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彩虹

馬屁亂糟糟地一堆一起撲來或許還能讓人享受,但是要是自己想要的問題回答的一大堆都是亂七八糟的話,恐怕就不是那麼讓人舒暢了。那十幾個人說到北方的時候還是前面那個樣子,爭先恐後唯恐落到後面就會被謝楊拉除去斬了一般,嘴脣以以前從來都沒有的速度飛快翻飛着。謝楊最開始還能應付得來,因爲所說的基本相同,但是說到後面這些人自己可能都來勁了,不再是苦澀的說辭,而是將自己的見解加了進去,不同人總有不同的想法,場面頓時紛亂,那幾個人最先還是跟左右的人商量說應該是我這樣這樣理解,但是到後面就開始罵髒話了,一羣人口沫橫飛地相互指責:“你知道個屁,樓乾的想法根本就不是這樣,而且北方也沒有想像的那麼強大,只是穿了一個華麗的外衣……我靠,你他奶奶的還罵我,你以爲你說得很好麼?你純粹就是瞎扯……我人品不好,你他奶奶我還不知道麼?你人品就好麼?你五歲了還穿開襠褲,六歲就調戲村口的大媽,七歲就偷看你姐姐洗澡……你說什麼!丫的你有種再說一次,你纔是你媽和野男人的鐘……”

越來越不象話了,謝楊眉頭慢慢緊縮,本來已經收斂的森寒殺氣再次忍不住溢了出來。十幾個爭得臉紅脖子粗的人頓時直感覺到全身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上淋了下去一般,渾身毛孔緊縮,謝楊冷眼看着他們,道:“罵,怎麼不罵了?”

十幾個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謝楊等待了良久才伸手指着其中一個看起來最順眼的人:“你來說。”

那**喜,得意地看了周圍的幾個同伴一眼,爲自己能得到謝楊的賞識而大爲興奮,他恭敬地對謝楊作着揖,一下又一下,要不是謝楊制止,他估計沒個把小時是停不下來。他思考了一下,對謝楊說道:“現在北方的局勢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改變,樓乾雖然現在看起來風光無限,但是下面的人依舊是並不怎麼服他,各懷鬼胎,其中以極武會、雙城盟、泉上幫、趙家一門爲代表,表面上對樓乾百依百順,其實都是陽奉陰違,暗地裡招兵買馬,拉攏人心。但是樓乾也不傻,這段時間不斷地消耗他們的勢力,相比最開始的時候,他們的實力確實大爲下降,但是另外的一些中小勢力卻乘着樓乾的注意力不再他們身上的時候慢慢壯大。樓乾太過獨斷專行,即使他本身的彌黃門中的人都並不怎麼服他,而且經過魔道獄炎山的人的那一次攻擊,人心惶惶之下,他還到處征伐,以滿足自己的權利……”

那人正說得眉飛色舞的時候一個人朝謝楊小跑了過來,謝楊打斷了眼前嘴脣翻飛的嘴脣,對跑來的那人問:“什麼事?”

那人站立,隨即彙報到:“西水縣不遠的一個據點,遭到人伏擊,十多個人死傷大半,只有三個人跑了回來,而且還是藉助對當地地勢的熟悉,才逃過了那些人的殺手。”

謝楊眉頭一擰,揮退了那人,轉身對李大年說道:“李大年,你和謝知左帶這些人回去,把他們所知道的事全部挖出來,我希望我再見到你的時候你能夠給我一份完整的計劃報告,另外,準備好人,不論是千聖山還是北方勢力,雖然都可能用到……唐長林,帶十個人跟我去西水縣。”

現場亂成了一片,到處是斷垣殘壁,宛如冷兵器時代兩軍對壘的戰場一樣。那些人看來實力都不容小窺,這裡的十多個人能有幾個人逃脫已經是僥倖了。一塊殘壁上用鮮血留下了幾個血淋淋的大字——“鮮血和生命結下的仇恨必需用鮮血和生命才能結算”

謝楊冷笑幾聲,這囂張的字句讓他很不爽,殘壁在他力量短暫的噴涌之下徹底倒塌。那些人這段時間一直在四處游擊戰,四處斬殺平天門的人,看來他們已經掌握了一定的信息,以前一直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隱藏的非常好,謝楊一直懷疑是那些西南不肯歸附的殘餘勢力或者是千聖山和北方樓乾勢力的一方,但是卻一直無法確定,這次他們的疏忽讓他們無法再次隱藏,所以很乾脆的留下了這段話。現在已經無需問那些逃脫的人,這些字已經點名了那夥人的身份。因爲這些字的書寫竟然是繁體字,寫得極爲順暢,這也只有那些隱藏深山的繼承了幾百年那些東西的人才寫得出來。但是爲了保險起見,謝楊還是和唐長林去到了西水縣,召出了那三個逃出來的人。

