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他再次向小桃胡亂地砍擊,可是當每次刀鋒的落下沒有多久,小桃還是完好無缺地恢復了過來,“停下!”在一旁趴着的板野藤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走廊的末端,她好像在命令着天樂,不要對小桃進行砍擊。
下一秒,小桃朝着板野藤美追了過來,她繞過了天樂直逼板野藤美而去,板野藤美腳步顫抖了一下,退後幾步直到被對方逼到牆角,現在她忽然發現遠處的天樂不見了,而整個走廊都靜得好像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小桃沒有頭顱的身體爆射出了更加多的血液,她的臉突然間出現在板野藤美的側面,她以爲她是沒有的臉的,可是此刻無數小桃那撕裂、扭曲、變形、淌血的臉幾乎掛在了她的四周,讓她無論去到那裡都逃不出那幽怨而死寂微笑的臉!
“轟!”一聲輕雷就在此刻盪漾在警察局監控室的走廊上,那聲音迴環往復如同在密室裡面反彈的迴音久久都不能消逝,那聲音裡面是嚶嚶的女人笑聲加上嬰兒哀婉的啼哭聲,三者結合在一起好像給這個走廊演奏着一首陰間協奏曲!
板野藤美整個身子蜷縮在陰暗的角落,她不敢去看那無數變形的臉,那都是小桃變化出現來的可怕模樣,它們纏繞在板野藤美的四周,舔食着她的頭髮,臉龐還有四肢,粘稠的唾液如同流水傾斜般落下,一直滴到了警察局監控室走廊那潔白的地板上。
此刻,地板上透明如鏡,映照出了更多歪曲幽深的臉孔,那些臉懸掛在板野藤美的四周,整整覆蓋了她的全身,其中一個還開口道:“背叛者必死!”
說到背叛者三個字,板野藤美終於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那個時候她答應了雁語琀的父親幫助他修煉蠱術,如果不從自己就會因降頭的詛咒而死於非命,現在這種詛咒終於降臨到自己頭上來了嗎?一定避無可避嗎?板野藤美驚恐地思考着,那駭人的表情裡面透露着她內心此刻無比的惶恐和不安。
她依然蜷縮在牆壁上,沒有回頭,只是深埋在那微微泛黃的牆壁,不一會兒她感覺自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大力地往後拉去,她有點把持不住了,腳步開始離開地面,慢慢地被小桃那無數的臉孔提到了天花板上!
就在此刻,黑暗的羽翼忽然包裹了小桃和板野藤美的身體,一聲悶哼過後,小桃的身體被一把長劍刺開,天樂高大而俊朗的身影展現在板野藤美的面前,而自從小桃的魂體被打得粉碎之後,空間中一種扭曲的氣息讓空氣的流動都驟然停止了!
“它死了嗎?”板野藤美看着走廊中那逐漸飄散的亮光,忍不住說道。
“是的!雖然她很可憐,臨死都被鬼魅利用,但是我必須要除掉她,剛纔的情況太危急了,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
“好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板野藤美已經在天樂溫暖的懷抱中了,她感覺有帶你尷尬想逃脫,卻一手被天樂扭緊,天樂的嘴巴慢慢地開啓:“其實我喜歡你!”
“那麼綺荷、紫萱呢?”
“她們太幼稚了!”天樂淡淡地說着,吻上了板野藤美粉紅的嘴脣。
“慢着!”本來板野藤美還想說什麼的,但是她在天樂突如其來的溫柔中無法動彈,那溫暖而溼熱的嘴脣中帶着無限的吸引力,她幾乎整個身體伏在了素天的身上,天樂也反手擁抱着她,把她徹底扭入懷裡!
天樂也同時陶醉
在板野藤美可愛而潔白的臉蛋中,細長筆直的披肩發下是柔情似水的眼眸,那呈現出微微櫻花瓣淡紅的神色,裡面盡是羞澀和咚咚的心跳聲。
兩人大概糾纏了半個小時,他們才捨不得分開,因爲天樂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了,他看了看手機對板野藤美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才接,因爲那是天樂女朋友郭紫萱打來的電話。
“你們在哪裡?”一接電話,紫萱就莫名其妙地問了起來。
“當然是警察局啊,你呢?”天樂雖然有點尷尬,但是現在必須要小心點,因爲他目前還不想讓這件事給紫萱知道。
“那就好!我找到了進入苗家寨的位置啦!”
“真的嗎?”
“是的,你們馬上回來吧!”
“好!”
天樂掛掉手機深情地看着自己新的愛人板野藤美會心地笑笑,剛纔在電話裡頭板野藤美也聽到紫萱的話,知道苗家寨的事情有消息了,剛纔那些小鬼和蕊馨的父親想把板野藤美殺死,只是因爲她的背叛,那麼蕊馨這邊會不會同意出事呢?
想到這裡,天樂給局長打了個電話,在得知蕊馨沒有事情後,他千叮嚀萬囑咐地和天樂說道:“必須要加派人手去保護蕊馨。”
局長誠懇地答應了,他保證天樂回來之前蕊馨一定不會小一根頭髮的,這樣天樂才把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蕊馨這邊的事情解決後,天樂和板野藤美回到了旅館,和紫萱共同研究進入苗家寨的方法。
同一時間,海南省總醫院:
蕊馨已經在病牀上躺了整整一個星期了,這段時間沒有她母親的消息,她的父親目前依然還在逃命中,不知道藏身在哪裡,而蕊馨的案件也順利結束再不用被冤枉了,不過新的煩惱又來了,她很擔心遠在貴州查案的天樂,自從兩人相遇後都沒有見過面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纔回到海南呢?
