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經籠罩了整個夜空,馬路上的車流也漸漸地變得稀疏起來,馬路兩側的樓房裡早已經是燈火通明。“童童啊,一會兒你就報警,就說我讓莊大軍的同夥兒給殺了,然後屍體讓他們搬走了,就當着你的面乾的,知道嗎?”,杜文斌說着從廚房裡把一把菜刀拿了出來,肖豔童看了之後吃驚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別害怕,我拿刀爲了砍自己”,
“你砍你自己,這是爲什麼?”,
“場面真實一點兒啊,回頭你那個心上人樑躍來了之後,看了能相信,是不是”,杜文斌說着把刀一揮,將自己的胳膊劃破了,鮮血是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
“童童,說實在話,心疼不心疼啊”,杜文斌一邊給自己包紮這傷口,一邊對她問道,肖豔童並沒有搭話,把頭一扭是不理睬他了。杜文斌是苦笑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你不心疼我啊,我並不怪你,反正咱們也是形同陌路,那有什麼感情啊,不過童童啊,你說讓我到金店裡拿,能拿多少算多少,這話可是真的?”,
“當然是了,這還能是假的?”,
“行了,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就在他說着話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人敲門,“童童啊,我是何欣萍”。
肖豔童現在最害怕的人就是這個女人,其實她還不知道,她還有個孿生的妹妹何欣玲呢。“我在,在啊”,“你在家你倒是給她開門去啊,我的手上有傷,你沒看見啊”,杜文斌說着看了眼肖豔童,見她是頗爲緊張的樣子,禁不住笑着說道,
“你是不是害怕她啊,別怕,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女人也是爲了錢,再說了,要是沒有你我啊,她是一分錢也別想得到”,肖豔童聽了他這話後瞥了他一眼,“你這個不知道死的鬼,何欣萍早就有除掉你的心,你確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她一邊想着,一邊把家的屋門打開,只見何欣萍一個人站在外面。
“杜大夫,事情辦好了嗎”,她笑呵呵的走進來,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這是誰的血啊?”,
“我的啊,留點兒血,好讓那個樑躍相信啊”,
“不錯,你可真是不容易啊,從此之後,就要隱姓埋名一輩子過了”,
“也是爲了掙錢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杜文斌說着看了眼肖豔童,“童童啊,咱們這次分別了,恐怕是這輩子再也不會見面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等我搶了金店之後,立刻就走,祝願你和樑躍是百年和好,這就是我的臨別囑咐。”
“謝謝了”,肖豔童把頭扭過了過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不理就算了,何欣萍,你……”,杜文斌剛要張嘴說“你妹妹何欣玲是不是在外面等我”這話,但是被何欣萍是趕緊攔住,“外面已經有人等你,你趕緊走吧”,
“好了,童童,那咱們來生再見啦,哈……”。
杜文斌狂笑了幾聲後,推開了屋門走了出去,肖豔童隨手是狠狠的把門關上,然後對何欣萍問道,“你剛纔說外面有人在等着杜文斌?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你還不明白嗎?就是說我們還有同夥唄”,
“你還有同夥兒?”,肖豔童聽到了這個消息後,“撲通”一聲是坐在沙發上,此時此刻,她的心裡是萬分的恐懼,“這個何欣萍已經這麼厲害了,還有人幫她的忙,我的天啊”,何欣萍看到她這幅模樣後,也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怎麼了,害怕我了”,她坐到了肖豔童的身邊,抓住了她的輕聲說道,“哎呀,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啊,是不是生病了”,何欣萍說着摸了一下肖豔童的腦門,“我沒病”,肖豔童把她的手甩開,“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究竟要把我怎麼樣”,
“我能把你怎麼樣?你是我的老闆啊,你叔叔肖升就是這麼交代的,我能不遵守嗎?肖大小姐”,
“你,你給我閃開,我不行見到你,不想聽見你的聲音”,肖豔童說着從沙發上的站起來,揹着身對何欣萍說道。
“好,你不想見我,那我就走,不過我走了之後,你可要給樑躍打電話啊,讓他趕緊到‘現場’”,何欣萍指着地上的鮮血說道,“肖豔童我告訴你,我何欣萍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幫你除了肖閆明,幫你把要回來了財產,現在又要幫你除掉這個杜文斌,可算是爲你鞍前馬後,嘔心瀝血了,你可不要辜負了我的這番好意啊”,說完這話後,她推開屋門走了。
當聽到屋門被何欣萍關上之後,肖豔童這心裡纔算是稍微的平靜了下來,但是她心裡很清楚自己將要做的事,那就是矇騙樑躍,說謊稱杜文斌被人殺害。“我這算不算是犯罪呢?”但是她轉念又一想,現在是由不得自己了,何欣萍要是知道不聽她的話,那麼肯定是沒有好下場,再說了這麼做也是爲了除掉杜文斌,“這畜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早就該死!”
