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駭然地捂住嘴巴,不敢動彈了,抱着懷中的女生就在靜默中忍受這四周漆黑環境所帶來的巨大壓迫感。
此刻,她好像置身於一個完全沒有空氣沒有光明也沒有營養物的環境裡面,話是不敢說的了,而且她連動彈一分也好像會被那未知的東西所發現。
自從上次遇到那從枯井裡面爬牀的女鬼之後,她每次都會因爲她可怕的模樣而在睡夢中驚醒,所以她在這種可怕的環境下,不時也會和鬼魅聯想在一起,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非常不明智的,但是腦海裡面卻如同複印機一樣不斷重複着相同的畫面。
曾經我和小菡說過,鬼都是由人類的腦電波感應出來的,如果在一些詭異的環境下你去聯想這些可怕畫面的時候,你大腦中的腦電波就會更加容易招來這些鬼魂的到來。
所以她極力叮囑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它!不要想!真的不能再想下去了!
可是越是這樣,她的腦海裡面浮現出的那個可怕女人的頭就越是明顯,就在此刻,她發現自己身前好像出現了一個水盤,那水盤裡面的水是黑色的,汩汩的好像在翻涌着,小菡把那女生放到一個平坦的地方,讓她睡得更加舒服,自己卻站了起來往眼前不遠處的水盤走去。
當她來到離那水盤還有一半距離的時候,她發現那水盤中好像在旋轉,一個漩渦狀的水流好像出現在盤底的中心!
小菡在水盤的不遠處站立着,透過那漩渦她好像看到了什麼,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水盤裡面陷出來一樣,慢慢地把那上面的水層凸了出來,她再次走近正水盤現在她才發現原來這個水盤真是一個裝反保齡球的箱子,但是那些保齡球去哪裡呢?是誰把這個圓形箱子注入這麼多的水呢?
小菡帶着疑惑已經來到水盤的前面,然後往下看去,此刻她幾乎已經俯視在水盤的上面了,那水盤中心緩慢露出來正是一個女人的臉:
標準的鵝蛋臉份外精緻,桃紅的薄脣,淡淡的眉毛加上粉嫩潔白的皮膚和那雙好像會說話的眼睛。這個模樣爲什麼會這樣熟悉呢?小菡不知所措地回憶着,突然她一個激靈地突然驚醒,現在她終於意識到那水盤中的人不就是自己嗎?!
爲什麼會這樣?難道對方想要暗示自己會被淹死或者想讓這個來刺激自己的最後底線嗎?現在自己要一邊守護着一個奄奄一息的同學,另一方面也要注意四周所出現的情況,否者弄不好的話,她和那位女生都會性命不保的。
於是她想盡快離開這個水盤,可是當她慢慢地退後幾步的時候,她發現那水盤中的人臉笑了,笑得格外的陌生而且極其的幽深和恐怖,紫綠色怪異的光芒也同時呈現在了那面的鮮明輪廓上。
小菡雙腳抖動着心驚肉跳地往身後挪動,此刻她的心臟如同缺開的堤壩一樣不斷地洶涌着,她駭然得不敢說話,也不敢呼叫,靜默着往身後退去。
她不斷往後挪動,眼前的一切慢慢地變化着,那個水盤裡面的那個頭好像升高了起來,整個明顯的人影從裡面站了起來,此刻那情景就好像是有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生正正對着自己!
“你不要過來!”小菡驚慌失措地看着對方,此刻我在體育器材室的外面,本來想幫忙浩明準備一下上體育課的一些用品,可是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卻發現裡面好像出了什麼情況一樣,於是我從外面跑進了體育器材室,一進入到裡面就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小菡站在了我的身前!
我恩哇的詢問了一句:“你們?”
“天樂!快來救我!”不知道是那個小菡突然大聲喊道,現在在我的眼前兩個人都是一模一樣的,我不能判斷到底誰纔是真正的她!
