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真的是褲襠裡打遊戲機完蛋了。
我還跟陳偉着重交代了一遍,說我倆千萬不能穿同時穿西裝,更不能同時穿西裝站在一起。現在倒好,總部開會,要求我們必須正裝,都得穿西裝打領帶,這不是逼着我們去跟預言結合嗎?
難道這所謂的預言,是真正的預言?在公司領導開會之前就已經有人預測出來了?
現在想想,第三顆隕石還未落下來的時候,鬼王就讓73號我倆前往養豬場去等候了,難道真的存在預言這一說?
不過換一個角度來說,鬼王比較喜歡高科技,或許是他手底下的人用天文望遠鏡偵測出來的位置也說不準。
這個不敢肯定,但萬里公司開會,非得讓我們穿西裝這一點,我就想不明白了。
難道那個掀開車座拿走東西的人,是運通公司的高管嗎?這一點,倒是有可能,因爲最初的14路末班車,就是運通公司高管成立的,其目的就是爲了吸收陰魂,把陰魂全部聚集到工廠,但具體是做什麼的,我不太清楚,反正逆天臣把稻草人偶的製作方法教給鬼叔之後,現在鬼叔手底下是一大幫子稻草人偶,這每一個人偶都是需要靈魂來支撐的。
難道這是萬里運通的高管,想借我之手除掉陳偉?難道是他們看不慣陳偉了?
也說不過去啊,陳偉是誰啊,一個普通人而已,而且他又從經理降成了司機,如果萬里運通的高管想要讓陳偉滾蛋,完全一紙解約令就可以了,多簡單,非得動手除掉陳偉?
假設說,運通公司真有除掉陳偉的動機,那麼原因在哪?或許是因爲陳偉知道了運通公司高層的某些秘密,他們要滅口了?
這個可能性,真有!
我正坐在辦公室裡發呆,陳偉說着急忙慌的跑進來,問我公司開會的這件事,他的臉色很不好,因爲他心裡跟我一樣,肯定在想那個預言。
我說:這個真沒辦法,後天一起去開會吧,咱們不要穿西裝了。
陳偉問:不穿西裝能行嗎?
我說:憑啥不能行?他們說讓穿西裝就得穿?他們算老幾?
陳偉弱弱的說:他們算老大啊……
我一擺手,說:他們算老大也不行,這件事跟咱們性命攸關,不穿西裝了,打死也不穿西裝,咱倆就穿着普通的衣服去赴會,別的不要管了。如果有高管怪罪下來,我替你扛,你放心吧。
我不是多麼的講義氣,只是因爲這件事確實關乎着我倆的生命,這能開玩笑嗎?必須認真對待的。
陳偉重重的嗯了一聲,後天早晨,我開着自己的小轎車,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閒裝,陳偉也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這就準備趕往萬里運通的總部去開大會。
在路上,陳偉小聲問我:老弟,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咱們不穿西裝,真的沒事嗎?
我猛然覺得,陳偉是不是知道某些事情,故意跟我這麼說的?我都說沒事了,他還像是一個老太婆似的,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難道他就是想讓我穿上西裝,然後殺掉我的?這應該不可能。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別管了!肯定沒事,咱倆就不穿西裝去,我看看能怎麼樣。
我這個人就是愣頭青,別的不說,我至少在服裝穿着上,必須跟照片上不一樣,如此一來我就不信預言還能實現?
鬼眼上傳來的預言,我信。因爲那確實是一股神秘力量,但別的地方傳來的預言,我真不信,那是什麼鬼?或許就是騙人的把戲,畢竟在這方面,鬼王可是給我好好的上了一課。
等我倆趕到萬里運通的時候,還是東風運通的大樓,還是老地址,不過拉起來了的橫幅名字已經換成了萬里運通。
在進入公司的時候,有兩個禮儀小姐攔住了我倆,問:你們怎麼不穿西裝來?
我說:沒錢,忘買了。
陳偉一撓頭,尷尬的說:是啊,我也沒錢。
“不穿西裝是不能進會議室的。”兩個禮儀小姐說道,另外一個轉身離去,過了一會回來之後,手裡拿着兩套西裝,對陳偉我倆說:這是公司高層提前預備好的,如果誰沒有穿西裝來的話,可以穿公司配置的西裝,而且要打上領帶。
我去,這簡直是要讓人逼瘋的程度啊,穿不穿西裝很重要嗎?很重要嗎?很重要嗎?
我想發飆,但禮儀小姐對我恭敬的說:先生,是這樣的,萬里運通要跟美國一家公司合作,所以今天所有員工必須穿西裝打領帶,如果誰不照做,就只能捲鋪蓋走人。
她倆的語氣很直接,很有種打臉的感覺,我一擺手,拉着陳偉說:走,回去辭職。
陳偉擺手,說:哎,算了算了,無所謂,穿就穿吧,咱倆別在一起總行了吧?
其實我也是說說氣話,如果真的離開了萬里運通,我還真的不好找工作,仔細想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上班嘛,上邊永遠有領導壓着自己。
就我這領導,都已經算是夠好的了,前些年的領導,那才叫一個吊,動不動就收拾我,說我幹活不積極,開車老犯困,反正就是事逼,天天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等我和陳偉換上西裝的一瞬間,可以說,陳偉的眼中已經含淚了。而我也驚魂的雙手開始顫抖。
公司配備的西裝,竟然跟車座底下取出的照片上那些西裝一模一樣!
陳偉我倆互相盯着對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驚恐之色,陳偉說:老弟,咱倆切記不能在一起!開完會之前,咱倆一定要遠離對方!
我嗯了一聲,說:行!就這麼決定了。
等我們進入會場的時候,我剛找到自己的座位,還沒來得及坐下,瞬間大腦就像是遭受了一記重擊,直接就懵了。當場我就差點昏過去。
因爲這會議室的每一個座椅後邊,都貼有人名,而且這還是按區域分配的。我們房子店客運站的所有司機,售票員,以及經理,都是在東北角這一塊坐着的,而貼着我名字座椅的旁邊,就貼着陳偉這兩個字的紙條!
這是天意如此啊?
我倆想不在一起都不行,陳偉我倆還就必須要坐在一起,要挨着了。
陳偉看着我倆的座椅,都快掉出眼淚了,他坐在我旁邊,說:老弟,你身上帶的有首嗎?
我說:有,我現在隨身攜帶首的。
陳偉驚恐的說:老弟,那你趕緊把首扔了啊,我身上沒帶首,咱到時候可別真開這玩笑。
我肯定不會去刺陳偉,就嗯了一聲,說: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間扔掉。
其實我就是去洗手間轉了一圈,然後把首插在了褲腿裡,這樣,我自己取着不方便,陳偉也碰不到。
我反正是不太相信我會刺死陳偉,因爲沒這個動機,也完全沒這個必要,但陳偉會不會對我動手,那就真說不好了。
大會有些無聊,反正就是高管開會說話,我還看到了金絲眼鏡男上去發話,他奶奶個胸毛的,這貨還說自己不算什麼高管,他應該算是頂級高管層,屬於投資者的那種,屬於老總那種。
而且鬼叔始終坐在他的身邊,只不過不發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資深老總,鬼叔看見我,還跟我微笑揮手打招呼,弄的我挺尷尬。
萬里運通的人發話完了,就是一羣美國佬,上來一頓英文,噼裡啪啦的反正我也聽不懂,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時候,陳偉忽然拍拍我,指着會議臺驚恐的說:老弟你快看,咱倆估計真要死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