西水縣在謝楊確定了自己的地位之後,已經被遺棄,只是作爲一個普通的勢力點,留在這裡大多是原隱影門的人,大部則是已經搬到了麗江古城,人員分散其中,在新城中設立了一個空殼公司,平天門的人表面也就是這個公司的員工。

那三個人寄居在隱影門的保護之下,親眼目睹了同伴的死亡讓他們心中一直被惶恐和不安所包圍。其中兩個是原隱影門的弟子,剩下的那個謝楊也不知道原先是那個亂七八糟小勢力的人,反正現在都是平天門的人就對了。

謝楊不顧其中兩人還有傷在身,將三人全部召喚道了大堂之內,這樣雖然讓那些原隱影門的弟子非常不滿,但是卻沒有人敢當着謝楊的面說什麼。齊成陪伴在那三人周圍,謝楊掃了他一眼,然後對那三人說:“將你們經歷的前因後果全部說出來,不要有任何隱瞞。”

那三人看了齊成一眼,後者不敢有任何表示,低着腦袋站在一邊。那三個人對望,最後那個未受傷的人上前一步對謝楊說道:“會門主的話,當時我們是例行平日的事物在那邊巡查,這些日子來一直都沒什麼事,所以我們難免有些鬆懈。昨天晚上我們準備休息的時候,那些人突然就來到了,二話不說就痛下殺手,人數大概在二十人左右,但是他們的修爲卻極爲高深,我們遠不是其對手,要不是我們大多數人有隱影術護着,只怕連一刻鐘都支撐不到就會被他們徹底地消滅。不過我們隱影術的修爲大多並不是很高,而且那些人的感知極爲敏感,所以幾分鐘之後我們被迫現身和他們正面對抗,結果……不到一會兒一般的人被他們徹底斬殺,他們是在是太強了,我們幾個人連手對付一個都不是對手,而且他們人數還佔優勢。這樣的情況我們完全支撐不下去,所以當時候我們就只能往外突圍,想將消息報告回來,那些人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們攻擊都有條有理,毫不紊亂,肯定不是那些烏合之衆,而且攻擊的方式手段都要比我們強大得多。最後我和四人逃到了森林邊,但是有幾個人卻死死地追着我們,我們那時候力將竭,根本就沒有反抗他們的力量,不過幾招,我們這邊就被斬殺了兩人,他們兩個也負傷,本來我們以爲也死定了,但是這時候卻跑出了兩個人救了我們,但是那些人卻還不放棄,但是那兩人卻爲我們爭取了時間,憑藉對地勢的瞭解,我們才躲過了那些人的追殺。”

謝楊看着他:“你們能確定那些人是什麼人?”

那人沒有說話,這時候齊成站了出來對謝楊說:“是千聖山的人。”

謝楊頗爲好奇地將視線對準齊成:“哦,你怎麼敢如此確定。”

齊成將懷中的一個小飾物取了出來,那小飾物模樣是一個瑞獸,也不知道用什麼東西雕製成的,齊成說道:“這東西每個千聖山的弟子都會有,裡面蘊含有清潤靈氣,對於他們所修行的**有好處,而且這更是他們身份的象徵,當年我無意間到千聖山中的時候發現的。而這個瑞獸就是那些攻擊他們(指逃回來的那三個人)時候落下的,被他們無意間揀到。且不說這個,他們已經和我說過了那些人的攻擊手法和力量特性,我敢確定他們就是千聖山的人。”

謝楊收回了視線,冷哼道:“我還沒有準備對他們下手,他們倒是先對我下手了,報仇麼?我看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

齊成對謝楊一拜:“還請門主冷靜纔好,他們之所以沒有大規模進攻我們,估計只想震懾我們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並不是表示他們沒有這個勢力。千聖山人數或許不及我們,但是整體實力卻要強過我們太多,他們如此或許就是不想與我們全面衝突,留下了餘地,自然就有和談的希望。他們隱世多年,不會參與到世俗的爭奪之中,要的不過是一個說法罷了,未必就一定是我們的敵人,而且現在北方勢力蠢蠢欲動,是在不是四處樹敵的時候……”

謝楊眯着眼睛看着齊成:“你的意思是讓我向他們屈服?”

