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來了嗎?”幾個值班的經常看到正豪就嚴肅地說道。
“是的!那個女人怎麼樣?”正豪其實不膽小,只是他總想偷懶,或者推卸責任。
“警長!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說真的,那樣子真是慘不忍睹!”那位警察現在還顫抖着嘴巴說着。
聽到他這樣說,正豪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小心地來到白紗布的下面蹲下,隨行的還有一個長得還算別緻的女人,那女人同樣和他一樣穿着黑色制服,而且發亮的皮鞋中有一對獵鷹手槍。
一個法醫幫助正豪打開紗布,纔剛掀開那頭部的位置,旁邊的那個女人就捂住嘴巴往墳地後面的草叢中嘔吐不已起來了,正豪同樣也不好受,那臉色立刻被那斷頭夏倒,整個人站起然後用驚詫的眼神看着那女人還在打開的眼睛,還有那脖子位置的一條深刻的裂縫。
那裂縫上面的血液此刻已經被抹去了,可是不知道里面生長什麼,使得整個女人的頭鼓起,然後往身後堆去,就好像患了嚴重的甲狀腺腫大一樣。
剛纔局長已經大致告訴了他一些情況,早的時候就有幾個警察把事情告訴他了,現在正豪自己親眼目睹雖然已經做了很好的心理準備,可是卻也被這個恐怖的長矛嚇倒。
現在法醫已經把屍體重新蓋上,一輛車子開來馬上就要把她送到公安醫院的停屍間了,正豪才如夢初醒地站了起來,好像就剛纔的恐嚇後,他的神智出現了短暫的昏迷。
海南省豐田市B區公安局停屍間:
“正豪,你還好嗎?怎麼了?”一個法醫不住地搖晃着正豪的肩膀,好一會兒,正豪才從那恐懼中回來,然後回頭道:“我……沒事,這個女人的身份你查到沒有?”
“恩查到了,她是雨田美術中學的班主任。”另一個警察拿出資料遞給正豪,此刻正豪整個人驚呆了,剛纔那女人的臉被撕裂得極度可怕,根本就不能分辨其模樣,現在他在資料上確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他才發現那個死者居然是自己的老婆——杜菲!
嗚啊!慘烈的痛哭聲傳遍了整個停屍間,怪不得妻子好幾天不回家了,原來是遭受這樣的可怕事件,因爲這件事正豪特別的憤怒,也促使他去賣力地去查找這個案件的事情。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雨田美術中學,我和同學們知道杜老師離奇死亡都震驚不已,綺荷和許多女學生更加是立刻痛哭起來,她們現在想去尋找老師,去看看起屍體也好,不過聽說杜老師的屍體已經安放在公安廳醫院。
課室裡面一陣騷動,同學們哭哭鬧鬧的沒有一個人可以專心下來了,我離開座位,這個時候,浩明和綺荷也跟了上來,浩明看到我跑出課室就連忙跑起在背後拉着我的手臂說道:
“你要到哪裡去?”
“公安廳!”
“不是吧?你又不是警察去哪裡有用嗎?”浩明驚訝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
“不!我要在其屍體火化前找到一些東西,如果你們害怕,可以不去!”我冷冷地說着,還沒等浩明和綺荷反應過來,就繼續走了起來。
綺荷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我:“慢着!我們可以幫你,事實上杜菲老師的死我們也是非常痛心的,所以只要能出一份力我們都會在所不惜!”
此刻浩明嚷着嘴巴附和起來:“對啊!凌大悶包!人多力量大嘛!你怎麼可以一個人去充當大英雄呢!”
“英雄不是隨便一個足球隊隊長可以擔當的,要來就來吧!”我板着臉,回頭就走!
“好好好!”浩明拉起背後的綺荷,也不等她是否同意就直接跟在我步伐跑了起來……
我們朝着豐田市B區的公安醫院走去,當然要進入這裡我們不可以光明正大的,首先我們不是警察,而且在其他人眼中我們只是幾個還沒成年的高中學生,這樣的情況下,那些迂腐的警察們是根本不會讓我們通行的。
爲什麼我總是對那些警察抱有一種厭惡的態度呢?這是因爲他們和爸爸的死有關,雖然不知道詳細的情況,當媽媽說過,他們在爸爸死後,把他說成是大傻瓜,我知道他絕對不是!
