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扎把啤酒瓶子摔了,嚇了我一跳,這脾氣。 “那老師,您不用摔瓶子,給誰看呢?” 程明揚說出來這樣的話,確實是挺意外的。 那拉扎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坐在那兒幹什麼呢?” 我一看,兩個巫師要打起來了,我不說話,熱鬧,巫師打架從來沒有看到過。 揚春水還是不說話。 那拉扎坐在那兒動了巫了,巫氣起來了,我就站起來,躲到門那兒,隨時跑。 程明揚站起來了,看臉,那是生氣了。 程明揚竟然也動了巫,只是他的巫氣太淡了。 “那大爺,我看算了。” 那拉扎就跟驢一樣,你勸更來勁兒。 我想看熱鬧,揚春水還坐着不動。 突然,程明揚倒在地上,吐白沫子。 “那大爺,別玩大了。““沒事,一會兒就好,小樣,跟我得瑟着。” 揚春水突然站起來,就走了,我看着離開了瀋陽鬼樓。 程明揚十多分鐘爬起來,渾身發軟,站了半天,才慢慢的走出去,也離開了瀋陽鬼樓。 那拉扎看了一眼我。 “睡。” 下半夜就不安全了,哭聲四起,那個陰世人死了,自然那些人會哭的。 “真是煩死了,別哭了。” 那大爺發瘋的喊了一嗓,一切都太平了。 一直到天亮,那拉紮起來,下樓,我在窗戶那兒看着,他進了蒿草裡,不知道弄什麼,大概是在收什麼。 這個時候金時來了,他們兩個說了兩句話,上樓來。 金時的臉色難看,這是給我們兩個看的,揚春水和程明揚回去不一定說了什麼。 “那拉扎,你們是同事,一起努力,不要互相的擠兌,你們取長補短……” “行了,金主任,你看我不行,就算了,我退出去,這是年輕人的世界。” “那拉扎,你別這樣說,夜裡的事情,你不應該動巫,讓程明揚受了傷,揚
春水也是十分的不滿。” “我就這德行,你願意用就用,下次如果再派人來,就給我們派有用的,沒屁用,我們還得保護他們。” “你得給他們機會,程明揚可是伊布拉欣的徒弟,那是一個巫王,馬來的巫王,揚春水就是研究這方面的,在美國呆了兩年,自然有她的長處。” 那拉扎不說話了,他不想說。 “金主任,這件事確實也不怪那拉扎,他們來了就跟傻子一樣,那陰世人出現了,讓他們想辦法,抓住,他們竟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連一句話也不說。” “陰世人呢?” 金時一下跳起來了。 “人?變血了。” 那拉扎指了一下地下,金時慢慢的走過去,看了半天,從桌子上拿下來一個盒子,把凝固了的血,一點一點的收起來。 金時有些興奮。 “天黑後,他們兩個還會來的,你們給他們兩個機會,不給機會,怎麼表現呢?” 那拉扎一下就倒在沙發上,不說話了。 我也轉過身去。 金時走了。 那拉扎站起來。 “把能用的全收拾起來,我們去地下的那個房間。” 我收拾東西,然後拿到地下的房間,那拉扎把鐵門反鎖上了。 “那大爺,這不是辦法,人家來了,你不能躲。” “我沒有躲,我在躲陰世的人,我感覺他們似乎就在左右。” 天黑後,程明揚和揚春水又來了,我把他們帶到下面來。 “既然來了,半夜我們去抓陰世的人。” 那拉扎突然這麼說,看來這是要看看他們怎麼折騰。 兩個人有點緊張,這個我看出來了。 “我出去轉轉。” 我出去轉轉,意思是讓程明揚跟着我。 他還算是聰明,一會兒他就出來了。 我們到不遠處的河邊坐着。 “明揚,你跟馬來的伊布拉欣學到什麼了?” “巫術,很雜。” 我
一聽,這是沒有專攻。 “那這陰世的人你知道嗎?” “聽說過,但是沒有見到過,看到過鬼魂。” “你打算怎麼辦?” “見機行事。” “那拉扎可是不會幫着你們兩個的,他是想讓金主任看到,你們兩個並沒有什麼有力。” “這個我們清楚,希望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我的意思,不行就別勉強,其實,我們也是害怕,最後發生什麼事情也是不知道。” 程明揚不說話了。 回去,那拉扎讓我陪着喝酒。 “馬車,你說陳濤那邊進行得怎麼樣了?” “這個科研很難,也許幾十年不一定能成功。” 我們瞎聊着,兩個人竟然坐在那兒,聽着,一動不動的。 半夜了,那拉扎站起來。 “你們兩個跟我走,馬車,你休息。” “算了,我也跟着去。” 我是擔心那拉扎鬧出來什麼事情。 那拉紮在前面走,到一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門是鎖着的。 那拉扎竟然拿出來一串的鑰匙,找了半天,把門打開了。 “你們兩個進去,這裡面住着陰世人,不知道有幾個人。” 我看了一眼那拉扎。 “那大爺,我看算了。” “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他們怎麼樣的。” 那拉扎是巫師,這程明揚也是巫師,兩個人現在是在叫板,雖然那拉扎勝了一招,但是這並不代表那拉扎就厲害到什麼程度。 “馬車,我們進去。” 兩個人推門進去,就把門關上了。 我開始擔心,那拉扎走到樓梯那兒坐下,我一直站在門口,聽着動靜,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那樣金主任會跟我們兩個發瘋的。 那拉扎也不可能不擔心,他這樣做,就是讓這兩個後生對他尊重一點。 他們年輕,想法和做事的方法和那拉扎完全就不一樣,他看不習慣,也許只是一個教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