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毅聽到王柱子傳過來的消息之後,孫毅慢悠悠的溜達到了商隊的那邊。不過孫毅看的出來,這個少年驕橫如此,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僅僅幾十個人的商隊,竟然放倒了近二百個錦衣衛,這是孫毅萬萬沒想到的,孫毅過去之後,那個少年正雲淡風氣的瞅着被五大綁捆的嚴嚴實實的李瓊,而李瓊現在連嘴都被堵上了,現在只能是企圖用眼神殺死這個少年了。
孫毅過來對那個少年拱手道:“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還請好漢速速讓開官道,放我們前往浙江。”
那少年看到孫毅,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對孫毅說道:“沒想到你這手下的人還算是有點本事,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就憑你們幾個,即便是去了浙江,那徐家小子,恐怕也沒什麼希望了。”
孫毅一愣,徐瑞登船是最最機密的軍情,這個少年區區一個商人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孫毅問了一句:“敢問好漢是何方神聖?”
“哈,你不用管我是誰,路既然被你們撞開了,那就趕緊去吧。”那少年對孫毅說完之後,又回過頭來對李瓊說道:“那倭寇可不是我,你還是小心點吧,你這小命也不過是手起刀落一瞬間的事情。”
說完就對後面的人擺擺手,過來兩個夥計把繩子砍斷,李瓊爬起來,對那個少年喊道:“你有本事就跟小爺單挑,一對一看看誰能鬥過誰。”
孫毅看了一眼李瓊說了句:“別丟人了,趕緊滾蛋!”孫毅喊了一嗓子,李瓊沒了話說,低着頭離開了。
那被少年抓起來的錦衣衛紛紛上馬,孫毅帶着人上了官道,不過天色已晚,孫毅乾脆就在前面的縣城住了下來。
孫毅這一隊人,終究是被那個少年給堵在了縣城裡。孫毅離開了這個縣城裡,李瓊之前被那個少年捆了起來,覺得自己丟了面子,一直對孫毅說道:“鎮撫,那一隊人肯定也在這縣城裡,貽誤軍機渴死大罪,只要您一句話,卑職馬上帶人去把他們捉拿歸案。”
孫毅對李瓊說道:“你算了吧,你們緹騎,專管偵緝拿人就行了,非要學人家衝鋒陷陣,你們是能幹嗎?”
孫毅又訓了李瓊一頓,李瓊才倔強的閉上了自己的嘴,這麼多人自然是進不了城,孫毅命人進城拿了一些材料帶着人就在城外紮下了營。
當天晚上,孫毅把李瓊叫到了自己的帳篷下面,孫毅對李瓊說道:“怎麼?還爲白天的事情不痛快呢?”
李瓊低着頭對孫毅說道:“卑職不敢。”孫毅看着李瓊那副樣子,笑道:“你怕什麼?不是我說你,你辦事也得動動腦子了啊。”
李瓊一愣,對孫毅說道:“那個小子是什麼人,你就沒想過?普通的商人敢攔官軍?”
李瓊對孫毅說道:“您是說?那個人是?”
孫毅繼續說道:“而且攔也就攔了,這人竟然還攔住了,你明白了嗎?你們雖然說是緹騎,但是手頭上有功夫,而且是練過的,他們竟然能輕鬆的攔住你,如果不是柱子派人在後面繞後的話,恐怕柱子他們也不是對手。”
李瓊終於是反應過來了,對孫毅說道:“鎮撫大人的意思是......”
孫毅對李瓊說道:“這個縣城有沒有錦衣衛的人?”
李瓊對孫毅說道:“沒有,錦衣衛人手不夠,這些縣城是沒有衛所的,安仁的衛所都是因爲龍虎山十幾年前才設立的,一般只有州府一級纔有錦衣衛的衛所。”
孫毅皺着眉頭對李瓊說道:“那你有沒有辦法派人出去查一查?”
李瓊鬆了口氣對孫毅說道:“這個請鎮撫放心,這件事卑職還是能辦的,卑職帶了信鴿。”
孫毅一愣,對李瓊說道:“那好,你趕緊飛鴿傳書,讓他們查一查四川雲南貴州一帶,有沒有這樣一個人,此人絕對不簡單。”
其實孫毅不相信這個少年是尋常人或者是隱士,既然辦事這麼高調而且還在內陸腹地活動,絕對是跟官府有關係的。
李瓊領命離開了大營,王柱子在一邊對孫毅說道:“小道長,咱們今天在這裡一停,恐怕等到浙江的形勢恐怕就要出事了。”
孫毅皺着眉頭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大不了今天歇了之後,就不停了,這裡離浙江前線還有多遠?”
徐瑞對孫毅說道:“差不多還有二百里的路程,如果晝夜兼程的話,也得需要一天一夜才能趕過去。”
孫毅點了點頭,無奈的對王柱子說道:“跟弟兄們說一下,今天好好謝謝,下次閤眼恐怕就是在浙江的大營裡了。”
王柱子嘆了口氣,徐瑞下海失去聯繫之後已經快三天了,島上的情況沒有人知道,現在整個江南震動,而這羣倭寇還沒意識到自己捅了馬蜂窩。
孫毅讓王柱子回去休息了,正打算睡覺的時候,忽然進來了一個哨兵對孫毅說道:“啓稟大人,有一人來訪,自稱是大人朋友。”
孫毅一愣,孫毅連這個縣城的名字都沒記住,這能有什麼朋友,孫毅對哨兵說道:“叫他進來吧。”
孫毅等着,那人一進來,孫毅差點沒一口水嗆死對孫毅說道:“你怎麼來了?!”孫毅驚訝的看這個來人,因爲來人就是五峰船主手下的栓柱。
栓柱笑着對孫毅說道:“孫老闆別來無恙啊。”
孫毅對門口的哨兵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等哨兵都走了之後,孫毅壓着嗓子對栓柱說道:“你怎麼來了啊?”
栓柱見沒有了閒雜人等,趕緊對孫毅說道:“哎,這海上似乎是出了事,我們海上的船最近受了很大的影響,老船主最近一直在打聽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孫毅納悶的問道:“這海上船隊的事情,你來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栓柱一愣,然後趕緊對孫毅說道:“孫老闆,實不相瞞,我就這麼告訴您吧,這壓根就不是我們老船主,是另有他人託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