此刻那另一個小菡又開口說道:“不要信她!她是假的,你要救我出去啊!天樂。”
我看着兩人的眼神感覺上也不能看出什麼,因爲她們的神態也是幾乎一致的
,怎麼辦?我分辨不了那個纔是真正的小菡呢?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其中一個小菡又喊道:“不要這樣,她纔是假的!你救的應該是我,你怎麼了?”
“好!”我突然大喊一聲,又想起關於和小菡較爲友好的綺荷,但是她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了。如果藉助她的力量也許可以用問答的方式來分辨出那個纔是真正的小菡!
因爲綺荷比較熟悉她,只是現在她到底去哪裡呢?我正想着,一個小菡又叫道:“天樂,你還猶豫什麼?如果你信她你就殺了我吧?”
我沒有回答,閉上眼睛,當我再次睜開的時候破芒眼已經驅動了,只是我發現我的破盲眼前面沒有看到黑氣,也就是說兩個都是人來的,這樣的話就更加艱難地把誰是真正的小菡分辨出來了。
不過爲什麼會有兩個人呢?其中一個是真的小菡,那麼另一個是使用了易容術?或者其他掩眼的方法嗎?
我不解地思考,並且發了短信給綺荷還有浩明,希望他們快點到達。
收到我短信的綺荷立刻去尋找浩明,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不是要上體育課,那傢伙到底去哪裡了足球場不見他,跑道和籃球場也是。
沒有辦法她只好自己來到到了我短信上面的那個地方——體育器材室。
當綺荷進入到這裡的時候,就看見我前面站着的兩個小菡,“啊!這到底怎麼回事了?”她驚訝不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後又對上了我的眼睛。
我向綺荷點頭,然後說道:“你來了就好,現在我要給這兩個小菡做一個測試,那就是由你來詢問她們一些問題了。”
綺荷看向兩個小菡又問我道:“就是用一些只有我們才知道的事情來證實真的的一個?”
“是的!”我淡淡地說着,雙手抱起,認真地看着綺荷那美麗的容顏。
“好吧!”她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接着轉向了對面兩個小菡的方向,此刻兩個小菡都同時說道:“綺荷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
“是嗎?”綺荷說畢,作思考的狀態過了一陣才說道:“我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你爲我慶祝的生日會是在什麼地方舉行的呢?”
誰知道綺荷話音剛落,兩個小菡都異口同聲地回答道:“KFC!”
“沒錯!”綺荷思考了一會,又過了3分鐘之後打開了嘴巴:“那麼我有一次住院生病的時候,就是那次我割盲腸的時候,你拿了什麼禮物給我呢?”
“豬大腸!”兩個女孩幾乎又是同時說出了那個答案,我在旁邊重重地吞了口唾沫,內心吶喊:“怎麼這麼整齊啊?”
綺荷也是一陣驚訝,於是她又繼續詢問,希望下一個問題可以讓真正的小菡被辨認出來,她的問題是這樣的:“曾經我和你說過,我喜歡一個男生,你知道他是誰嗎?”
綺荷的這句話剛落下,我的心撲通一聲驟然加速了起來,這其實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問題,現在估計不到她居然在這個場合下要說出答案,我的內心不禁既驚訝又期待。
雖然我和浩明說過,綺荷不屬於我,也不屬於他,但是我的確是對她有點好感,只是現在我還不能在感情上花費過多的時間,加上從前因爲我被衆人的排擠,嚴格的來說我對任何的人的感情都是很冷漠的,雖然綺荷有點不一樣,但是這種心理上的自我疏遠,卻讓我很害怕承認我對她的感覺。
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綺荷把眼睛往我的這邊一瞄,好像她刻意要看我的臉有什麼情緒波動似的,只是她看到的卻是我若無其事、滿不在乎的臉。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他根本對自己沒有絲毫感情嗎?怎麼會這樣?綺荷想到這裡不禁好像自作多情一樣,在內心不斷罵自己傻傻傻!
兩個小菡其中一個不說話,而另一個則是說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李浩明!