齊成道:“並不是屈服,而是和他們和好,並非是我危言聳聽,但是未置身其中絕對想像不到千聖山的強大,我們和他們對立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到時候我們雙面受敵,門主一人或許可敵千人,但是你手下的人卻未必可以。到時候即使勝利,估計不會剩幾個人可供你驅使。”

齊成的話已經算得上不尊敬了,但是他卻毫不在乎,面色不變地繼續說這。謝楊冷眼看着他:“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你麼?”

齊成跪在了地上:“加入平天門並非我所願,但是既然現在已經成了事實,我需要考慮的是平天門的存亡,因爲這關係到我本身的存亡。與其以後隨着平天門的倒塌而毀滅,還不如現在將自己的想法說與門主知道,興許情況未必就會如此發展下去。當然,這一切都還需看門主的意思。”

謝楊似乎聽進去了他的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紅色的眼珠讓人看不到絲毫情緒的變化,但是他這個表情確實說明了齊成的話對他產生了作用。要知道,這樣短暫的寂靜,在謝楊思考大事的時候纔會出現。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謝楊的身上,片刻之後他終於擡起了頭看向齊成:“要是這件事讓你去辦的話,能或不能成?”

齊成臉上露出了爲難的表情,剛想說點什麼謝楊已經再次開口:“我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這裡的人也就只有你對千聖山的人接觸最多,同時對他們也最瞭解,和談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是你都不行的話,那麼一戰也並無什麼了不起。”

齊成一咬牙達到:“我可以去試,但是我只能作爲一箇中間人,最終的決定權在於您。”

謝楊點了點頭:“那好,我現在授權你與千聖山的接觸,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候要是他們還沒有一個答覆的話,那便沒什麼可談的。千聖山再強也我也能讓他們從這個世界消失。”

說完之後,他站了起來,下面的人連忙抱拳道:“恭送門主。”

謝楊在走到那三個逃回來的人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他看向那個不敢注視他的人,問:“那兩個人是誰?”

那人一愣,隨即有點結巴地回答:“我、我不知道,當時很黑,我分不清楚是什麼人……”

謝楊的手猛然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你知道在我面前說謊的後果麼?”

那人慌亂地跪在了地上,腦袋埋胸前,解釋道:“小人確實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當時逃命,也沒顧得了那麼多,而且當時是……”

謝楊沒有再聽他的廢話,擡腳走了除去。那人幾分鐘之後才擡起頭,額上佈滿了汗水,心有餘悸地喘息着,謝楊剛纔手拍到他肩膀上的時候,他已經認爲自己死定了,老天保佑,這個殺人魔王竟然沒有下手……

等那人恢復過來之後,齊成吩咐人將兩個傷員帶到後面去休息,將那個完好的人叫到了一邊,輕聲地對他說:“你做得很好。”

那人嚥了幾口口水沒有說話,似乎依然還在害怕。齊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雖然謝楊喜怒無常,殺人無數,但是卻並非那種以殺人爲樂的人。這段時間死在他手下的**多都是對他有異心的人,只要我們小心一點,不會有什麼大事……你確定柳籬他們沒事麼?”

那人說:“當時我們本來以爲自己都死定了,多虧了柳籬師妹還有一個洋鬼子衝出來救了我們,那洋鬼子雖然本事不怎麼樣,但是他可以發出一陣很亮的光,當時就是他用這種方法爲我們製造了機會。但是那些人真的大強了,他們兩個撐不了多久就被那些人制服了,現在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師傅,你怎麼知道師妹的事,我還沒有給你說過……”

齊成打斷了他的話:“‘師傅’這個詞以後不要亂叫,省的生出是非。至於我是怎麼知道救你們的是柳籬,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哎,希望我做的是對的……柳籬,我對不起她,要是隱影門能夠成功度過這一次劫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將來會不會好唐長海並不知道,但是現在一切都不這麼好。柳葉門的原弟子除了一批成了謝楊的親衛隊中人之後,剩下的大多已經被打算分配到了各個新成立的堂中,想在一起坐些什麼事都已經成爲了不可能的事。那些不要臉的鼠輩雖然沒有什麼真本事,但是暗地裡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確實非常得力,這段時間一些對謝楊怨恨尤其深的弟子妄圖聚衆行刺謝楊,但是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被卜曜斂上報給了謝楊,結果那一次本來就已經人丁稀少的原柳葉門弟子再次減員,如此之後一切才慢慢安定了下來。