這段時間從感冒中康復的綺荷經常去探望蕊馨,也順便負責了保護蕊馨安危的職務,兩人從來沒有這樣好過,自從工作了這麼就,兩人還是第一次聊得這麼投契,把整個病房的氣氛都變得舒緩了起來。
她們聊着關於天樂的一些事情,還有就是天樂,這個時候剛提起這個蕭大廳長,他就到了!在門外輕輕敲了兩下門後然後拿着一個精緻的水果籃走了進來。
“真是一說天樂,天樂就來啊!”綺荷在一旁開玩笑說着,嘴巴已經在含着天樂帶過來的荔枝。
“不錯!這個很甜啊!”蕊馨吃着鮮甜多汁的荔枝開懷地笑着,自從回到海南後這次纔是她真正放下心事和大家打成一片。
天樂坐了下來也和兩個女孩子一起吃着荔枝,一邊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了蕊馨,上面寫着:貴州省督莞市唐胡鎮美術中學連環兇殺事件……
“啊,這個……”看到這個文件,蕊馨驚訝地叫了起來。
“是的!”天樂沉吟着然後又說道:“我和紫萱他們目前已經來到了案件的最後一步了,聽貴州公安廳裡面的消息說,你的父親現還在潛逃中,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做呢?”
“對不起……”蕊馨的臉上露出了極其憂傷的神色。
“不用擔心,你知道什麼就直接說吧!無論是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幫助你的!但是你必須要對我們坦白!”天樂說着,用堅定的眼神對上了蕊馨欲哭無淚的眼睛。
蕊馨的淚水
忽然在此刻打轉在眼眶中因爲那天晚上她也看到了那個黑色的男人——雁語琀的父親……
當蕊馨的病稍微恢復了一點的時候,就被轉移到雨田大學的第四附屬醫院,這天早上她一個人呆在病房沒有事情,就拿起一本關於苗家毒蠱的書看了起來,裡面所記載的都是一些靈異而恐怖的蠱術故事,其中一個關於苗家寨的遺址的故事大概是這樣的:
一天清早,一個藥劑師按照一樣起來上山採藥,雖然今天他感覺野外的環境和平日有點不同,平時自然清新的靈宓山居然會泛起一層稀疏的迷霧,那薄薄的一層白霧就好像一層白紗一樣把周圍的能見度降得很低,藥劑師摸索着霧氣一路前行。
越過了昔日經常會走過的山脈,來到了山崗中遍佈曼陀羅花的地方,他今天去採集這種花朵是爲了幫助臥病在牀的妻子,妻子前幾天被毒蛇咬倒,全身上下出現了一絲絲青紫色的傷疤,那傷疤是毒液滲透出來的原因,逐漸侵蝕其妻子的五臟六腑。
事態有點緊急,因爲中了這種劇毒的人都必須要趕快治療,否則最終會腸穿肚爛而死。藥劑師藥劑師想到這裡不禁加快了腳步走到那種滿了曼陀羅花的山崗,去採集這些對蛇毒有奇效的藥草。
到了中午,藥總算在幾分鐘後採到到了,藥劑師也鬆了口氣,把淡紫色的曼陀羅花放到後背的竹籃後面,他便打算離開。
可是當他想尋找回去道路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卻被剛纔上山的時候那水霧所迷惑了,朦朧的四周根本沒有方向感,現在的霧氣被剛纔更加濃厚,藥劑師擦了擦眼睛想去看清前方的道路,可是他卻怎麼也辦不到。
他在這毫無位置地方胡亂摸索,在濃霧中他忽然感覺有無數的手在拍打着自己的後背,那是什麼?他猛然向四周看去,發現濃霧中出現的會跳躍的手臂正肆無忌憚地在上下搖晃,好像要把他帶到那水霧裡面的未知世界!
那厚厚的濃霧裡面究竟有什麼存在呢?藥劑師帶着好奇剝開眼前的一點迷霧,步步地走了進去,當他來到迷霧裡面的時候,發現後面居然有另一個山崗,這是他採了那麼多年藥都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地方:
啊!藥劑師興奮地叫了起來,可是下一秒他目睹那不遠處的大青石上有一個穿着白色紗衣女人正躺在那裡!
咦?這是哪位女人呢?藥劑師帶着一點好奇和激動來到了大青山的前面,只見那女人一動不動地躺在石頭上,而且她的臉是朝下的,眼下還有一顆比較茁壯的銀杏樹,那上面的銀杏已經開得異常妙筆生輝了。
那花朵的顏色映襯在女人潔白的衣服上顯得有點不協調,不過藥劑師沒有注意到這些,他輕輕地去拍了那個女孩的肩膀一下,然後禮貌地詢問道道:“你在這裡幹什麼?不回去嗎?”
對方沒有回答,依然無聲無息地躺着,藥劑師感到狐疑,忽然又想起偌大的一個山崗平時都沒有看到幾個人影,怎麼這裡會出現一個女人呢?難道?藥劑師吞了口唾液,不過緊接着他又自我嘲笑地說道:“不會的,我還是看看人家需不需要幫忙好一點啦!”
於是,藥劑師又再次詢問那女人說道:“你還好嗎?”
女人依然沉默着,身子幾乎沒有絲毫動彈的跡象,毫無知覺地躺在那裡?!藥劑師蹲下身子,感覺到期身體上微微傳來一種怪味,他一咬牙大腦忽然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她不會是個死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