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頷首。。楊雲插話道:“我是反對明確建立蓄奴體制的――”
“這個再議,再議,楊雲同志。”蕭子山打斷了他的插話。馬甲繼續說道:
“其次,是女僕和元老生育子女的法律地位。包括我在內,有多位元老在各種場合都提到元老的繼承製度問題。我們的法學會也進行了專門的研究。但是元老和女僕之間法律關係是什麼,他們生育的子女的法律地位又是什麼,到目前爲止都沒有明確的說法,這使得有關研究無法繼續下去。
“元老院有必要出臺一部《元老繼承法》,編制新國家的《哥達年鑑》,甚至長遠的看,紋章院這樣專門研究、管理血統、爵位的機構也應該設立起來。當務之急是元老的婚姻法和繼承法:畢竟我們來到這裡已經五年了,有的d日年齡較大的元老已經進入暮年,接下來展開的大陸攻略,恐怕元老因公死亡也是不可避免的――這就勢必牽扯到元老席位的繼承問題。你也知道,現在元老們的子嗣大多是女僕生育的,但是不少元老在心眼裡又沒把女僕當作自己的唯一妻子或者‘正妻’。”
蕭子山點頭,他從辦公廳搞得調查裡已經知道,大多數元老雖然對自己的生活秘書還算“情深義厚”,但是多數人依然把女僕算作“臨時性措施”,在內心還是考慮將來要麼娶本時空的豪門千金,大家閨秀;要麼等芳草地培養的具有現代審美觀的中學生畢業出來之後再娶。
“……如果對繼承法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繼承製度花樣繁多。不確定元老的婚姻制度、妻子和子女的法律地位是根本不可能制定出來的。我建議辦公廳應該儘快和執委會和常委會溝通,就此做出相關的投票。”
蕭子山在筆記本上寫下了“繼承法”、“哥達”和“紋章院”幾個詞。問道:“你們仲裁庭應該已經有相關草案了吧。”
“只有法學會的一個初步草案。正在老周那裡印刷,準備分發給諸位元老。”
“儘快吧。很快就會召開新一屆全體大會了,你們仲裁庭要制定什麼新法律的最好在開會前就出草案,這樣可以提前散發討論,爭取儘快通過。”
“我們會盡量多準備好一些的。”
“關於女僕學校,大家還有什麼新得看法?”蕭子山問道。
楊雲說道:“其實女僕這個事我得說一句,有個別元老就有我是元老就是廢你們也得包我一切這個思路,這個思路與目前形勢不對頭。作爲元老,肯定有比歸化民要高的保障,行業扶持也要有。但是同時,我們是個成長中的政權,需要有用的人才,所以元老院有義務,引導甚至略微的強迫元老們成長起來作爲合格統治者的一員。如果不想醬油,就得拿出不醬油的表現來,否則對於做出成就的元老是不公平的。說不客氣點,某些有能力卻不出來做事等着坐江山享福的元老有必要適當鞭策他一下。都開始當領導了還有元老光環,泡妞還得全程由辦公廳負責――說得粗俗點就差辦公廳給他推屁股了――機會能給你創造。但是現在也是個人物了,自己學着點行不行……”
衆人聽得“推屁股”一詞不覺笑了,連董薇薇也莞爾一笑。蕭子山咳嗽了一聲,正色道:
“這話說得過了。我們元老院是一個整體。或者說我們513位元老纔是真正的自己人,這是親過親兄弟姐妹的關係!每一個都是絕對可以信任的元老,是絕對不能放棄的。既然是人。就有優點有弱點。泡妞這事是看天賦的:有的人又買女僕又泡女元老,有的家裡女元老的紅旗不倒。外面女僕彩旗飄飄;有的卻連自己辦公室的行政秘書都搞不定,各人的天賦點得不同。不能強求。”
這番偉光正的話說得馬甲心中暗暗佩服,這就是水平啊。
胡青白說:“這個麼,元老院裡不少元老是智商高過情商的,而且工作又這麼忙,再跑去泡妞――我看還不如讓他們去畫能幾張圖紙寫幾篇論文靠譜。在這個問題上,辦公廳不發揮作用是不行的。當年的二五八團怎麼來的?就是因爲規定不能結婚,結果一大羣中級以上幹部都是光棍漢外加土包子,讓他們自己找多半沒戲,最後很大一部分都是靠政治部給‘說服’來得老婆。所以我個人以爲女僕學校不能裁撤。”
