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走後,陸琛臉上的神情,微微凝重。
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組裡面的其他成員就此告辭了,將他們幾個送走,我這纔開口問陸琛,
“怎麼了,是不是王曉增有什麼事兒?”
陸琛點點頭,“嗯,主治醫生說,從各項數據上來看,他確實應該是已經醒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不醒。”
聽到這裡,我的心微微一沉,雖然說王曉增當時的確是遭受了一些非人的待遇,但是我覺得,他的心理素質應該還沒有那麼差吧?
在這個時候,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王曉增跟李銀成一樣,身上沾了什麼東西?
所以,纔會一直昏迷不醒。
想到這裡,我就跟着陸琛一塊去了王曉增的病房。
此時的王雄增身上的砂布已經拆了,他的身上穿着病號服,所以身上的傷口看不到,但是臉上看起來的確挺慘不忍睹的。
我看的一陣揪心。
他此刻安靜的躺在病牀上,臉上的神情淡淡的,再也沒有了醒着的時候,臉上一副猥瑣的模樣。
但是,此刻的我卻無比的懷念當初那個一臉猥瑣說要保護我的王曉增。
現在是凌晨零點鐘了,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和吃飯了,所以陸琛叫了外賣,我們一塊吃了。
吃過之後,我就直接在陸琛給我安排的醫院裡面的一個房間歇着了。
任務剛剛完成,凌晨兩點半暫時是不會再給我們佈置任務了。
我睡覺的地方是一個病房,
迷迷糊糊中,我就感覺到好像是有什麼人在拽着我的腳,雖然我很清楚的感覺到是有人在拽着我得腳,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個時候,自己的眼皮特別沉,沉的我根本就睜不開。
這個時候,就聽見有人在嚶嚶的哭泣,
“小曼,救救我吧,我好難過啊。”
……
那聲音一直在我的耳邊響着。
說的我也覺得特別難過,心裡面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在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但是,我夢中的場景我卻一直都沒有忘記。
我去找了陸琛,把我做夢的事情告訴他。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可能是這兩天,你本來就一直在擔心王曉增,所以纔會這個樣子的吧?醫生已經說了,很可能是他潛意識的什麼東西在控制着,所以他自己不願意醒來,並沒有人干擾他。”
雖然,陸琛是這麼說的,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最後,思來想去的,我覺得我應該去找找王金山。
想到夢裡面王曉增那種難受的樣子,我的心裡面就跟着難受。
所以,我現在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給王金山打了電話,約了下午五點的時候,在醫院裡面見面。
王金山給王曉增看過之後,問道,“他先前經歷了什麼?”
我就把王曉增之前經歷的那些被虐待的事情給他說了。
“虐待他的那個人呢?”王金山又問道。
聽他這麼問,我心裡面一驚,難道跟陸達遠有關係?
想到這裡,我將陸達遠的情況都跟王金山說了。
王金山聽到之後,淡淡道,“那就對了,現在你朋友的魂魄被鎖在某個地方了,所以得想辦法把他的魂魄從那個地方救出來才行。”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睜大了眼睛,看來果然是因爲別的事情,而並非只是因爲被虐待的緣故。
陸琛一臉狐疑的看着他,“你確定?可是從醫學的角度來看,他現在的情況只是一種潛意識的行爲。”
王金山看了一眼陸琛,從他的眼神裡面,我可以看出他並不喜歡陸琛整個人,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又或者只是個人的眼緣罷了。
我告訴王金山儘管按他的方法來就行了,所有的費用我來承擔。
王金山所用的方法叫做走陰。
關於走陰,我之前的時候,的確聽說過,但是從來就沒有見過。
王金山讓我找了一個破席子鋪在地上,然後他脫下自己的一雙鞋子,一隻朝裡,一直朝外。
之後,就開始誦唸某種,我聽不懂的經文。
接着,我就看到他閉目躺到了破席子上面。
過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我就看到王金山放到地上的那一雙鞋子竟然自己動了幾下,原本一隻朝裡一隻朝外的鞋子,現在就開始變得兩隻都朝外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王金山也睜開了眼睛。
之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那一套東西,他一邊收拾一邊跟我說道,“現在他的魂魄已經被找回來了,但是,他的魂魄被困的地方比較奇怪,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聽到王金山說,王曉增的魂魄已經被召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激動了,所以他後面說的話,我根本就沒有注意聽。