但是杜文斌現在哪裡知道這些,這小子還在做着黃粱美夢呢。他坐在奔馳車裡,對着正在開車的何欣玲和坐在副駕駛的何欣萍姐妹二人誇誇其談,口無遮攔,“這隻要肖豔童報了案,告訴警察說我已經死了,那我馬上就開始搶金店啊,真是他媽的痛快啊”,
“那之後呢,你有沒有想過?”,何欣萍扭過臉來對他問道,“這之後啊,那我就遠走高飛,我都是一個死了的人了,就剩下逍遙自在的活嘍”,
“這麼說你把我們兩個人給忘了?我們可是幫了你的大忙”,何欣玲開着車衝着反光鏡瞥了他一眼說道,“知道,我怎麼會忘了你們呢,少不了你們那份兒”,
“就是,妹妹,你多心了,杜大夫能把我們忘了嗎?”,何欣萍冷笑着說道。
“肖豔童,難以爲我們是三歲的小孩兒啊,你剛纔說的那番話,我們能相信?”,在刑警隊裡,鄭元看着坐在辦公桌對面的肖豔童說道,“我怎麼說瞎話了,那血是不是杜文斌的”,肖豔童提高了嗓門質問道,“我眼睜睜的看着那幫人將杜文斌殺死,然後又把他的屍體擡了出去的”,
“你先小點兒聲,童童,你彆着急”,樑躍這時候來到了鄭元的身邊,小聲的說道,“要不然的話,還是讓她先走吧,她是來報案的,又不來投案的”,
“肖豔童是謊報,你聽不出來啊”,
“我當然聽得出來了,可是她現在就是這麼說,你有什麼辦法呢,讓她走吧”。
鄭元聽了這話後可是無奈的表示同意,她把肖豔童的口錄遞到了她的跟前,指了一下說道,“肖豔童,我可跟你說清楚了,你別以爲幫我照顧了幾天璐璐,我就會對你網開一面,你要是覺得你說的實話,你就在上面簽字”,他說完了這話後是立刻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樑躍見隊長走了,趕緊的來到了肖豔童的身邊,“童童啊,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真情了,你要是不方便跟鄭隊將,你就跟我說”,
“我跟你說什麼啊,該說的我都說了”,肖豔童說着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名字是簽到了口錄上面,“行了,我走了”,
“你別走啊,要是莊大軍那幫人再找你怎麼辦?”,
“要是出事早就出了,還能等到現在嗎?”,肖豔童瞥了他一眼說道。
“鄭隊,肖豔童走了”,樑躍拿着她的這份口錄是遞到了鄭元的跟前,“不用看了,全是瞎話,這個肖豔童啊,究竟要瞞着什麼事呢?”,
“誰知道呢?我問她,她也不說,對了,華曉宇哪去了?我剛纔給她打電話,手機都通不了?”,
“不知道啊”,鄭元把手裡的煙是狠狠的掐滅,“我也預感,華曉宇跟定出事了,跟你說吧,我都不敢跟華局說這事,唉!我失職啊”,
“您先彆着急”,樑躍是趕緊安慰道,因爲華曉宇跟自己已經有半天沒有聯繫了,此刻他的心裡也明白,華曉宇跟定是遇到了險情,“她最後跟您打電話是什麼時候”,
“下午,他跟我講,高挺把他們到醫院臥底的事情跟一個護士講了”,
“高挺跟一個護士說這個,哪個護士?”,
“曉宇沒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但是就知道高挺跟這個護士好像是在談戀愛”,“高挺跟醫院的護士在談戀愛?不對吧,鄭隊,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是啊,我也是覺得有問題,但是高挺現在也找不到了,不知道他去哪了?我其實下午還去找他了,就應該給他送到機場,讓他走了就算了,但是我當時就是那麼一猶豫,結果……”,
“行了,鄭隊,你也彆着急了,我看這事先找到高挺,只有找到了他,才能知道曉宇怎麼樣了”,
“是啊,我明白”。