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將我拉到房間裡面,順帶關上了門。
這個時候,我還沉浸在李龍那一個眼神的恐懼裡面,有些恍惚,直到陸琛拍了我一下,我纔回過神來。
“你沒事兒吧?”陸琛一臉關切的看着我。
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兒。”
這纔打開了傲天剛纔偷偷塞給我的那張紙條 。
打開紙條,當我和陸琛看到裡面的內容的時候,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紙條上面只寫了三個字,:白頭鎮。
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在我和陸琛回老家的路上,瑤瑤讓我們幫她做的事情,那就是到白頭鎮,將她的屍體帶回來。
所以,當我們看到傲天給我們的這個紙條上面寫着白頭鎮三個字的時候,那種恐懼感是不言而喻的。
我和陸琛對視了一眼。
陸琛從外面將傲天拉到了房間裡面,
我拿着手裡面的紙條,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傲天看到紙條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有些陰冷,但是他什麼都不肯跟我們說,而是反覆強調,他能夠告訴我們的只有這些了,否則的話,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看到傲天臉上那一抹驚恐的神色,我和陸琛都很驚訝。
這個白頭鎮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難道真的如死去的瑤瑤所說有凌晨兩點半的線索?
雖然,我們此刻對白頭鎮充滿了疑惑,但是心裡面隱隱的總覺得,這個白頭鎮還是有點詭異的,所以並沒有打算貿然前往。
我和陸琛商量之後,決定先去找馬天印問問,我從家裡面帶來的那些**到底是什麼。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我還是隱隱覺得有些奇怪,而且我隱隱的感覺到這些奇怪的東西,說不定跟我媽的失蹤有些關係。
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離凌晨兩點半發佈任務還有一段的距離,所以我和陸琛就直接出門了。
因爲之前 已經來過好幾次了,所以這一次已經是輕車熟路。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在這條挺荒涼的街道上,只有這一家玲瓏玉器鋪還亮着微弱的燈光。
我和陸琛對視了一眼,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馬天印這會兒正藉着微弱的燈光,在櫃檯前面不知道在研究什麼,聽到腳步聲,他朝着我們看了過來。
看到是我們的時候,他臉上一點都沒有驚訝,好像是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似的。
我們三個人照舊坐在鋪子裡面的沙發上。
馬天印接過我手裡面的小瓶子,將裡面的**倒出來一些聞了聞,然後就蓋上了瓶蓋,重新將瓶子還給我。
看到他臉上一副瞭然的樣子,我開口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
馬天印一邊用紙巾擦着手,一邊淡淡的說道“就是一些屍油而已。”
屍油?
我和陸琛聽後有些驚訝。
馬天印繼續給我們解釋道,所謂的屍油就是有專門的法師把死去的孕婦的下巴割下來,然後用白蠟燭燒,就着活,從死者下巴上滴下來的就是屍油了。
聽到馬天印淡淡的給我解釋這些,我心裡面不由得一陣驚恐,身上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如果是從死人下巴上烤下來的油的話,那得烤多少人的下巴才能夠收集一瓶的屍油啊。
“那這屍油一般來說是起什麼作用呢?”陸琛開口問道。
馬天印聽到之後,略一沉思道,“屍油的功效有很多,具體要看用屍油做法的當事人是怎麼利用的。”
聽了他的話,我和陸琛都有些失望,按照他的意思,也就是說,除非問使用屍油的當事人,否則的話,沒有人知道使用屍油具體是爲了什麼。
可是,我們又怎麼去找那個在我家放了屍油的人呢?
這些東西跟我母親的失蹤到底又有什麼樣的關聯呢?
在我的印象裡面,我母親一直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村婦女,根本不可能跟什麼人牽連上什麼恩怨。
我現在甚至懷疑,我母親的失蹤是不是跟我現在的處境有關係,或者說是跟凌晨兩點半有關係呢?
想到這種可能,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接着,我又問馬天印道,“你現在已經有對付李龍那個人的方法了嗎?”
馬天印聽到我的話之後,臉色立即耷拉下來,“不是說了,不讓你管他的事情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馬天印已經有了送客的意思。
我和陸琛只好起身告別。
剛從玲瓏店鋪裡面出來,我就看到裡面的燈已經熄滅了。
時間剛過午夜的十二點,這條老舊的街道上面,此刻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忽而,一陣冷風呼嘯而過,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裹緊衣服,我和陸琛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這條街。
看着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凌晨兩點半發佈任務的時間,我和陸琛不由加快了腳步。
回到集合點,我和陸琛剛進屋,就被十幾個男人給圍住了。
接着他們二話不說的,就把我和陸琛捆綁了起來。
我又驚又氣,“你們這又是在搞什麼?”
這會兒,就看到林奎一臉賊笑的走到了我和陸琛的面前,他手裡面拿着一根拇指粗細的鐵棍。
他用這根鐵棍挑起我的下巴,“嘖嘖,你這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啊。”
我恨恨的呸了一聲。
旁邊的陸琛掙扎了幾下,“是男人的衝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
陸琛旁邊有四五個大漢,死死的捆住他,耐是他掙扎的再兇猛也沒有辦法完全掙脫。
聽到陸琛的話,旁邊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哎呦,還真是個情種。”
林奎不屑的看了一眼陸琛,然後將手中的鐵棍,一下子糊向了陸琛的頭上。
我嚇得尖叫起來,緊接着就看到陸琛的頭上留出了鮮血,而陸琛從始至終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見到陸琛頭上出血了,旁邊的幾個男人有點露怯,
“奎哥,差不多行了。”
林奎聽到男人的話,冷哼了一聲,好在他沒有繼續往陸琛的頭上打。
看到此景,我緊緊的咬着下脣,眼淚在眼眶裡面團團打轉,但是我不敢再隨意頂撞林奎了,因爲我擔心我頂撞林奎,最後受傷的還是陸琛。
但是,此刻我對林奎的恨意,甚至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凌晨兩點半。
林奎接着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說過,讓你們在兩天之內找出凌晨兩點半的下落,現在都已經幾天了,是你們沒有兌現承諾在先,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在這個環境的培養下,林奎大概是爲了對得起老大的這個稱呼,說話水平都比先前有所提升了,但是,心卻更狠了。
他這理由說的看似合理,實則只是想要要我和陸琛的命而已。
因爲兩天內找出凌晨兩點半的這個要求,本身就是完全沒有辦法完成的。
這會兒,林奎已經拿了兩瓶安眠藥出來。
“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我找人動手啊?”
我和陸琛連帶着旁邊壓制着我們的衆人,在看到陸琛手裡面的兩瓶安眠藥的時候,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林奎這是要殺人的節奏。
“林奎,你這麼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嗎?”我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你要是殺了我們,你自己也活不成了。”
林奎聽到我的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李曼,你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嗎?在這裡,殺人是不犯法的,我們殺了那麼多的人,不都照樣平安無事嗎?在這裡,能制服我們的只有凌晨兩點半。”
他說着,就打開了其中一瓶的安眠藥,然後示意旁邊的人按住我的腦袋,接着就掰開了我的嘴,將一瓶安眠藥一股腦倒到了我的嘴裡面。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聽到旁邊的陸琛發出獅子般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