他的理由很充分,工業口和農業口從事第一線生產的元老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勾搭女人。至於芳草地的教職元老看似在花叢中,但是和女學生談戀愛是有違師德,所以他們不得不忍受着百花叢中過,片花不得摘的心靈和**的雙重摺磨。
“硬挺着上課的滋味你們知道嗎?還站在講臺後面遮擋起來不敢隨便走動。眼睜睜的看着青春芬芳的花朵被豬――被其他人給摘取――我們教育口的元老犧牲真是太大了。”胡青白聲情並茂的說着,就差聲淚齊下了,“取消女僕學校對他們來說是大大的不公。怕浪費資源,可以減小女僕學校規模,精益求精出極品,不滿足a級以上不入女僕學校,提高質量。”
“現在元老逐漸都進入企業管理層級了,別管什麼類型的企業,會連點文職行政人員都沒有麼?她們都搞不定還能搞定女僕?”楊雲冷笑道。
“女僕學校不僅不能廢除,更不應該縮小,而是要擴大化招生範圍。現在只收奴隸,改革後明顯歸化民和土著可以把女兒送進來培訓。畢業後不僅元老可以收入後宮,幹部也可以娶了做老婆啊。尤其像特偵隊和高級歸化民軍官、行政幹部、高級技術工人這些我們的骨幹歸化民都需要解決婚姻問題。像黃熊那樣自己找的模式,安全和衛生性都是問題,所以不值得推薦。作爲元老院的基幹,他們的家人也必須是政治過關的,一個孤女比一個三姑六婆一堆的小家碧玉要安全的多,再者軍人本就不是吸引女人的職業,何況還冒着被砍頭的風險。女僕學校的改制我同意,但是廢除或者縮小規模都不可取。”午木一直沒說話,到這時候纔開口,“現在軍隊和強力機關的工作人員的婚配都有缺口,人心不安啊。”
董薇薇見主流意見是不廢校,心裡又猶豫起來了――其實她內心還是很喜歡這份工作得,要是真給廢了校,自己回社會工作部去給杜雯“洗腦”,這日子也太恐怖了,而且她自從生了孩子之後已經不大願意長期出差了,而社會工作部工作的元老幾乎是天天在出差,還盡去條件惡劣的新區。
她遲疑了下說:“要是這樣的話,女僕學校倒是可以保留,但不能是現在這種形式,這種形式就是禍源。我提議改爲臨高女子學院,招生可以擴大,擇偶對象擴大到歸化民的中上層人員,元老則有畢業生的優先挑選權。”
企劃院代表孫笑咳嗽了一聲:“女僕學校的確不能廢,廢了影響團結。不過確實需要轉型,我是支持轉型的,當然也要改名。現在這個生活秘書培訓班已經‘名聲在外’了。轉型之後沒必要搞成專門的‘新娘學校’或者‘小妾學校’。元老就那麼幾個,每個人再多分又能分幾個――目前已經開始滯銷了,時間人力都有所浪費。要說供給歸化民高層,我覺得就現在這樣的教育模式是不靠譜的:女僕學校的教育其實是不計成本的――投入的資金和人力物力很難估算。元老數量相對於歸化民,哪怕只是精英歸化民,那也是很少而且不會增長的,這個不會增長很重要,一個常數,就算耗費再大,以後盤子大了求個導就是0了。而精英歸化民可是會隨着盤子的增大而增大的,說不定還是二三階關係,需求永遠很旺盛,那麼現在女僕學校這種成本供給歸化民肯定是不行。再說,現在就給歸化民弄這些驕奢淫逸的玩意也太早了點。這種機構存在時間長了以後上了歷史書也不好看。”
蕭子山追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是比較贊同董薇薇同志的看法的,女僕學校可以改製爲女子文理專修學院之類。毋須併入芳草地。至於招生範圍可以擴大:即可以是辦公廳挑選得有潛力的孤兒和難民的女兒,也可以芳草地的初小、高小畢業生。學校不要搞得太貴族化。可以視作一種職業培訓學校,學生以接受職業培訓爲主。有被元老看中的,才進行專門的‘生活秘書’項目的培訓。”企劃院高層已經就這個問題進行過討論――在企劃院看來,現在的女僕學校開支驚人,消耗的人力物力讓他們肉疼。現有的模式不能再延續下去,這是企劃院元老高層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