,前段時間我只不過是去第一旅遊了一趟!”
“額,你倒是說得輕鬆,害人家都爲你擔心了好些日子!”月子看信子不說話,幫助她說了起來。
月子不是在上次陽光便利店的事件中就死了嗎?咋麼有出現了?我不解地看着她,卻發現刷的一聲她不見了!
在她的背後我看見姐姐,她正拉着月子的手向我打着招呼,慢慢地隱沒在舞臺的上面。
原來是這樣,姐姐剛纔來了,她要把信子給我弄到手然後才安然離開,可是我的真正的臺詞還沒輸說吶!
“你怎麼總是看着舞臺的後面。”發現我呆呆的樣子,信子不解地詢問。
“啊!沒有,我差點忘了和你說。”此刻浩明那混蛋竟然拉了拉我的衣角,然後露出慣有的嬉皮洗臉道:“不要裝逼了,還是給老子說說你怎麼在地獄旅遊吧?”
“額,好……好吧!”雖然我有話和信子說,可給浩明這個程咬金突然殺出給弄拽了。
不過此刻信子卻歡快地笑了起來說道:“呵呵!對啊!去地獄旅遊一定很好玩的!和大家說說吧!”
本來那些老師不相信我什麼去地獄旅遊的事情,但是在我好幾次解釋學院遇到靈異事件還有我對地獄的描述後,他們也相信了,其他同學也津津有味地聽着,如同是在聽一個很有趣的故事。
當我把所有的經歷都告訴大家的時候,校長鄭重地走了過來,握着我的手說道:“吾嘗,這一次學校的三好標兵非你莫屬了!”
“謝謝!”雖然我不肖這個獎勵,可還說了些道謝的話。
當我回到宿舍,從新打開《驅魔秘術》的時候,那書的扉頁出現了一行鮮紅的大字:“速來鬼書世界!——小菡!”
額!她怎麼了?我好奇地嘀咕一句,身子一縮就又捲入鬼書世界裡面了。
現在鬼書世界和地獄的商業道路已經完美建築完成,而我本來要上天庭並且修煉真身的事情也不用了,讓我吃驚的事情是在父親煙消雲散的一刻,他身上的靈力給予我從新的機會,我現在的身體是他和媽媽的靈魂再一次組建的,也就是說我已經復活了。
是怎麼樣的靈力纔可以重新塑造一個人呢?我不知道,反正父親做到了,當我來到鬼書世界的時候,小菡含着一抹淡笑注視着我,此刻她的頭已經弄好,不像在鬼巫地獄那時候一樣,歪歪曲曲的看着就讓人感到心寒。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啊?小菡同學!”我說着。
“沒有,你忘記靈氣果了嗎?”她回答。
“不是,現在可以吃了嗎?”我驚訝地說道。
“是的!來吧!鼎子裡面的就是你要吃的了!”小菡從鼎子上面下來,手中已經抱着玻璃珠大小的靈氣果。
我點了一下頭,結果那玻璃珠,說道:“那我嚐嚐那味道呀!”
一把把靈氣果往嘴巴里面塞去,咕嚕一聲什麼也沒有感受到就不小心吞下去了,本來我還想抱怨幾句自己的這個魯莽的舉動,可是就在我吃下靈氣果的5秒後,燥熱的感覺頓時讓我口舌迅速焦裂起來!
我如同深陷一個偌大的沙漠中,面對着烘烘的烈日,而且沒有水份!長年累月暴曬在那可怕的烈日下!當我稍微感覺好一些的時候,我站起來,發現自己竟然在18層地獄!
怎麼了?難道我還沒有活過來嗎?怎麼又回到地獄了?難道是剛纔吃下靈氣果
我又死了?不會吧!不過我是以靈魂的形式進入鬼書世界的,大概不會弄個魂飛魄散吧!
我這樣想着只見兩個鬼差推搡着我,罵罵咧咧地喊道:“猶豫什麼,下一個就是你了!”