想象往事,我們三人不知不自覺間就來到公安局的前面,也開始準備着潛入,浩明看着我帶一點不解地詢問:“凌大悶包,你有什麼方法可以進去嗎?”
“當然,不要質疑我的能力, 好了你和綺荷站着,我幫助你們!”說畢我立刻唸誦着易容咒的經文,不一會兒工夫那兩個傢伙居然變成一對好像情侶一般的警察,他們身上穿着整齊的工作服,而且神采奕奕,看起來還有一種人名公僕的感覺。
“呵呵!好厲害的樣子,估計不到老子也有當警察的榮幸啊!”浩明得到我的吩咐下用手機照了照自己的模樣。
綺荷也表示對眼前的這套女警的裝扮格外的喜歡,而我則是在自己的異變的警服上稍微加了點變化,那就是左右肩膀的三枚金星了。
浩明摸了摸我肩膀上的徽章驚訝地喊:“你還真媽的牛逼啊!連督察的衣服你也可以弄出來!”
“額,也不看看我是誰,進去吧!不要再廢話了!”我冷冷地說着,一眼都沒有看浩明就直接走了起來,後面的綺荷恩了一聲,看着我如此厲害,充滿信心。
“哼!好吧!老子很小沒有像現在這麼牛逼過了!
”罵罵咧咧的浩明跟在我們的背後。
來到公安局門口的時候,我帶頭,從褲袋裡面拿出一個警員證,幾個警察看到是某某市的督察都禮貌地和我打着招呼,浩明這傢伙卻在背後倒吸了扣冷氣,心裡想:不是吧?連警員證也好像是真的,凌大悶包你可真是牛逼得一談糊塗了!
因爲我的影響,那些警察都不敢對我們說什麼,就這樣順順利利地走到公安局大廳裡面,在我和陳正豪雙目對視的一剎那,我認得了他,媽媽還沒死的時候,他和他的老婆杜菲曾經到我家一次,他是媽媽的同事來的。
只是我現在的樣子改變了,我有不知道自己異變誰的模樣,反正可以渾水摸魚進去纔算,因此正豪根本不知道我是誰,看着我肩膀上的金星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表現得唯唯諾諾,或者刻意要恭恭敬敬的,而是面不改容地站起來說道:“你是要了解這次案件?”
“是的!首先我們要看看死者!”我學着警察們的語氣說着,我現在是不能用自己說話的聲音的,必須要有所改變,因爲易容咒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發出的聲音。
大家如果有看過《天龍八部》的話,裡面的阿朱所使用的易容術其實和我現在使用的這種是有極大的相似性的,同樣的阿朱的易容術也不可以改變自己發出的聲音。
“好吧!你們進來!”事實上,正豪的臉上只有憂慮和憤懣,這大概是因爲她的妻子是死者的原因吧!
想到這裡,我頷首說道:“關於你妻子的事情,我們知道了,正豪警長你就節哀順變吧!”
他沒有回答,打開公安廳的後面就帶我們去公安醫院,背後的綺荷和浩明緊跟着我,本來我覺得綺荷不應該來的,因爲等下在驗屍房裡面不知道會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經過醫院,很快就到驗屍房了,老師的屍體就被安防在這裡,一個法醫早就在這裡等候了,當正豪駐足在一個長方形鋼製箱子的時候,我們三人都深呼吸了一口,我們不是警察,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心理準備的話,說不定會被立刻嚇破膽,所以我們都做好了預備動作。
咿咿呀呀,那長方形箱子被正豪旁邊的一個法醫拉開,當老師的頭露出來的一刻,我的心臟劇烈地抽搐了一下,那是一個怎麼樣的頭顱呢?脖子下方一直破開着,雖然血液已經被抹去,而且傷口也清洗過但是那內裡露出的組織還是很噁心的,腐爛不堪加上那被誇張分開的脖子,好像是被強制性拉斷致死一樣,還有她的眼睛總是睜着,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弄它合上。
看到此狀,正豪低着頭往自己妻子的頭看去,訝異地對法醫說道:“是什麼時候她開始這樣的?”