這一次行事的失敗,也讓更多的人心裡開始絕望。就連唐長海自己也不例外,他想過走,但是爲了女兒卻一直留在這裡,相比唐長林他們,他現在閒暇得不行,整天被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之內,哪裡也不去。也不知道女兒是怎麼想的,一直不肯離開,老是說他會等着,唐長海雖然惱火,但是卻只有等着,謝楊現在是有唐言鳳而沒有碰唐清,但是要是哪天謝楊要是膩了或者突然又想到了這個可人兒的存在的話,那麼到時候唐清肯定套不掉。作爲父親,唐長海自然不願意讓唐清被謝楊這個畜生玷污,所以他只能守着,即使知道自己在謝楊面前連一招都撐不過,但是他有鮮血,還有生命,爲了女兒他願意付出這些,自從妻子死去之後,他將所有一切的愛都附加到了唐清和唐糖身上,他們任何一個要是出事的話,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唐清這麼多天了像是癡了一般天天坐在窗戶邊呆呆地看着遠處,似乎在守望着什麼,但是現在又有什麼能守望的呢?唐長海嘆了一口氣,在女兒旁邊坐了下來,看着女兒那已經成熟的臉龐,憂鬱的眼神。他意識到女兒現在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唐長海順着女兒的視線朝遠處看了過去,那邊是曠野,什麼也沒有。唐清忽然開口說道:“爸爸,你說哪個女孩子來了之後謝楊可能恢復過來麼?”

唐長海苦笑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說不定也是情況還會比現在嚴重,畢竟謝楊身體的情況只有他自己知道。”

唐清突然微笑了一下:“那就是還有希望……爸爸,你說謝楊是屬於精神分裂還是在他大腦中有另外一個意識存在?”

唐長海沒有說話,他真的是不知道,過了這麼長時間,對於謝楊怨恨已經遠沒有剛開始那麼強烈了,更多的是一種無力地惆悵。他知道謝楊並非是那種人,只是一時間被另外一種精神所操控而已,或許這麼想是因爲麻痹自己,或許是因爲他心裡還抱着希望,及從何時,這種希望已經慢慢成長到了一定的地步,他一天比一天渴望趙夕帶着那個叫寧絮的女孩子回來,或許到那時候謝楊會回到原來的樣子,女兒也不會如此痛苦,所有一切都能解決。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了,趙夕還沒有一點消息送回來……

不知覺中天已經黑了,不久前開始下的小雨已經停了下來,天地間籠罩着一層薄薄的霧氣,在黑暗中氤氳。唐長海嘆了一口氣,坐了這麼久讓他全身都有點疲憊,他站了起來,看着依舊拖着下巴看着遠處的女兒,輕聲道:“小清,去休息吧,會着涼的。”

唐清腦袋終於動了一下,那雙眼睛中有光芒在閃爍:“爸爸,雨停下的時候是不是就會有彩虹?”

唐長林一愣,眼中閃過瞬間的驚慌,他以爲女兒瘋了,看到女兒那清澈的眼神的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說道:“傻孩子,晚上怎麼會有彩虹呢?”

唐清搖頭辯解道:“有的,我見過,在月亮之下,有一抹藍金色的彩虹架在水汽之中……”

她站了起來,看着黑暗的深處。唐長林朝窗戶外看去,心裡忽然一震,不知道什麼時候滿是烏雲的天空已經變得清澈而乾淨,並不怎麼滿,但是卻非常明亮,清涼的月光灑滿了整個大地,唐長林轉頭看向女兒那雙輝映着月光的雙眼,似乎真的在那裡面看到了一抹藍金色的彩虹,展示着它那令人迷醉的魅力。

唐清轉過了身體,她對唐長林說道:“爸爸,你去休息吧。”

見到女兒臉上許久不見的笑容,唐長海心裡輕鬆了一點,回了一句:“你也要注意休息。”之後走出了唐清的房間。

唐清像是終於做了某項重大的決定一樣輕鬆,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她走道衣櫃前挑選了一套最漂亮的衣服,然後精心地給自己打扮着。不多一會兒,一種叫做美麗的詞彙在她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地表現。唐清自己也非常滿意,她微笑着在鏡子面前轉動着曼妙的身體,舉手投足都能讓男人沉醉。最終她給自己塗上了淡淡的一圈粉色水晶脣膏之後,走出了房門,腳步歡快,似乎是要去參加一個讓人期待的盛大派對。