“下一個幹什麼?”我回頭不解地詢問。
“當然是下油鍋啊!”鬼差冷着臉,凶神惡煞地沒有絲毫憐憫。
“額!不是吧?”我雖然表面驚訝,當時手掌卻已經在動容儺形紋身的力量,可就在我想掙脫那鬼差的羈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連動彈都做不到!
我被那兩個鬼差不斷推了起來,看見好幾個缺胳膊小大腿的鬼落到那油鍋的時候,那慘叫的聲音,我的後背不禁一陣發涼!
爲什麼要給我這種煎熬?那可是地獄中最殘酷的一種,閻王在幹嘛的?對了!他不是和杜菲老師進入閻王殿嗎?話說剛纔離開地獄的時候,我也沒有在閻王殿找到她,到底她和閻王去了哪裡?
“到你了!”鬼差推着我,幾個小鬼把我整個鬼舉起,直接就往巨大的油鍋中扔去,沙沙的兩聲如同燃燒的聲音,幾乎讓的身體蒸發掉,隨即刺痛、撕裂般的熾熱讓我渾身好像在火海中苟延殘喘……
那些鬼差們在那裡哈哈大笑起來,在那些懲罰我的鬼魅中,我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模樣,那不是宋磊嗎?還有杜菲老師,還有死去的爸爸媽媽、姐姐和月子!此刻他們的臉上佈滿了說不出的詭異和陰森。
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們一下子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
這樣想着我忽然聽到小女孩的聲音從18層的頂部傳來,是那個小女孩?不是黃玉甜,是原本的那個抱着綠色兔子而沒有被黃玉甜附體的小女孩!
她喃喃自語地說道:“我死的很冤,的確很冤,你要聽聽我的故事嗎?”
此刻油鍋的感覺消失了,周圍的環境又變回雨田美術中學,也不知道是那個教室的裡面,幾個女生正在對着一個小女孩打打罵罵的,看起來很兇狠的樣子,那些女生我靠近看去,不是當時黑貓植物事件中死去的三個女生又是誰呢?其中浩明的其中一個追求者郭海琪也在裡面。
我死的那一年正好海琪她們還很小,爲什麼那個時候我們會去到雨田美術中心呢?這件事必須要怪罪杜菲,她就是我的媽媽!
小女孩說到這裡我懵了,估計不到正豪和杜菲早就有過女兒,但是從來都沒有聽老師提及過,也許是這件事會勾起他們不愉快的回憶吧!所以她沒有提起來。
現在我依然在油鍋裡面忍受着滾燙的煎熬,可還是繼續聽着小女孩說話,她慢慢地把過去的整件事說了出來:
我的名字是小裘,一個從小就很喜歡看《福爾摩斯》書籍的女孩,我真的很喜歡這本書,經常在上課的時候也會拿着它看,看那書本中福爾摩斯是如何用敏銳的洞察力還有靈活的思維去把最終的罪犯抓出來的,每到這一刻我都會給外的興奮,因爲我時刻都會想象自己是個女特警,在每次案件爆發的時候,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往現場。
後來的一次我因爲經常在上課的時候去看《福爾摩斯》班裡的老師發現了我,把我揪了出來罰我站立,可是我沒有改正,而且還依然每天上課在課桌下面去閱讀那本書,終於有一天因爲我太過嚴重地不遵守學校的制度,而輟學了。
父母都很生氣,尤其是媽媽杜菲,她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她說自己是教師怎麼會教出像我這樣垃圾的女兒。
她狠狠地罵着,根本不顧及半點母女的情誼,可是這些我都不在乎,照樣一有空就看我的《福爾摩斯》我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那本書了,每次都看得很晚,有時候甚至認爲自己就是書中的男主角一樣每次都會在最危急的關頭找到真兇。
不過好景不長,父母被調到海南雨田美術中學,媽媽要求我跟着他們。來到海南我沒有上學,卻被安排在父親的工廠裡面做清潔,那時候我才12歲左右,這麼小的年紀就要工作廠裡的人看着都在議論紛紛。
可母親卻說我不讀書,不去工作留在家中有什麼事情,因爲工廠比較偏僻,而且又是爸爸開的,所以我就沒有辦法被迫還是去工作了,每天都要很早起來,不過只要你掃完負責的那一塊地方後,就也可以騰出時間來。
這樣倒是讓我還有繼續看書的時間,就這樣我一下班就會拿起我的《福爾摩斯》繼續看,有時候看得深入了還以爲自己已經進入到那個世界一般,那個時候我家是宿舍來的,就租在離雨田美術中學不遠的地方,不知道爲什麼,那是一條格外冷清的巷道,我總想着那裡的幾戶人家可以出一點事情,然後自己挺身而出去找到真正的兇手!