“當我們運她回來就是這樣了,大概是她死不瞑目。所以纔會這樣的!”法醫淡淡地說着,再次撫合屍體的眼睛,結果雙眼還是睜開了。
綺荷全身顫抖,雙手捂住眼睛,腳步不住地往背後退去,不一會兒就跑到外面的垃圾桶去狂嘔吐不已,而前方的浩明也並不好受,他雖然故作鎮定地站在那裡,可是雙腳的抖動卻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恐懼。
我稍微好點,畢竟我見過無數的可怕場面,還和鬼搏鬥過無數次,心理承受方面當然就被浩明他們要強得多了,不過現在的我也是心跳加速,困惑中帶着慌亂。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正豪才反應過來說道:“督察先生,現在你來看看屍體吧!”
我沉吟一句,正猶豫等下要裝作專業一點答道:“好……”
還在驗屍房裡面看着我的浩明,心裡也同時在想:凌大悶包難道也會看屍體嗎?
當我走到屍體的前面撫摸起來的時候,只從目測來觀察其頭部,雖然要看起身體,但爲了查案沒有辦法,我只得忍受着這種看自己師長肉體的煎熬,而細心觀察起來。
她的全身除了頭部都沒有其他傷痕,幹滑潔白的很,而且富有曲線的美,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女人沒有穿任何衣服的身體,心理上還是存在很大的壓力的。
當屍體被正豪和法醫翻過了之後,我撫摸了一下老師的脊樑,察覺到老師的背脊極其的冰冷,沿着脊骨往下好像有一種透人心脾的感覺,那寒意會從手指漸漸地代入到你的骨頭中去的,讓你渾身不禁多少一刻。
浩明在背後半開眼看着,此刻他很不願意看到那屍體,可是又因爲好奇而忍不住露出已經被自己的手遮蓋一半的眼睛。
同一時間,在驗屍房外面走廊剛嘔吐完的綺荷想回到裡面去找我們,但是當她回到裡面的一刻,卻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這怎麼不見了他們呢?而且整個驗屍房的長方形櫃子好像多出許多,一個重疊着一個地往上堆積着,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自己的眼前。
她試圖去呼喊我們的名字, 可是她又突然想起在屍體停放的地方是不能大呼小叫的,否則會出現詐屍的現象,所以她只好小心地往驗屍房裡面走去,去尋找我們。
可是就在她來到一個噴塗綠色漆油的長方形櫃子前面的時候,她猛然地發現那個櫃子有三分之一是敞開的,裡面沒有東西,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在裡面蹬蹬幾下死得整個櫃子都起伏起來。
綺荷小心地往裡面看着,只見那櫃子的空格中好像出現了一條不斷重複的隧道,一直往櫃子深處重疊過去,只是這個櫃子就這麼一點長度,又怎麼會出現這麼深邃的通道呢?
她被這個現象嚇了一跳,趕忙把長方形鋼製櫃子合上,然後往其他櫃子的四周看去,沒有其他通道啊?那剛纔看到的什麼呢?
正在她困着剛纔事情的一刻,更加多的櫃子自動打開了,裡面都沒有東西,可是卻從下到上逐一逐一地按照一定的順序打開着,那咿咿呀呀的聲音讓綺荷駭得坐倒在地上,她捂住耳朵,後背發凉地挨在牆壁的前面……
隨着那些長方形鋼製櫃子不斷一個個打開,綺荷的心臟跟着其節奏不斷地加快着,就好像雷鳴打擊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被電擊,現在那櫃子終於全部打開了,一時間整個驗屍房都平靜下來。
可是因爲這種突如其來的平靜使得完本就死寂的驗屍房多了幾分恐懼的氣息,她害怕地看着整個空間中周圍的環境,特別是那封閉慘白的圍牆,一陣憂心忡忡的感覺涌上她的心頭,她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雙手緊緊地扭住雙膝,盤坐在一個角落。
此刻那原本安靜的長方形卻突然升騰起一股古怪的氣味,那味道像血腥也如同腐臭,複雜得讓人捉摸不透,綺荷驚訝地看着那升騰起來的氣味有着一種特別的顏色——墨綠!
和剛纔看到唯一使用綠色油漆的那個長方形櫃子的幾乎毫釐不差,此刻她隨着那煙霧的升騰而慢慢地站起,去看那櫃子裡面的一切,可是就在她剛剛站起的一剎那,她發現那櫃子裡面正露出了一些什麼的東西,那是什麼啊?