唐清穿過了走廊,走過了空地,跨過門檻,出現在了謝楊平常辦公的大廳之內。她進去的時候並沒有受到阻攔,謝楊已經下了命令,除了不准他們離開之外,並不限制她的活動範圍,甚至這裡也不例外。這些給謝楊賣命的人多少知道或猜測到謝楊對唐清的態度,即使謝楊沒說過這話,他們估計也不敢阻攔。

大廳中有五個人,其中三個唐清認識,分別是他的伯伯唐長林還有李大年和卜曜斂,剩下的那兩個人唐清並不認識,但是是謝楊手下的人無疑。謝楊明顯也注意道了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的唐清,但是在談正事的時候他顯然不喜歡旁邊有人打擾,所以他連唐言鳳都沒有帶。

唐清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意外,看着謝楊並不怎麼好的臉色,唐長林連忙對唐清使顏色,讓她快點退下,唐清卻視若未見,笑顏地走到謝楊的身邊,讓所有人沒有預料到的拉住了謝楊的手:“你跟我走。”

謝楊眯着眼睛說:“哦,你想通了願意自己獻身於我麼?但是你應該去的地方應該是我房間的牀上,脫光衣服洗乾淨身體就可以了,而不應該在這時候打擾我。”

唐清被謝楊直白的話弄紅了連,白裡透紅的臉蛋變得更加誘人,她依舊沒有放下謝楊的手,使勁地往外拉着,倔強地說着:“你跟我來、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謝楊臉色頓變,由帶着的不爽表情,徹底冰寒一片,他冷哼一聲:“你想死麼?”

唐清似乎沒有聽到,她拉着謝楊的手往外拖着,臉上的笑容未退,似乎對謝楊的威脅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話沒有任何作用,讓謝楊極爲惱怒,他手一用力將唐清掃到角落裡,猛然站了起來。唐長林在他站起來的那一剎那猛然跪了下去,他絲毫不懷疑現在會殺了唐清,連忙趴在地上說:“小清對您並無惡意,還請門主息怒。”

謝楊轉過頭看着他,然後掃了唐清一眼:“滾!”

唐清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伸手整理着身上漂亮的衣服,順着上面沾了些灰塵的頭髮,她眼中有淚光在閃爍,但是她依然保持着那種甜蜜的笑容。她再次走到了謝楊的身邊,唐長林跪在地上大喝道:“唐清,門主讓你走你就快點走。”

看着倔強地往自己這邊走唐清,謝楊不住冷笑着,嘴角翹起的笑容展現着一種叫猙獰的表情。唐清再次抓起了謝楊的手臂,然後身體往後退拉着,她說:“你跟我走。”

唐長林惶恐地對謝楊說道:“門主息怒、門主息怒!屬下馬上就將唐清帶回去。”

說完之後他立刻站了起來,就要往唐清跑了過去。謝楊盯了他一眼讓他停下了動作,讓人意料之外地站了起來,腳步跟着唐清挪動了一步,唐清臉上滿是喜色,擦拭着掛在睫毛上的眼淚,快步地將謝楊往來路拖了去,她一邊走一邊說:“你跟我來,這邊……”

謝楊一直冷笑着,他看着在前面被某種情緒包裹着的唐清,似乎想搞清楚她到底想搞什麼鬼。夜空中的月亮像是燈籠一樣高高地掛着,輕柔地光纖籠罩着這一塊不大的空地,唐清將謝楊帶到了這上面,緊緊地抓住的手卻沒有放過,她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着謝楊的眼睛,月光在她清澈的瞳孔中閃爍,那是一個多情而戀愛中的少女纔有的眼神,有興奮也有期待,還有暖暖而跳動的心,她伸出另外一隻手緊緊地包圍着謝楊那隻被她握着的冰冷的手,說:“我想看彩虹。”

謝楊一愣,隨即冷笑道:“我看你真的是在找死,拉我來看彩虹,你以爲我有那個心思和時間麼?我今天便饒了你,但是要是有下次的話,不要怪我不留情。”

說完之後掙脫了唐清的手,大步朝原路走了回去。唐清緊追了上去,手纔剛剛碰上謝楊就被他甩開,唐清不放棄,她飛撲而上,將謝楊整個身體抱在了懷中,似乎怕他跑掉一樣緊緊地抱着,喃喃地說:“難道你不記得了麼?那個晚上,那抹你爲我做出來的藍金色彩虹,那天你牽着我的手陪我看了一夜,你還答應我以後只要我想看,你就會爲我再造出那樣的彩虹,現在我想看了,你會爲我再做麼?”