無聊地想着,在宿舍裡自己的牀上模糊地入睡了,也許這種事情是根本不會出現的,我失望着進入夢鄉,可是當哇呀——!
一聲慘叫從屋子外面傳來的時候,卻人我霍的一聲坐了起來,我驚訝地下了牀心裡想:這麼巨大的慘叫,莫非是那裡真的出現事情了嗎?
於是我打開宿舍的門就往聲音來源的屋子走去,我家宿舍是一個單獨的一房一廳的屋子,只有一層離那條寂靜的街道不遠,街道上面左右分別還有兩排屋子,此刻我聽到那慘叫是從右邊的第三間那畢竟陳舊的屋子裡面傳過來的!
我來到那屋子的附近,看看天色已經非常昏暗了,是黃昏還是夜晚呢?從空中漆黑的情況,我大概還是分辨不出,加上我也沒有手機或者其他可以提供時間的用具,所以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順着那聲音的來源,我小心地往屋子裡面踱步,到底是誰在屋子裡面慘叫呢?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這兩個疑問自離開家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不斷向自己提問起來了,現在到達這個聲音來源的目的地,我還是在反覆問自己。
當我小心地推開那緊閉的木門的時候,咿呀一聲傳了過來,屋子裡面並沒有人,而且很廣闊,就是佈局陳舊了一些,也許這個屋子就是整條街道最大的吧!當時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膽子特別大,就這樣直接往屋子大廳走去。
說到這裡,小裘頓了頓,因爲我打斷她了,我說道:“你是說雨田美術中學背後的那個古屋?”
“是的!你怎麼知道呢?”小裘反問。
“那個地方我和姐姐的朋友也去過!”我回答。
“你姐姐是誰?”小裘不解地詢問。
“凌紫雪。”我淡淡地說着。
“是她!那天發出尖叫聲音的就是她!”
小裘說完剛纔那句話後又開始把整件事敘述起來:
當我走到屋子大廳的時候,只見她呆呆地看着那天花板上懸空垂掛的一個人,確切的說那已經是屍體了,凹凸變形的軀體,乾癟腐爛的肉發出陣陣的腐臭,屍體身上穿着鮮紅鮮紅的毛衣,風一吹整個青紫七孔流血的臉緩慢地轉了過來,剛好對着門外站立的我!露出一抹怪異慘白的笑!
呀!當時我也是被大嚇一跳,我拉起紫雪就往屋子外面跑去,也許紫雪那個時候已經整個人軟了,我又才12歲,很艱難地才把拖動起來,後來她還是自己一個人開始跑動起來,我們才勉強逃出那可怕屋子。
之後我們立刻報了警,當警察們來到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那古屋的上面有什麼,他們以爲我們是在戲弄他們,還警告我們不要再玩這些小把戲。
可是明明我和紫雪剛纔是看到有一個懸空的人在古屋大廳的屋子天花板上啊!怎麼一下子又不見了呢?