一個個被硬生生割開脖子的頭,有着蠟黃的膚色,一層層贅肉中佈滿深邃的血絲,而且她的眼睛分辨不到,取而代之竟然是一個駭人的心臟,心臟生長在頭部嗎?
那好像恆星膨脹的現象出現在那人頭的上面,綺荷親眼目睹那人頭不是誰!而就是她們的班主任——杜菲!死去的老師!
呀——!綺荷的身體好像被點擊一般距離地抽搐起來,她想奪命而逃,可是纔剛轉身,她發現整個驗屍房的長方形櫃子都被敞開了,而且那些在櫃子裡面露出的人頭都對着她露出各種各樣不同的神態!
她們有些在哈哈大聲地嘲笑着,有些則是嗚嗚地哭泣,有些是撕裂着臉孔做起各種各樣可怕的鬼面,還有的是平靜木訥用一種直勾勾地眼神死死地注視着她!
好像要把她掀皮拆骨一樣,那兇狠的屍體都長着一個和杜菲死的時候,脖子和頭顱被強制性拉開的模樣,此刻它們緩慢地從長方形鋼製櫃子裡面爬出,砰砰砰幾聲帶着腥臭的血液,滾落到地上而且還猙獰着各式各樣的臉孔朝着綺荷的萎縮的那個角落爬過來!
“不要過來!”綺荷喊破膽子想擺脫這些傢伙,可是她越是大聲,那些長着和杜菲死的時候一模一樣臉蛋的屍體卻加快了爬行的速度,把綺荷重重包圍在驗屍房的那個死角中間!
萬分緊迫的時刻,綺荷胸前的地藏王菩薩不但沒有發出反應,而且還好像連顫抖一下都沒有,爲什麼,她不解地緊緊握着奶奶的遺物,不知道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纔不是和天樂和浩明他們來到這裡嗎?怎麼突然整個空間都改變了,好像有人在操控着什麼讓自己落入這個深淵的陷阱中去,讓我在這裡永世不得復生嗎?
那些屍體向綺荷伸出扭曲變形的手拉扯着她身上的警服,還有她的四肢,她極力地反抗用穿着黑色皮鞋的雙腳踢打那些向自己包圍的屍體,就一個屍體接觸她,被狠狠地踢得粉碎,曾着空隙,她撞開所有的屍體奪命而逃往驗屍房另一個地方跑去!
這裡比起剛纔燈火通明的長方形鋼製櫃子那裡昏暗得多,到處有着一些圓形的開關,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就在綺荷困惑着的一瞬間,呃呃呃的聲音從背後的不遠處傳來,是它們!它們追上來了!求生的意識讓她不斷提醒着自己,她舉步就跑,一直我那個那佈滿開關的狹窄的房間走去。
來到這裡,她發現地上堆積了許多水,水的上面有血液流淌的痕跡,而且還有許多人體內臟被切割後扔到上面,一股腐臭加血腥撲鼻而來,直刺入她的鼻樑!
她搭在那些污水中,捂住鼻子朝那個未知的方向奔跑着,現在整個通道上除了那些屍體挪動在地上發出的呃呃呃聲外,還有綺荷急劇的喘息聲和搭在地上如風的腳步聲!
在她每跑一步的時候,透過那不知道什麼地方投射過來的燈光,可以察覺到在狹窄通道中反射在牆壁上的光斑,那光斑在水中產生一種模糊夢幻的效果,隨着綺荷跑步的影子不斷起伏。
這個時候,她已經來到房間的裡面了,在這裡有許多位置,眼看背後的那些屍體還在追來,她狠狠地把那房間鐵門關上!
可是當她回頭看那房間的情況的時候,卻發現整個房間中在天花板上面正懸掛着什麼,她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因爲這裡過於黑暗,她只好憑藉手機的照明效果來看清楚那東西:
那是一個灰黃色的麻包袋,袋子被一條粗獷的繩子捆綁着,吊在天花板上,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呢?綺荷困惑地猜測起來,只見此刻那麻包袋的底部滴答一聲掉下一滴烏黑的物體!
這個東西不是在細胞異變實驗室裡面看見過的烏黑之物嗎?綺荷看到這熟悉的東西,哪裡可能忘記呢?還記得一次自己被戴立德女科學在實驗室的倉庫前面,差點被那些化成污水的烏黑之物淹死,她又怎麼會不清楚眼前的東西是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