謝楊冷哼一聲:“你想看幹我什麼關係?”

他掙脫了唐清的懷抱,轉過身惡狠狠地看着她:“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做這無聊的表演,我便殺了你,你現在活着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你還有一副不錯的身體,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個老女人我玩膩了之後,就會輪到你,但是你千萬不要以爲這樣你便有什麼了不起,這天下的女人多得是,我隨手抓去便一大把,不要高看自己。我確實陪你看過彩虹,但那只是那時候無知的我纔會Lang費力氣做那種無聊的事,你以爲我現在還會做麼?不會,永遠不會!”

唐清全然不顧唐清那如惡鬼一般的表情,她再次將謝楊抱在了懷裡,緊緊地抱着:“不,我相信你會,我知道你還是你,只是一時間被迷失了頭腦而已,我相信你能回到當初的那個模樣,我想你再爲我變出一抹那種最美的彩虹,你是謝楊,你是會拉着我的手在水池邊看彩虹看月亮的謝楊。你看,現在天上有月亮,有你也有我,你快點變一道彩虹出來,然後我們再手拉着手坐在彩虹下,可以說話也可以不說話……”

謝楊眼睛血紅的光芒閃爍着冷冽的光芒,抓着唐清的肩膀,將她推到了自己眼前:“或許,你現在應該是瘋了,一個瘋子沒有存在的價值,或許該我親手送你上西天看你那見鬼的彩虹!”

唐清搖着頭,臉上始終掛着那甜蜜的笑容,她說:“你不會的。”

謝楊似乎受了很大的侮辱一般,厲聲喊道:“你看我會不會!”

力量在他手上凝聚,似乎非常憤怒地他,力量提起來根本就沒有限制,那團力量的強度已經能將這周圍徹底摧毀。唐清繼續微笑着,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團巨大的力量,她將自己的手慢慢往前伸着,碰觸到了謝楊那扭曲的臉,溫暖的手溫柔地在上面那扭曲的線條上撫摸着,就如謝楊是她最愛的戀人一樣。

謝楊將那團力量提了起來,對準唐清的腦袋猛然轟了過去,唐清嘴角帶着笑容,對這一切視若未聞,謝楊的臉上似乎有她最想要的東西一般。謝楊的神情已經被極度扭曲,眼睛的紅芒大盛,似乎欲奪眶而出一般。一滴眼淚從唐清的眼角無聲滑落,將那笑承託得各位悽楚。

大盛的紅光之後,謝楊的眼睛猛然閃過一絲正常的青黑色,剎那,那團幾乎要轟在唐清腦袋上的瞬間變向,轟在了她身後的建築之上,巨大的爆炸聲瞬間想起,那建築中駐守着不少的弟子,淒厲地慘叫聲響起。

唐清在爆炸聲響起的那一瞬間閉上了眼睛,良久之後才重新睜開了眼睛,眼睛看着在前面死死地壓着自己腦袋的謝楊。她衝上去抱住謝楊的腰,一邊哭着一邊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知道你不會忘記……”

謝楊狂吼了一聲,將唐清甩了開去,厲聲喊道:“你快走,快點給我走!”

唐清站了起來:“我不會走,我不會放棄,我會等着你回到原來的你,我不會走——永遠不會。”

力量順着謝楊的雙腿強橫地灌到了地上,巨大的爆炸聲再次響起,整個地面被徹底掀了起來,但是卻有意無意地避過了唐清所站的位置,只有她站立周圍的地方,得以倖免。謝楊在橫飛的泥土中拔地而起,痛苦地吼叫着,如火箭一般朝遠處彈射而去。

唐清擦拭着眼淚,她擡頭看着在空中已如拳頭大小黑點的謝楊,微笑着說:“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你一定會……謝楊!你一定要回來帶我看彩虹!你答應過的——”

聲音在夜空中飄蕩,伴隨着謝楊的身影在輕柔的月光下擴散着,似乎有一道彩虹在爲之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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