沒有辦法,又一個漆黑的夜裡,我爲了證實自己的看到的一切,我一個人又到了那古屋,現在雨田美術中學的人都叫它鬼屋了,這是我從媽媽的口中得知的,當時媽媽已經在那間學校做語文老師。
雖然很害怕,我這個年齡又有點小,可我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當我再次走進那鬼屋大廳的時候,那裡天花板果然已經沒有東西了,不過那時砰砰的幾聲忽然從一個雜物房的裡面傳來,一下子我把目光轉移到那個方向。
眼看着那裡已經封鎖多年的門就這樣打開,我側了側身子,躲到了一口枯井的石頭下面,只見一個穿着鮮紅毛衣的女孩從雜物房裡面走了出來,來到天花板上踩着一張椅子就要上吊!
啊!當時我大駭,估計不到這個屋子裡面還有人住啊!
我連忙跑過去抱住那女孩的腳,勸說她不要上吊,可是當我擡頭髮現那女孩的頭不見了的時候,我正人軟癱在了地上,她的頭居然掛在那即將上吊的圈圈上面,被捆綁起來,懸空飄蕩,身子是被我抱着的,一下子整個大廳顯得尤其詭譎。
呀——!我一手推開那沒有人頭的身體,就往屋子外面跑去!
之後我在我發現自己經常會夢見那個斷頭的女孩,而且性格也開始慢慢變得孤僻,因爲她時刻跟着我,觀察着我的一舉一動,而且還經常罵我。
我和她就這樣一直生活了一段時間直到我16歲,雖然受盡她的欺凌,可她也帶給我一些好處,那就是在工作的那間廠,我喜歡了一那裡的一個同事的兒子,那時也是17歲左右,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那個時候我年紀還這麼小就已經知道什麼是感情了。
也許女生都比較早熟吧!爲了把他拿下我每次都學着電影裡面女追男方式來追求他,當時他還是雨田美術中學的學生,人長得很俊朗,而且運動細胞也很好,而且經常會掛着一張陽光的笑臉,而且家裡有很有錢,住高層豪華的建築。
說到這裡我不知道怎麼地,感覺小裘口中的他好像自己一個熟悉的朋友,想說是浩明,不過她說家裡是高層建築,浩明的家不是這樣,只有幾層,估計不是他,不過這個人和浩明的性格有點像。
這樣想着小裘依然在說着自己的故事:
當時他的確有許多女生喜歡,因爲他在讀書,他的名字是樑銳。所以我只得下班就去學校找他,每一次他都會騎着摩托車星期六日的時候就會搭一些女生出外玩,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搭過他的車。
而且他也好像不怎麼喜歡和我交往,總是避開我,總說自己有事情不能去,好幾次我都要他星期六帶我去圖書館,那時候,我還是很喜歡看書,不過已經不再是《福爾摩斯》這一本了,我喜歡看的書變得很多,不過還是比較喜歡靈異類的。
提起樑銳不就是上次我在電梯那裡救的同學嗎?原來是他,現在雨田美術中學的足球隊副隊長,估計不到他也學習着浩明萬人迷的那一套,哎!我什麼時候也會有一個女朋友呢?如果像信子這樣就好了。
我無聊地想着,小裘又再次說着她的故事:
樑銳不喜歡我經常跟着他,所以就經常躲避我,後來我看見他和他們班裡的小菡走得特別的近,所以就時常偷看他們兩人結伴放學的樣子。
每一次都讓我看得牙癢癢的,我幾乎想把小菡掀皮拆骨,然後再把樑銳搶過來!那個時候我想他都有癲瘋了,可是卻找不到可以解決這個的方法,不過此刻那從前在鬼屋附身在我體內的女鬼說話了:
“你喜歡他的話,我可以把他弄來!”
我驚訝地反問:“怎麼着,你可以嗎?平時你不就是給我弄點小運氣,就是那些在路上撿錢或者和大人打牌的時候反敗爲勝的法子,你還會什麼。”
“呵呵,這些是小菜一碟,現在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吧!反正我會讓你得到他的,不過你之後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
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就答應了,因
爲我極其想和樑銳在一起,想他都快到瘋了的程度啦!於是我就開始按照女鬼的說法去做,潛入到樑銳的夢境裡面。
一天晚上樑銳睡在家裡正極其陶醉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突然來到一片陌生的林地裡面,整個廣闊的空間裡面只有青色的一塊長方形石頭,可是那石頭上面還躺着一個穿着鮮紅毛衣的女孩,不知道她躺在那裡幹什麼呢?
