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葉大哥

第二天。何小九便讓葉青獨自去試試手。

臨分別,何小九囑咐道:“葉兄。你今天先試試手。記住,要沉住氣,不要慌。萬一不成,或者被發現。趕緊跑。往人多的地方鑽。千萬不要讓人抓住現行。就是抓住了,也額不要承認。”

接過到了晚上回來。

何小九見葉青兩手空空。

何小九安慰道:“沒事,葉兄。畢竟你是第一次。空手而回,實屬正常。”

葉青苦笑:“也不是空手。”

何小九問道:“怎麼個情況?”

葉青便道來:“第一個。我看中一箇中年商人。我走上去撞了他一下。然後伸手去解他的錢袋。結果沒解開。我發慌。就用力掏。結果一掏沒掉,再掏還是沒掉。”

何小九緊張道問道:“後來呢?”

葉青笑笑:“那人自然發現了。扯着我的胳膊喊‘抓小偷’‘抓小偷’。我心裡發急。想起你說的,‘空’不着就跑。我用力掙脫他的胳膊,就鑽進人羣。三拐兩拐,總算跑掉了。”

何小九聽後,舒了一口氣。

葉青接着道:“我跑的心慌氣亂。找了個地方喘定半晌。仔細回想。原來是我剛纔太心急,加上第一次出手。心裡慌。沒看準錢袋活釦。扯反了,結果越扯越近。痛定思痛。我又開始尋找目標。

然後好不容易找着一個醉漢。我學你那天的手法,背後拍了一下他左肩。那醉漢動作緩慢,晃晃悠悠轉過頭。我這次穩住心神,瞅準那醉漢腰間錢袋。一伸手,扯開活釦。錢袋應聲落入我手中。那醉漢完全沒察覺。回過頭一看,沒人,又晃晃悠悠走了。估計到家才能發覺。

有了這一次成功。我信心大增。之後又連續得手了兩個。”

何小九聽後,也笑了起來。轉眼,何小九眉頭一皺:“不對啊。按說你得手了。錢呢?”

葉青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確實得手了。不過,後來我經過一家藥鋪。看見一個揹着昏迷不醒的娃娃的婦人。正在那兒苦苦哀求醫官給他孩子看病。人家醫官見她沒錢。死活不收。我不忍心,就……”

葉青不好意思說下去。

何小九問道:“你把錢都送給她了?”

葉青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我看她實在可憐……”

何小九原本想要訓斥葉青幾句。後來想想,有突然哈哈大笑:“罷罷罷。本來就是不義之財。葉兄你宅心仁厚。罷罷罷。我何小九服你。走,葉兄你仗義疏財,捨己紓難。我何小九敬你一杯。走,我青年雞喝酒。”

葉青詫異:“何兄。你不罵我?”

何小九笑道:“葉兄言重了。葉兄做的事,我何小九想的來,卻做不來。但是我何小九卻打心眼裡佩服這樣的人。以後,你葉青就是我何小九的大哥。”

葉青有點沒回過神:“啊?何兄,我應該比你小吧?”

何小九道:“葉大哥。咱們混江湖的,不排年齡。我何小九佩服你。你就是我大哥。”

葉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這,這個……”

何小九拉着葉青道:“別這個,那個了。走,我請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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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九帶着葉青七彎八拐,來到一處僻靜的酒樓。

葉青一看:百花樓。

葉青道:“這個,看着有點眼熟。”

何小九道:“當然眼熟了。你之前在這裡請我喝過酒。你忘了?哦,瞧我。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不管他了。走,進去。喝酒去。”

葉青便也不再計較。

進來,看見一個二十多歲,近三十的婦人。

那夫人一件何小九就道:“我是何小九,你怎麼老往我這兒跑。就你哪幾個子兒,不夠你胡糟踐的。”

何小九笑嘻嘻道:“百花。我爲什麼總來,你心裡不清楚啊?”

嶽百花輕啐了一口:“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又要胡說八道。”

何小九道:“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嶽百花難道就沒一點感覺?沒辦法。我拿一片真心,你卻當狗肺。哎,傷心啊。”

嶽百花道:“行了,行了。別跟我這兒耍貧嘴。又來幹嗎?”

何小九掏出身上所有的錢,丟到櫃檯:”嶽百花,我今天高興。請我大哥喝酒。就這些錢,撿最好的酒,最好的菜,只管上。”

嶽百花順勢,看向葉青:“喲。這爲公子是你大哥?我看着好像比你小不少?”

何小九道:“哎呀,江湖上事。你不懂。”

何小九炫耀般的把葉青的事蹟說了。

嶽百花這才認認真真打量葉青:“何小九,你這個缺天德,怎麼能交上這樣朋友。哎,不對。這位公子看着有點面熟。”

何小九道:“你當然,面熟了。之前我大哥請我喝過酒。”

嶽百花似乎有點印象:“有點印象了。公子是……”

葉青有些不好意思道:“老闆娘,我叫葉青。你別聽何兄胡說。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何兄非要客氣,我推脫不過。老闆娘,你給我們隨便上點酒菜就行了。”

嶽百花笑道:“葉公子,你別跟他客氣。他呀,得的也都是不義之財。不花掉,他手燒得慌。這樣,今天這酒,我請了。”

何小九笑道:“嶽百花,夠意思。你這娘們兒,就這點,太可愛了。我簡直愛死你了。”

嶽百花啐了一口,似怪還嗔道:“又開始胡說八道了。葉公子,你不用理他。他就這樣,沒皮沒臉。”

葉青被他們一來一去,打情罵俏弄得大紅臉:“老闆娘,您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