當
李浩明的名字在我的腦海裡面掠過的一刻,我的精神就好像沉了下來,心臟突然被扭曲,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楚!難道真的是這樣嗎?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浩明是可以保護到綺荷的!
另一個女生不說話,本來我以爲就是她的假貨了,可是當我想用楞嚴咒的時候綺荷卻阻止了我說道:“慢着,剛纔開口的那個女生是假的,因爲那天我都沒有告訴過小菡我的心事,因爲我根本沒有喜歡的男孩。”
啊!我驚訝地叫了一聲,只是此刻,假的小菡樣子已經邊了,她一把挾持着旁邊真正的小菡威脅着罵道:“哈哈!你們現在才知道已經太遲啦!”
是誰?我和綺荷同時看向了那個挾持住小菡的人,那人正是浩明的另一個好朋友——程若虎!爲什麼他會在這裡出現呢?難道他也和5年前的那次謀殺案件有關嗎?
我和綺荷互相對視一眼,現在小菡在他的手上我們不敢輕舉莽動,加上現在綺荷的地藏王菩薩丟失,所以也根本沒有戰鬥能力,正當我們舉足無措的時候,浩明卻走了進來,他看到我們眼前的一幕連忙喝道:“程若虎,難道是你殺死郭海琪的?”
“哈哈,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呢?我們的足球隊隊長!”程若虎用兇狠的目光對視着浩明,手中鑲嵌着散發出瑩瑩綠光的一個拳套,那拳套上面全是鋒利的牙齒,不過那些牙齒卻好像是貓的牙齒!
因爲貓的牙齒都是細長的而且和人的牙齒相比有着一定的差別,經常看各種書籍的我一下子就辨認出來了。
“你就是黑貓?”我說道。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黑貓死了!你們也該死!”只是程若虎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說到另一件事情殤。
“黑貓死了,怎麼回事?可以說來聽聽嗎?”我帶着試探的口吻繼續詢問眼前的罪犯。
程若虎冷哼了一句,把拳套上的貓牙逐漸逼近了正驚恐不已的小菡。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戒毒所的蕭偉雄死了,大概你們還不知道吧?”
什麼?我和浩明的臉上同時掠過了一種驚訝的神色,他死了?
“哈哈,有什麼事情等下次吧!”說畢程若虎突現推開了小菡然後往身前扔下了什麼,轟隆一聲周圍變得煙霧瀰漫,我立刻捂住口鼻被和綺荷和浩明喊道:“是催淚彈,快趴下!”
兩人聞聲趴下,同一時間我也做好隱秘了。
那個救護車來到是時候,小溪和謝天宇都被運走了,只是天宇已經死了,而小溪大概可以救活過來,但是從其身體目前的情況看來,她有可能會下半身骨髓,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她就連路也走不起來了。
現在小溪還在豐田市B區醫院的手術室,她的危險期還是沒有過的,而小菡也受到了一定的恐嚇在護士的監護下在休息室,我、浩明還有綺荷則是在手術室的前面等候着,她的父母馬上就要到了。
我三人看着手術室門上的紅色燈光,都沉默着,沒有一個人說話。
“小溪不會有事吧?”此刻浩明突然的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沉默。
“是的,剛纔我得到消息那就是謝天宇死了還有在戒毒所的蕭偉雄也死了,果然和郭若虎說的一樣。”
“是真的嗎?他們幾個從前都是足球隊的成員呢?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他們如果一死,足球隊的成員就空缺了,都不知道找誰代替這些空置的人數呢!”
浩明說着唉聲嘆氣了起來,很久沒有看到他如此不高興了,也是的足球對對他來說如此重要,現在不但整個隊伍都會崩潰,而且和他並肩作戰的幾個隊友突然死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會非常難堪的。
綺荷在旁邊也並不好受,她被剛纔體育器材室看到的一幕也是連續駭了幾下,現在想起謝天宇死的時候那千瘡百孔的模樣還是感到會心有餘悸,因爲剛纔目睹的畫面實在讓人心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