因爲好奇樑銳迫不及待地走了過去,當來到一棵樹下,就是那大青石的位置的時候,他發現女孩的的臉是朝着下方的,他很好奇,一把長髮下會是一張怎麼樣的臉,他帶着好奇就想把對方翻轉過來,可是當他快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啊!剛纔原來是夢,但是怎麼自己卻如此深刻呢?好像現實中看到的一樣,他猶豫不決着,過了不久又入睡了。
在我家,我旁邊的那個女鬼正在製作着夢境,讓樑銳進入到裡面,我則是滿懷希望地想看到她是如何把他弄到手的,可是我當時太過於信任她了,以至於後來出現了這個悲劇。
就這樣,樑銳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到那個在森林裡面,有一塊大青石,然後自己想去把那女人的身子翻過來的舉動,但每到他自己真正要翻動女孩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醒了!
爲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呢?難道這個夢要告訴他什麼嗎?回憶着夢境裡面的女孩,長髮飄飄,身段均稱,他相信那女孩一定是貌若天仙!所以他很期待再次在夢裡看到她,而且還要把她的身子翻過來,然後親眼看看她長得怎麼樣。
終於又一天晚上,我的確再次發了那個夢,這次他再也按耐不住這段時間和這個女孩的相遇,必須要在今夜把她的身子翻過來,於是他徑直來到大青石的前面,首先是撫摸了一下女孩的肩膀,然後輕輕地把她翻轉了過來,這次他沒有驚醒,而是真正的看到那女孩的臉!
果然那女孩很美,美得讓人看着就會心動,只是這個女孩怎麼好像那個一直追求者自己的,啊!是那個嗎?他美滋滋地和我對視一笑我也是報以微笑。
一個星期後,樑銳在星期六又要外出,他的摩托車後面坐着一個可愛的女生,那女生不是誰就是我自己了,我估計不到女鬼真的把我們彼此的關係拉近,可是接着下來的一件事卻讓我的一切希望徹底墮入谷底……
我們在馬路上歡快地行走着,在樑銳的摩托車上我靠着他的後背,感到格外的溫暖和踏實,果然他是一個相當陽光的男孩,和他在一起我每天都會很開心的。
想着想着摩托車開到了十字路上,就在紅綠燈交替的一刻一個穿着鮮紅毛衣的女孩在前面掠過,當時樑銳爲了爭取時間而衝紅燈,剛好那女孩在我們面前出現他來不及剎車就狠狠地撞了過去!
當時我立即就尖叫起來,哇呀一聲我們幾乎被慣性的影響拋出了好幾米,那眼前的女孩卻突然不見了!當我被摔得頭破血流的時候,我感覺我的眼下有一個女孩晃動的腳,她低下頭來和我說:“估計不到你會去幫助一隻鬼!哈哈!”
她笑得格外的輕蔑,不肖和冰冷的氣息讓我感到毛骨悚然,隨即她撫摸着我的帶有血絲的頭髮說道:“鬼都是不可信的!特別是兇惡的女鬼!”
在那女鬼的陰森的笑聲下,我們來到醫院,立刻就被推到重症監護室去接受治療,幸虧當時我們剎車還是及時的,拋出的距離也不是很遠,所以受的傷不是格外的嚴重,只是頭部受到震盪需要進行一些深入的治療,以確保有沒有內傷。
我以爲這次是大難不死,可是女鬼根本就沒有遠離我,而且還時刻跟隨過來,連我在醫院接受治療的時候,也是她跟隨的,本來我以爲就上次夢境後,她就會附身在樑銳的身上,估計不到她沒有我,依然在我的體內。
在病牀上,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她要這樣做,不過很多時候,有些冤魂都是不可理喻的,因爲他們生前受到了很大的壓迫,所以死後也不願意對或者的人仁慈,也許是我來到那間鬼屋不小心招惹她吧!
