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龍虎山的道士給這羣人送來了早飯,其實,就僅僅是這百十號人,就已經用了龍虎山不知道多少錢,但是如果帶人帶少了,估計孫毅他們連龍虎山的大門都進不了。
道家門派,不僅僅是金庸老先生寫的那樣只有武當山纔有功夫,其實龍虎山也有精通武功的道士,所以徐瑞帶了這麼多人來闖山,纔有把握厚臉皮的賴在龍虎山,不怕被人轟出去。
日上三竿了,徐瑞才悠悠轉醒,不過孫毅很快就把徐瑞按倒在牀上說道:“張天師不來,你就不能起,我去給你拿飯。”孫毅給徐瑞端來了飯菜,不過瞅着徐瑞那張飢渴的大臉,孫毅怎麼都喂不下去。
“王柱子!你來喂。”孫毅掙扎了一會還是放棄了,找來了王柱子給徐瑞餵飯,徐瑞掙扎的說道:“不是,我自己吃就行了,幹嘛要人喂?”
孫毅指揮着王柱子給徐瑞盛了一碗稀粥,說道:“昨天晚上那是道士們不可能來了,但是現在都快中午了,那羣老道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過來了,必須演真才行。”
說完給徐瑞端來了一碗粥,徐瑞都快哭出來了,自己這是來龍虎山養兔子了,兔子偶爾還能吃點剩菜呢,這清湯寡水的,吃時間長了,估計就真的下不了牀了。
正當徐瑞還在埋怨的時候,突然一陣敲門聲和鐘聲響起,一大羣道士就把徐瑞一行人住的院子給圍了起來,徐瑞對瞅着外面說到:“這是咋了。”
孫毅猛的把徐瑞按道:“這還問?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徐瑞擺出一副病殃殃的樣子來,孫毅端着半碗稀粥,一邊喂徐瑞一邊說道:“小公爺,您在喝點吧。”徐瑞虛弱的搖搖頭說道:“我……我要見張天師,趁着我還有口氣,讓我見見張天師吧。”
孫毅哭着說道:“小公爺,您別這麼說,張天師馬上就來了,見完之後咱們就回應天,小公爺您福如東海,一定沒事的。”
這個時候,王柱子瞪着倆大眼瞅着門外的幾個道士大喊道:“你們那個狗屁天師在哪?還不趕緊來,小公爺有點好歹,我們幾個跟你們沒完!”
孫毅朝徐瑞使了個眼色,遞給徐瑞一個盛粥的碗,徐瑞端起來猛的往地上一摔,喊到:“柱子!誰讓你對道長無禮的?來人,拖出去打二十軍棍!”說完之後徐瑞就閉上眼開始裝死。
孫毅嚎啕大“喊”道:“小公爺,您沒事吧?小公爺您醒醒!來人啊。”門外的道士聞言趕緊衝進了齋房,幾個老道士把了把脈就開始在紙上寫着什麼東西。
這羣道士們嚇慘了,畢竟徐瑞一旦在龍虎山出了什麼差錯,這龍虎山跟魏國公府的樑子就解大了,昨天那個白鬍子老頭趕緊跑來找孫毅說道:“孫先生,張天師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小公爺情況還好嗎。”
孫毅說道:“唉,小公爺就是想來親自給張天師道歉,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因爲之前的戰傷發作,現在情況很不好。”孫毅心裡暗想,張天師不在,那昨天晚上看見的那個老頭是鬼啊。
孫毅繼續說道:“等張天師回來,請道長務必通稟,小公爺的傷恐怕得趕緊迴應天,否則要出大事的。”
爲了把戲做足,王柱子還主動申請被打了二十軍棍,不過下手都是比較輕的,而且王柱子還被罰跪徐瑞在了齋房的門口。
當天下午的時候,一陣香爐氣瀰漫了整個院子,兩排小道童開路之後,一個鶴髮雞皮的老道士走進了齋房,之前那個老道士也跟在了這個老道士的身後,瞅着孫毅。
“貧道就是張永緒,不知施主闖我山門所爲何事?”老頭還有有些生氣的瞅着對孫毅問道。
孫毅見狀趕緊說道:“小公爺在這等天師好久了,天師可算來了。”孫毅趕緊跑進了房間裡。這老頭“哼”了一句之後,就跟着孫毅進了房間。
孫毅進屋之後,趕緊扶起了徐瑞,徐瑞耷拉着眼睛,瞅了一眼那羣老頭說道:“晚……晚輩徐瑞,特意爲之前的事前來向天師道歉……咳……咳。”
孫毅瞅着徐瑞這貨,心裡默默的“呸”了一句,這老頭瞅着徐瑞說道:“那事自有朝廷做主,不過小公爺這是怎麼一回事?”
徐瑞說了句:“還請天師原諒……原諒晚輩,咳……咳。”說完徐瑞說完就猛的咳嗽起來,那老頭瞅着徐瑞這個樣子,說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虛穀子來,莫要讓旁人說我們龍虎山怠慢了貴客纔是。”
老頭回過頭來對徐瑞說道:“小公爺既然身體不適,就請小公爺安心養傷,貧道隔幾日再來探望。”
老頭過了一會之後,就離開了這個院子,孫毅不解的瞅着徐瑞,不知道他是爲什麼要趕張天師走,等着人差不多走了之後,徐瑞在牀上躺着對孫毅說道:“他們在糊弄我們。”
“嗯?”孫毅不解的看着徐瑞,徐瑞繼續說道:“上一任張天師張彥羽三年前羽化,現任張天師張永緒不過才十三歲,他們找這個老頭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可能是因爲張天師平時深處簡入有關係。”
孫毅嚇了一跳,按照昨天晚上孫毅偷聽到的來說,這個人應該就是貨真價實張天師,不過徐瑞竟然說這個人是假冒的話。
聯想起之前張老太爺說布政使大牢裡關押過很多道士而且王元對他們心狠手辣的,忽然有個想法在孫毅的腦海裡竄了出來,冷汗在孫毅的臉上劃過,徐瑞的眉頭也緊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