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回魏國公府打探消息去了,孫毅走到大街上給莊炎拿了些金瘡藥。
孫毅看到大街上無論是東廠的番子還是錦衣衛的緹騎,都明顯的多了起來,孫毅也沒有去錦衣衛報道。
反正孫毅已經跟秦浩說清楚了,隨那羣特務怎麼想了。
孫毅一下午,走了五家藥鋪,每家藥鋪只買了一點金瘡藥,這樣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孫毅回到那個宅子的時候,徐瑞已經回來了,莊淼看到孫毅回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對孫毅說道:“你這是跑到哪裡去了,嚇死我了。”
孫毅沒有理莊淼,只是把藥給了莊淼,莊淼去了房間裡給莊炎上藥了,孫毅問道:“怎麼,打探出什麼消息來了嚒?”
“嗯,情況很不好,咱們剛剛回來,錦衣衛和東廠都已經接到了消息,城門都已經設上關隘了。”徐瑞嘆了口氣。
孫毅對徐瑞說道:“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徐瑞對孫毅說道:“其實情況還沒有太壞,起碼你還是錦衣衛的鎮撫,只有她們兩個有危險。”
徐瑞繼續說道:“我現在打算去給莊炎找個大夫。”孫毅點了點頭。
徐瑞剛剛出門,莊淼就大喊道:“她醒了,你快過去看看吧。”孫毅趕緊來到了莊炎的房間裡。
莊淼已經給莊炎餵過了水,莊炎正虛弱的躺在牀上,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
孫毅對莊炎說道:“怎麼樣?身體好點了?”
莊炎看到了莊淼和孫毅都安然無恙,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問道:“這裡是哪?”
孫毅說道:“這裡是金陵,大夫一會就到。”莊炎一聽,打了個激靈,對莊淼說道:“你出去吧,有些事不是你該聽的。”
莊淼一聽到莊炎這麼說話,臉一橫下來,說道:“誰愛理你?!”
說完莊淼就扭頭離開了這裡,莊炎對孫毅說道:“你……有銀子嚒?”
孫毅一愣,說道:“銀子我有,但是你要幹什麼?”莊炎對孫毅說道:“借我五十兩銀子,我要走,我不能連累你們。”
孫毅趕緊攔住莊炎,對莊炎說道:“不行,你傷好了,你想去哪就去哪,但是現在你必須在這裡養病。”
莊炎對孫毅說道:“只要我走了,你們就是安全的,怎麼這麼一點事情你都看不明白?”
孫毅嘆了口氣,對莊炎說道:“你放心就好了,這些都是小事情,你忘了我是錦衣衛的人了?”
莊炎不屑的說道:“我還是走吧,比這在重的傷我都受過,沒事的,正如你所說,你是錦衣衛的人,你帶莊淼去北京,找陸炳,陸炳會保莊淼的。”
“那我爲什麼不能讓大都督保你?”孫毅問道,莊炎笑道:“如果我都能保,那他們又何必來抓我們呢?”
孫毅一愣,孫毅繼續說到:“總之無論如何你就在這裡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交給我,沒事的。”
莊炎說着就要下牀,莊炎腹部有傷,一動扯到了傷口,莊炎疼的直抽冷氣。
孫毅拉住莊炎說道:“這樣吧,等你能下牀了,我就放你走,你不想我們冒險出去找你的話,你就在這裡躺着!”
莊炎冷冷的看着孫毅,說道:“你威脅我?”孫毅一聽樂了,但是沒有搭理莊炎,嘆了口氣之後,孫毅離開了莊炎的房間。
過了一會,徐瑞風風火火的帶着大夫回來了,孫毅嚇了一跳,問道:“你這麼光明正大的合適嚒?”
徐瑞說道:“人命關天,這裡是南京,我就不信這些犬牙能幹出什麼事來。”
說是這麼說,但是徐瑞找的也都是信得過的大夫,孫毅對徐瑞說道:“莊炎已經醒了。”
徐瑞驚喜的問道:“真的?”
孫毅點了點頭,等大夫開了藥之後,莊淼給莊炎上過藥之後,徐瑞就進了莊炎的房間去看莊炎。
然後……然後徐瑞就頂着給莊炎送的菜出來了,孫毅笑着問道:“怎麼了?”
徐瑞欣喜若狂的對孫毅說到:“真的是她。”
孫毅一愣,按照莊炎性格是不可能承認的啊,徐瑞繼續說道:“我問她是不是那個人,她說不是還讓我滾。”
孫毅滿臉黑線的看着徐瑞,問道:“這就確定了?”徐瑞猛的點了點頭,說道:“對,沒錯,就是因爲在她扔盤子的動作,我看出來了,絕對就是她!”
孫毅無語,看着徐瑞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徐瑞對孫毅說道:“老爺子那裡還有云南沐家送來的白藥,明天我去偷一些出來。”
孫毅對徐瑞說道:“你還是把頭上的菜葉子摘下來吧。”徐瑞此時容光煥發,孫毅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徐瑞這個樣子了。
徐瑞擦了一下,對孫毅說道:“我現在回去拿藥,明天早上我再回來。”
說完徐瑞就興沖沖的回了魏國公府,一路上策馬狂奔,興沖沖的衝回了魏國公府。
徐鵬舉站在大廳了,對徐瑞說道:“瑞兒,你回來了?”徐瑞一見到徐鵬舉,瞬間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徐鵬舉板着臉對徐瑞說道:“最近這幾天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浙東大捷動了別人的東西,別被人抓到辮子!”
徐瑞一愣,問道:“這又怎麼了?”
徐鵬舉對徐瑞說道:“東南總督胡宗憲,是嚴閣老的人,而現在在倭寇那裡找出了鹽幫給倭寇供應糧草的證據,矛頭直指徐閣老,除此之外錦衣衛和東廠,都想趁機大作文章,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家裡待着吧。”
徐瑞無話可說,只能是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徐瑞震驚的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不過徐瑞還是偷了白藥,還拿了不少上好的藥材。
當天晚上,忽然有幾個人來到了魏國公府。徐瑞當時正在喝茶,這個時候下人進來稟報道:“小公爺,有個城門官要見您,您看?。”
徐瑞心裡暗暗一驚,等那人被迎接進來之後,徐瑞一看,果然就是那天回金陵時,守城門的城門官。
那人一見到徐瑞,就哭訴道:“小公爺,今天實在是不來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