這件事怪不得別人的,當時我在醫院裡面想着,卻突然聽到了紫雪遇害的消息,因爲這件事我感到極其的內疚,因爲我知道那一定是鬼屋裡面的那個冤魂又從新找了她,如果第一次我沒有要她和我一起去那裡,也許她會什麼也不知道。
小裘說到這裡我卻一時間打斷了她:“不是,那個是姐姐和兩個女生進去的,其中一個是月子。”
“是?那麼她們爲什麼要進入鬼屋呢?”小裘不解詢問。
“她們當時也是無意中闖入的,好像是要拍攝一個什麼錄像,我還保留了那個錄像呢?你要看嗎?”我說畢,此刻我還在油鍋裡面,只是周圍的鬼差都不見了,就只有小裘在外面注視着我。
“在哪裡?”小裘好奇地詢問。
“你帶我離開這個地方,我就告訴你咯!”我機智地回答者對方的問題。
“呵呵,好的,不過你必須要給我看我!”小裘的神情不在兇惡了,而是變得和藹。
當我離開地獄回到鬼書世界的時候,我又提起了問題:“剛纔你爲什麼要帶我到哪裡?要知道如果真是閻王下令的,我可就回不去了啊!”
“不會,閻王不會隨便懲罰一個鬼的,除非你生前喪盡天良或者十惡不赦吧!你也知道十八層地獄這裡所收到的懲罰是最嚴峻的嗎?”
聽着小裘的話,我用力點了點頭,現在我們已經來到鬼書世界的旋轉建築了,迎面而來就發現小菡和倩晴在辦公室坐着。
“啊!主人你剛纔去了哪裡?”一看到我小菡就興奮地喊道。
我笑了一下,然後把小裘拉了出來,說道:“今天有新朋友到來!讓她自我介紹一下吧!”
小裘很大膽,不過剛纔和一直以來的暴虐之氣沒有了,雖然她殺了海琪和二個女生,故事還沒說完,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有苦衷的。
“我是雁裘,也可以叫我小裘!希望大家多多指教咯!”雁裘說着,眼睛一個勁地往小菡身上打量。
“額,不了吧!我是小菡,這樣會比較容易混淆的,不如就叫你雁裘好了?”
“好!”雁裘也不爭執就答應了大家,看着我把攝像機拿出來,給她看了一遍。
當她看完那月子遺留下來的錄像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垂首頓足,估計不到竟然是這樣,那個時候是紫雪自己要求去那裡的,一直以來雁裘也以爲是因爲自己,就在她傷心欲絕過後,她繼續說完了她一直沒有完結的故事:
知道紫雪遇害不久我就出院了,也極力開始尋找那女鬼的爲什麼會在鬼屋的原因,經過詢問雨田美術中學的一些同學才知道,10多年前,這個學校還是個幼稚園,當時有許多小孩在這裡,可是一個狂風驟雨的晚上,一個穿着雪白棉襖的小女孩突然離奇失蹤了,校方聯繫警察去尋找也沒有找到,也不知道小女孩去了那裡。
得到這個消息,於是我就在雨田美術中學經常晃悠,終於有一天同樣是風雨交加的晚上我在來到15層樓梯的時候遇見了她!
果然是一個穿着雪白棉襖的女孩,那麼她和那個鮮紅毛衣的女孩有什麼關係呢?
我不知道,於是就跟着她走上18樓,那裡已經是樓頂了,此刻周圍恢復了當年幼稚園的模樣,3層的樓房,卻看見一個水庫一樣的高塔矗立在那裡,我看到紅毛衣女孩正一步一步地往水塔的生鏽樓梯上走去,當時我很想去阻止她!可是當我來到她腳下的時候,我發現她低下了頭!
那張臉有點像我,我抵禦着巨大的風雨,不斷拉動她的雙腳,可是她卻毅然踢開我,然後爬到水庫的上面縱身跳了下去!