王金山臨走的時候告訴我,王曉增明天一早應該就會醒過來了,但是如果王曉增醒來之後,有什麼跟之前不一樣的地方,就一定要儘快告訴我。
我點點頭,給他付了賬,就送他回去了。
想到自己還有東西在廉租房需要拿回來,我就跟陸琛說了一聲,然後回了廉租房。
從房間裡面拿了一些我的衣物,準備離開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李銀成的房間。
他的房間緊閉,不知道有沒有鎖上。
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然後趴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想要湊得更緊的時候,房門被我一碰,卻突然就打開了。
房門一開,我就感覺裡面有一陣冷颼颼的冷氣吹了過來,那冷氣刺骨的寒,讓我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李銀成?”我顫抖着聲音,開口問道。
沒有回答我,但是我卻看到在李銀成的牀上有一個黑影。
走上前去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讓我頓時覺得後背發涼。
因爲這牀上躺着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銀成。
只是,前兩天看着還生龍活虎的一個人,此刻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屍,而且,現在的李銀成渾身已經變成了黑色。
看到這景象,我簡直都要嚇壞了。
慌亂中就給陸琛打了電話。
陸琛找來了警局的人,將李銀成的屍體給收了起來,剩下的事情就只能能夠交給警察來幹了。
我呆呆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 心裡面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如果說我們完成任務是因爲不得不服從凌晨兩點半,那李銀成根本不是微信羣裡面的人,爲什麼也會死。
還有,王金山所說的那個咒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跟凌晨兩點半又是什麼關係?
現在我所知道的就是,凌晨兩點半可以一種非常神秘的力量來殺人,那種神秘的力量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
而且,於此同時他還可以通過咒怨這種怨念來控制人,也就是王金山口中所說的,是受到詛咒的人。
如果但凡是參加了任務的人,都是受了詛咒的人,那我們每個人的腦海中是不是都有這麼一種是神秘的東西?
那也就是說,不管我們能不能夠成爲倖存者,我們的最終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難道,我們真的已經沒有希望獲救了嗎?
“你記不記得,我們那天晚上在警局裡面發生的那個事情?”陸琛開口問道。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猛地想起來,“你那天是怎麼逃脫的,你不知道我當時一醒過來之後就跑到停屍房了,是被王金山給救回來了。”
陸琛臉上露出歉意的神色,“那次實在是太對不住你了,我當時覺得情況不對勁兒的時候,就給我的一個學過風水的朋友打了電話,他趕到的時候,把我救走的,那個時候,我已經不省人事了。”
我聽後點點頭,這麼看來,陸琛跟我當時的情形是一樣的。
“這不怪你,我當時也是已經不省人事了。”
不過,這個時候,陸琛又告訴了我一件事情,“還有一個事情,我後來見到的我那個鐵哥們王田的屍體,他的身體雖然已經不完整了,但是他死之後,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也都變成了黑色的。”
“跟李銀成身上是一樣的?”聽到陸琛的話,我微微已經。
陸琛點點頭,“對,所以我懷疑,他們兩個都是被凌晨兩點半給殺死的,但是具體是通過什麼給殺死的,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罷了,但是我隱隱覺得,應該是某種比鬼還要厲害的東西。”
陸琛的推測跟我的推測已經有了幾分的相似。
我們現在最困難的事情在於,即便是找到了所謂的凌晨兩點半,但是仍舊沒有辦法去對抗那種神秘的力量,還有那種所謂的咒怨,以及被凌晨兩點半所控制着的那些鬼魂。
處理完李銀成的時候,我就回到了現在居住的地方。
我盯着電腦,然後找到了所有有關於凌晨兩點半的論壇。
並且在論壇上面詢問了一個問題,:誰知道凌晨兩點半這個遊戲的始作俑者是誰?並留下了我的微信號。
本來以爲沒有希望的,但是,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一個加好友的消息,而他的備註正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