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卻轉身朝着房門走去。
“你幹什麼?”
“一個真正的男人,不應該這麼隨便,如果我真的想這麼做,那我會先從追求你開始。”說完,我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其實我很想嚐嚐女人到底是什麼滋味,但不知爲什麼,我仍然選擇走出了房間,走在大街上,看着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的大街,我才感受到,這應該就是愛。
我可能愛上了她,既然是真心實意的愛,那就不會隨便去褻玩,因爲自己愛上的人,在心中永遠是最聖潔的。
哎,我重重的嘆了口氣,最不想發生的事,偏偏發生了,一個窮逼絲,愛上了一個女神,這活生生現實版準備喜當爹的節奏。
回到客運站已經十一點半了,我坐在14路公交車上發呆,忽然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你愛上我了。”語氣很確定。
我回了一個恩字,語氣也很確定。
“你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不能愛的人,你知道嗎?”
我回了一句:只要我愛她,那我就覺得她該愛,可以愛。
葛鈺又回了一句你真傻。我沒有回,一方面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另一方面也該發車了,開公交可不能玩手機。
開車的時候我一直處於半迷糊狀態,就連乘客有沒有投幣,我都不清楚,不知爲何,腦海裡滿滿的都是葛鈺的音容笑貌,我想不明白,她的魅力到底在何處?
爲什麼我僅僅跟她相處一天,就會愛上她?仔細回想白天所發生的事,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有魅力,那麼的牽人魂魄。
一連好幾天,我都沒再遇見過葛鈺,一個星期後,我試探性的給葛鈺發了一條信息。
“你還好嗎?”我承認這句話確實很俗套,我只是一個絲,不是富家公子哥,那些油嘴滑舌,又或者很有詩情畫意的語句,我也不太懂。
葛鈺沒回,我也不好意思再發,又過了一個星期,我還是發了一條短信,內容是:我想你了。
這一次是我鼓起勇氣,說了一句我個人覺得很肉麻的話,發完短信之後,我臉都紅了。
葛鈺還是沒回。
她就像是忽然消失在了我的人生中,消失的那麼徹底,就像從未出現過。
時間就這麼過了一個多月,西裝大叔有消息了,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他來客運站找我,說葛鈺在十二年前,被挖了心臟,屍體後來不翼而飛,據他託關係打聽,屍體十有是被家人收回了。
我問他:那你的意思是,要弄明白葛鈺的想法,咱們得先去尋找她的屍體?
西裝大叔點頭,說:沒錯,我們得去她的家鄉,桑槐村,看看她的屍體被埋在了什麼地方,對症下藥,逼迫她現身,這樣就能救你了。
我臉上點頭,心裡卻說,你特麼的就給老子裝吧,你就繼續演吧,老子奉陪到底,看看誰的纔是真正的奧斯卡影帝。
葛鈺沒死,我跟她一起吃過飯,逛過街,看過電影,摸過她的身體,親吻過她的紅脣,這是我親身體驗的,還會有假?
我不知道西裝大叔跟我說這些事,到底意欲如何,但我感覺他肯定在欺騙我,當下就順藤摸瓜,說:那行,等我找主管請假吧,什麼時候請下來,咱們就什麼時候去,行不?
西裝大叔點頭,拉開宿舍門,消失在了夜晚的雨幕之中。
我倆就像是有默契一樣,我不問他叫什麼名字,他也不說自己叫什麼名字。
我心裡一直記掛着葛鈺。
這天我如往常一樣發車,到了焦化廠終點站的時候,我雙手枕在腦後,閉上眼睛靠着座椅休息,我真希望葛鈺此時就出現在車窗口,敲敲車窗對我說:阿布,想我了嗎?
想着想着,我情不自禁的咧開嘴角笑了,絲就是這樣,沉浸在自己YY的世界裡,纔是最幸福的時刻。
忽然,我左側的車窗上,真的傳來一陣砰砰砰的敲動聲,我一激動,以爲夢想成真了,趕緊轉頭朝着車窗看去。
一張血肉模糊的臉,貼在了車窗上,正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我。
“啊!”我嚇的一激靈,直接竄了起來,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正想把救生錘取下來的時候,那張臉忽然說話了。
“小夥子,你怕個毛啊?把車門打開,我問你點事。”正說着話呢,那張臉就離開了車窗,轉而走到了公交車上。
我這纔看清,這是一個約莫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子,額頭上破裂了一道傷口,鮮血順着臉頰流下來,滿臉都是。
他上了車,問我:小夥子啊,我問問你,43路公交車的司機是誰?
我一愣,說:我不認識,咋了?
老頭子伸手摸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他大爺的!那王八孫子開車的時候,從車窗撂出來一個罐頭瓶,正好砸到我頭上,我得找他算賬!
我這才懂老頭子的意思,我說:大爺啊,我這有倆創可貼,你先對付着用,至於43路的公交司機,那跟我不是一個客運站的,你要想找他啊,那你得去43路所在的客運站。
說完,我取出救急的醫用棉和碘酒,幫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最後貼上了創可貼。
忙活完了這些,我纔想起來,這一次又完蛋了!一看錶,特麼的整整過了十七分鐘!
我趕緊竄到駕駛座上,着急忙慌的發車,這老頭子問:你急個啥啊?
“你不知道,我停車一定不能超過十分鐘,不然就會出大事的。”我發動引擎,問老頭子坐不坐車,不坐的話,我就趕緊發車了。
老頭子說他正好坐這一趟,我心裡嘀咕了一句,您老自求多福吧。
公交車往回開的時候,一直都很正常,但開到魅力城那一站的時候,我大老遠又看到了那個小女孩站在魅力城的站牌下,這一次她盯着我,並沒有笑。
我心一顫,說:完蛋了!
老頭子就站在我的後邊,問我:啥完蛋了?
我不想讓鬼打牆的事情告訴他,因爲他這一把年紀了,萬一再把心臟嚇出點毛病,這責任我可承擔不起。
車子開到魅力城的時候,那小女孩對我招了招手,示意要上車,我雖然驚恐,但還是停了下來。
小女孩走到車門前,說:你下車,我給你一件東西。
我一愣,膽戰心驚的說:還是你上車吧。
小女孩看了一眼我旁邊的老頭,一臉害怕的樣子搖了搖頭。這老頭的樣子也確實凶神惡煞的,畢竟滿臉鮮血,小孩子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當即我就下了車,小女孩從兜裡掏出兩張電影票遞給了我,說:她讓我把這個給你,讓你忘了她。
我接過來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這兩張電影票,正是我帶葛鈺看過的午夜驚魂,當時買完票,她說這是第一次跟男孩一起看電影,她要把票留作紀念,我就給她了。
現在把票還給我,意思是跟我徹底劃清關係,永遠不再聯繫?
我也不管誤不誤點了,直接掏出手機給葛鈺打了過去,提示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小女孩沒說話,轉身就要走,我說:你等我一下。
上了車,我從駕駛座旁邊取下了一束金盞花,那天下午陪葛鈺逛街的時候,有一個男的捧着一大束玫瑰在街頭對另外一個女孩求愛,我問葛鈺:你喜歡紅玫瑰還是白玫瑰?
她說:我喜歡金盞花,我死後也要埋在金盞花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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