我呀的一聲喊了出來,沒有人去尋找她,因爲根本沒有人會想象得到這個地方會死掉一個人,女孩的身子不大,直接就被淹沒在那水庫的深水當中。
我哭喊着看着她就這樣死去,後來我才發現那個人就是我自己,終於我自動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再後來我從一個同學的口中得知,我就是那個當年鬼屋長舌鬼黃玉甜肚子裡面的死胎,當時我才5個多月大,可是體積已經和一個5歲大的小女孩沒有區別了。
於是我寄生在杜菲和正豪的女兒小裘的體內,而接着又被我真正的媽媽黃玉甜所控制,估計不到我會那麼聽她的話,原來對方是我的媽媽。
知道這一切之後,我和在場的所有鬼魅都震驚不已,原來這一切是如此的,總算把雨田美術中學可怕的事情都完全解決了,可是當我瞭解這些之後,我卻得到地獄傳來的一個消息:
那就是閻王被天庭處分了,托塔天王和其勾結的罪行已經被太白金星公諸於世,貌似是杜菲老師上報的,估計不到老師在陰間還是那麼的正義和牛逼!
從新回到地府的大屋,記得昔日這裡是和父親的靈魂一起生活過,回想起奈何橋和閻王殿前的激戰,我每每都會有說不出的哀傷。
在地府封魂鎮這裡,要數我們素家最有錢了,當我把新的一批靈氣商品兜售在陰魂路的時候,冥界客棧那邊也來了消息,那傢伙終於答應把我們的商品廣泛地使用在他們開設的所有旅店,而且還說需要大規模的購買靈氣果。
要繼續發展鬼書世界的經濟,必須打通地府的其他地方,地府有很多地方,剛進去是羅浮寨,在中部有聚魂關,在東北部有大裂口,東南部有小裂口,西北部有大荒原,南部有灌愁海。
但那麼多的地方如果都發展的話,顯然是不現實的,所以我們要選擇能夠有潛能開闢之地,比喻說羅浮寨這個地方,它位於地獄的開端,所有鬼魂要進入到地獄都事先經過這裡,因此如果把我們的靈氣商品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話,就可以做爲第一次的推銷。
說出來就要開始制定有效的方案了,首先我讓倩晴管理能力最好的,把整個羅浮寨的平面圖吩咐其他下屬去繪製好,然後再讓我對其有效的商品分配地進行合理的安排,把最適合銷售什麼商品的地方都規劃好,這樣對銷售是有莫大幫助的。
儘管我不是商業上的能手,可是對於這些一般的經商法則我還是非常瞭解的,比喻說對商品的銷售分配這些,適合的地理位置可以讓你的商品最小提高一成的利潤。
加上我們的靈氣商品質量頗高,在整個地獄來說都是無可厚非的,今天帶着小菡來到羅浮寨,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種不高的門寨,那些東西是用來幹嘛的呢?
大概3米的高度,用木圍欄合成的一個箭塔狀城塔如同是用來保護地獄的,其城門上有着三個深藍的大字正是:“羅浮寨。”
我們是從封魂村離開陰魂路,然後才從新兜出地獄的,接着就是朝着這通往地獄最傳統的道路再進去,這樣就可以經過這裡,順便視察一下這附近的一些實際的環境了。
等我們進入城裡,只見羅浮寨到處都車水馬龍,到處都積聚着無數鬼魂,他們一部分是被鬼差們帶到閻王殿去接受審判的,另一方面則是有一些擺檔的鬼魂在這裡銷售着一些商品,看到正在路過的鬼魂還會去主動叫喊他們,就好像人間在街上擺檔的人販子一般。
“果然和想象的不一樣啊!”來到城市裡面,小菡就興奮不已地說道。
“是的!不過還是和人間差不多,在剛來地獄的時候,我已經領略過了。”我淡淡地說着,倩晴從身後走來。
她拍着我的肩膀就說道:“你們走這麼快!都不等我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